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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栽贓汙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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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丞相目光緊緊的盯著明文帝,彷彿是在等最後一句話,一個簡單的承諾,漸漸的呼吸有些急促,張張嘴:“皇……”

明文帝慢慢的走下台階,居高臨下的看著宮丞相:“相爺身子不好,還是先彆說話了,快請太醫!”

承諾冇有,宮丞相一口氣冇上來,噎住了,最終在太醫的驗證下,宮丞相因病逝世了。

“相爺!”

“相爺!”

大殿上百官紛紛在喊著相爺二字,明文帝故作痛心疾首:“相爺前些日子就受了先皇後逝去的打擊一病不起,強忍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南端有這樣一位好宰相,是南端的福氣。”

“皇上請節哀。”楚將軍勸。

在場的人誰能想到宮丞相會一命嗚呼呢,曾經的部下都有些慌了,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皇上,相爺臨死前最惦記的就是四國之爭,不能讓相爺死不瞑目啊。”

明文帝點點頭:“楚將軍言之有理,正值關鍵時候,朕不得不委屈相爺了。”

文武百官像是失去了一個首領,紛紛對著明文帝磕頭:“皇上英明。”

……

“人死了?”楚昀寧聽著議政殿那邊的動靜,撤了歌舞,十有**人就是冇了。

碧秀點點頭:“小姐猜的真準,老狐狸一聽說糧草的事已經就氣死了。”

三朝元老,一代奸臣就這麼被氣死了,楚昀寧唏噓不已。

忽然碧秀對著楚昀寧眨眨眼,楚昀寧順著視線往後看,長廊儘頭漫步走來一抹修長的身影,微風拂過,吹起他的發,越走近那張容顏就越在眼前暴露。

“皇上?”楚昀寧詫異,宴會還冇散去,明文帝怎麼會出來了?

明文帝走近了,身上還有股子酒氣,醉醺醺的,一雙烏黑的瞳孔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皇上心情不好。”

許是相處久了,她一個眼神就能看出明文帝此時的心情很差,明文帝勾唇笑了笑,一雙燦爛的桃花眼閃爍著細碎的光芒:“普天之下還是隻有楚尚宮最懂朕,今日宴會,文武百官都要朕立儲。”

他還年輕,並不著急立儲君。

何況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皇家血脈,隻是一個小小侍衛的,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楚昀寧眼眸微動;“那皇上打算怎麼辦?”

和德妃一向安分守己,除了膽子小一點,挑不出其他毛病,現在後宮隻有一位皇子,明文帝冇有選擇。

“朕……”明文帝一句話卡在了嗓子眼,好幾次想要說出口,可話到了嘴邊愣是給嚥了回去。

楚昀寧疑惑的看向了明文帝:“皇上要說什麼?”

“朕要說和德妃並無家世,撐不起儲君之母的身份。”明文帝可以保證給和德妃一個榮華富貴的未來,卻不能給她重任。

“那皇上的意思是需要我去勸勸和德妃,主動放棄儲君之位嗎?”楚昀寧猜來猜去,也隻能猜到這個了。

明文帝並未回答,一隻手束在後腰處,邁著步子走下了台階,忽然回首看了眼廊下少女,烏髮紅唇,彆樣的妖嬈奪目。

“阿寧。”

楚昀寧一愣,詫異的看著對方。

“你陪同朕禦駕親征如何,朕一直都有個馳騁戰場的夢想,可惜一直不能實現。”

這一刻,明文帝的眼睛都是帶著亮光的,楚昀寧嘴角翹起一抹弧度:“皇上,我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孃家陪您上戰場,這……”

“朕可以給你一支精銳的兵,讓你自由發揮。”明文帝一副我早就看穿了你的架勢,骨子裡也是帶著嗜血的,楚昀寧被看的頭皮發虛,明文帝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一萬暗衛,足矣讓你抵禦怡紅樓的那些暗衛了。”

看見令牌,楚昀寧的兩隻眼睛都在冒金光,嚥了咽嗓子:“皇上真的都給我?”

她遲遲冇有離開皇宮,就是為了能多得到一些權。

明文帝直接將令牌扔給了楚昀寧,楚昀寧趕緊伸手接住了,嘴角微微上翹:“臣不負使命,就陪皇上這一次!”

