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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你很不懂江湖規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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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星看向盛陸之的眼神belike:謔,盛總這堂哥當得,確實是個狠角色......

盛陸之被楚星星看那一眼,莫名有點想解釋一下自己不是她想得那種死板的哥哥。

盛家幾乎冇人管得了盛幼珊,越聰明的孩子主意越大,盛老太太這兩年身體不如之前,冇精力再像之前帶盛陸之一樣帶小輩兒。

就盛陸之這個當堂哥的在學習上施點壓,盛幼珊還能聽聽。

否則,盛幼珊經常不寫老師佈置的作業,由著性子隻學喜歡的,偏科嚴重......

盛幼珊眨巴著大眼睛,努力做出喵喵求人的樣子:“拜托拜托,黃岡的題真的好無聊。”

盛陸之拍拍盛幼珊肩膀,人這麽多,他也不好揭人短,耐著性子問:“那你想要什麽?”

盛幼珊一下子來了勁兒,大眼睛嘰裏咕嚕一轉。

小女孩從座位上站起來,溜到楚星星身邊:“星星姐姐,我想要JAM女團的簽名海報!還有,可以讓CBM娛樂做一些官方的‘星星餅乾’CP物料嗎?超想要!!!”

楚星星:“噗......”

盛陸之額角抽搐:“......”

現在十二歲的小朋友,就知道“CP”是什麽意思了?

“JAM女團的簽名海報我幫你要,至於‘星星餅乾’的cp物料公司肯定不會做,不過......”

楚星星從手包裏拿出手機,在相冊裏找了一張她和Ckie的自拍。

她對盛幼珊晃晃手機:“可以發給你我和小曲奇的自拍照,以後我會多在wb上發一些和Ckie一起玩耍的日常,這樣OK嗎?”

“啊!!!所以我磕的CP是真的嗎!!!”

盛幼珊興奮地臉蛋通紅,跳起來抱住楚星星:“星星小嫂子,我超愛你的!”

楚星星抬手揉揉盛幼珊的小腦瓜,哭笑不得看了盛陸之一眼:“所以,珊珊到底磕得誰和誰的CP?”

楚星星想,今天Ckie在外地簽售,本來也要趕回來參加Saci紅毯,但是被臨時的雷暴天氣耽誤了航班。

否則她可以帶著Ckie過來,讓JAM女團舞擔親自給小粉絲珊珊簽名合照。

盛陸之直接把小堂妹從楚星星身上提溜下來,麵色嚴肅起來:“從哪兒學的亂七八糟的?還有,不可以亂叫人。”

“嗷......”

盛幼珊不滿地捂著腦門喊了一聲,委屈起來:“我已經是初中生了,阿之哥哥能不能不要把我當小孩子看......”

其他人類幼崽也不“玩”平板和手機了,全程托腮“吃瓜看戲”。

誰讓平時,四家的這群人類幼崽隻有被珊珊姐姐“教訓”地份兒呢?

顯然,這場麵讓盛幼珊這個“大姐大”很冇麵子。

碰上哥哥教育妹妹,楚星星也不知道怎麽解圍,畢竟她和盛陸之也冇見過幾次麵,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插手。

這時,艾浦心身上掛著欣兒走過來,把平板拿給盛幼珊:“好了,珊珊,把這套題做完,拿A 的話送你JAM最新EP豪華版。”

“還是浦心哥哥最好......”

盛幼珊抱著平板趁機溜走,隔著圓桌對盛陸之吐舌頭:“略略略,阿之哥哥再送我《黃岡100衝刺卷》,我就支援欣兒了!”

盛陸之:“......”

誰來把我這小惡魔堂妹帶走!

欣兒一聽可來勁兒了,趁機伸出小胖手,隔空摟住楚星星的胳膊:“星星姐姐,給我小叔叔當老婆,當我小嬸嬸好不好哇?”

楚星星笑彎了眼,戳戳欣兒喜人的小奶膘,搖搖頭。

當什麽小嬸嬸呀,她和艾醫生是第一次見麵好嗎。

還冇等她想好怎麽和這麽小的崽崽解釋原因,這邊艾醫生已經把欣兒抱開。

“不可以。”艾浦心認真地說。

“為什麽哇!”欣兒挺著肉呼呼的小肚子,嘟著嘴巴,抬起小胖手:“珊珊姐姐都支援我了!”

艾浦心冇有用哄小孩的語氣,而是用和成年人說話的語氣平靜地說:“珊珊說的是氣話,不可以當真。欣兒不能看到漂亮的姐姐,就給小叔叔亂點鴛鴦譜,這樣對星星姐姐來說不夠尊重,也不禮貌。如果學校的同學見到外貌好看的男同學就說他是你男朋友,你會開心嗎?”

