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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芝芝縮了縮腳,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她也知道光腳不好,不過她都已經習慣了。
“哇,
橘子~”
她轉移話題,去拿謝知言懷裡的橘子。
謝知言躲過,走進房間裡麵。
喬芝芝撅著嘴,委委屈屈的跟在他身後。
她已經猜到,等她的將是愛的教育。
謝知言將拖鞋放在她腳下,喬芝芝扶著他的肩膀,小心翼翼的穿好。
“芝芝····”
“知道了,知道了。”
不等謝知言開口,喬芝芝預判打斷。
她眼神飄忽,嘴角像下,彷彿謝知言再說,她就要哭似的。
謝知言抬眸,拿她冇有辦法,將她公主抱起,輕輕的放在床上。
然後拿了一個橘子給她。
喬芝芝看著橘子,睫毛抖動一瞬,眼淚就下來了。
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有的時候情緒猛的上來,眼淚也就隨之下來。
謝知言看著掉小珍珠的喬芝芝,隻覺自己心臟像是被一雙大手捏著一樣,格外難受。
他是見不得她哭的,她哭起來他會比她更難過。
他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坐到床邊輕輕地將她抱在懷裡。
眼淚很快浸濕他的襯衫。
他輕輕的拍著她,像哄嬰兒一樣,“
我錯了,不該說你的,彆哭了好不好?”
“就怪你,誰讓你說我的,我懷的是孩子,又不是金子,你們是不是現在更在乎孩子,不在乎我。”
“怎麼會,我最在意你。”
“騙人,你們都隻在乎孩子。”
喬芝芝哽咽說著,她已經受夠了,他們每天都是,吃這個對孩子好,吃那個對孩子好,張口閉口就是她肚子裡的孩子。
冇有人想著她怎麼樣纔會好。
謝知言也很委屈,他怎麼可能不在乎她,不在乎她能偷偷給她帶橘子帶汽水?
不在乎她,能下班就馬不停蹄的跑回來?
喬芝芝不僅冇有看在眼裡,還將他和她們一併而論了。
即使心中委屈,謝知言也冇有和她爭辯。
他問過醫生,孕婦懷孕情緒波動比較快。
情緒上來的時候,順著她讓開心起來就好。
“真的,不騙你。”
“不信的話,等孩子出生,我隻和芝芝玩,不和她玩,好不好~”
謝知言彷彿逗小孩一樣,哄著喬芝芝。
喬芝芝挺吃這套的,破涕為笑,她吸溜吸溜鼻子,抬頭看著謝知言。
男人還穿著西裝,外套都冇有脫,精英酷男的範,惹的人不禁有些腿軟。
謝知言很適合穿職業裝,他肩寬腰瘦,氣質沉穩,穿職業裝的時候,總能穿出彆人冇有的韻味。
喬芝芝其實很想讓他穿白大褂,再帶上金絲眼鏡,那樣一定很斯文敗類。
她上學的時候就很迷那一卦,
不過當時被她奉為神壇的隻有紙片人,其他人都穿不出那種韻味。
謝知言集合那些紙片人所有的優點,穿上去肯定能迷死人。
她湊到謝知言耳邊,和他說著悄悄話。
說完之後,她將頭埋在謝知言脖子裡,不敢去看他。
她覺得自己提的要求有些過分了,就算謝知言不答應她,她也不會生氣。
聽完喬芝芝的虎狼之詞,臉皮厚如謝知言,也忍住紅透耳朵。
他握住喬芝芝的腰,輕輕敲打著,滿意的看著她身子一抖。
芝芝還是芝芝,隻敢嘴上黃黃,上點手段就割地求饒,嚶嚶啼哭。
他邪魅一笑湊近,“嗯。”
隻是簡簡單單的一聲“嗯”,被謝知言帶上曖昧的氣味,讓人禁不住麵紅耳赤。
謝知言好不容易這麼好說話,喬芝芝有些不滿足於現狀。
她坐直身子,思索起還有什麼能讓謝知言答應下來的事情。
謝知言寵溺的看著喬芝芝,她大眼睛沽溜沽溜轉著,
一看就知道在打鬼主意。
“那,我能不能去廠裡,你放心我就月份小時候去,等肚子大了,我自己都懶的去。”
生怕謝知言不同意,喬芝芝舉起三根手指,如發誓般說道。
謝知言皺了皺眉,冇說同意也冇說不同意。
喬芝芝拉著他西裝外套袖子,撒嬌的晃著。
“你就答應我好不好?好不好?”
“我要是懷孕期間,都在家裡待著,那很快就長毛了,你想看到一個長毛的喬芝芝嗎?”
喬芝芝歪著頭看著他,白嫩小臉上寫滿了渴求。
喬母不讓她去廠裡,家裡也就謝知言說話管點用,他隻要鬆開說讓自己去,那喬母估計也不會說什麼。
她可是立誌要做女強人的人,怎麼能天天待在這方寸之地。
“你在家也可以處理,為什麼一定要去廠裡?”
良久,謝知言說道。
他其實也不太想讓喬芝芝去廠裡,她性格冒冒失失,要是走在路上摔了,他不在身邊,那怎麼辦。
喬芝芝鬆開他的袖子,不悅的說道:“那能一樣嗎!在公司上班有氛圍,你不也能不去公司,就能處理公司上的事,那為什麼你還天天去。”
喬芝芝的反問讓謝知言成功噎住,他的俊臉閃過糾結。
幾分鐘後,他還是鬆了口,“可以,但是每天必須我陪著你上下班,而且不準蹦蹦跳跳。”
這些要求在喬芝芝眼裡根本不算什麼,隻要是能讓她去上班。
她猛點著頭,兩個人就這樣在喬母不在的情況下商量好了。
心情好的喬芝芝,躺在床上,悠閒的享受著由謝知言親手剝的橘子,時不時喝上一口汽水。
夏日炎炎,
那滋味彆提有多爽了。
她剛準備再喝一口,汽水被謝知言拿走。
“說好的,隻喝兩口,醫生說了,汽水喝多了對孕婦不好。”
喬芝芝撇了撇嘴,晃著腦袋,學著謝知言說話的語氣嘟囔著:“醫生說了,醫生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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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管所。
阿寶揹著書包,一股腦的往前走,身後跟著個漂亮的小女孩。
小女孩喋喋不休,手舞足蹈的說著些什麼。
阿寶那白嫩的包子臉上寫滿不耐煩,終於他受不了。
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女孩,“你能不能不要一直跟著我!”
劉媛媛眼裡閃過受傷,不過她很快又擠出微笑,“軒哥哥,那明天見。”
阿寶墨水般眼睛冇有一絲情緒波動,他此時隻覺得這個女孩不是一般的煩人和麻煩。
其他女孩也喜歡黏著他玩,見他不理她們,那些女孩識相的走開。
隻有她,無論自己說什麼,做什麼,她就算當時傷心離開,第二天也會像什麼事情冇發生一樣粘上來。
就跟···有所圖一樣。
“阿寶~阿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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