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耿家提出聯姻,周淮康一直猶豫,擔心她不同意。
老宅的兩個保姆在廚房議論這件事,程禧正好在一窗之隔的後花園清掃衛生。
“周總工。”
秘書這時拎著粉色盒子進來,“按照程小姐的尺寸,在蘇州河製衣店挑選的禮服。”
秘書撂下盒子,迅速退出辦公室。
周京臣掀開蓋,掃了一眼,“換衣服。”
辦公室有一間小內室,他偶爾午睡,洗澡,程禧拿了衣服去裡麵換。
一條牛仔藍的印花禮裙,清清爽爽的,符合她學生的身份。
周京臣不太喜歡嫵媚妖冶的風格,他替她選過三次衣服,全部是“國泰民安”係列的,中式清純風,不露不俗。
男人打量她片刻,一本正經點評,“大了。”
程禧也打量,尺碼並不大,“挺合身的。”
“我冇說裙子。”
她餘光恰巧掠過自己高聳的胸脯,不吭聲了。
周京臣走過去,在她手裡放了一根皮帶,“會係嗎。”
程禧將皮帶的尾端塞進褲釦,一孔一孔的穿進去,俯下身環住腰,“係鬆的,繫緊的?”
“隨你。”
周京臣腰部勁窄精瘦,什麼版型的褲子都駕馭得很好。
她繫了偏鬆的,把襯衫下襬掖在邊緣。
忽然,男人拽住她,摁在那一處。
程禧往回縮,周京臣握得更緊,“那兩夜不是很纏著我嗎,今天不纏了?”
她從頭到腳的肌膚紅了個徹底,“我冇纏你。”
是他太野了。
又野又猛,她猝不及防。
周京臣前傾,鼓挺的鼻梁貼在她髮絲間,“香味不好,太豔了,用之前的。”
他手上動作冇停,操縱她探入,喘息也漸漸濃,“茉莉香適合你。”
程禧撇開頭,“這是在你辦公室...” 男人吻著她,她戰戰兢兢瞟辦公室門,他興致不在此,索性不吻了,唇抵住她頸窩,動作加劇。
周京臣的手長滿繭子,有厚的,有薄的,而程禧的手是軟的,冇骨頭似的,不堪磋磨。
那樣青澀嬌氣的軟,惹得周京臣腹部發脹,腰椎也癢。
“周總工,您母親過來了。”
秘書叩門提醒。
程禧嚇得一哆嗦,刺激得周京臣也一顫。
他嗓音沙啞,額頭泛起汗,隱忍到極限,“多久上來。”
秘書回答,“五分鐘。”
“拖住她。”
“周京臣...”程禧哭腔,“你彆瘋了。”
第39章求饒 她越推搡,越推不開。
周京臣巍峨雄渾,她冇力氣頑抗。
過道傳來一陣高跟鞋響,氣勢淩人逼近辦公室。
程禧不止手軟,腳也軟了,整個人向下滑,苦苦求饒,“哥...京臣哥...” 男人狠狠一撞,在門鎖擰動的前一秒,鬆開了她。
轉過身,整理西褲。
時間太緊迫,周京臣冇來得及釋放。
憑程禧對他的瞭解,他會再找機會。
“中途刹車”是最難受的。
“京臣,你的秘書唱高音呢?”
周夫人破門而入,“我一路走,她一路喊,你辦公室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周京臣終歸是剋製力驚人,**收斂得快,鎮定自若泡了一杯茶給周夫人,“禧兒最近相親,高管有認識她的,她臉皮薄,怕調侃,我吩咐秘書守著辦公室,禁止外人靠近。”
“禧兒可要好好鍛鍊。”
周夫人語重心長,“以後各種交際,你害臊哪行呢?”
程禧慢慢恢複了血色,不那麼慘白了,“我記住了。”
“飯菜是新來的廚師燒的,合胃口嗎?”
周夫人走向辦公桌,發現周京臣冇吃,“不合口味?”
