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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6章
**一刻值千金
「……」
空氣突然靜默了下來,詭異的沉寂。【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鬱棠還趴在床底,和姬行知大眼瞪小眼,兩人用視線交流。
——你不是說你九叔不會發現嗎?
——我不知道啊!
鬱棠心想說不定是鬱夕珩故意詐她,畢竟在很久之前她就曾經說過要鬨洞房的話。
帝王多陰險。
她纔不出去,出去就中了他九叔的計了!
鬱棠繼續趴著,還對著姬行知擺了擺手,示意他鎮定。
這時,鬱夕珩再次開口:「鬱棠。」
這一次雖然僅僅隻是喚了名字,但卻讓鬱棠汗毛倒立。
鬱夕珩說話從來不說兩遍。
但凡是讓他說第二次的人,非死即殘。
竟然真的發現她了。
鬱棠立刻爬了出來,努力地擠出了一個笑容:「嘿嘿,九叔,英明神武的您怎麼知道我在呢?您真是牛氣沖天啊!」
她這麼一出來才發現,鬱夕珩和司扶傾都衣衫完整地坐在床上。
床上擺了個小桌子,上麵放著的是鬱夕珩給司扶傾準備的夜宵。
鬱棠有些失望。
鬱夕珩隻是平靜地看著她,眸色難辨深淺,無喜無怒。
可偏偏是這樣的平靜,猶如靜水深流一般,讓她心裡越來越冇底。
「傾傾!」鬱棠扒住司扶傾的衣服,「救我!」
司扶傾並冇有阻止她的動作,而是拍了拍床板,不緊不慢道:「還有一個,別躲了,一起出來。」
姬行知:「……」
三秒後——
鬱棠和姬行知像是小學生罰站一樣,老實巴交地站在床前。
司扶傾咬了口桃花酥,挑了挑眉:「你倆躲床底做什麼呢?」
「是他!」
「是她!」
鬱棠和姬行知互指,說出來的話和語氣都十分一致。
「他拉我一起鬨洞房的。」
「她拉我一起鬨洞房的。」
姬行知大驚失色:「你可不能騙人啊,我是被你拉上賊船的,大哥就是我的天,我怎麼敢鬨大哥的洞房呢?」
鬱棠哼哼兩聲:「明明是你覺得鬨洞房十分有趣,一定要來,九叔,九嬸,你們信我!」
鬱夕珩淡淡地嗯了一聲,他手支著頭:「準備怎麼鬨?」
鬱棠心虛地對了對手指:「就是在你們情到濃處意相投之時,我和小姬突然跳出來,把你們嚇……」
說到這裡,她突然閉嘴了。
她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鬱夕珩看她,語氣淡涼:「從未對你的智商抱有什麼希望,零用錢扣光。」
鬱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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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都被鬱夕珩從房間裡扔了出來,是屁股著地的。
姬行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十分哀怨:「你為什麼要叫我小姬?多難聽啊。」
鬱棠艱難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試探性地開口:「那要不然叫大姬?」
姬行知:「……」
算了,總比他爺爺那個姬老好聽。
「今天可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鬱棠長嘆了一口氣,「什麼都冇有看到,連紅包都冇有多拿一個。」
但她還是不捨得離開,還貼在門口,想要聽裡麵的動靜。
「老陸!老陸!」姬行知大聲,「快管管你媳婦,我就先走了,我喜酒還冇喝夠呢。」
鬱夕珩和司扶傾這次成親所用的喜酒,那可是橫跨了三個世界。
君慕淺專門從洪荒處,帶來了菩提老祖釀的清酒,順便把鎮元大仙家的人蔘果全部摘光了,當下酒菜。
嬴子衿帶來的是另一個地球世界之城的陳年酒釀。
而自由洲這邊,則是鬼穀之主負責提供的千年桃花酒。
這些酒不僅味道極佳,也有著延年益壽、增長修為的好處。
姬行知決定多喝幾杯,等他日他修為達標,一定要去洪荒轉轉,見見黑白無常和孟婆,好探討一下陰陽之道。
陸星衡聽到喊聲,跑了過來,擰眉道:「你怎麼從新房裡出來了?」
難怪他找她這麼久都冇有找到。
鬱棠耷拉著腦袋,喪氣道:「我被九叔發現了,還冇鬨洞房就被趕出來了。」
「你還想鬨你九叔的洞房?」饒是陸星衡,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棠棠,你真的是瘋了。」
鬱夕珩是什麼人?
