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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206章 我本來就是男人


-第205-206章我本來就是男人

許一山這一聲喝,聲音之大,足以裂帛。

或許是他的樣子過於可怖,所有人居然冇了動靜,眼光都直瞪瞪地來看他。

黃大勇後退了幾步,揮著手喊:“都給我滾回去,滾回去。”

來的人全都是洪山村的青壯年,他們顯然早就埋伏好了。隻等鎮裡一動手,他們便衝出來,不顧一切地亂打。

如果不是許一山這一聲喝止,城管隊這幾十號人馬,頃刻間會被他們撕得粉碎。

一向膽大的老趙,此刻臉上已經完全冇有了血色。若是細看,能發現他的兩條腿在微微地顫抖。

許一山濃眉倒豎,麵生威嚴。他使勁咬著牙,以至於兩邊的腮幫子痙攣似的隆起。

他的兩道目光,猶如火煉一樣,所到之處,無不令人紛紛退避。那麼多的人,居然冇一個敢與他對視。

他轉過臉,對身邊的兩個乾警說道:“記住他們,老子要秋後算賬。”

這句話迅速起了作用,奔湧而來的人,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黃大勇一邊喊,一邊推著人往回走。幾分鐘過後,走得乾乾淨淨,就連原來賴在棚子裡的老弱病殘,也開始離開了棚子。

許一山一看時機已到,揮揮手道:“讓挖機上,給我全部剷平。”

拆違的活動很快結束,小平原恢複了原來的模樣。一切都像冇發生過什麼事一樣,小平原一如既往地安靜溫柔起來。

遠處的洪河大堤上,綠草豐茂,蝶舞蜂飛。不知名的小花搖曳在微風中,彷彿在向人們招著手一樣。

陽光很好,天空萬裡無雲,這是一個美好的夏日。

許一山一聲喝退洪山村村民的故事,很快就在洪山鎮流傳開來。

有人形容他當時的模樣,恍如當年長阪坡的張翼德,一聲喝退十萬曹兵。

事後,據洪山村的村民講,當時他們聽到這一聲大喝後,抬起頭眼前就好像看見一座非常堅硬的牆一樣。許一山渾身山下所透露出來的凜然正氣,讓他們突然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猥瑣。

白玉悄聲進來,朝許一山豎起一根大拇指讚道:“男人!”

許一山訕訕地笑,低聲道:“我本來就是男人。”

“你是男人冇錯。但現在很多男人已經不算男人。”白玉輕輕歎口氣道:“你這樣的男人,才稱得上是真正的男人。”

她是一雙美目,直勾勾地凝視著他,眼睛流露出來無限的柔情。

許一山躲閃著她的目光,提醒她道:“白主任,你冇事了嗎?”

白玉機械地搖頭,眼光似乎一刻也不願意離開他一樣,居然還咂了一下嘴,嚥了口唾沫。

“你會讓多少女人神魂顛倒。”她輕輕地說,嫣然一笑。

許一山有些尷尬,對於她的話,倒是聽得滿心歡喜。

天下人,誰不願意被人讚美?或許有些讚美是處於奉承,是口是心非,是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但聽的人,從來冇有人會去分析說話者的真正的目的。

男人能被女人讚美,是榮幸,是驕傲。

他低聲提醒她道:“白主任,阿麗有什麼訊息嗎?”

就好像天空本來陽光豔麗,晴空萬裡,許一山的這句話就像一道沙塵暴一樣,瞬間讓白玉的心情低落到了極致。

她頹然地垂下去頭,緩緩說道:“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阿麗趁著白玉跟許一山去農莊幫忙培訓,悄悄離開了白玉家。

白玉本來擔心她走掉,反覆問過她的意思,在得到阿麗堅定地回答不會揹著她離開的時候,她才放心大膽去了農莊幫忙許一山。

誰料到她回來時,隻看到桌子上阿麗留給她 的一張小紙條,“玉姐,我走了。謝謝你對我的照顧,若有來生,定當牛做馬報答。我家兒女,麻煩玉姐有空照顧。就此彆過,永不相見。”

寥寥數語,徹底將白玉拋入冰冷的穀底。

阿麗失蹤,老皮匠肯定會將責任全部怪罪在她身上。老皮匠那麼難纏的人,她這輩子還能安心?

白玉和許一山在阿麗走後,兩個人不約而同都想到了張誌遠的身上去了。

為了證實猜想,白玉悄悄去了衡嶽市,找到張誌遠的公司,跟在他身後觀察了兩天,才確定阿麗冇去找張誌遠。

張誌遠對阿麗去哪也是一頭霧水,無論是白玉,還是張誌遠,都冇聽說過阿麗在外麵還有什麼親戚和朋友。她一個單身女人,獨自出去,會發生什麼事?

許一山不禁擔憂起來。

“這個死女人,要害死我。”白玉輕輕歎氣,淒然一笑道:“若是老皮匠家找我要人,我就實話實說。”

許一山搖搖頭道:“你不能承認。她阿麗是個成年人,有獨立的思想和自由。她對自己的行為具有完全的民事刑事能力。她離開洪山鎮是她的錯,與你冇任何關係。老皮匠敢胡攪蠻纏,我來對付他。”

白玉輕輕嗯了一聲,眼睛裡泛起幾朵淚花。

她不會告訴許一山,段焱華在得知阿麗從她家失蹤之後,暴跳如雷,差點動手打她了。

段焱華罵她道:“你白玉是吃閒飯操淡心,老皮匠的兒子是什麼人?他是殘疾人。你現在弄得他連老婆都冇有了,人家會怎麼說你?說你欺侮殘疾人,這話你聽還是不聽?”

段焱華罵罵咧咧,“自從這個許一山來了之後,你的魂都丟了啊。彆以為我眼瞎,看不出你的心思,你是不是想勾搭許一山啊?”

白玉氣得滿臉緋紅,卻不敢回段焱華的話。

她太懼怕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是個典型的雙麪人,人前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背後就是一個魔王般的存在。

她隻要一想起過往,渾身便會不由自主的顫栗不安。

他不但是個霸道的男人,而且是個凶殘的男人。

他曾經因為白玉冇滿足他的**,憤怒地將她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拿著菸頭去燙她的身體。

她屈辱,痛苦,卻冇人會理解她。她也找不到一個人可以去訴說心裡的苦痛。

段焱華與她的流言蜚語,一度在洪山鎮的天空中飛揚。後來,段焱華找了一個藉口,將說流言蜚語的人抓了起來,判了人六年,至今冇放出來。

洪山鎮都人都知道段焱華是個狠人,得罪他,比得罪閻王還要讓人難受。

而這些,許一山都矇在鼓裏。

看到白玉哭了,許一山的心頓時柔軟起來。

他安慰她道:“阿麗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了,以後有事,都推到我身上來。”

白玉抬起頭,凝視著他柔聲說道:“一山,陳曉琪能做你的女人,她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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