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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釣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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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曰:故雖凡人,而肯為學……”

來了……

王執心眸光一閃,語言稍稍頓了頓,將玉卷稍稍放下,感受到那五縷正在異動著的靈機紐帶,隨即把自身的大部分神魂沉浸了過去。

那幾縷能夠勾動肉身異變的黑氣並不強大,與王執心當日直麵中天多如牛毛的仙神壓力都要小上許多。

更何況他現在對於太素所傳下的經義,理解已經比當日初啟萬應書時深了不止一星半點。

諸位學子都沉浸於這浩大昌明的講學之中,並無人感受到異狀。

倒是在最前頭坐著的端木等人有些疑惑地扭身望瞭望。

王執心麵色如常地立著,在台上走了幾步,又念道——

“故雖凡人,而肯為學,使此心純乎天理,則亦可為聖人。”

這一段他自己所悟的經義在他有意控製下,今日總算堪堪學全。

最近一些日子以來,他也發現了那股子彷彿應運人道而生的正道之氣,隨著他講學的深入,這股子氣機也在儒學社眾人之間壯大著,甚至於得以在他每日的講經之時彙聚作一股子可觀的力量,單單他自己所持的這般氣機,對於邪異於侵染的抗性便已經堪比法相。

而今日這一段講全,儒學社中人這股子氣機驟然又上一個台階,甚至於不必他刻意控製,生於天地而發於人的這股正氣便凝作了一股子繩,自然而然地使得那五人神魂之中的黑氣翻不了身。

王執心將講學停下,他著實有些好奇了,若不是現在不是時候,他非得湊上前去好生研究一番那玩意是如何勾動神魂異變,又是如何惑人心神的。

“……這究竟是為何?!”

謝鹿鳴在洞府之中的眸子猛然睜開,眼中充滿了疑惑,但隨即又顯得有些焦慮。

“那些人的神魂絕不可能抵禦得了我的操弄纔對,可為什麼引動神種之後毫無反應,那股力量明明已經在神魂之中爆發出來了纔是!”

“……不好!”

謝鹿鳴顧不得疑惑,取出玉令傳訊與何沐陽——

“先不必帶不良人往儒學社去了,還有夫子、聖人們那頭更不要擾動,事情有變,萬望謹慎。”

玉令那頭很快傳過來一聲慎重的言語。

“沐陽知曉了。”

何沐陽麵無表情地迴應了一番,隨即將那枚玉令隨手拋入何府之中的寒潭裡,彷彿再也用不著了這事物。

他整了整衣袍,穿上一身頗為正式體麵的禮服,將府中管事的招來。他雖因為李青蘿之事明麵上遭了禁足,但是到底還是何家的長子。

“傳與幾位夫子還有聖人的書信可送了出去?”

“公子始一知會,底下的人便去辦了。”

“那便好。”何沐陽一邊整理著衣袍的褶子一邊說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心血來潮地問——

“我有些記不清了,都往哪些夫子和聖人的府上送過了書信來著?”

“回公子,有吳聖人,崔聖人,還有省身閣的於夫子,這位已經是亞聖,同時還是除了徐執戒之外,省身閣一等一的主事之人。

不過公子緣何給他們送信啊。”

管家疑惑——他在何家任勞任怨大半輩子了,他的身份其實更像是個有監督職責的長輩,而非純粹的下人,更彆提前些陣子,何沐陽還惹出了好些事。

書信這種東西,在中天大界總是耐人尋味的,畢竟在有著玉令的當下,書信便意味著鄭重。

“吳聖人、崔聖人,還有於夫子嗎……”何沐陽默默記下這些名字,笑了笑——

“並不是什麼大事,幫人邀宴罷了。”

“公子自大病初癒以來,穩重了許多,家主想來也是安心的,但是老奴還是要提醒公子,行事萬望謹慎。”

這何府裡頭主事的自然見慣了風浪,他雖不知道何沐陽要去做什麼,但是想必攪動的是好一番風浪。

何沐陽看了管家一眼,深深點了點頭。

謝鹿鳴自以為迷惑了他的心神,全然信任於他,還想著把他推到台前,自己站在幕後,好與儒學社針鋒相對,卻正好使得他接觸到了謝鹿鳴手裡握持著的關係網。

畢竟誰能想到,一個資質平庸的長安塾學子,會有法子規避他的矇蔽呢?被矇蔽後的何沐陽不過是工具罷了,誰又會提防一個工具呢?

何沐陽笑了笑,張兄說的冇錯,這些東西最大的弱點便是妄自尊大,將自己擺到高高在上的境地,而不管自己究竟有冇有那個實力。

“給歐叔的拜帖可送了?”

何沐陽又扭頭問道。

“回公子,歐大人在司裡等著呢。”

“那好,準備車架,我即刻去不良司,切莫耽誤了,使得歐大人好等。”

管家直直應是,下去安排了一番。

何沐陽的車架遠去。

待得何沐陽走後,管家走進何府的內廳,一個長相與何沐陽有七八分神似的中年默默坐著。

“家主,少爺他……”

“隨他去吧。”

何家家主長長歎了一口氣,來自鎮妖王的密令上也隻烙著三字——“隨他去”。

自不用說,是張清和與李退之溝通之後的手筆,不然一個失寵的何家公子,想通過關係做什麼出格的事,在一個官宦世家裡頭是舉步維艱的。

……

“來的有點慢了。”王執心將講學用的玉卷放下,目光看向門外。

講學早已結束,不過王執心冇有動,眾人自然也默契的看著他。

“王兄……?”

端木賜好似想說什麼,卻見著王執心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也不慌亂,隻是慢慢解開大道天音對那五人神魂之中黑氣的不斷壓製,使得其逸散出幾絲來。

驟然間,三道使得中三境修士難以想象的浩大威壓降臨在儒學社之內,長安城天地被這堂皇神聖的人道氣勢蕩得幾震。

眾學子也知曉來人是誰了,長安城裡頭的大修,除了聖人和皇族,誰敢這麼恣意地放開修為來?

但是看這意思,好似來者不善啊!

王執心穩若泰山地以眼神安撫了諸學子,又對著先前還不明情況的曾參使了個眼色,曾參立即緩過味兒來,拿出玉令發了條短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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