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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幽州之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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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圓覺寺觀音閣內,狄仁傑和武則天正在密談。

觀音閣門外,張柬之、武三思和虎敬暉等正在焦急地等待著。

虎敬暉作為皇帝武則天身邊的護衛將軍,長時間冇有看到皇帝,雖然知道人在觀音閣內,但仍擔心不已。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有人出來。

虎敬暉著急地對張柬之說道:“大人,皇上進去已經一個時辰了。”

之前一直來回踱步的武三思說道:“肯定是出事了。”

張柬之聞言也對虎敬暉說道:“好,你帶人進去看一看。”

虎敬暉抽出寶劍,命令道:“是。隨我進院。”

正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原來是圓覺寺方丈的聲音。

方丈喊道:“皇上有旨,召張柬之大人和虎敬暉將軍入內。”

張柬之和虎敬暉聽後,立即朝著觀音閣內走去。

觀音閣內,狄仁傑也已經講完了接下來的安排,還把李元芳安排在了身邊守護。

武則天聽完後說道:“好,此事就按你說的辦。”

狄仁傑回道:“謝陛下,臣擔保三個月內定破此案。”

武則天笑著說道:“滿朝之中,隻有你狄懷英說出這樣的話,我才能夠相信。”

狄仁傑聽後也是否高興地笑了起來。

這時,張柬之和虎敬暉走了進來,看到狄仁傑,張柬之遠遠就說道:“懷英兄!”

狄仁傑也趕忙起身道:“柬之!”

兩人激動不已,兩雙手緊緊握著一起,久久無法平息。跟著一起過來的虎敬暉則心裡滿是疑惑。

武則天輕咳兩聲,狄仁傑和張柬之才恢複過來。

張諫之連忙朝武則天拜道:“陛下,請恕臣無狀。”

武則天笑了笑,說道:“罷了,諫之,有幾件事情你要記一下。”

張柬之躬身說道:“是。”

武則天繼續說道:“第一,立刻下旨召回西北道行軍大總管、左豹韜衛大將軍王孝傑,與突厥開戰一事,容當後議。”

張諫之聞言,立即回道:“臣遵旨。”

武則天接著說道:“第二,著吏部擬旨,複狄仁傑同鳳閣鶯台平章事,加黜置使,明日即赴北都太原,代朕祭掃祖祠。”

張諫之聽後急忙回道:“陛下,當此危機之時,狄大人應立刻趕赴事發地點,甘南道石河川查察大案,緝拿凶手。此時命他奉旨祭掃北都,似有不妥。”

狄仁傑沉默不言,而武則天卻堅定地說道:“朕意已定,不必再言。”

張諫之疑惑未解,但仍說道:“臣遵旨。”

武則天又接著說道:“第三,傳旨刑部,撤銷對甘南道遊擊將軍李元芳的追緝。”

張諫之聽後趕忙勸道:“陛下,李元芳可是涉案重犯呐……”

武則天打斷了張諫之未說完的話,說道:“突厥使團被殺李元芳有失職之責,卻無串謀之罪。

朕已與狄卿商議過,命其在狄卿麾下效力,戴罪立功。”

狄仁傑也對著張諫之笑著解釋道:“這一次在絳帳遇襲,就是這個李元芳救了我的命。”

張諫之聽後才激動說道:“臣遵旨。”

武則天想了想,又接著說道:“懷英,千牛衛中郎將虎敬暉在朕身邊多年,忠正耿直。這回,朕把他放在你身邊聽用。”

狄仁傑看了看旁邊魁梧的中年將軍,高興地說道:“臣求之不得。”

武則天又對著虎敬暉說道:“敬暉,回京後立刻交割防務,明日率千牛衛隨狄卿北上,他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虎敬暉心裡也高興,但仍嚴肅這說道:“陛下,千牛衛是皇家衛率,這……”

武則天盯著虎敬暉“嗯……?”

虎敬暉聽見,立馬躬身說道:“臣遵旨。”

武則天又對狄仁傑說道:“懷英,即日出發不得遷延。”

狄仁傑回道:“是。”

……

幽州,監牢,夜。

監牢守衛正在來回巡視,防守密不透風。

此時,在一處昏暗得監牢內,一箇中年人,長相英武的犯人,戴著枷鎖和腳鏈,正在閉目沉思。

這時,從外麵進來了三個軍士,領頭的小隊長衝著犯人喊道:“李二,站起來,跟我走。”

李二卻仿若未聞,也不理會,那小隊長一看就發火了,走上前踢了李二一腳,罵道:“你他媽聽見冇有?”

李二聞言眼中精光一射,嚇了那小隊長一跳。小隊長繼續罵道:“你看什麼看!快點起來。”

李二看了看他,慢慢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小隊長看著李二慢悠悠地走,說道:“他奶奶的,死到臨頭還耍橫。快點走!”

軍士押著李二走向了外麵,在夜晚的監牢裡,一步一響的腳鐐聲格外刺耳,小隊長帶著幾名軍士嚴密地盯著。

小隊長見李二走的又慢了,踢了李二一腳,說道:“你他媽快點!”

李二身子一個傾斜,差點摔倒。李二冷漠地轉過身,看了一眼那小隊長。

小隊長嚇得後退了一步,拔出了腰間的鋼刀,大聲說道:“你要乾什麼?”

李二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又轉過身去,慢慢向前走,仍不緊不慢。

待李二等人走到監牢的行刑處時,突然聽到一陣喧鬨之聲。

幽州監牢門口的兩名守衛,看到外麵衝來了一群手持火把的人,嚇得趕忙關閉監牢大門。

隱約聽見人群喊道:“衝進大牢,救出鄉親們!”

軍士們押著李二走到行刑台。儈子手手持大刀,厲聲說道:“跪下。”

李二聞言從容地雙膝跪地,這時,那小隊長來到李二麵前,居高臨下道:“小子,今晚爺爺就送你上黃泉,恐怕到現在你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死吧?啊?”

李二聽到緩緩抬起頭,冷漠的眼神盯著小隊長,仍不發一語。

小隊長一臉無情地嘲諷道:“看來,你隻能做個糊塗鬼了,動手!”

行刑的劊子手點頭答應,抬起大刀朝李二脖子砍去。

正在這時,門口衝進來一大群農夫,大聲喊著:“殺進大牢,救出鄉親們。”

李二也在大刀砍向脖子時,突然轉向,抬起脖子上的木枷鎖,不僅擋下了致命一刀,還藉機劈開枷鎖,發動本身的內力,利用斷開的枷鎖,很快就解決了那些軍士和儈子手,趁著村民劫獄,監牢亂作一團,李二成功逃出了幽州大牢。

而此時,那一大群農夫們,也衝進了大牢,救出來十幾個無辜的鄉親,之後趁著夜色,也隨之逃之夭夭。

……

刺史府,幽州刺史方謙正在挑燈檢視公文。

突然,一名將軍闖了進來,看到方謙,立馬稟報:“大人,大事不好了,一群亂民攻破大牢,搶走了十幾名死囚。”

方謙大驚說道:“什麼?”

將軍不顧臉上滴落的鮮血,繼續說道:“那個奸細李二,趁亂殺死行刑的軍士逃走了。”

方謙聽後大怒顫聲道:“這……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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