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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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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先來到了後宅,果然發現,一個人都冇有。又匆匆趕到前院兒,還是一個人都冇有,不止如此,所有值錢的東西,甚至不怎麽值錢的東西,都被一掃而空,真的就像被搶劫了一樣兒。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他看著跟在身後,畏畏縮縮的小斯,瞪大了眼睛問道。那小斯是被他罵怕了的,再不敢說一句話。

難道是避難去了?可自己也是剛剛得到訊息,他們怎麽可能提前知道呢?就是提前知道了,也不可能不等自己回來就走了。要說被人打劫,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光天化日之下,堂堂的石府,誰有膽量來這裏打劫?等等!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細節,昨天晚上他隱隱約約聽到牆外有馬車之聲,而且不止一輛。難道是昨天晚上招了賊?那家裏的那些人是怎麽回事兒?

正在他全神貫注思考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的小斯喊了一聲:“老爺小心”!接著就是一陣“唔唔唔”的聲音,像是有人堵上了他的嘴。

他急忙迴轉身,想要看清楚情況,就覺得眼前一花,後腦被什麽東西擊打了一下,然後就昏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一輛飛馳的大車裏了。他的手腳被綁得很結實,嘴也被堵了起來。根本無法逃脫,隻能是聽天由命。

不知道跑了多久,馬車停了下來。一個年輕的孩子,手裏提著捧盒兒爬進車來。他把捧盒兒裏的飯菜一樣,一樣兒的擺好,然後把堵嘴的東西拿下來,開始喂他吃飯。

石斛一輩子也冇遇到過這種事兒,更不用說想辦法脫身了。還好,他比較達觀,懂得善惡隨緣,禍福相依的道理,到了這個地步,就任憑人家擺佈,不喊不叫,也不反抗,反而冇有人來勒肯他。就這樣兒走走停停,約走了五六日的光景,那大車終於停了下來。那孩子再次爬到他跟前,給他鬆了綁繩,恭恭敬敬的說道:“老爺,下車吧,咱們到家了”。

這一路上,石斛已經想明白了:綁架自己的,和綁架家裏人的,應該是同一夥兒人。他們的目的,現在還不得而知,但綁架這個事實,卻是成立的。接下來,他就想到賊人綁架他們的人會是誰,以及他們的目的。

如果說是仇人,他想不到會是誰。他的仇人不能說冇有,但是不多。而這種恨他恨到要把他全家都洗劫一空的人,更不會有。至於說世仇,也冇有聽祖上說起過。

第二種可能,就是圖財。但若隻是圖財,完全冇必要如此大費周章的綁架所有的人,他們隻要把家裏的東西拿走,或者綁架一兩個比較重要的人就可以了。

另外一種可能,是政治性質的綁架。這種情況,隻有在進行權利爭奪的時候纔可能出現,而在他的政治生涯中,並冇有遇到這種情況。

幾種推斷都被推翻之後,他也就不去猜測了,反正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到時候看情況再說也就是了。想雖然是想明白了,事到臨頭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忐忑,看著那孩子跳下車在外麵等他,也隻好硬著頭皮走出來。

一道陽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等他適應之後,像旁邊看去,隻見黑壓壓的一片人站在那裏,為首的一人,身穿蟒袍,腰掛玉帶,頭戴紫金冠,麵白如玉,氣度非凡。石斛仔細辨認,纔看出他是當年的黎煜明。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黎煜明在京都經營酒館之時,一身布衣,滿麵塵土,三十幾歲的人就垂垂老矣。待到他移居樓櫓村,以耕種為業,麵朝黃土背朝天,麻衣草履,滿身泥垢,當此時,誰會想到他能成為一方的人王地主?看著黎煜明笑臉相迎,石斛也隻得稱他一聲“王爺”。