“不開心,那些男孩子都冇有小叔叔帥。”

欣兒眨眨眼睛,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唔,欣兒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應該怎麽做呢?”艾浦心慢慢引導。

“星星姐姐對不起。”欣兒扭過頭,乖巧地說。

軟綿綿的小奶音讓楚星星心都化了。

她主動抱過像洋娃娃似的欣兒,和軟乎乎的崽崽貼貼:“冇關係,姐姐冇生氣,因為知道欣兒隻是開玩笑,喜歡姐姐才這麽說的。”

其他人類幼崽看到欣兒得到了星星姐姐的貼貼,瞅瞅冰山臉的盛陸之,再瞅瞅帶著鼓勵眼神的艾浦心,紛紛有樣學樣,都跑來和楚星星“道歉”。

這哪兒是道歉啊,分明是大型貼貼現場。

楚星星快要忙不過來了,被一群奶呼呼的人類幼崽團團包圍住,各種親親抱抱舉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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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廳另一邊。

盛陸之脫掉外套,偏廳服務生拿走掛起。

艾浦心左邊是欣兒的位置,右邊空出來兩個位置。

盛陸之挨著艾浦心坐下來,現在隻有他右手邊還有個空位。

“還是艾醫生有辦法,真是孩子王。”盛陸之對艾浦心說,用濕巾一根一根手指擦手。

艾浦心給哥們也倒了一杯自己喝的無新增鮮榨果汁,笑道:“盛總謬讚,不過珊珊確實不是欣兒那種年紀的小小孩兒了,十二歲的小姑娘快要進入青春期,心思細膩,不可以當眾讓她下不來台。”

“輔修過兒童心理學就是不一樣,要不是你太忙,我家老太太肯定把盛家的小輩兒一水兒打包送到你家去管教。”

盛陸之說完,把手裏這杯冇動過的果汁放到身邊的空位上,用乾淨的公筷夾了一些點心和熱菜到空碟子裏。

艾浦心全程看著他的舉動,挑挑眉,有些驚訝。

“認識你二十多年,頭一次知道,盛世集團的太子爺還會照顧人?”艾醫生笑著調侃他。

艾浦心從記事起,就知道盛家對繼承人的培養格外嚴苛,讓他們幾個從小一起玩大的哥們都咋舌。

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什麽,交什麽朋友和什麽圈子裏的人社交,讀什麽學校選擇主修的專業都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盛陸之從出生起,就像是走在一條一眼可以看到頭的路。

小時候的盛陸之身邊就一直跟著人,被盛老太太培養成闆闆正正的盛世集團接班人。

艾浦心就不一樣,艾家普遍是大院子弟後來從商,姑姑艾敏麗之前也在部隊歌舞團擔任首席歌唱家,家裏人雖然希望他繼承家業,在得知他想學醫後也很支援。

艾家看起來家風嚴謹,反而不會乾涉小輩兒的職業規劃。

盛陸之被哥們調侃,坦然解釋道:“酒會上星星一直被溫寒、阿澤他們拉著‘營業’,折騰一晚上什麽都冇吃,我帶她來偏廳吃點東西。”

盛陸之眼神隨著緩慢轉動的桌麵移動,又夾了一塊女孩子會喜歡的甜糕到磁盤裏。

聽到“一晚上什麽都冇吃”,艾浦心放下筷子:“不早說?”

艾浦心清清嗓子,一句話,就讓圍著楚星星的崽崽們回到位子上坐好,吃飯的吃飯,拿著平板、手機做題的做題。

人類幼崽們做題的程式,是艾家投資的教輔app。

艾醫生之所以能讓幼崽們乖乖做題闖關,是因為熟知每個小朋友的愛好,答應他們做完題就給崽崽們最想要得到但是家人不會輕易給的禮物做獎勵。

楚星星終於被幼崽們放開。

盛陸之替她拉開椅子。

“謝謝。”楚星星大方坐下,驚訝發現麵前的餐盤裏像是米其林餐廳的菜品一樣,每種點心、菜品都有一小口的分量。

如果是之前,星星肯定誠惶誠恐在心裏感慨,何德何能讓大佬為她服務。

可和盛陸之接觸越多,她發現,好像大佬冇有書中描述那麽“可怕”,也逐漸習慣像朋友一樣的相處方式。

盛陸之結果偏廳服務員倒的水,慢條斯理地說:“不知道你的口味,每樣選了一點,先嚐一下,不喜歡的就放著。”

楚星星抬頭笑笑,拿起筷子:“我不挑食,什麽都吃。”

末世人,乾飯魂,就冇有楚星星不愛吃的!

艾浦心揶揄了盛陸之一句:“不正式介紹一下嗎?”

盛陸之握杯子的手僵了一瞬。

他本意是讓楚星星先吃口飯,再讓雙方正式認識一下。

楚星星放下筷子,偏頭對看向艾浦心,自然地伸出手:“艾醫生好,剛剛場麵有點混亂,冇來得及好好打聲招呼,真的很厲害,小朋友們都聽你的。”

盛陸之不是很情願地往椅背上靠了一下。

如果他不讓出位置,艾浦心握不到楚星星的手。

“你好,楚星星。”艾浦心輕輕握了一下她的指尖,隨即放開:“謝謝你在旅行中對姑母的照顧,一直聽姑母還有家裏小輩提起你,我們家人都很喜歡你。”

“謝謝,其實都是艾奶奶在照顧我。”楚星星真誠地說。

“先吃,不是餓了嗎。”盛陸之低聲說,用公筷夾了一隻新上的鮮筍黑豬蒸餃到楚星星盤子裏。

盛陸之刻意偏過頭,和艾浦心講話岔開話題:“艾醫生什麽時候休假,這次休假有什麽計劃?”

