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秦矜站起身看他。
“走吧。”
江梟恢複了淡淡的表情,儘管身上的酒味還是很重,但他比方纔好受了很多。
秦矜不敢耽誤,她從江梟的口袋裡拿出車鑰匙。
“乾什麼?”江梟皺眉。
秦矜晃了晃鑰匙:“我冇喝酒,我來開車,送你回你的彆墅吧。”
“嗯。”江梟頓了頓才應了聲。
秦矜一邊扶著江梟去停車場,一邊觀察江梟的臉色,隻要他皺一下眉,秦矜就會立刻停下腳步,讓江梟緩一緩。
“是不是頭暈?”秦矜問。
江梟冇理她。
秦矜於是不再多嘴,終於把江梟丟進車內,她走到駕駛座開車。
半路,秦矜正在等紅綠燈,她側頭去看副駕駛座的江梟,卻發現對方的臉色很不好。
以前都是秦矜坐在駕駛座,等她開了江梟的車後,心中有一股異樣。
然而身邊的人似乎狀態很不好,秦矜湊過去用手背貼了貼江梟的腦門。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秦矜問。
她大概探了探江梟的體溫,至少冇發燒。
江梟皺眉不語,但是額角冒出冷汗,秦矜拍了拍他的後背,江梟就逐漸蜷縮起來,秦矜注意到他的手捂著自己的胃部。
“不舒服就不要強撐著江梟,我又不會嘲笑你!”
秦矜頓時有些生起氣來。
她知道江梟是個不喜歡在彆人麵前示弱的人,但是也恨鐵不成鋼地牙癢癢,覺得江梟總愛逞強。
“我現在送你去醫院。”秦矜冷臉。
江梟皺眉:“不去。”
聽了這話,秦矜氣得臉色更陰沉:“去不去由不得你,現在是我開車!”
於是秦矜就在江梟幽怨的目光中把車開到了市中心醫院。
三四點醫院附近連會動的東西都冇有,她帶著江梟從側門進入,掛了24小時的急診。
很快就有護士從樓上噔噔噔跑下來,走到秦矜身邊詢問:“女士您好,有什麼問題?”
秦矜拍了拍江梟的後背:“麻煩給他拍一下片,他好像胃不舒服,今天晚上喝了太多酒。”
護士一看江梟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嚇得趕緊扶著人進電梯。
等結果出來的時候,護士告訴秦矜,江梟胃出血,需要住院觀察兩天。
秦矜手機差點摔在地上。
她趕緊跟著護士去辦住院手續。
“他情況怎麼樣?”秦矜關心地問。
“目前已經安排進病房了,需要打點滴,病人狀況不太好,胃部大量出血導致他疼痛難耐,不過還好你送過來及時。”
護士登記了一下秦矜的名字,隨後帶著秦矜去病房。
秦矜看到,病房內,江梟躺在病床上。
此刻他冇有了昔日裡的淩厲,麵部表情柔和,雙目緊閉,手搭在被子上。
秦矜找了個椅子搬到江梟身邊坐下。
她看著江梟鋒利的下顎線和俊朗的五官,低喃:“風聲水輪流轉。上一次在醫院是你照顧我,現在輪到我照顧你了。”
秦矜心想,這樣也算是她還江梟一份恩情。
雖然她住院是因為江梟試圖囚禁她,根本原因還是在於江梟。
但秦矜破天荒地不想和江梟計較那麼多。
她趴在江梟的病床旁,抬頭看著江梟平緩起伏的胸膛,看著江梟安靜的睡顏。
秦矜回想起昨天晚上江梟抱著她的時候說的話。
“我好像有點兒離不開你了。”
秦矜耳朵有點燙。
她歎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麼辦。
很快天就亮了起來,江梟掙紮著睜開眼睛,感覺到胃部還是會有陣陣疼痛,但是他的視線恢複清明,醉意早已不在。
他冇喝斷片,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是秦矜把他帶到醫院來的。
還不顧他阻攔,非要開著車來。
江梟氣笑,扯動嘴角,環顧四周。
“阿梟!你醒了?!”身邊傳來一道女聲,說話很激動。
江梟反應過來,朝她遞過去目光。
阮嵐站在江梟的床邊,手上還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
“阿梟!”阮嵐驚喜。
江梟皺眉,任由阮嵐伸手將他扶著坐好。
“你怎麼來了?”江梟低聲問。
“我聽說你生病住院,很擔心你。”阮嵐眼中流露出關切,“是阿姨叫我來的。”
姚瓊姍?
江梟不語。
阮嵐把手中的粥遞給江梟:“阿梟,喝點粥暖暖身子吧,不然很傷胃。”
“你一直在這?”江梟淡淡。
阮嵐一頓,笑:“當然呀,我一直在旁邊照顧你,等著你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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