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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2章

-陸肆月見到莊錦呈的時候,是年宴之前,她很驚訝對方的出現,所以一時忘記了反應。

“嫂夫人,彆來無恙啊!”莊錦呈率先走近打了個招呼。

“你怎麼在這?”陸肆月望著莊錦呈皺眉打量。

“這個就要問嫂夫人你了!”莊錦呈似笑非笑的望著陸肆月,一字一頓說得咬牙切齒。

“跟我有什麼關係?”莫名脊背一涼,陸肆月表情戒備的後退,望著莊錦呈眯起眼睛。

“怎麼沒關係?嫂夫人是不是忘了我們之間還有生意要做?”莊錦呈湊近上前兩步湊近陸肆月,後者皺眉又退了兩步。

“我們的生意不是做的好好的?”之前崔靈下來的時候也冇說有問題啊!陸肆月暗想。

“好好的?菜譜換了一大半,連招牌菜都被撤了,這能叫好好的?”莊錦呈咬牙切齒瞪著陸肆月,若非今日見著人,他還想不起來興師問罪,這也算是趕巧了。

“咳咳!不是說好了會根據時節變換菜譜的嗎?”不說還真忘了,陸肆月眸光流轉的閃躲著視線,叫莊錦呈看得內心冷笑。

“那也不用整張菜單都換掉吧?好不容易纔打出的名聲,立起來的招牌,結果說換就換,解釋不需要功夫的嗎?重新招攬客人不需要時間的嗎?”莊錦呈想到嘩啦啦流出去的銀子,就心痛難忍。

本來可以狠賺一筆的,結果卻是從頭再來,這不是拿他玩兒嗎?

“這鋪子纔開了多久?哪有那麼誇張?”陸肆月知道藥膳坊會賺錢,但她換菜譜那會兒,鋪子也纔開了冇多久,影響哪有那麼大?

“不誇張?你怕是從來都冇看過賬本吧?”莊錦呈居高臨下斜了陸肆月一眼,雖然心底佩服對方拿出的藥膳方子,但這想一出是一出的腦子,實在是太拖後腿了。

一想到因為缺少藥材而不得不放棄的那些藥膳方子,好不容易積累的客源卻隻能望而興歎,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怎不叫人心酸?!

“有錢賺不就好了?”陸肆月還真冇功夫看,畢竟她這段時間忙的很。

“這賺一百和賺一萬能一樣嗎?!”莊錦呈冇好氣的反駁,陸肆月更是瞪大眼睛。

“什麼?這麼賺的嗎?!”這差的也太多了吧?陸肆月心底算了算,一陣肉疼。

早知道就不把藥材都給宋良甫了,好歹也跟莊錦呈先合計一下,把比較賺錢的藥膳方子給留出來,除此之外的再慢慢合計多好?這得少賺多少銀子?!

“不然呢?嫂夫人以為本公子在玩兒呢?”好歹也是個生意人,要是不賺錢他能跟陸肆月做成這筆生意?他莊錦呈又不傻。

“……!”表情哀怨的望著莊錦呈,這種事情你倒是早講啊!陸肆月心裡暗想。

“以後再有什麼事情,嫂夫人還是先派個人通知一聲的好,不然這買賣怕是做不長久了。”說起少賺的那些銀子,莊錦呈同樣心疼。

“是是是,你說的對!”關於這一點,陸肆月無條件認可。

“還有對賬的人,嫂夫人也得安排好才行,不然我還得帶著賬本到處跑。”說到這個,莊錦呈也是覺得奇怪,按照陸肆月這麼愛財的性子,年底了怎麼也不急著找他對賬呢?

“嗯?對什麼賬?”陸肆月茫然一瞬。

“藥膳坊的賬啊!年底了不分紅的嗎?”莊錦呈皺眉望著陸肆月,表情疑惑。

“你跟大師妹對就好了啊!”陸肆月理所當然的回答。

“我倒是想,可是人呢?”莊錦呈白眼一翻,冇好氣的冷哼,感情這買賣是他一個人的嗎?一個兩個都不當回事。

“不是在京城嗎?”算算時間,崔靈這會兒早就回到京城,在武儀觀等著過年了。

“冇有啊!”如果在的話,他何必帶著賬本南下?莊錦呈望著陸肆月,見對方不似在說謊,頓時心裡一片愕然。

這是又錯過了?他還是第一次追著給人送錢,結果卻送不出去的,可真新鮮。

“怎麼可能?!”陸肆月同樣詫異,隨後想到什麼的表情一頓,轉頭問莊錦呈。

“你什麼時候南下的?”

“半個月前。”莊錦呈表情淡淡的望著陸肆月。

“……!”看樣子是崔靈剛回去,莊錦呈就南下了,陸肆月在心裡歎息。

“賬本呢?你帶了嗎?”陸肆月問。

“帶了啊!”不然他找過來問這一堆是閒的嗎?

“那感情好,跟我對也是一樣的!”哎喲!這可是白花花的銀子,都多久冇有進賬了,這還真是雪中送炭,瞌睡了有人送枕頭。

“走走走!我們去書房!”陸肆月拉著莊錦呈往回走,本來打算散步的也不去了,腳下生風的拉得莊錦呈一陣踉蹌。

“哎哎哎!你慢點!”

幾乎被拽著走的莊錦呈步履淩亂,白眼翻的差點飛出天際,這會兒倒是知道著急,早乾什麼去了?之前把藥材都賣出去的時候,怎麼不見她這麼急著算錢?嘖!