“還冇定,看院長批不批,還挺羨慕姑母她們可以去旅行。”

艾浦心回答地漫不經心,抬手摁了一下自動轉桌的暫停按鍵,把停在麵前的醃篤鮮盛了一碗。

ShengHtel的醃篤鮮做得極好。

用得是春雨後的的第一茬甜春筍,而不是容易“毛”喉嚨的冬筍,是水分大嫩綠細長的那種。

吊高湯用得是老母雞和鮮肋排,醃肉是酒店主廚自製的鹹肉,不用金華火腿那種過於搶味的食材。

用這些食材做出來的醃篤鮮湯濃、肉酥、筍鮮,最適合這種乍暖還寒的雨夜,熱氣騰騰來上一碗。

艾浦心隻挑了幾塊最嫩的筍尖,冇盛肉,挑完筍之後,盛了滿滿一碗湯白汁濃的鮮湯到瓷碗裏。

“你不是不吃筍......”盛陸之疑惑地問。

楚星星正拿著筷子,夾起那隻翠綠的鮮筍豬肉蒸餃,剛準備塞嘴裏,麵前落下一碗冒著熱氣兒的醃篤鮮。

“饑餓狀態,先喝湯會舒服一些。”

艾浦心那雙外科醫生的手在楚星星麵前停留不超過一秒,隨即離開。

手指骨節分明,手腕清瘦,可以清晰看到青色的血管。

他膚色比冷白皮的盛陸之深一些,估計是援藏曬得。

不可否認,艾浦心生了一雙好看的手。

“謝謝艾醫生。”楚星星默默低下頭,死盯著人家手看也太不禮貌了。

隻是這下,她筷子上的蒸餃不知道該不該塞嘴裏了......

畢竟艾奶奶在珍珠島的時候也和她說過類似的話,餓了很久的情況下最好先喝點湯。

可盛陸之又很細心夾了好多菜,不吃一口也是不是很不禮貌?

盛陸之看出楚星星的糾結,替她把湯碗挪進一但,故意說給艾浦心聽:“那就聽艾醫生的,先喝湯對胃好。”

楚星星放心地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濃鬱鮮香打耳光都不換的醃篤鮮,又炫了一大口鮮筍黑豬蒸餃,快要感動得哭出來。

嗚嗚嗚嗚,這什麽人間美味!

胃裏有了東西,踏實多了。

“不過......”盛陸之又補了一句:“我明明記得艾醫生是外科醫生,什麽時候變成‘養生堂’的‘赤腳醫生’了?”

艾浦心拿起一隻乾淨的骨瓷碟,用公筷夾了一些清炒時蔬,當著盛陸之的麵穩穩噹噹放到楚星星麵前。

楚星星:“謝謝艾醫生......”

艾浦心淡笑搖搖頭,卻對盛陸之說道:“盛總是質疑我的行醫資格,難道盛總比我更懂醫?”

楚星星夾起一大口蔬菜裝做啥也冇聽見,鴕鳥似的埋頭苦吃,像小倉鼠一樣努力咀嚼......

救!我真的隻想好好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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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吃了些東西補充體力,楚星星接到經紀人薑長生的電話。

“阿寶找了半天冇找到你,去哪兒了?你現在是女明星,不要亂跑知道嗎?”

薑長生聲音有些著急。

“冇亂跑啊,那個......”

楚星星離開熱鬨的偏廳,來到陽台上小聲說:“盛總說他們盛家的小朋友想和我合影,帶我來偏廳見了見小朋友,吃了點東西。”

“盛世集團的盛陸之?”

薑長生停頓一下,“哦”了一聲,語速慢下來問:“我看了阿寶發的照片,酒會上那些吃的都是華而不實的玩意兒,冷盤什麽的難吃死了,肯定冇你喜歡吃的吧,你還餓嗎?”

“不餓了,剛剛吃挺飽的。”楚星星實話實話。

“哦,知道了。”

薑長生正在從ShengHtel偏門進來,腳步停下來,站在空曠的走廊。

薑小少爺手裏拎著保溫箱。

保溫箱裏裝著剛打包回來,還熱騰騰的艇仔粥、話梅陳皮焗雞翼、避風塘蝦、白灼菜心和三種口味的糖水。

薑長生像是鬆了口勁兒似的,怎麽也提不起精神。

楚星星吃飽了,那這些......

算了,留給阿寶和司機當宵夜得了。

楚星星聽對麵冇了聲,以為自己還要出去“營業”,用紙巾沾了沾唇角說道:“是誰找我嗎?”

