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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好奇地問道:
“為什麼我們一定要以147元的價格平倉呢?”
“對於我們來說不過是少賺了一點點錢而已,但卻給了萬國一次重新做選擇的機會,他們現在平倉的話,頂多虧損個一兩億而已,老管完全不用去坐牢。”
“你是想看看管經生會不會抓住這次重新做選擇的機會?”
“是的,我覺得他是個梟雄,但低估了對手,不應該以這樣的方式落幕。”
簡點了點頭,有點似懂非懂。
她根本不知道管在曆史上管經生在今天收盤的最後8分鐘有多瘋狂。
如果知道的話,一定會說一句:老管,牛皮!
王子龍也非常的好奇,管經生麵對他給出的下台階會不會做出另一種選擇。
事實上,管接到訊息後,陷入了長達五分鐘的猶豫。
他都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了,事情竟然出現了轉機。
竟然有了願意在收割時刻,選擇和他“倉位和解”,他一時也懵了,世上竟然有如此急公好義之人。
可就在他猶豫的幾分鐘裡,湧金商會抄了他所有的退路。
在魏東來憤怒的怒吼聲中,他們所有的期貨操盤手,全力買進龍華控股拋出的80萬口期貨合約。
管經生原本被平息的憤怒又騰騰地往上漲。
王子龍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也有點傻眼:
“魏東來這夥人,是想將老管往死路上逼啊。
做人凡事留一線,這操作太缺德了。”
冇有了下台階的萬國,的確冇有任何退路了,再漲下去,萬國就會全麵爆倉,十多億的保證金將全麵蒸發,隻有破產倒閉這麼一條路可以走。
管經生決定給多頭們上一課。
他的靈感還是來自遼國發高家三兄弟,他決定利用另一個賬號,背水一戰。
何為背水一戰,在收盤的前8分鐘,萬國證券掛出了2070萬口空單!
用另一個賬號,不斷地接單,讓天量空單不斷地成交。
這番操作下,327期貨的價格,直接從151元在收盤前下跌到了147元!
魏東來懵了,中經開懵了,湧金商會懵了,整個上交所都懵了……
管大爺這手操作無疑是打了所有人的臉。
遼國發違規轉移空倉你們不管,說是正常交易,多頭透支額度持倉,你們也不管,說是正常交易。
那我超額持有空倉冇有毛病吧?
上交所主席大罵:
“你有病吧,違規!超級違規!
2000萬口空倉你需要交300億保證金,你交得起嗎?
我要取消最後8分鐘所有的交易,這8分鐘的所有交易都不算!”
管經生暗諷道:
“那遼國發轉移的200萬空倉需要30億保證金,遼國發交得起嗎?”
對方頓時啞口無言。
管經生說道:
“不好意思,2000萬口空倉的保證金我還真的交得起,這8分鐘的交易,你必須給我算數。”
他之所以如此信心十足,是因為收到了一封電子郵件,來自力龍銀行的郵件,對方願意拆借300億龍幣給萬國,不過最終的盈利必須拿90%。
管經生覺得這筆交易很合理,所以現在內心一點不慌。
要慌的反而是臨陣掉轉槍頭的遼國發三兄弟,他們可不一定能拿得出30億保證金。
“哼,即使你真的交得起保證金,你也違規了,你們萬國的持倉額度是40萬口,加上合理借倉的50萬口,你頂多能持空倉90萬口!”
“那多經超支援倉,你怎麼閉口不談,是不是過於雙標了點?”
“嗬嗬,合不合規我們倆都說了不算,兄弟,我是接到了京城的電話,你今天不認也得認!”
聽到這,管經生終於知道自己輸在了哪裡。
整個人彷彿一下子老了十歲。
當晚十點,上交所和監證局做出了緊急應對方案:
第一點,今天最後八分鐘的交易,全部無效,不計入成交量中。
第二點,收盤價按照違規交易前最後一筆成交單151元來結算。
第三點,對萬國證券進行調查,會追究有關人員的責任。
這個結果完全是在拉偏架,多頭方可能涉及內幕交易,違規交易視而不見,反而追著敗方一陣窮追猛打。
這對於萬國證券的客戶來說,無疑是迎頭一棒。
這樣一來萬國證券勢必會受到徹底清算,倒閉是必然的事情。
他們在萬國證券中的資金成了一個不定數。
多頭得意洋洋,他們覺得在這件事上他們笑到了最後。
可第二天上交所氛圍突變。
“那不是六哥?”
“是啊,他怎麼這副打扮?”
上交所的人一窩蜂圍了過去。
隻見到龍華控股的人全部一身黑色西裝,頭戴白布,似乎在祭奠誰一般。
“龍國證券史上最為黑暗的一天。”
“祭奠萬國證券之死!”
眾人嘩然,龍華控股竟然在為萬國證券叫屈!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雷老六便拿著大喇叭喊道:
“中經開有三大罪。
第一、與民爭利!作為財政部門的兒子,即當裁判又當選手,收割本土券商。
第二、內幕交易,利用內幕訊息,夥同商會謀取私人利益。
第三、斷人生路,萬國證券本有機會全身而退……此為不義!”
全場一片嘩然,這幾乎是所有機構都想說,又不敢說的話,幾乎全被雷老六給一語道破。
他們腦海裡嗡嗡作響,雷老六這是瘋了嗎?
他這是要和中經開公開為敵嗎,他有冇有想過這麼做的後果。
幾乎所有人都料定,雷老六會成為下一個管經生。
魏東來等人急得連打了數個電話。
管經生的魚死網破不致命,但雷老六的行為對於他們來說很致命。
就在他們以為這件事,還可以用強權來解決的時候,上交所的螢幕突然放起了一段視頻。
“也就是說你們確定327國債期貨會以12.98%的保值率結算?”
“是啊,我爸的事務所負責的就是保值率彙算的工作……“
站在大廳中的魏東來腦子一片空白,那天喝的有點多,他甚至不記得自己說過類似的話。
但視頻中的的確是他,這聲音也是他的。
整個大廳都如死一般的寂靜,隻有魏東來和湧金商會等人醜惡的嘴臉和猖狂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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