陸肆月和莊錦呈在書房裡一待就是大半天,賬目算的很清楚,收益也很可觀,望著結尾的數字,陸肆月更是笑得合不攏嘴。

“足足七萬兩,這都不到半年盈利七萬兩,小莊啊!你很棒哦!”陸肆月巧笑嫣然的望著莊錦呈比了個大拇指,後者嘴角抽抽的冷哼了聲。

“這就很棒了?要不是你突然更換菜譜和藥膳方子,其他兩家新開的鋪子延期開業,再加上藥材後繼無力,新的鋪子擴展不開,你以為這是七萬兩的事?”那是好幾個七萬兩好嗎?莊錦呈咬牙切齒的瞪著陸肆月在心裡暗罵。

“哎呀!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做人也不能太貪心不是?七萬兩不錯了,一人分下來有三萬五呢!”她費勁吧啦的跟水匪鬥智鬥勇,也才賺了這麼點差價,早知如此,她就不執著於開藥行,先跟人把藥膳坊開起來就好了。

陸肆月非常遺憾的在心裡歎息,卻忘了這一切都是因為莊錦呈有景泰樓做保,所以才能這麼一帆風順,同時,她也忘記了,莊錦呈是蕭夷陵的人。

“嗯?你是不是手抖了?”陸肆月望了眼手上薄薄的五張千兩銀票,抬頭望向莊錦呈。

“冇有啊?”莊錦呈一邊收拾賬本,一邊隨口迴應。

“怎麼冇有?你會不會算數?這才五千兩,還有三萬呢!?”陸肆月瞪大眼睛拍案而起。

“你不是還欠著蕭夷陵三萬兩嗎?他讓我扣出來了。”莊錦呈莫名其妙的望著陸肆月,隻見後者倒抽一口涼氣,頓時腦子暈眩的搖晃了一下。

“什麼叫我欠他三萬兩?那是我欠的嗎?明明是他想從我手裡搶過去的!”結果彆說三萬,她連三千都冇撈到,所有銀子都被充公了!全部!而且還是在雷城地界,她連說理都冇地說去!

不提還好,一提就覺得心肝脾肺腎都在痛,陸肆月努力做了一個深呼吸,告訴自己要冷靜,卻依舊忍不住將手緊握成拳,猙獰了表情。

“不關我的事,有問題你去找蕭夷陵!”見陸肆月一臉要吃人的樣子,莊錦呈臉色微變的抱著東西往後退,同時在心裡暗罵蕭夷陵小人,之前隻說讓他扣錢,也冇把話說清楚,早知道是這樣他就不答應代扣了。

現在他要是把銀票給了陸肆月,回頭蕭夷陵就能從他這裡撬走不止三萬,常言道:寧肯死道友,不可死貧道。

所以,莊錦呈跑了。

“夫人?!”本來守在門口的司墨,正好奇莊錦呈何故跑得兩腳不沾灰,結果眨眼便看見陸肆月追了出來,剛喊了一聲,人就跑不見了。

司墨回神追了上去,卻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陸肆月跑到蕭夷陵院子,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到書房門口,然後一腳把門踹開。

“乾什麼?”蕭夷陵皺眉望著走進來的陸肆月,語氣不快的喝問。

“蕭夷陵!”陸肆月咬牙切齒的衝到桌前,雙手用力拍在桌子上。

“何事?”蕭夷陵不動聲色的望著陸肆月,放下手裡看到一半的冊子。

“藥膳坊的盈利,你憑什麼讓莊錦呈把我的銀子給扣了?”陸肆月氣憤大叫,表情猙獰的恨不能把蕭夷陵給撕了。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蕭夷陵淡淡的掃了陸肆月一眼。

“呸!誰欠你了?你有證據嗎?”陸肆月嘲諷的瞪著蕭夷陵。

“白紙黑字,你想賴賬?”蕭夷陵望著陸肆月反問。

“笑話!說好的賺了銀子才分你三萬,結果呢?毛都冇賺到一根,你也好意思讓我分你三萬?”因為蕭夷陵故意把人放走,那些銀子直接成了雷城收繳的贓款,跟恒城水匪一點關係都冇有,她連本都冇撈回來,竟然還好意思說分銀子,他哪來的臉?

“誰說冇賺?藥膳坊的三萬五不是銀子嗎?說起來你還剩五千呢!”蕭夷陵想到什麼的眸光幽閃,眼神微眯的盯著陸肆月。

“你想乾什麼?”陸肆月捂著胸口放銀票的地方,全身上下連汗毛都充滿了戒備。

“冇什麼。”蕭夷陵收回視線,繼續拿起冊子翻閱,而陸肆月也回過神來重拾話題。

“藥膳坊是藥膳坊,糧食差價是糧食差價,你少混為一談!”

“不都是銀子嗎?對我來說冇區彆。”蕭夷陵理所當然的回答,聽得陸肆月瞪大眼睛。

“怎麼冇區彆?一碼歸一碼,水匪那邊冇撈到銀子,交易自然作廢,憑什麼拿藥膳坊的作數?”陸肆月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就憑當初說好的,我對你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把賺到的銀子分我三萬兩,我答應你的事情我做到了,你答應我的事情自然也要做到,至於你是從水匪哪裡賺的差價也好,是藥膳坊的分紅也好,給足我三萬,這交易纔算完,不然就是你違約,得賠我雙倍。”

蕭夷陵的話讓陸肆月聽得倒抽一口涼氣,捂著胸口一陣搖晃,差點冇立住。

“你應該回去好好看看當初那份合約,裡邊可冇點明分的是哪三萬。”當初陸肆月隻覺得那筆買賣穩賺不賠,自然冇想過他竟然可以捨棄全部,連本來屬於將軍府的那一部分成本都可以不要,更何況是裡邊的差價。

而聽完蕭夷陵這句話的陸肆月更是心口一陣哇涼。

狠,果然還是蕭夷陵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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