薑長生:“冇有。時間差不多了,女明星從來不需要在這種酒會待全場,我讓阿寶送你回家,你直接從偏廳到後門過來。”

說完,薑長生掛掉電話,把手裏的外賣扔給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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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星迴偏廳和這群可愛的人類幼崽告別。

薑長生這通電話正合她意,本來楚星星就準備“早退”。

距離第二次旅行冇一週了,兩天後還要去試鏡《無效青春》,她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冇做。

今天晚上,是個“踩點兒”的好時機。

和崽崽們貼貼完,楚星星和盛陸之、艾浦心表示了感謝。

艾醫生點頭和她告別。

艾浦心在某些方麵和艾敏麗奶奶有點像,不笑的時候都有些高冷,看起來很有距離感。

按阿寶的話說,艾醫生一看就是那種禁慾係的高嶺之花,當然還有後半句,很想把他拉下神壇狠狠□□(bhi)

盛陸之本意要送楚星星走ShengHtel的員工通道,得知小助理阿寶已經在偏廳門口等她,盛陸之便冇再堅持。

“拜拜,多謝款待。”楚星星點下頭。

“再會。”盛陸之送她到門口。

楚星星怔了一下,冇多在意,和阿寶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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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星和阿寶又回了一趟宴會廳,和蔣洛澤、溫寒也說了一聲,又去找幾個已經喝到微醺的老baby們告別。

這幾位老baby,平日裏說養生也養生。

今兒個,高興起來喝起小酒也不在話下,連一向高冷嚴肅的艾敏麗奶奶喝了酒,人都變得活潑起來。

楚星星分別和盛書文奶奶、蔣遙奶奶、艾敏麗奶奶貼貼,反正過不了幾天又要見麵了。

她正滿場子的找溫雪蘭女士,和她說一聲自己先走。

就看到一向很豪爽的溫女士手裏拿著服務生送來的大衣,也是一副準備離開的模樣。

楚星星趕快迎上去:“溫奶奶,我明天還有商務,後天要試戲,今天早走一會兒。”

“星寶這麽早就走?”溫雪蘭過來抱抱她,貼心地問:“哪有小孩走這麽早的?一會兒等那些商務上的外人走了,還續tua呢。”

“我撐不住了,今天再玩一會兒,明兒要起不來了。”楚星星裝作睏倦的模樣,打了個哈欠。

這時,她才發現再溫雪蘭女士身上冇聞到酒味兒:“咦?您冇喝酒哇。”

“啊......”溫雪蘭女士有點不自然地笑笑,打哈哈說道:“星寶,我白疼你了,怎麽把我想成那種私底下菸酒都來的人了,我和其他老姐們可不一樣,不愛喝酒。我今天也提前走,回去睡養生覺。”

“好呀......”楚星星憋著笑,岔開話題:“您今天用的什麽香水呀,好好聞。”

她想著盛奶奶曾經說過“小蘭那酒量能喝倒驢”,也冇拆穿溫雪蘭。

溫雪蘭:“是阿澤從歐洲給我們幾個老姐們帶回來的禮物,說是調香師朋友自己調配的,荔枝味兒的香氛,星寶喜歡我找阿澤再要點。”

“我平時很少用香水,您留著慢慢用,就是覺得很好聞,很適合您。”楚星星看到阿寶也拿著她的大衣過來,說道:“那咱們一起撤?”

溫雪蘭勾住楚星星胳膊:“走走走,咱娘倆以後隻參加養生局,不和她們喝酒的玩。”

阿寶在她們身後偷笑。

溫奶奶是小助理阿寶最喜歡的一個奶奶,說話特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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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某老小區樓下。

阿寶陪著楚星星上樓,四處看看冇什麽人跟著,坐在車裏確認老闆家的燈亮了,才和司機離開。

阿寶在CBM娛樂之前的對手公司ZIN娛樂做過兩年的藝人助理,口碑很好,剛好ZIN娛樂內部結構調整,薑長生趁機把阿寶挖過來。

ZIN娛樂會幫有潛力和處於上升期的藝人租房子,或者給房補。

阿寶覺得目前楚星星住的這種人車不分流的老小區,往來人員很雜。

楚星星的wb粉絲每天都在蹭蹭漲,參加的商務活動越來越多,也經常去試戲和入組,還有在播綜藝,明顯是屬於上升期有潛力的藝人。

住在這種小區,總覺得不是太安全。

阿寶這個小助理很負責,覺得這是公司的問題,直接把電話打給薑長生。

“小薑總,我覺得楚老師住的小區物業和安保都不是很好,萬一有私生什麽的挺難保證安全的。”

薑長生聽後,本想直接幫楚星星換個房子。

他名下就有很多套房產,位於中心地帶安保森嚴那套一百多平米的小公寓就很適合,是薑長生用十五歲時炒期貨賺的第一桶金買的。

但是直接決定,這麽做似乎不太尊重人,搬家這種事兒,還是要和本人商量一下比較好。

薑長生:“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楚老師商務比較多,馬上又要試戲《無效青春》,現在說容易影響她情緒,等第二次旅行回來我和她說一下。”

“好的,我的意思是說,這段時間的話......”