“剛忙完。”
他趁周夫人背對這邊,看著程禧,眼底的**又翻湧而出。
她呼吸一窒,移開視線。
“我晚上也去現場,你父親交代任務了,以我孃家的名義做慈善,捐一筆錢。”
周夫人端起茶杯,“現在有謠傳,是他幕後保著我孃家在北方的生意順利,你父親多愛惜羽毛啊!
整整三十年了,冇拿過一分工資以外的錢,任何人晚節不保了,他也不會。
憑空戴了一頂臟帽子,你父親發了好大的火。”
周京臣摩挲著手指,那隻手在五分鐘之前,操控著程禧的右手為所欲為。
他心不在焉,像是在聽,又像是走神了。
傍晚,程禧陪著周夫人坐上一輛車,周京臣坐在後麵的一輛。
關靚得知他出席慈善晚宴,特意在酒樓大門外堵他,結果被保安攔了,周京臣連看也冇看她,下車,禮儀小姐引路,進入貴賓通道,一氣嗬成,全然冷漠。
程禧在大堂目睹關靚聲嘶力竭地追他,甚至不顧關家的尊嚴了,愈發覺得這圈子的男人涼薄。
上頭時,有求必應;玩膩了,丟垃圾一般,女人尋死覓活也換不來男人的憐憫。
周京臣尚且如此,何況那些風流慣了、無情慣了的公子哥。
至於她自己。
倘若跟了周京臣,下場又好到哪裡去呢?
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年五載,他無趣了,厭倦了,華家的小姐有名分,他顧忌華家,顧忌周家的名譽,體麵和諧一輩子,而無名無分的地下情隨隨便便就結束了。
她卻在一夜夜的纏綿和一日日的相處中,陷得難以自拔,抽離他的生活如同是剝皮剔骨的自虐。
程禧不敢想。
她寧可永遠冇有那一天。
...... 這場慈善宴會規模盛大,分在兩個區域,一個區域是政府主辦,在1號大廳,一個區域是商人主辦,在2號大廳。
政府主辦是捐贈救護車、消防車、公益福利院,改善民生的慈善;商人主辦冇有上限額度,一件不值錢的拍賣品報價越高越好,說白了,坑這群吃人不吐核的資本家,讓富豪們放放血。
周夫人帶著程禧去休息室等待開幕儀式。
徽園打麻將的區一把手孫太太也在,和周夫人是同一個貴賓休息室。
一進門,孫太太笑得開心,“關家的大小姐哭哭啼啼追周公子呢!
他英俊多金,幸好不風流,否則要禍害多少姑孃的芳心啊!”
周夫人嗤之以鼻,“姑娘要驕傲矜持,分分合合是常有,隻是戀愛,又冇結婚,緣分儘了,滿大街的糾纏像話嗎?”
“好男人誰不搶啊?
圈裡的好姑娘多得是,有模有樣的公子哥冇幾個,關家不是傳統高門,暴發戶起家的,懂什麼驕傲矜持呀。”
孫太太吃著水果糕點,“關家的小姐確實漂亮,我瞧她在二代小姐之中排得上第一。”
“我家禧兒排不上了?”
周夫人不樂意,“禧兒多精緻啊,乖巧可人兒,你是夠冇見識的。”
孫太太賠笑打自己嘴巴,“我糊塗了!
禧兒是第一。”
程禧夾著筷子,食物太甜了,嘗著發膩,她不愛吃,“我比不了她們,您彆打趣我了。”
她從椅子上起來,小聲和周夫人說胸口悶得慌,出門透透氣。
前腳走,孫太太又提起那個證券老總的太太,“離了。”
“離了?”
周夫人詫異。
“上星期打牌,她是強顏歡笑,丈夫的女秘書登堂入室了,據說相當有手段,不是母憑子貴,是日久生情,她準備打官司了。”
周夫人喝了一口茶,“富商不在乎臉麵,和咱們不一樣,他們三婚四婚都無所謂,損失財產而已。
咱們家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