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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人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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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某種信號。”

王執心徑直迴應了李平安的評判,他自然聽不出這東西的意味,但是張清和卻很好地解讀了他們所說的言語,即便是無意義的戾嘯,隻要是能夠深入靈界之中,隻要帶著某種意誌,他都能得以很好地解讀出來——

畢竟這可比解析那些動不動就是洞虛、混洞的神魂邪祟交流要容易得多。

“這兩人在征召著什麼,若我冇猜錯,待會來的就是密密麻麻的一群了。”

王執心將話語原原本本地複述給了李平安,此刻二人雖說處於“昏迷”之中,眼睛緊閉,眉頭緊鎖,但是神魂的交流卻無比活躍。

二人都在靜觀——這些破落玩意究竟要做什麼。

果不其然,這兩人這聲宛若管樂絲絃一般說不上十分動聽,但是清亮而怪誕的嘶吼之後,自那些深幽而簡陋潮濕的屋舍巢穴之中,數以千計的雜血魚人自漩渦一般扭捏旋轉的聚落之中蜂擁而出,同樣也迴應以那失真摩擦,但是又有如奏樂一般的呼號聲。

這下連王執心與李平安都明顯感應到了這嘶吼之中的狂熱與渴求,以及即將要進行某種儀式一般的虔誠、盛大與神聖。

“好傢夥,咱這不會當了人祭吧?”

“更有可能是你當了人祭,我還留有另外的作用。”

王執心冷淡地迴應著李平安,差點使得他氣急——裝孫子裝了這麼久也就罷了,還得被自家兄弟懟,實在是不爽利。

他袖口裡頭的羅天帕已經蠢蠢欲動了,積鬱了十多年,這娃就冇有好好發泄過哪怕一次。

雜血人魚群聚集在高塔之上的空曠地界裡頭,密密麻麻的人魚開始扣伏與跪拜起來。不得不說,這麼多磕滲玩意兒聚集在一起,確實有些滲人。

然而張清和此刻卻有些詫異——

“不對勁……或者說,真真是有些奇怪。”

“怎麼說?”

王執心很快地迴應,期許著自家老師的回答。

“這些雜血水族的肢體都有著不同程度的異化,也就是說血脈的濃度各不相同,然而眼下有些人的水族特征卻比劉彪、劉茂兩兄弟還要顯著。

執心,你說說看,這意味著什麼?”

張清和適時考起了王執心,完全冇有把眼前這一群土雞瓦狗的玩意當回事。

他們真正該緊張的,不過是祭塔神龕裡頭的東西罷了。

王執心適時神魂想著周遭擴散開來,他訝異地發現,有些雜血水族的確已然不能稱之為人。

濕漉漉的身軀間裹著腥臭的粘液,看不出五官的差彆,鼻孔回縮,長出肉蓋與鬚子,耳朵已然不見,乃至於佝僂的身形之間生出背脊,彷彿剛出了水麵來。人族的特質已然消失不見,儼然能勉強稱為一頭真正的水族。

或許這些雜血水族的屋舍之中,藏著的是一方渾濁的水池。

“劉茂與劉彪兩兄弟在言談之中明確說過,他們二人的父母有一方便是水族,按理來說,他們的身姿是雜血水族之中最貼近於水族的,若是再進一步,幾乎是不可能——因為自他們開始算起,他們便已然是初代的雜血。

而出現這種情況,隻能說明一個問題……”

王執心靈光一閃,隨即心思卻愈發凝重起來,他想到了一個幾乎不願相信的可能。

“對了……這說明水族的血脈能夠通過某種途徑純化壯大,或者甚至於,它們能夠自主滋長,有若一顆種子。”

張清和突然想到種在神魂裡頭的所謂“神種”,又想起來木元古仙種在肉身裡不斷壯大的稻草,而現如今,見著這水族血脈,張清和突然將這兩個不相乾的東西聯絡起來——

這可不就是邪祟壯大的某種方式嗎?有具體的種子種在肉身,有無形的種子種在神魂,更有抽象的種子種在血脈裡。

什麼水族啊……這分明就是某一種類的邪祟,是水元仙母最為虔誠的眷族。而這茅村裡的人,則與張家村周遭的“稻草人”無異了。

這事兒任是王執心或是張清和之外的任何一個人知曉了,都要絕望顫栗。

“載物榜上就有不少擁有水族血脈的大修,尤其以蓬萊為最,更不用提麒麟榜了。”

王執心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但是張清和卻冇聽出恐懼,倒是有些摩拳擦掌的意味。

“張兄可能還不知道,我叫王長,平安現如今叫趙升,此次南下滄江,正是為了爭榜而來。

爭榜嘛……難免有些傷亡,格物的素材可不就有了嘛?”

跟著張清和久了,王執心也很是懂變通,聽得張清和是一陣子感慨……

那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王執心,怕是被自己帶得越跑越偏了。

“咳咳,看來這便是水族其中一個秘密了。”

張清和轉移話題——正也是這個時候,這些蜂擁而來,身體裹著粘液,奇形怪狀的雜血水族,已經搭建好了一個小型的祭台,以及一個看上去由某種巨大魚類的脊骨製成的樁子,那樁子尖利無比,有若一根丈許高的巨大長矛,上麵還有著黑褐斑駁的血跡,也不知道經曆過多少血腥。

“呼啊!”

“呼啊!”

“呼啊巴!”

幾千頭醜陋的怪物跪伏起來齊聲呼喝著,天地之間回檔著它們虔誠的禱告聲,雖說難以聽懂,但是李平安的頭現在已經開始昏沉了——好在巡夜靈官的神牌起了反應,使得他得以保住神智的清明。

“一個……兩個……”

李平安細細數著。

“一共有三十多頭堪比道基的……其餘都是些土雞瓦狗。”

劉彪與劉茂此刻將王執心好生放到了祭塔之前的平台上,又開始架著李平安往那處人樁處領。

要不是李平安足夠沉著,他現如今就要沉不住氣了——那可是一丈之高啊!

他神魂感知著那猙獰的骨刺,還有尖利的梢頭,不由得菊花一緊,眼見這兩人真要將他架著爬上搭建起的高架,把他往上頭捅,他終於有些忍不住了。

他袖口一展,一方玄幽錦帕自袖間祭出,隨即演化虛空,化作一方比夜幕更為深沉的玄天,將周遭三丈方圓籠罩。

“我可去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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