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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都是一家人


-第292章都是一家人

洪荒主動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到許一山跟前,誠懇說道:“許鎮長,我今天特地來賠罪了。”

許一山冇起身,淡淡說道:“賠什麼罪?我與你有矛盾?”

“冇有冇有。”洪荒一愣,豎起一根大拇指讚道:“許鎮長,你真是識大體的人。現在我們就是一家人,一家人千萬彆見外,你說是不?”

許一山逗著他問道:“怎麼我們是一家人了?”

洪荒正色道:“是一家人啊。許鎮長你現在是黃書記跟前的紅人,特彆助理啊。不是一家人,黃書記會把你放在身邊培養啊?我的老大是黃書記的兒子,你說,我們不是一家人,難道還是兩家人嗎?”

說完後,他指著曹朝陽笑道:“你看老曹,這次要不是我老大出力,他能坐上洪山鎮鎮長這把交椅?”

曹朝陽訕訕地笑,卻不否認,連連點頭道:“洪老闆說的極是,大家都是一家人。”

洪荒不請自來,已經讓許一山感到很不自在了。他一直對洪荒持有戒心,認為他這樣的暴發戶,背後一定藏有大秘密。

洪荒現在緊抱著黃大嶺的大腿,有黃大嶺這把保護傘,他覺得天下太平。

草朝陽酒不辭杯,很快就有了醉意。

看他喝酒的神態,顯然是故意想將自己灌醉。

許一山眼看著曹朝陽已經醉了,便提議散了算了。

洪荒卻攔住他道:“許鎮長,你先不要急,等下我送你一禮物。”

許一山搖頭道:“洪老闆,你知道我的個性的,禮物絕對不能收。”

“這個禮物,你一定會收。”洪荒笑吟吟地回頭衝門口喊了一聲,“帶進來。”

門一開,許一山便嚇了一跳。

羅世斌被五花大綁著,被兩個人架著胳膊拖了進來。

“許鎮長認識他吧?”洪荒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這是個畜生。”

許一山冇吱聲,冷冷看了羅世斌一眼。

“許鎮長還記得朋友圈的事吧?”洪荒提醒他道:“你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嗎?”

許一山被他一提醒,頓時來了氣。

當時九宮格朋友圈照片一事,差點讓他身敗名裂。

如果不是陳曉琪,估計到現在還冇收場。也正因為陳曉琪的態度,才讓朋友圈照片事件無聲無息偃旗息鼓下去。

“是他?”許一山壓住怒火問。

“對,就是他。”洪荒笑嘻嘻地說道:“這傢夥不是想進鎮政府嗎?許鎮長你不是拒絕了他嗎?所以這傢夥懷恨在心,偷偷拍了照片,發在朋友圈的。”

許一山哦了一聲,冷冷掃視垂著頭的羅世斌,走到他麵前,劈麵給了他一嘴巴道:“這一巴掌是讓你長個記性,我許一山不是你隨便可以汙衊的。”

洪荒大笑,讚道:“許鎮長是個性情中人,我喜歡。你動手,會汙了你的手。這種人,讓小弟們教訓教訓就夠了。”

他不顧許一山的反對,命令手下對羅世斌掌嘴。

隻聽到一陣劈啪劈啪的聲音,羅世斌一張臉被左右開弓,很快便紅腫了起來。

許一山不得不攔住他們道:“住手,你們這是濫用私刑。”

羅世斌被打的兩眼昏花,頭暈腦脹,不得不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敢就行了?”洪荒喝道:“老實交代,還做過什麼壞事?”

羅世斌緊閉著嘴,再也不肯開口了。

洪荒便苦笑道:“許鎮長,剛纔那幾個耳光,是教訓他狗眼看人低。接下來我要做的,是對叛徒的懲罰。老子家門不幸,這兩個畜生,我一個都不會饒,誰求都冇用。”

洪荒不顧顏麵,跟許一山說了一段難以啟齒的事。

原來羅世斌在投奔他之後,他覺得羅世斌是個文化人,因此有意重用他。

誰知這條餓狼,居然敢揹著他與他情人私通。這還了得,洪荒再怎麼大度,也咽不下這口氣啊。

許一山心生厭惡,擺擺手道:“你私人的事,私人去處理。他觸犯法律了,你交給法律去審判。如果你擅自動用私刑,那就是你的不對。”

洪荒大笑道:“許鎮長,我就是想讓你看看,這種叛徒會得到什麼懲罰。”

在他的指揮下,有人搬來了一把鍘刀,擺在羅世斌身邊。

許一山還冇明白洪荒要唱一出什麼戲,隻聽到洪荒喝道:“小子,說,那隻手摸了?”

羅世斌嚇得渾身顫抖,那還說得出話。

“不說?直接埋了。”洪荒嚇他道:“小子,你有種可以不說。”

也許是羅世斌真怕洪荒活埋了他,他遲疑一下低聲說道:“就摸了一下。”

“老子問你是哪隻手摸的?”

羅世斌嚇得臉都白了,哭著求饒道:“就摸一下啊。”

“那隻手?”

“右手。”

“哦。”洪荒拖長了音調,手一擺道:“鍘了。”

兩三個小弟便拖著羅世斌的一隻手往鍘刀底下塞,羅世斌掙紮著哭喊,“救命啊救命啊。”

眼看著鍘刀就要落下,許一山搶上前一步,攔住道:“都住手。”

他回頭看一眼坐在桌子邊的洪荒,一字一頓道:“洪老闆,看在我麵子上,饒他一次,可行?”

洪荒起身,大笑道:“既然許鎮長求情了,我就免他一死。小子,你給我記住,從今以後,不許在洪山鎮出現,記住了?”

羅世斌連連磕頭道:“記住了記住了。”

洪荒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滾!”

羅世斌如蒙大赦,趕緊連滾帶爬跑了。

看著羅世斌屁滾尿流的狼狽模樣,洪荒得意地笑道:“敢在老子背後捅刀子,我讓他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洪荒故意在許一山麵前演出這樣的一齣戲,他是在暗示許一山,誰要與他作對,這就是下場。

許一山當然明白他的用意,但他在臉上卻冇表露出任何神色出來。

這時候,曹朝陽突然抬起頭,睡眼惺忪地問:“出什麼事了?”

彷彿他已經睡了一覺似的,對剛纔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一樣。

“走吧走吧,酒醉飯飽,我該好好睡一覺了。”曹朝陽伸了一個懶腰,起身出門。

儘管許一山自帶解酒酶,可是喝了酒,他還是決定不開車。

不開車回去,就隻能在鎮裡休息。他在鎮家屬樓有房子,也不知道爹許赤腳把自己的行李帶回去冇有。

鑰匙他放在宛秋哪裡,他得去宛秋那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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