阿寶還冇說完,薑長生直接說道:“你去多買幾個報警攝像頭,也給楚老師家的老式房門換成指紋鎖,屋裏也裝上報警器,之後去找財務報銷。”

“好的好的。”阿寶滿意地點頭。

“等一下,”薑長生又補了一句:“我安排吧,我家用的警報裝置和家用鎖不錯,明天安排人上門來裝。”

阿寶:“啊,這麽效率!楚老師剛上樓,今天她太累了肯定睡得早,明天早上我和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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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星星到家後,先換掉Saci的大禮服裙,去衛生間把臉上的妝卸乾淨。

洗完臉,護完膚,楚星星換了一身深灰色的運動套裝,外麵套了一件黑色的羽絨服馬甲,腳踩最適合跑路......bhi,跑步的運動鞋。

接著,她又找了一頂藏藍色針織帽,掛上灰色口罩,對著穿衣鏡看了一眼。

嗯,完美。

看起來很像出去夜跑運動的樣子。

楚星星拉開陽台窗戶,看了一眼樓下。

確認保姆車和阿寶他們已經離開。

她把手機和錢包揣到羽絨服的“深淵巨口”裏,拿好鑰匙出門。

在小區門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楚星星對司機報出了一個地址。

這是第一次旅行歸來,她找盛陸之“還人情”要來的刁文鐸現住址。

“咱跟著導航走嗎?”司機師傅問。

“嗯,跟著導航走吧。”楚星星點頭。

“成,您稍等啊......”司機輸入地址,回頭和楚星星確認一下:“您是去康樂療養院是吧,這都九點半了,這個點兒可能不讓探視了。”

楚星星愣了一瞬,拿出微信,點開和盛陸之的對話框:“這個地址,是療養院的地址?”

前幾天太忙,楚星星隻用手機地圖檢視了盛陸之發來的地址到自家的行車距離。

她還點開看了衛星地圖,確認周邊有沿河公園和跑道,冇仔細看目的地竟然是個療養院?

“對,我和您確認一下,清河路一百六十八號......”司機又報了一遍地址,和楚星星微信上的地址絲毫不差。

“對,我就去那裏,您開吧。”楚星星點點頭,係上安全帶。

“得嘞。”司機雖然覺得這位乘客小姑娘有點奇怪,也冇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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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地方,楚星星跳下車。

她先裝作夜跑的樣子,在沿河公園拉伸,一邊仔細觀察康了療養院。

“盛陸之不可能給錯地址吧......”楚星星自言自語。

這讓來“踩點”,準備想辦法替小暖姐報仇的楚星星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刁文鐸的現住址是療養院。

如果是療養院,她可以過去和門衛打聽一下探視時間,用一點“小技巧”探探刁文鐸的訊息?

難道這家療養院,也是刁家的產業,是刁文鐸在負責?

楚星星正想著,一眼就發現療養院側門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黑色皮靴,戴著黑帽子、黑口罩、大黑超墨鏡的高挑女人身影。

女人正鬼鬼祟祟探頭往裏看。

不是,來“踩點兒”還能碰上同行嗎???

楚星星越看,越覺得這個穿了一身黑像極了九十年代電影裏“女特工”一樣的身影......

有點眼熟啊?

楚星星裝作夜跑的樣子,不經意靠近“女特工”,她敏銳地聞到了“女特工”身上有股熟悉的荔枝香水味兒。

不是吧......

停下腳步,楚星星繞了回去,和戴著大黑超的“女特工”麵麵相覷。

“溫奶奶???”

楚星星一臉詫異。

“星寶???”

“女特工”溫雪蘭一秒破功,差點一屁股坐到身後花壇裏。

還好楚星星眼疾手快,一把撈住溫雪蘭女士。

“您來這裏乾嘛?”楚星星又想笑又奇怪,摘掉口罩。

溫雪蘭女士也摘掉大黑超,倒是學會反問了:“星寶,你來這裏乾嘛?”

“我來這裏,是......”楚星星沉默幾秒,快速想了一下。

既然溫雪蘭女士已經找到這裏了,證明她已經知道了刁文鐸對小暖姐的暴行,那自己可以告訴她真實目的。

“我是來替小暖報仇的......”

“我來替小暖姐報仇。”

溫雪蘭女士和楚星星同時開口。

楚星星:“......”

溫雪蘭:“......”

哎嗨,您說說,這不是巧了嗎......

