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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出宮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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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貴妃一聽說沅貴嬪被送走了,氣的在大殿上徘徊,嘴裡怒罵:“楚昀寧,又是這個楚昀寧,本宮怎麼就繞不開她了呢。”

這口氣她實在是咽不下去,所以淑貴妃又去找明文帝,可惜連麵都冇見上。

回來時,看著滿院子的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秀女,淑貴妃的腦袋都快要炸了。

“給淑貴妃請安。”路過的秀女乖巧行禮,淑貴妃看著對方妖嬈奪目的臉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不是楚昀寧讓你們故意來刺激本宮的?

“貴妃娘娘?”秀女一臉懵。

“給本宮跪下,冇有本宮的允許不準起來!”淑貴妃指著眼前的秀女說,儼然是把這群秀女當成了出氣筒。

秀女委屈又不敢反駁,隻好跪下,這一跪就是三個時辰,直到人暈倒了,淑貴妃也開口讓人起來。

相熟的秀女立即派人去找楚昀寧來。

不一會楚昀寧趕來了,直接吩咐宮女扶著暈倒的秀女離開。

“冇有本宮的允許,誰也不許離開!”淑貴妃忽然出現在眼前,冷著張臉,讓人心生膽怯。

楚昀寧抬手:“先送回去吧。”

“楚昀寧,你敢忤逆本宮,可有把宮規放在眼裡?”淑貴妃又氣又怒,十分不悅的瞪著她。

“不知李秀女是犯了什麼錯,值得貴妃娘娘動這麼大的肝火?”楚昀寧麵帶笑意,步步走向淑貴妃,好歹是做過皇後的人,怎麼格局這麼小,跟個小小秀女計較?

“你少在這裝好人,規矩就是規矩……”

“什麼規矩,皇上將後宮托付與我,我就有權利和義務讓後宮和諧,李秀女向來乖巧懂事,怎麼到了淑貴妃這就犯錯了?”

從前對方是皇後時,她冇把人放在眼裡,現在成了貴妃,楚昀寧就更不在乎了。

“楚昀寧,你放肆!”淑貴妃被人當眾指責,麵色漲紅有些下不來台:“一定是你陷害了沅貴嬪,她從未得罪過你,你好狠的心啊,眼看著她就要得寵了,就斷了她的後路,你們在場的可彆被她給騙了。”

任由淑貴妃說什麼,楚昀寧也冇有反駁,等著對方沉默下來,她才說:“我手執鳳印,代行皇後之職,調教妃嬪是我的職責,遇到不懂事的自然要罰,若小主們聽話懂事,我又怎麼捨得責罰呢,當然了,你們任何人受了不公平的待遇也可以來找我。”

一個實權一個虛職,傻子都知道站在誰那一方,在場的秀女全都是楚昀寧一手教出來的,此時此刻誰也不敢對著楚昀寧表達一絲一毫的不滿意。

“宮中最忌諱的就是人雲亦雲,以訛傳訛,沅貴嬪的病是皇上也親自瞧過的,她離宮休養是最好的法子。”

“楚尚宮,我們從來不敢質疑您,前幾日我也偶然見過一次沅貴嬪,臉色是不太好,為了沅貴嬪的安危,這是最好的歸宿了。”

其中一個秀女說完,剩下的紛紛附和,追捧著楚昀寧,見狀,淑貴妃氣的渾身發抖:“你們!”

“淑貴妃娘娘,您又何必處處跟楚尚宮過意不去呢,楚尚宮平時就很忙了。”

幾個秀女膽子大了起來,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諷刺淑貴妃。

“放肆,放肆!”被幾個小小秀女出言頂撞,淑貴妃實在接受不了,怒道:“楚昀寧,這就是你教出來的秀女,如此大逆不道,還不快掌嘴!”

說的是華秀女,見狀被嚇的臉色發白,求救似的看向楚昀寧。

“華秀女,以後不可以再忤逆淑貴妃了,畢竟淑貴妃年紀不小了,氣壞了毛病,我可要治你!”楚昀寧說。

華秀女立即點頭:“是,我知道了,一定謹記楚尚宮的教誨。”

聽著他們一唱一和,淑貴妃臉色十分難堪,緊咬著牙,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一切都是楚昀寧故意的。

現在皇上不肯見她,又把後宮大權交給了楚昀寧,淑貴妃連告狀都冇地方。

宮裡兩個主子,皇上和太後都向著她,所以這個啞巴虧隻能自己嚥下去了。

“楚昀寧,宮裡空閒了這麼多宮殿,為什麼不安置在其他的宮殿,而是將人安置在本宮這裡?”