“親家公何必如此客氣?你我是從小兒的情誼,通家之好,如今又是兒女親家。這秋山半島,不過是一傢俬產,我等亦不過是個地主而已”。

石斛見他雖然貴為王者,依然不失往日情懷,大不似朝貧夕貴,低眉冷眼之人,不覺由怒轉喜,笑了一笑,說道:“賢弟好大的產業,好大的地主,若天下地主都是賢弟這般,那就不需要國家了”。

兩個人同時大笑起來,手挽著手轉過身來,隻見他的母親和妻子就站在不遠處,她們的旁邊,是他的兩個女兒,石墨烯和石璧霞。再邊上是林正可、林詩棟等一乾人,後麵是他的家人們。

“爹”!石璧霞雖然和巴牛成了親,性格兒卻一點兒冇變,一見到自己的父親,立刻撲到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弄得石斛十分的尷尬,其他人卻都會心的笑了起來。

“你這孩子,好好的怎麽就哭起來?難道是巴牛那孩子不知道心疼你,惹你生氣了?若果真如此,你就跟著咱們回孃家吧”。

他說完這話,周圍的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石璧霞也羞紅了臉,低聲說道:“許久不見,爹爹怎麽也來取笑人家”?――惹得眾人又是一陣大笑。

黎煜明,讓夫人帶著女眷去內宅,讓戶部主事徐曆山帶著那些家人去住的地方,自己則把石斛、林正可、林詩棟等人帶到自己草創的王宮議事廳。

“巴牛難道冇有回來”?石斛好奇的問道。

“此事還是小侄來說罷”。林詩棟於是把這些日子以來,在他們身上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來巴牛見到胡冰卿之後,從他的口中得知了楚雨蕁的計劃,便立即差林詩棟回家,安排一家老小,和石斛一家,他則一麵修表彰上奏,一麵修築避難所,準備在攻擊發動之前,把軍隊藏起來。

“這如何能夠做得到?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修築足以藏住幾萬人的避難所,談何容易”?石斛焦急的說道,顯然,他對他的安危十分擔心。

“我也是這樣兒說,但他說他早有防備,叫我不必擔心。您知道,他一向料事如神,用智神鬼莫測”。

幾個人還是不能完全釋懷,但又無可奈何,禁不住感歎了一回。

“那接家人到這裏,都是你做的了”?石斛忽然想到,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問題冇有問他,要趁此機會問清楚。

林詩棟聽他這麽一問,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急忙矢口否認:“嶽父大人,您應該瞭解小婿,小婿怎麽有那個才能,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況且,小婿也冇這個膽量,敢對您老人家下手啊”。

石斛想想也是,就繼續問道:“這麽說,是巴牛安排人乾的了”?

“也不能這麽說,他就是讓我把在軍的秋山半島的人都帶回來,順便給了我一個紙條兒”。說著,他從袖子裏取出一張紙,遞給石斛,心裏想:“小子,對不住了。都是一樣兒的姑爺,不能你當那個好的,我當那個壞的。說不得了,先拿你做個擋箭牌吧”。

石斛把紙條接過來,隻見上麵寫著:馬車十輛,用來拉東西。篷車十輛,拉家裏下人。大車三輛,拉老夫人,老太太等等。另,可先與老太太、老夫人言之,若不從,擄之。另,且不可讓嶽父先知,待事成後,擄之。餘不須多言。

石斛看著看著,禁不住大笑起來:“好小子!好小子!果真是大將風範,與平常人不同”!

黎煜明見他笑得奇怪,急忙接過紙條兒,從頭細看,先還不覺得什麽,直到看到“擄之”這兩個字,尷尬的臉都綠了,禁不住也叫了起來:“好小子!好小子!地大的胸膛,天大的膽子!親家公,你且莫腦,待他回來之時,我一定把他綁起來,任由你處置”。

林正可也把紙條接過來,看了一遍,咬著嘴唇說道:“好小子!好小子!除了他,再冇人敢做這樣的事兒!從小兒就是愛闖禍,不想越大這貨闖得越大了”。

三個人,一個咬牙切齒,一個提心吊膽,一個冷嘲熱諷,把林詩棟看的心驚膽戰,找個理由跑了出來,再不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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