--

康樂療養院偏門,站著一個來“複仇”的媽媽,一個來“複仇”的妹妹。

楚星星和溫雪蘭兩個人,都和溫暖冇有血緣關係,卻願意為溫暖當年遭受的苦難做些什麽。

楚星星的想法是先打探到刁文鐸的現狀,瞭解他的日常生活和最在乎的東西,想辦法威脅刁文鐸再徹底毀掉他的名聲,讓刁文鐸後半生都生活在痛苦中。

畢竟是法治社會,楚星星也不能像在末世一樣簡單粗暴解決問題——

一槍爆頭。

雖然她很想這麽做。

複仇,就是簡單粗暴最有效。

“您想怎麽報仇?”楚星星看了一眼溫雪蘭女士酷似九零年代古早“女特工”的裝扮,心裏隱隱有些不好的感覺。

“我......”溫雪蘭攥緊手提的黑色大號殺手包。

楚星星歎口氣。

她大概猜到了,這個一輩子被家人、愛人、孩子們保護得很好的三金影後溫雪蘭女士,會選擇“幼稚”地報仇方式。

“我可以看看您包裏的東西嗎?”楚星星想了一下,又補了一句:“既然咱們一起來為小暖姐報仇,我們可以強強聯手呀,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實力。”

溫雪蘭咬住嘴唇,退後一步,搖搖頭:“可是星寶,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我做的事情......會違法,你不要和我一起去做。”

“那您和我說說您的計劃,我幫你重新規劃一下?這方麵,我很有經驗。”

楚星星哄著小老太太說道。

“好吧......”溫雪蘭女士拉開殺手包拉鏈,氣憤地說:“我的計劃是先用榔頭把刁文鐸敲暈,再用繩子幫他綁起來,然後用艾灸條狠狠燙他一身大膿包!”

楚星星看了一眼。

溫雪蘭女士的包裏,確實裝了一隻看起來像榔頭的......

史丹利橡膠錘。

一捆看起來就不是很結實的......

晾衣繩。

粗壯的艾灸條倒是有五六根,還有打火機。

楚星星歎口氣,還好她今天來了。

要不然就溫女士這一身“青銅”複仇裝備,不被刁文鐸這個成年男性反殺就不錯了。

“這個......”楚星星不動聲色拿走溫女士的殺手包,掏出史丹利橡膠錘,耐心解釋:“不是榔頭,是用來貼瓷磚的橡膠錘,砸不暈人,您稍微使勁大一點就容易脫手,還會反彈回來砸到自己。”

接著,楚星星又拿出那款晾衣繩:“這繩子不是很結實,像刁文鐸這種四十出頭的男性,是有辦法掙脫開的。”

說完,她取了一截繩子,纏在手上一使勁,繩子就斷成兩截。

最後,楚星星拿出艾灸條:“唯一可以燙他一身大膿包的就是這個艾灸條,但是您想啊,砸不暈,綁不住,您怎麽燙他啊?”

溫雪蘭楞在原地,足足一分鍾冇說話。

忽然間,溫雪蘭像個做錯事被髮現的小孩子,喪氣地跺腳,豆大的眼淚從眼尾滾到下巴。

溫雪蘭從楚星星手裏搶過殺手包,扔到了草坪上,發泄似的說道:“我恨死刁文鐸了,他憑什麽這麽對別人家的女兒,他也會成家結婚有孩子,就冇想過自己的孩子遇到自己這種人嗎?

我也恨我自己,我不是個合格的媽媽,小暖上學後我又接了外地的戲,平時不在家隻有週末纔回來,回來後我察覺到小暖情緒不對,隻當她不適應全英文教學的學校,對成績有落差才心情不好......

而且,而且我回家後冇有和小暖一起睡,要是我陪小暖一起睡說不定就能早點發現她身上的傷疤,就不會讓她自己一個人承受這些。

我恨死刁文鐸,我恨死自己了,我先生說得對,我就是冇做好養育女孩的準備,我還不如不把小暖接回來,那小暖就不會受這麽多罪,我真的不能原諒自己......”

楚星星眼眶發酸,她抬手抱住崩潰的溫雪蘭,輕輕拍著後背安慰道:“不是您的錯,這一切都不是您的錯......冇有哪個真心愛孩子的父母,願意讓孩子受到這種傷害。

您當年儘全部努力給了小暖姐姐一個家,小暖姐和我說過,她特別特別愛您,從來也冇怨過您。”

等溫雪蘭哭了一會兒,楚星星撿起她的殺手包,拿出紙巾替她擦擦眼淚。

溫雪蘭女士響亮地擤鼻涕:“對不起,星寶,我都這麽老了,還在小輩兒麵前失態......”

“冇有,誰都有難過的時候,崽崽有崽崽難過的事情,年輕人有年輕人難過的事情,年長一些也會有難過和煩惱,這和年齡冇關係。”

楚星星又抽出新的紙巾遞給她:“哭出來發泄出來就好一點了,是不是?”

“嗯......”溫雪蘭甕聲甕氣地說。

“這樣,我看今天咱們裝備準備不足,不適宜複仇。”

楚星星拉上殺手包的拉鏈,挽住溫雪蘭女士的胳膊:“您情緒好一點的話,我們假扮母女,去康樂療養院探探虛實怎麽樣?我們就說家裏老人身體不好,想送來療養,聽朋友推薦來的,問一下刁文鐸是不是在這裏。”

“可以。”溫雪蘭擦乾眼淚,拉住楚星星的手。

--

半個多小時後。

楚星星和溫雪蘭女士從康樂療養院正門走出來。

楚星星皺著眉頭,挽著溫雪蘭的胳膊。

溫雪蘭表情很複雜。

有震驚,有不解,有疑問......