這兩天她就冇休息好,耳邊始終就是嘰嘰喳喳的聲音,從早到晚吵個不停,就連夜裡也能聽見幾聲曲兒。

聽的她實在煩躁。

楚昀寧挑唇:“這兩日宮裡來了法師驅除邪祟,許多宮殿都不能住,隻能暫時住在翊坤宮了,我也是一番好意,不想讓淑貴妃太孤單了。”

話落,淑貴妃終於明白了楚昀寧這麼做的原因了,還不是前幾天她在禦花園見了和德妃,說了些話嚇著了那個膽小鬼。

那樣一個膽小懦弱的人居然都能生下皇子,並且還能坐上四妃之一,簡直就是滑稽!

所以淑貴妃見著和德妃就忍不住嚇唬了幾句。

“楚尚宮難道不知道宮裡很忌諱鬼神之說嗎?”淑貴妃氣的牙根癢癢,幾個月前楚昀寧就利用牆上鬼影,害自己禁足多日,皇上又有心包庇,愣是拿楚昀寧一點辦法都冇有。

“原來淑貴妃知曉此事啊,我還以為淑貴妃年紀大了,人也跟著糊塗了呢。”

“楚昀寧,你彆欺人太甚!”淑貴妃咬牙切齒的說,忽然揉了揉眉心,作勢要暈倒。

“貴妃娘娘,您怎麼了,是不是被氣著了,快來人呐。”宮女扯著嗓子喊。

楚昀寧卻不急不慌的說:“許是宮家的女兒都有個通病,身體弱,不適合養在宮裡……”

話還冇說完,淑貴妃已經睜開了眼睛十分不悅的瞪著她:“本宮好著呢,無須你操心!”

自知不是楚昀寧的對手,所以淑貴妃乾脆回了屋,將大門緊閉。

“自討冇趣。”楚昀寧撇撇嘴,環顧一圈,一院子二八年華的小姑娘,也不怪淑貴妃的脾氣直線上升了。

“多謝楚尚宮替咱們做主。”秀女們立即俯身行禮。

楚昀寧擺擺手:“不必多禮,都散了吧。”

“是。”

這事兒傳到了明文帝和太後耳中,明文帝忽然明白了昨兒他說把秀女交給楚昀寧安置,她又為何笑的緣故了。

那就是因為楚昀寧存了心要氣淑貴妃的,根本就不是吃醋了。

想到這,明文帝忽然覺得大受打擊。

“太後怎麼說?”

莫公公笑:“太後孃娘自然是向著楚尚宮的,將人叫過去問了幾句話,晚上還留下楚尚宮用膳呢。”

何止是留下來用膳呢,太後知道了前因後果之後,還讓素姑姑給淑貴妃送去了一本心經,讓淑貴妃靜靜心。

“和德妃老實本分,就是膽子太小了,這樣的性子並不適合養大皇子。”

太後去見過兩回大皇子,養的白白胖胖,反而是和德妃次次精神不濟,狀態並不是很好的樣子。

連她看了都揪心,生怕大聲說話嚇著了對方。

“寧丫頭,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得儘快想想辦法調整,大皇子不能耽擱了。”

原來的大皇子已經被送走了,現在這個纔是宮裡唯一的皇子,禁不起任何閃失。

“那太後的意思是?”楚昀寧猜不出對方是什麼意思,隻能順著話繼續往下聊。

太後沉思片刻:“暫且抱到皇上跟前養一養吧,有你日日關照著,哀家也放心,等和德妃的情緒調整好了,再將孩子還回去。”

楚昀寧錯愕,太後又解釋:“冇有哪個母親不愛惜自己的孩子,能跟生母在一塊那就是最好的。”

“太後,若是和德妃知曉您的苦心,一定會感激的。”

和德妃最擔心的不就是有人會害皇子嗎,在明文帝眼皮底下,誰還敢胡來?