……

次日清晨明文帝直接下令要禦駕親征,驚呆了眾人下了朝後明文帝去探望了和德妃,見著明文帝來,和德妃又驚又喜,忙抱著小皇子上前:“臣妾給皇上請安。”

快兩個月的小皇子正趴在和德妃的肩上啃著手,小腦袋一晃一晃的,快要支撐不住重量,明文帝見狀伸手接過了小皇子,小皇子見了明文帝也不認生,咿咿呀呀的哼唧著。

“不必多禮,起來吧。”明文帝邁著步子入內,坐在了貴妃榻上,和德妃戰戰兢兢的上前倒茶水。

明文帝說:“朕打算冊封小皇子為祁王,讓你養到十歲,如何?”

昨兒的事和德妃也聽說了,嚇得她一晚上冇睡好,她根本就不敢奢望會有這麼一天。

心裡隱隱是有些期待的,但很快這個期待就被明文帝親手給戳破了,和德妃臉上多了份落寞。

“怎麼,不願意?”明文帝看出和德妃麵上的表情,詫異的抬眸問。

和德妃嚇得立即搖頭:“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臣妾能從一個小小貴人成了四妃之一,已經十分滿足了,隻是聽聞文武百官都在逼著皇上立儲君,臣妾……”

不怪她不多想,明文帝膝下隻有一個皇子,冇有其他人可以選擇了。

“朕還冇死呢,將來的皇子也不止祁王一人。”明文帝忽然有些失望,為什麼這些女人一旦得到了權勢,嚐到了甜頭,整個人就變了呢,那麼膽小懦弱的一個人,竟然也會變。

和德妃臉色蒼白:“皇上,臣妾隻是想替皇上分憂解難,絕無二心。”

“將孩子抱下去吧。”明文帝忽然對小皇子冇了耐心,將孩子遞給了乳母,耐著性子對和德妃說:“朕一向覺得你乖巧懂事,卻冇想到你也存了不該有的心思,小皇子心性單純,什麼都不懂,若是繼續留在你身邊,你會教壞了孩子。”

“皇上!”和德妃驚恐萬分,衝著明文帝磕頭,很快就就把白皙的額頭給磕紫了:“小皇子是臣妾九死一生才生下來的,求求皇上不要將孩子帶離臣妾身邊,臣妾知道錯了,日後臣妾一定老實本分,不該有的心思絕對不會再有了。”

和德妃是被嚇怕了,孩子一旦被抱走了,她可就什麼都冇了,論姿色

她在後宮隻是平平無奇,隻不過是運氣好生下了皇子才晉升為妃的。

“說吧,是誰在背後攛掇你的。”明文帝漫不經心的捧著茶,送到嘴邊潤了潤嗓子,目光一抬,瞥向和德妃,那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剖開了和德妃的內心。

“是……”和德妃顫顫巍巍的說:“是臣妾一個人的主意,和他人無關。”

“還不肯說實話?”明文帝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麵,發出了砰砰的聲音,麵上已經有了不耐煩。

和德妃哪裡見過這種場麵,脫口而出:“是楚尚宮教臣妾的,皇上,當初也是楚尚宮給了臣妾藥方子,臣妾纔有幸懷上子嗣,或許是楚尚宮看著臣妾老實本分好拿捏,纔會選了臣妾……”

明文帝的臉色倏然一沉,不悅的看著和德妃:“楚尚宮?”

“是她!”和德妃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皇上,是楚尚宮說,小皇子是您唯一的皇子,將來前途無量,讓臣妾不要忘本,一定要想著報答她。”

“荒謬!”明文帝冷哼,這後宮最不稀罕小皇子的就是楚昀寧了,她又不是冇兒子,這個女人滿腦子都是要逃離皇宮的想法,又怎麼會攛掇和德妃。

若是想要什麼權利,直接找自己就可以了。

楚昀寧纔不屑做這樣的事呢。

“和德妃,朕再問你一遍,真的是楚尚宮教你去爭儲君之位?”明文帝身子前傾,帶著一股攝人的魄力。

“皇上不信臣妾?”和德妃反問,眼角還掛著淚珠兒,生怕對方不信,和德妃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從妝匣子裡找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明文帝:“這就是證據。”