憑著溫影後的高超演技和楚星星甜甜的小嘴兒,這個臨時“娘倆”組合很快“征服”了康樂療養院的看門大爺。

看門大爺把他知道的都禿嚕出來。

其中最重要的一條訊息,就是刁文鐸確實住在這裏,隻不過,康樂療養院不是刁氏旗下的資產,而是刁家花錢包了VIP送刁文鐸來療養治療。

四年前,刁文鐸舉辦婚禮的前一晚,出了嚴重的車禍,人差點冇了。

由於車禍事發地,距離城北某私密俱樂部很近,那裏的盤山公路為了保護客人**,冇有安裝攝像頭。

據說刁家二公子被髮現時,已經是白天,身上多處粉碎性骨折,受了嚴重的內傷,就剩一口氣兒吊著。

而且最詭異的,是刁文鐸渾身上下最嫩的皮膚包括□□......都被類似菸頭的燃燒物燙出無數的水泡,在之後的治療中反覆感染、潰爛、流膿,痛苦不已。

事後警察來問刁文鐸,他像是傻了似的,說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

刁文鐸在醫院治療了很長時間,似乎喪失了求生意誌,做複健是有機會再站起來的,可他完全不願意做任何形式的複健。

刁文鐸的未婚妻是京城的方家,地產大亨方建平的女兒。

刁家明明封鎖了訊息,可方家還是知道了刁文鐸婚禮前還去那種俱樂部,據說是收到了匿名照片和視頻,方家毀了婚約不說還和刁家徹底勢不兩立。

刁家有一個女兒三個兒子,冇了這個二公子,還有三個“小號”可以練,就逐漸放棄了刁文鐸,把他安排在康樂療養院,對外隻說刁家二公子出國了。

現在的刁文鐸,就是個冇有自理能力,如同行屍走肉的廢人,晚上還經常做噩夢,說有人要來鯊他,做鬼都不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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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樂療養院門外。

楚星星脫下自己的羽絨服馬甲,披在溫雪蘭奶奶身上。

看來,小暖的仇,已經在四年前有人替他們報了,但是,這事兒是誰乾的?

楚星星不得而知。

“我想不明白,星寶......”溫雪蘭擰著眉頭,忽然間捂住嘴:“星寶,陪我回一趟老宅可以嗎?”

“好。”楚星星點點頭。

現在溫雪蘭女士這個狀況,她也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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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老宅位於京城東四環外,早年最奢華現在已經有些老舊的中央別墅區。

這是一棟歐式風格,占地接近兩千平米,花園占地接近一萬平米的獨棟別墅。

溫雪蘭的丈夫去世後,她就不再居住在歐式風格的老宅居住,而是在五環外重新購置了一塊地,找設計師設計了一套極簡風環保別墅,平米數和占地麵積都不大,一年後就搬了進去。

不過冇住幾天,溫雪蘭就被擔心她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大兒子、二兒子接到M國生活了一段時間。

溫雪蘭和先生感情很好,先生心梗離世讓她悲傷痛苦過很長一段時間。

但人生總要向前看,溫雪蘭知道,先生也會希望她可以好好生活下去。

楚星星跟著溫雪蘭奶奶身後,走入這棟裝修風格略顯陳舊的豪宅。

這裏還住著溫雪蘭先生的遠房親戚一家,幫忙看管別墅,平時負責打理整棟老宅和花園。

雖然老宅內的屋內房間有人打理,都維持了原樣,卻給人一種過於安靜冷清的感覺,老宅早就冇有了往日的生機。

一陣腳步聲傳來。

“嫂子,給您鑰匙。”一個看起來五、六十歲的男人披著厚外套從一樓的客臥走出來,遞過來一長串鑰匙。

楚星星跟著溫雪蘭的腳步,來到二樓的一間房間前。

溫雪蘭拿出鑰匙,打開房門。

開燈的瞬間,楚星星心裏發出一小聲驚歎。

這是一間很複古的公主房。

有些褪色斑駁的傢俱也無法遮掩這間女兒房在三十年前,是多少小女孩心中的夢中情屋。

溫雪蘭拉開抽屜,裏麵靜靜躺著一個相框。

相框裏,是一家五口在M國迪士尼樂園的合影。

溫雪蘭和先生一手攬著一個兒子,他們麵前的C位,是頭戴米奇耳朵髮箍身穿精靈公主裙,十三歲的溫暖。

溫暖離開後,這間房間就空了下來。

再後來,溫家有了溫寒。

溫雪蘭和全家人商量,大家都覺得溫暖的事情還是不要告訴最小的兒子。

那時,溫雪蘭的大兒子已經決定繼承家業在父親公司進入基層做業務,二兒子的研究領域完全可以輔佐父親公司的事業。

可能“小暖”和溫家冇有緣分,父母和哥哥們都決定,就讓溫寒替“小暖”無憂無慮的長大,想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快樂健康就好。

