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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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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沙山的前線戰事激烈,後方的政治分裂也日益凸顯,其中,以大司馬忽而木所領導的主戰派和大司徒鍾大呂所領導的主和派為首,全國也是分成了兩派。

在首都枯葉鎮,每天都有大批的老弱病殘,兒童婦女參與到這種毫無意義的遊行之中,他們或支援主站派,或支援主和派,或者兩派都支援,或者今天支援主戰派,明天支援主和派,鬧鬨哄的冇個完。雙方也是時不時的就發生一些小規模的衝突。

“我們已經做了兩次全國動員,十四歲以上,六十歲以下的人都已經送到了戰場”,朝會上,禮部少卿韓東君作為主和派的骨乾率先發難:“再打下去,還有什麽人可用?六十歲以上的老人?十四歲以下的孩子,還是老弱病殘,鰥寡孤獨”?

“即便有人可用,糧食也冇有了”,戶部正卿胡鬆華不等他話聲落地,便接著說道:“我們在第一年的前半年就用完了儲備糧,當年的糧食也都運到了前線,現在青苗在地,收成還要等三個月,這三個月如何支撐?而戰事連年,能耕種的丁壯都去了前線,老幼婦孺但圖餬口,全國耕地十去六七,所剩的三四成兒,去了旱澇不均的,還能剩下多少?今年如此,過年又將如何”?

“工部也好不到哪裏去了”,工部正卿楚天遙也哀歎道:“五行八作基本上都處於停滯狀態,不要說商業蕭條,就是基本的生活用品,也供應不上了,長此以往,如何是個了局”?

其它各個部門的主事也都紛紛抱怨,訴說自己的艱難,以及對將來的擔憂。

“我等主合,並非是為了一己之私”,大司徒鍾大呂的聲音一響起,大廳裏立刻恢複了平靜。

“實是出於形勢所迫。如今前線吃緊,國力內耗,雖然有外圍諸國相助,但所得有限,入不敷出。就便東鐸能解穹桑之圍,無非就是恢複舊日疆土,得一時之安樂,尚能指望與他並力,覆滅康樂,中分天下?久病之人乍起,尚希望搏倒壯漢?一旦進不能成事,康樂必捲土重來,那時候,我等將何以應之”?

“那依大司徒的意思,除了求和,別無他法了”?兵部主事蕭北辰等他把話說完,介麵問道。

鍾大呂一見是他,心中大怒,強忍著冇有發作,冷冷的說道:“蕭主事想來是有起死回生的良方,來醫治這將死之人了”?

“身強體壯,何死之有”?蕭北辰奮然道:“韓少卿憂兵力不繼,禮部憂兵,戶部憂糧,工部憂商業,此雖目前之困境,卻並非全無辦法”。

“願聞其詳”,雖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充滿了挑釁的氣味。

“四國之援,我就不說了,本國之內,現成的兵力,禮部怎麽就看不見呢”?這次說話的,卻不是蕭北辰,而是刑部主事梁書同。

“嗬嗬”,禮部少卿韓東君冷笑數聲,說道:“難道真要老弱病殘去前線?還是你們刑部眾人都去?或者我們這些朝堂上的這些人攜家帶口的去”?

大堂上立刻暴發出一陣鬨笑聲。

梁書同微微一笑,待笑聲停了,轉身向高高在上的邱勝翃深施一禮,繼續說道:“我說有,自然是有,豈能當麵欺君?刑部,大小案件數萬,係囚也有萬人,大王若能赦免其罪責,使其並力,則萬人之眾可頃刻而至……,”

“此事絕不可行”!不等他說完,戶部少卿韓東君立刻駁斥道:“此計若行,法律尚有何用?況且亡命之徒,難於拘束,一旦釋放,必將四散,何兵之有?且不可為萬世法”。

“此特權宜之計,以應眼下之急,並非常時之法”,梁書同辯解道:“況且曆朝曆代都曾用過,並非我之獨創,韓大人飽學之士,豈能不知”?

朝堂上的人當然都知道,何況以史學著稱的韓東君?他也就不好再言。

“糧食的問題,恐怕隻能依靠鄰國了”,蕭北辰對於這個問題,也是有些犯難:“正如胡大人所言,前糧已儘,後糧未繼,青黃不接之時,的確難於措手足。但我想,既為同盟,便同禍福,使者往來,諸國必然相援,即便遲些時候,前線也還能堅持。商業也不是目前所急,唯一需要擔憂的,還是兵力上的問題”。

“何不就用樹贏人”?

這個提議,是吏部少卿江鈺源提出的,它立刻引起了人們的熱議。原來樹贏雖是小國,卻有著整個兒九州大陸最令人畏懼的擁兵團,他們不但紀律嚴明,驍勇善戰,且手段殘忍,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因此上,雖然在每個政權交替的曆史時刻都扮演過重要的曆史角色,卻也一直為人們所厭惡,不到萬不得已,冇人願意接觸他們。

“若必須藉助樹贏人,還不如議和”,大司徒鍾大呂率先說道:“康樂人雖然剽悍,到底還是人,樹贏人還能算是人?那些聳人聽聞的傳說就不必說了,剝人皮、斷四肢、捥眼割鼻這樣的事情,我們曾親眼所見,這樣兒殘暴的魔鬼,如何惹得起”?

“我們與康樂的關係,也還有迴轉的餘地,不必非用軍事解決”,韓東君接著說道:“如今雙方在軍事上陷入僵持局麵,康樂不能進,我也不能退,常此下去,互相消耗,彼此不利,若康樂內部有變,我等一時不慎,都有可能被人所乘,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但若彼此聯合,互退一步,康樂人返還侵地,我任其屬國,各取其力,有何不可”?

“如此說話,豈是個長腦子的人”?一聲大喝,如同地底響了個炸雷,震得禦案上的淨水都蕩起了波紋。一個身高一米九多,虎背熊腰、豹頭環眼的大漢,一步跨到禦前,轉過身來,對著方纔的眾人,大聲說道:“戰爭難道是我等挑起的?人家打上門來,我不還手,難道還要請他去喝酒不成?你們天天談古論今,說道德,講仁義,難道就把這骨頭都軟化了?也莫說現在康樂人已有敗勢,就便現在兵臨城下,我等隻能誓死一戰,尚能厚顏無恥,向人屈膝投降?你我忍得羞恥,祖宗們豈能忍得”?

主和派見他發怒,也就都不再多言。

他又來到韓東君麵前,雙眼直視著他,憤憤的說道:“你等又要把鳴沙山送給康樂人做屬國,屬國豈是容易做的?男子為奴,女子為婢,西陵人之奴隸百鈺人,胡夏人之奴隸康樂人,你們不曾親見,亦不讀曆史?還是心存僥倖,以為康樂人能夠容納異族,平等相待”?說到這裏,他轉過身來:“王爺,螻蟻輩不足與論當世之事,望王爺專心軍事,莫為蚊蠅所擾”。

“東鐸人已經答應出兵,剋期可到”,一直垂手靜聽,暗中觀察的鳴沙山國王邱勝翃,麵帶微笑的說道:“姑且等他們到了穹桑,看戰事如何再論戰和之事吧”,說著話,他站起身來,轉身進了後殿。

“使什麽眼色”?大司馬忽而木,看著工、戶、禮三部的人,氣就不打一處來:“覆國亡家,都是你們這些冇用的人”!

說罷,一甩袖子,氣呼呼的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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