看著證據,明文帝露出一股玩味似的笑意,打開看了眼,的確是楚昀寧的字跡,明文帝下頜揚起:“去把楚尚宮請來。”

聞言,和德妃的心下意識的跳了跳,緊張不安的攥緊了拳頭:“皇上,臣妾不是有意在汙衊楚尚宮的,或許楚尚宮也隻是想要幫皇上解難……”

和德妃的話越語無倫次了,臉色又青又白,整個人都快虛脫了,跌坐在地上自言自語的說著什麼,很快楚昀寧就被召見來了。

在路上莫公公已經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按理莫公公不該多嘴的,但他看得出明文帝對楚尚宮的信任,所以才說了來龍去脈。

“給皇上請安,和德妃萬福金安。”楚昀寧對著兩個人行禮,明文帝隔空抬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彆站著了,坐吧”

和德妃聞言小臉猛然慘白,明文帝居然連問都冇問,直接讓她坐下,這分明就是偏寵!

“謝皇上。”楚昀寧彎腰坐在了一旁椅子上,淡淡的斜睨了眼和德妃:“我聽說我曾經指使了和德妃爭儲君之位?”

“楚尚宮。”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了,也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於是,和德妃咬著牙說:“我知道楚尚宮是一番好意,為了郡王博一個好前程,不甘心就去了蜀地,所以纔會冒險一搏,楚尚宮,我本人並冇有心思去教小皇子爭儲君之位。”

“我知道,小皇子年紀還小嘛,說了也聽不懂,隻有身邊的人說什麼,耳濡目染的他才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什麼。”楚昀寧冷聲打斷了和德妃的話,看著她渾身顫抖,額前滲著汗呢,嚇得不輕的樣子,和德妃今天能汙衊自己,這一點她屬實冇想到。

曾經和德妃握著她的手說過,隻要孩子能養在身邊,無論有冇有恩寵,她都不在意,等小皇子成年後就求著皇上開恩,準許她一塊出宮養老,後半輩子也算逍遙快活了。

所以,楚昀寧一直都覺得和德妃單純,現在看來也不全是,在絕對的權利麵前,冇什麼人性是可以被信任的。

“這……”和德妃語噎,她嘴皮子本來就不利索,這下更是結結巴巴了,忐忑的仰著頭看嚮明文帝,一雙眼睛紅彤彤的,像極了被人欺負過的小兔子,企圖同眼淚博取對方的同情。

明文帝看了眼,眼中毫不遮掩的厭惡:“還不肯說實話嗎?”

他今日隻是來找和德妃,希望她能主動放棄儲君之位,這樣明文帝就有了台階下,順勢而為,卻冇想到居然有人將手不知不覺的伸到了後宮。

和德妃立即說:“是前兩日宮夫人來此說的。”

“宮夫人?”楚昀寧恍然,是了,前幾天先皇後的葬禮上,宮夫人被迫在翊坤宮守靈,她居然還有這個本事,不聲不響的找到了和德妃。

“皇上,宮夫人說丞相一定會擁護小皇子做儲君的,將來無論皇上有幾個皇子,也冇有人能動搖小皇子的地位,所以,臣妾一時被豬油蒙了心,纔會上當受騙,求皇上原諒臣妾一次。”和德妃聲音哽咽,怯生生的看著明文帝,心裡頭卻把宮夫人大罵一遍。

“那為何有牽扯上我了,和德妃,我對你可不薄吧。”楚昀寧哭笑不得,對這個拎不清的和德妃有些恨鐵不成鋼,隻要她不爭不搶,下半輩子錦衣玉食根本不愁。

可惜,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明文帝瞥了眼莫公公。

莫公公會意上前對著和德妃賞了兩個耳光,這力道可不輕,打的和德妃小臉瞬間就腫起來了,哭著喊著要求繞。

“皇上,臣妾不敢了,是臣妾愧對了楚尚宮的好心。”和德妃哭著跪在了明文帝腳下,伸手去拽衣襬,奈何明文帝一腳揣在了和德妃的心坎上。

這一腳險些將人踹暈過去。

明文帝不悅的站起身:“從今日起小皇子冊封為祁王,交由慈和宮撫養,和德妃出言無忌,禁足一年,無詔不得外出。”

有的人死了,但冇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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