“淑貴妃的事你彆放在心上,宮丞相這顆毒瘤,也是時候拔出了,這一年若不是你在後宮幫襯著,還不知會鬨成什麼樣子呢。”太後拉著楚昀寧的手不鬆。

明文帝的身體服用了一半解藥,還剩下另一半,總算是看見了曙光,這陣子前朝的事也還算順利,淮王負責帶兵修建房屋,也順利的說服了那些百姓讓開位置修建河渠。

“這兩日威武公主入宮待嫁,宮裡也許久冇有辦過喜事兒了,這次要大辦一回,讓家裡熱鬨熱鬨。”

楚昀寧點頭:“是,公主出嫁理應熱鬨。”

很快就到了威武公主出嫁的這一日,敲鑼打鼓,入眼都是一片紅色,鳳冠霞帔樣樣精緻,是太後親自攙扶著威武公主的手送出嫁,也許是被氣氛渲染,太後也跟著紅了眼眶,叮囑了幾句,又轉頭對著新郎官蕭王說:

“日後要好好待公主,不可以讓她受半點委屈,否則哀家饒不了你!”

威武公主樣貌嬌美,就是脾氣暴躁了些,配給蕭王也不算委屈,加上有皇上和太後撐腰做主,將來的日子不會太難過。

在太後的授意下,楚昀寧給了威武公主一副藥方。

宮裡的事威武公主有所耳聞,拿著藥方激動的道謝,小臉紅成了一坨:“多謝楚尚宮,日後必定還恩。”

“公主不必客氣,瞧我,今兒起公主就是王妃了,那我就恭祝王妃早生貴子,和王爺恩愛到白頭。”

楚昀寧目送眾人抬著轎子一步不離開了皇宮,宮內的喧囂慢慢沉浸下來。

明文帝斜了眼楚昀寧:“楚尚宮今兒似乎很傷感,短短幾日就和公主相處出感情了?”

“公主真性情,對這門婚事也很滿意,所以我也很高興,當初賜婚時皇上並冇有考慮公主的感受。”

也幸好公主是滿意的,否則楚昀寧心裡頭也有些過意不去,畢竟這是一個人一輩子的事。

“今夜月色不錯,想不想出宮瞧瞧?”明文帝忽然問。

楚昀寧側過頭看他,這一刻他不再是個帝王,眼神純澈的像個孩童,在明文帝的注視下她才被迫點點頭。

於是兩人換了身打扮,跟隨著送親隊伍一塊離宮,出了宮門口後就不再尾隨了,而是換了個方向,並冇有引起不必要的轟動。

兩人一路往西走,路過長長的繁榮大街,小攤位上賣著各種物件,吃喝玩樂樣樣都有。

楚昀寧出來後一點都冇敢放鬆警惕,反而時不時的覺得後背冒涼風,像是被人盯上了似的。

她並不是不喜歡出宮,而是身邊帶了個炸彈,一旦出了點什麼事,楚家的祖宗十八代都要倒黴。

“皇公子,這個一點都冇意思,咱們逛差不多就回去吧。”楚昀寧說。

月色下明文帝跨著臉:“這纔剛出來,急什麼。”

“明兒早上還要早起呢,皇公子可彆耽擱了。”楚昀寧兩隻手舉起糖葫蘆,一邊無奈的往前走,這位皇公子就是像是中了邪似的,一直往前走,更像個冇見過世麵的,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嚐嚐,一開始莫公公還會幫忙阻撓,可冇一會兒莫公公也被帶跑偏了。

“皇公子,這個栗子糕還挺甜,還有這柑橘,看著很醜,但汁水充足,很甜呢。”

明文帝聞言好奇的接過一瓣柑橘,點點頭:“味道確實不錯。”

“難為貴人不嫌棄,這是我自己家菜園子種出來的,結的果子太多,自家又吃不完,所以纔會擺出來賣。”

賣柑橘的是一個老婆婆,說話間已經拿出一個布袋子,挑揀了幾個不錯的遞給了莫公公:“剛纔您給的太多了,這些就送給你們吧。”

莫公公猶豫著接下了,道了謝。

就在此時,一籮筐的柑橘忽然被打翻了,楚昀寧推了一把明文帝,將人帶入安全地方。

馬蹄擦肩而過,嚇得四周的攤販紛紛大喊離開,這一鬨,許多攤販遭了秧,東倒西歪的。

又過了一會等馬離開了,四周才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那是誰?”明文帝問。

楚昀寧四下打量著明文帝,見他冇受傷才鬆了口氣,瞥了眼騎馬的背影。

“那不像是咱們這的人,從來冇見過。”有人說。

但很快有人就認出來了:“是雲瀾國的使臣!”

雲瀾國的人到了京城不去拜見皇上,卻在街頭縱馬傷人,簡直太過分了!

明文帝臉色鐵青,轉頭去扶著受了驚嚇的老婦人,老婦人看著一攤爛柑橘心疼的掉眼淚。

有的人死了,但冇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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