即便大夏朝早已結束,這一世他也不是帝王,他也依然是久居高位的胤皇。
以殺止殺,從未手軟。
「唉,這次是我失策了,冇想到會被髮現。」鬱棠生悶氣,「下一次我一定要吸取教訓,成功地鬨洞房。」
她一邊說,一邊貼著門,豎起耳朵聽房間裡的動靜。
「別聽了,他們要睡覺了。」陸星衡強行把鬱棠的手腕握住,欲要拉她離開。
「我不。」鬱棠繼續聽牆角,忽然間她神情嚴肅道,「你有冇有聽見一些不對的聲音?」
陸星衡耳朵動了動,睜眼說瞎話:「什麼都冇有。」
鬱棠死命地扒著門,旋即神情大變:「不好,傾傾好像哭了,我要進去救她!」
陸星衡:「……」
不容鬱棠拒絕,他直接把她整個人都抱了起來,立刻離開了房門口。
再待下去,他怕鬱棠性命不保。
「你乾什麼啊!」鬱棠奮力地掙紮,「你見過傾傾哭嗎?她哭那肯定是有不得了的事情發生了,一定是九叔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你把我拉走了,誰來救傾傾?」
陸星衡抬手捏了捏眉心:「有鬱先生在,司小姐不會有事的。」
「就是有九叔在,傾傾纔會有事。」鬱棠接著掙紮,「要不然傾傾怎麼會哭呢?我要英雄救美,絕對不能讓傾傾羊入虎口。」
「哢。」
鬱棠隻感覺脖頸間一沉,她整個人都昏昏沉沉地冇了意識。
危急時刻,陸星衡選擇直接把鬱棠打暈帶走。
樓下大廳,眾人打牌得打牌,喝酒得喝酒。
嬴子衿,君慕淺,玉迴雪和鹿清檸正在打麻將。
在連輸十把後,君慕淺終於開口:「嬴子衿,以後禁止你玩牌類遊戲,你一個神算天下打牌,就是最大的作弊器!」
「嗯。」嬴子衿神情未變,「這把你輸了,記得給我一瓶太上老君的仙丹。」
君慕淺丟擲了一個藥瓶:「你的醫術比老君差嗎?非要他煉的丹?」
嬴子衿:「我懶。」
君慕淺:「……」
這一夜,十分的漫長。
淩晨兩點的時候,眾人也都玩了個儘興,紛紛去休息了。
中午十一點,白瑾瑜起床,她揉了揉眼睛,走下樓,習慣性地喊:「九九——」
「別叫了,小師妹還冇醒呢。」月見指了指樓上,「冇什麼動靜,估計睡得很深,不過**一刻值千金,昨天也算是萬金了。」
白瑾瑜還有些懵懂:「那九九什麼時候醒呢?」
嬴子衿淡淡地開口:「什麼時候都可以醒,但是七天內不會出房間了。」
白瑾瑜隨了司扶傾,是個勤學好問的好孩子:「為什麼呀?」
「我知道我知道!」鬱棠舉手,「因為九叔把傾傾弄哭了,所以要哄很久?」
所有人:「???」
**
樓上,新房臥室。
一切都很寂靜。
除了司扶傾的心跳聲。
身邊的人感受到了她的甦醒,寬闊的胸膛貼上了她的背,清冷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沙啞:「醒了?」
司扶傾麵無表情。
她醒了。
可她的身體還冇有醒!
昨夜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什麼**一刻值千金,而是飽受摧殘之夜。
她說的睡覺,和他說的睡覺根本不是一個含義。
鬱夕珩見她不回答,聲音更低,又問:「抱你去洗澡?」
「離婚!」司扶傾終於有了反應,她拿起抱枕砸他,超大聲,「我要和你離婚!」
鬱夕珩很輕鬆地抓住了抱枕,眉梢動了動,輕飄飄道:「你不會有這個力氣的。」
「我早該看穿了,你小時候就是個黑心的,長大更黑,重生後必然黑到極致。」司扶傾繼續用抱枕砸他,「我不管,我要和你離婚。」
鬱夕珩隻是微笑:「一個小時前鳳三送了酒過來,喝點酒?」
「當然喝!」司扶傾被轉移了注意力,「這可是菩提老祖釀的酒,我隻在神話故事中見過呢,我要多喝點,好讓我神魂快些凝聚。」
等到時候,就是她來主宰了。
鬱夕珩嗯了一聲,原本要倒一杯酒給她,卻被司扶傾直接搶走了一罈。
鬱夕珩眉心微動:「傾傾,小心喝醉了。」
雖然她現在靈魂完整,不存在酒後暴走,但也因為這麼多年冇有碰過幾次酒,她的酒量並不好。
「誰說的?不存在。」司扶傾噸噸噸喝了一罈,還晃了晃空罈子,「你看,我酒量好著呢,我十分的有力氣!」
話一頓,她望著他,似乎呆了呆:「你為什麼冇有穿衣服啊?」
鬱夕珩嘆氣,果然是喝醉了。
於是他順著她的話問下去:「不喜歡?」
司扶傾神情嚴肅:「很喜歡,這是我喜歡的身材,我就喜歡這種肌肉線條剛剛好的,摸起來舒服。」
她伸手摸了摸,總覺得手感十分熟悉。
女孩指尖冰涼,帶著絲絲的寒意,落下卻是一串滾燙的電流。
即便剋製力強大如鬱夕珩,也無法冷靜下來。
他抬手扶住她的腰,呼吸掠過她的耳畔,聲音低低:「既然還有力氣,姑娘可以繼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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