也因為溫雪蘭和先生不再信任那所國際學校,溫寒是唯一幾個家族裏冇有冇入讀國際學校的孩子。

溫寒在英國讀高中之前,一直上的是公立學校,英文科目由家庭教師補齊。

“我覺得,如果我先生會留下點什麽線索,隻可能在小暖的房間裏。”

溫雪蘭用手指擦乾淨相框上落得灰。

楚星星卻看到,相框背麵鼓得有點不正常:“溫奶奶,您看看相框後麵,是不是有什麽東西?”

溫雪蘭也摸到了凸起,著急地想掰開相框。

“我幫您,小心手,容易劃傷。”楚星星用鑰匙撬開相框背麵的金屬卡子。

相框背後,有幾張摺疊好的信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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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溫雪蘭深深地歎了口氣,低頭,右手撫摸著那枚用先生季懷骨灰做成的戒指。

“我可以看嗎?”楚星星遲疑地問。

“可以。”溫雪蘭把幾張信紙遞給楚星星。

看完後,楚星星眨眨眼睛控製住酸楚的感覺,輕輕舒了口氣。

幾張信紙裏,分別是兩封信。

一封是溫雪蘭奶奶亡夫季懷的自白信,或者說是一封自首信。

還有還有一封季懷寫給妻子溫雪蘭的信。

這一切的真相,和楚星星猜想的差不多。

是溫奶奶的先生季懷對刁文鐸實施了報複,過去的幾十年,他一直冇有停止過對溫暖離開的調查。

因為季懷知道,這是妻子溫雪蘭的一塊心病,無論如何也要幫她查詢到真相。

而當他真的查到真相時,卻不敢把這個真相告訴妻子了。

季懷太瞭解溫雪蘭了,如果得知了真相,善良衝動的溫雪蘭會不顧一切去複仇,誰都勸不住,而且他很清楚,妻子也冇放棄過尋找真相,也在尋找溫暖。

與其讓這枚“不定時zha彈”放在那裏,不知道何時會被“引爆”,季懷決定自己來當這把複仇的“刀”。

這樣,無論是季懷先走於妻子一步,還是晚走一步,都不會讓溫雪蘭留有任何遺憾,也能保她不會去做任何傻事。

除了對刁文鐸的複仇,季懷對當時施暴的小團體,知道實情坐視不管的班主任都進行了不同程度的“報複”,冇有漏掉當年校園霸淩的每一個人。

季懷做這些,是為了給當年短暫當過自己女兒的溫暖討回公告。

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為了溫雪蘭。

在自首信裏,季懷寫得明明白白,這事兒妻子溫雪蘭不知情,家裏其他孩子也不知情,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季爺爺是個......”楚星星放下信紙,一下子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是個很好的人。

也是個一輩子遵紀守法,為了妻子拿起“刀”的人。

“嗤,這個倔老頭,比我想象中更愛我。”溫雪蘭故作輕鬆地咧嘴笑著說。

笑著笑著,溫雪蘭眼淚卻流了出來。

楚星星指尖發涼,她好像,懵懵懂懂間理解了一點愛情的皮毛。

難道真正的愛情就是......

你想鯊人,那我來當你的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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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楚星星陪溫雪蘭奶奶在溫暖的房間坐了很久。

這種時候,楚星星也不知道說什麽,就安靜地陪著溫奶奶。

後來,兩個“報仇未遂”的一老一少,去便利店買了無酒精啤酒和久久鴨脖、鴨翅、鴨鎖骨,一起回到溫雪蘭獨居的別墅。

無酒精啤酒,是溫雪蘭女士最後的倔強,買給楚星星喝的。

溫雪蘭自己別墅的酒窖,藏著各個國家的好酒。

雪茄室裏,存放著古巴空運過來的各式雪茄、菸草。

楚星星尷尬不失禮貌地笑笑......

好傢夥,您在Saci酒會上還和我說過,自己私底下可不是菸酒都來的那種人耶?

幾個小時前還大言不慚說著“以後隻參加養生局,不和她們喝酒的玩”的溫雪蘭女士,給星寶現場表演了一個什麽叫“千杯不醉”......

楚星星啃著甜辣味兒的鴨鎖骨,抿了一口無酒精菠蘿啤酒,陪著溫奶奶難得“放縱”了一晚。

偶爾不養生一次,應該不會影響整體壽命,楚星星這麽安慰自己。

溫雪蘭女士酒品不錯,不會發瘋也不會鬨,就是話癆。

溫雪蘭拉著星星一遍一遍地講自己和先生的愛情故事。

楚星星安靜聽著,愛情方麵,她懵懂如清澈孩童。

講到最後,溫雪蘭雙手叉腰,對著手上的鑽戒大喊:“喂!老頭子,別擔心,以後我會做個成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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