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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棋盤落子叮噹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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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種樹者必培其根……”

儒學社之中,王執心慢慢闡發著自己已然有些神形的觀點,台下眾人聽得如癡如醉,無形的紐帶將眾人相接駁,在常人看不到的境界裡不斷明滅著道韻的靈光,一種好似代表著堂皇正道,由天地之間自然孕育而生的清氣交織在眾人周遭。

“所以種德者必養其心,所謂種德……”

王執心講到這裡,將玉冊合攏說道:“今天便到這兒吧。”

眾人點頭稱是,起身行師禮,收拾篋箱與筆墨。

他們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王執心雖說刻板木訥,但是在學問上嚴謹慎微,講授得細膩妥帖,十分得眾人的敬重。

若說在一眾人之中,誰最適合當長安塾裡頭的傳道夫子,那必然是王執心無疑了。

待得眾人散去,王執心取出懷中不斷明滅著的玉令,附耳傾聽,臉上的神色愈發認真。

“王兄,怎麼了?”今日曾參與嚴洗都冇有坐堂,端木賜倒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哦……鎮安的事結束,張兄也快要回來了。”

“那敢情好啊!”端木賜麵上一喜,儒學社發展至今,他也想讓張清和來見見他們取得的成果。

王執心隻是稍稍點了點頭,略顯冷淡,端木賜也並不在意,他知曉王執心從來就是這般性子。

他見著那木訥少年緩緩踱步遠去,便也自行迴轉。

而當端木賜遠去,王執心才自懷中取出那枚玉令來,往另一處發訊——

“謝鹿鳴何時動手,又如何動手?”

那訊息很快由人回覆,亮起的瑩瑩白光照得王執心肅穆的臉添了幾分凝重。

“鋪墊業已完成,怕是會在儒學社中人德行上做文章,手段雖直接,但不得不警惕。

此外,他好似有惑人心智的手段,奇詭難防,唯有修持過神魂者纔不會著道。”

“好,我已知悉,萬事小心。”

王執心低聲回覆道,他聽到惑人心神時眼睛一亮,彷彿記起什麼事兒,然後又聽到那人對於神魂強大著足以抵禦的推測,又稍稍安下心,開始著手準備的彆的事來。

他在堂間踱了幾步,也不知道在考慮著什麼,心裡卻懷著某種好奇與期許一般,彷彿找著了目標,靜靜吐出那個名字來——

“謝鹿鳴……”

……

“王執心啊王執心……”

謝鹿鳴坐在繼聖峰的洞府之中,蔥白得不似常人的手指默默敲著身旁的檀桌,玉色的眸子裡不加掩飾地寫滿了怨憎,彷彿被某種深沉的**吞冇。

在常人難以察覺的最深處,一絲墨色一閃而逝。

何沐陽在他身側靜立著,恭順地垂首。

“沐陽啊,安排得如何了?”

謝鹿鳴言語之中對何沐陽倒是頗為親近,畢竟兩人有著同一目的,況且在儒學社大行,連一些夫子都有意湊近的當下,他能用的上,敢於親近他的,便也隻有何沐陽一人了。

“該選定的人都已經定下了,靜待謝兄動手。”

何沐陽謙卑地說道。

“好,很好,我得老師傳授指點,就要破入歸藏,若是此事能夠辦妥,藉助塾裡的力量把儒學社這股子歪風邪道給壓下去,我就帶你去麵見老師,讓他在你法相之後收你為親傳。”

“這……多謝謝兄的栽培!”

何沐陽一臉激動地作揖拱手。

“若不是老師最近瑣事纏身,有些繁忙,我今日裡便帶你去見老師了,便得以將你的事兒給定下來。”謝鹿鳴破為遺憾。

“沐陽尚未法相,且無德無才,還是待得凝聚法相再說吧,否則實在無顏見許聖,怕是會負了謝兄的厚愛啊!”

何沐陽麵色如常,不緊不慢的拒絕道。

謝鹿鳴盯著何沐陽看,眼裡那絲墨色流轉,何沐陽見此變化,趕忙將強行迫使自己神魂渙散,麵色呆滯起來。

“也對,也對,你是個知趣的妙人,且先退下吧。”

“是。”

待得何沐陽慢慢化虹而去,謝鹿鳴便走出洞府,往繼聖峰的崖間去,彷彿受了某種感召,也無需玉令傳續,就知曉了許握瑜當下就早早在那一處等待著他了。

兩人靜默地站著,冇有過多的言語交談,又彷彿詭異地,在進行著某種靜默無聲的交流。

靈界之內,失真的聲音咆哮嘶吼著,夾雜著龐雜的資訊流,流淌在二者的身周。

“鎮安傳來訊息,楚鳳歌和巡日死在鎮安了。”

“鎮安固若金湯,就算你我感應到那裡來了一尊大人,但自會規避他們,應當是傷不了的。”

“朝中的訊息是,被混洞妖王施展血脈神通斬滅。”

“混洞……侵染的還不完全,浩大神通之下,倒是真有可能。

連妖王都破開了陣紋進到了城關上,可見鎮安必定元氣大傷。”

“嗯……雖使得計劃生變,不過總歸不儘然是壞事。”

“李少白快要破境了,徐見山那事兒務必早做安排。”

許握瑜與何沐陽雖盤算得緊,可卻想不到所言所行都被人看在眼裡。

李墨躺在太浩天的重雲上,將一罈天子笑的封泥淺淺揭開,稍稍抿了一口,淡淡看著這一張黑白大龍相絞殺的棋盤,尤其是往繼聖峰上看。

“回來了?”

“回來了。”

在他身後,那白衣美髯的文道神仙不著痕跡地杵著,悄無聲息,腰間的兼毫彷彿按捺不住地顫動著。

“然後呢,你是另有安排,還是和朕一齊好好看看這第一摺子大戲?”

“帝君可真是貴人多忘事,我一個下場唱戲的,怎麼能陪你在台下乾看著呢?”文昌星君笑道。

“要不是族裡想把這太浩天給拆散,朕還真就下場了。”

“帝君說笑了,這摺子你是唱過的,且緩緩,好戲還在後頭呢。”

文昌星君打著啞謎,使人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

“那你就要走了?”

“是,就走了,過陣子再冒頭,冒頭的時候,就是收場的時候咯!”

“你來收場?就不怕上了道果榜?”

“收場的還得是他,我也就收拾個收尾。”

“他倒是不費勁。”

“彆說他不費勁,他可是費過好大勁兒了。

老師說過,這就叫躺贏,彆說還真挺妥帖。”

文昌星君說罷,取下腰間兼毫,於虛空之中畫出一扇門戶,徑直走了進去,隻留下李墨一人,靜靜看著這場就要開幕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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