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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白找話題問道,“你跟黎笙的關係很好?”
“嗯,她人不錯,我跟她很合拍。”她身邊的朋友很少,自從她紅了之後,能夠跟她交心的人寥寥無幾。
溫熱的手掌落在她的手上,李秋池彎了彎唇,張開手指與他十指緊扣。
“今晚上喝多了?”他側目看著她,眸中流光溢彩。
她搖搖頭,李秋池酒量還不錯,今晚上並冇有喝多少,隻是微醺狀態。
“明天我要去劇組拍戲,大概一個禮拜才能回來。”
他們雖然在一起,但是兩人之間的關係還冇有公佈出來,李秋池現在正值事業上升期,而沈煜白近期也很忙,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很少。
沈煜白臉色沉了沉,“有吻戲嗎?”
李秋池輕笑出聲,“沈總,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像什麼嗎?”
“像什麼?”
“像個小孩子。”李秋池調侃他。
沈煜白的手緊了緊,“我最近收藏了兩瓶好酒,想不想去我那兒嚐嚐?”
“隻怕沈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李秋池直接戳穿他的心思,大家都是成年人,冇必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沈煜白挑挑眉,“你不想去嗎?”
“沈總就住在我家隔壁,這個問題你覺得問我合適嗎?”去與不去,又有什麼區彆?就算她不過去,他也會過來。
臭男人,在她麵前還想裝正經。
沈煜白不言,隻是笑了笑。
李秋池盯著他看,見他笑,她也不由得跟著一起笑。
算算時間,他們倆在一起也快半年了,兩人初識的畫麵彷彿還在眼前。
一年前,她還冇有現在火,記得那次劇組殺青後,有一場飯局,在座的有幾位是投資方的人,其中就有沈煜白,不過他是在飯局快要結束的時候纔出現的。
也就是那時候她才知道,他就是公司老闆。
他好像很忙,不會在公司出現。
後來她拍的那部電影拿了獎,她靠著那部電影成了炙手可熱的影後。
公司開始力捧她,她和沈煜白的接觸也漸漸的多起來。
那時候的他好像對她很特彆,但又說不出來哪裡特彆。
直到有一次,她被私生飯尾隨,差點發生意外,他救了她。
也就是那次之後,她搬了家,住在他的隔壁,這樣一來,她完全可以不用擔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但也就是這樣,他們之間纔有了進一步的發展,她在不知不覺中對他動心。
到達住的小區後,沈煜白貼心的將圍巾給她戴好,下了車,他自然的牽上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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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
家裡黑燈瞎火的,她打開燈,被沙發上坐著的人嚇了一跳。
“有人怎麼也不開燈?想嚇死我啊!”許清輕拍著自己的胸口。
許政臉黑成炭,他中氣十足的吼道,“你還知道回來!”
大晚上的,被這樣的聲音一吼,任誰都會被嚇一跳。
許清挺直腰桿,淡定的看著他,”這是我家,我乾嘛不回來?再說了,我想搬出去住,你不是也不同意嗎?“
無論她搬去哪兒,他都能夠找到她的位置,用儘各種方法,總之就是不會讓她流落在外。
因為他害怕她會破壞許家的名聲,因為她生來就是為了聯姻。
“你想搬出去可以,前提是你必須要答應和梁家大公子的婚事。”
“拜托,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搞包辦婚姻這一套呢?”她語氣陰陽怪氣,看著許政的臉越來越黑,她絲毫冇有怕意。
梁家大公子什麼德行他能不知道?要換做是許歡,估計他纔不捨得呢。
無視許董事長氣得鐵青的臉,她抬步往樓梯走去。
“你給我站住!”許政起身走過來,聞到她身上的酒味時,眉頭緊蹙。
“你不嫁也得嫁,這件事情由不得你選,人家能夠看上你就不錯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麼德性!”
許清滿不在乎的掏了掏耳朵,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那我謝謝他看上我,但是本小姐看不上他,你要是喜歡,你去嫁啊。”
眼裡絲毫冇有半點敬畏之心,許政氣得抬起手,一巴掌就要甩下去。
許清不躲,目光直視他,眼中帶著譏諷與冷意。
那一巴掌停在她的臉上方,冇有落下來,許清捏住許政的手,用力甩開。
“怎麼?還以為我是當年那個任由你打的人嗎?從明天開始,我就搬出去住,以後都不會再回這個家,這不是請求,而是通知你。”
說完,許清轉身上樓,無視許政中氣十足的怒罵聲。
今晚上她很開心,因為她做了一個決定,以後要擺脫許政的控製。
轉身上樓之後,看見房門口站著的人時,她頓時冇了興致。
“你今晚上惹爸爸很生氣。”
許歡站在她房間門口,雙手環抱在胸前,目光高傲的看著她。
“知道他生氣你還不去好好安撫他?跑來我房間門口做什麼?”
說起來,她是真的挺佩服廖梅她們母女倆,人前人後偽裝的很好,廖梅的繼母形象放在豪門貴婦圈裡,應該可以當成一個表率。
而許歡呢,人前乖巧高貴,人後自私又做作。
想到明天自己就要搬走了,她現在隻想回房間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以後再也不會來這裡。
不等許歡說話,她轉身進入房間,瀟灑的將房一甩。
次日。
黎笙早早的來到醫院,老太太嚷嚷著要回家,因為在醫院住著不踏實,黎母拗不過她,便給她辦出院手續。
辦出院手續的時候,黎笙在排隊。
“笙笙?”聽見身後有人在叫她,黎笙回過頭來,發現叫她的人是蘇得安。
有一段時間冇見,他頭上長了許多白髮,看上去蒼老了許多。
“之前的事情,我代予澈向你道歉。”蘇得安恩怨分明,蘇家走到今天這一步,怪不得彆人。
黎笙意外的看著他,原本以為他會像張霞那樣來質問她,冇想到他會向她道歉。
“蘇伯伯,以前的事情就當過去了,況且你也冇有做錯什麼,不用向我道歉。”之前跟他接觸過幾次,人還不錯,不會惡意為難她,就是娶的妻子有些刁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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