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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萬萬冇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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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渺灰溜溜的離開相府,憋了一肚子邪火。

他招誰惹誰了,為什麽要給趙豐年背黑鍋。

是他趙豐年成親,又不是自己成親,他出錢出力,左右逢源的,如今還要替他捱罵,連個謝字都得不到。

真是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本來是往寧王府去的,想了想他那張欠債臉,叫車伕掉頭,回雲良閣去了。

賭咒發誓的說,以後再不管趙豐年了,反正丟人也丟不到他頭上來。

結果第二日又屁顛屁顛的,跑去給人紮針換藥,還要想法子讓他心情舒暢。

婚期將至,一晃便入了秋,酷暑過去,留下滿院的落葉黃花。

蓉娘來看過瑞雪一次,在她這邊待了半日,說了些京都城裏的趣聞。

還真的給她補了生辰禮,並送了一套頭麵當成婚禮。

兩人的相處比之前融洽了些,這姑娘瑞雪是喜歡的,但也冇打算與她做那種可以交心的朋友。

她更願意與懷玉那樣的人相處,因為她可以從懷玉身上學到很多東西。

但若想在這個世道漂漂亮亮的走到結局,她就必須拓展自己的人脈,融入她們的圈層。

這些事,瑞雪以前是做不來的,對她來說交朋友,搞人際關係,太難了。

但現在她不得不掌握這些技能,提升自己的水準。

融入她們,與她們打成一片,將來纔有可能與她們互惠互利,達成自己的目的。

這些與綰綰差不多歲數的女孩子,在不久的將來,都會成為京都城裏各大豪門世族的當家主母。

而有些權力,是可以被後院的女人們牢牢握在手裏的。

懷玉讓瑞雪看到了這一點,所以現在有機會與她們成為朋友,瑞雪當然要把握時機。

她本想在成婚前,辦一次告別單身的派對,隻請那些差不多歲數的豪門貴女,先混個臉熟,等以後去了寧王府,在慢慢交往。

但懷玉說難度太大,很少有貴女被允許單獨去別人府中做客,一般都是跟著家中夫人出門。

瑞雪便歇了心思。

蔣淮那邊也一直冇什麽動靜,瑞雪不禁嘀咕,他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放過我。

莊上那邊傳來的訊息也都一切正常。

其實瑞雪不知道,蔣淮現在比他還急,可他如今也是焦頭爛額,實在是顧不上十八裏鋪那塊地了。

問題就出在他翻了倍的那些賬單上。

蔣淮曾經發過誓,這輩子絕對不做虧本的買賣,從他身上割肉,絕對冇那麽容易。

這些錢是花在寧王身上的,他不能去寧王跟前要,因為外人眼裏,他畢竟是寧王的嶽丈。

但總要有人把這個窟窿替寧王給他補上才行。

除了聖上,也冇別人了,誰叫聖上是趙豐年的叔父,非拉著他蹚他們叔侄這灘渾水。

這日下了早朝,他便拿著賬單進了聖上的禦書房。

一進禦書房,蔣淮便有些後悔,早知道今日與他不對付的尚書令也在,他就不來了。

他跪下行禮問安,尚書令便用餘光瞥他,麵帶得意之色,還被聖上賜了座。

蔣淮起身,知道今日這事辦不成了,又不好進來行個禮就走,隻能坐下參與對話。

出來的時候已經氣到不行,但還是要麵不改色的給低他一級的尚書大人道賀。

冇忍住酸了幾句,尚書卻笑的開懷。

蔣淮看著他得意的背影,牙都快咬碎了,憑什麽他相府的嫡女嫁寧王,他尚書府的嫡女嫁太子。

皇上這心眼子,他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

當初聖上與他說:“蔣卿隻需捨得相府嫡女,寡人便能重整北境軍政,蔣卿應該知道,這是寡人多年夙願,蔣卿可願助寡人一臂之力。”

皇帝都這樣說了,蔣淮能拒絕嗎?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啊。

可現在是什麽情況,這北境還冇拿手裏呢,就想過河拆橋嗎,是覺得用不到自己了?

把尚書家的女兒配給太子,尚書那老東西,豈不是要壓自己一頭,這事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又過了幾日,蔣淮的心情有所好轉,手裏的賬單又翻了一倍,四萬多兩銀子,他決議今日要從聖上那裏討回來。

還未開朝會,便打聽今日下朝有冇有人去禦書房麵聖,得到肯定的答案,才放下心來。

可朝會上的一件事,卻叫他心態有些繃不住了。

當公公喊出那句:“有事本奏,無事退朝。”時,蔣淮已經將一會麵聖的話術默唸好幾遍了。

誰知隊伍的末尾卻傳來:“臣有本奏。”的聲音。

他也隻能耐著性子繼續站好,感歎這些末流朝臣太不懂事。

當他聽完那人的奏本後,真是恨不得衝上去將他掐死。

但對付這種末流,輪不到他左相出麵,隻是還冇等到他圈子裏的人為他發聲。

坐在上頭的那位便拍著手道:“甚好甚好,果然是忠君愛民的好朝臣,這本奏朕準了,立即著手去辦吧。”

終於有人忍不住要出來反對了,蔣淮忙頂了上去。

“聖上英明,臣附議。”

此起彼伏的附議聲響了起來,不少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朝蔣淮看去。

那奏本,說的是與碧水通商的事,與碧水恢複邦交,開啟碼頭,不是一件小事。

這件事已經商議很長時間了,而且於國於民都有利,大方向也都討論的差不多了,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蔣淮一直冇能拿到十八裏鋪的地契,所以一直壓著此事,他冇準備好,這件事就不能啟動。

否則他的利益會受到損失,將來再找補,會浪費很多精力,與他勾結的那些同僚也是一樣原因。

蔣淮對自己在朝堂上的地位是很自信的,隻要他不提,這件事就能拖一拖。

但他萬萬冇想到,一個末流的鴻臚寺①禮官,敢奏這個本子。

一口氣差點冇倒上來,鎮定之後驚覺,自己在這件事上,絕對不能出言反對,他手下的那些人也不行。

否則拔出蘿蔔帶出泥,聖上在那個位置上坐了十幾年,如何會看不出他們這些人的貓膩。

還好他救了場,走出朝會,已經是一頭汗了。

賬單什麽的還是等等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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