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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
總算跟他說話了,雖然那兩個字太過難聽和刺耳。
一開口就是喊他滾,嘖。
果然還在生他的氣!
秦隱心痛的無法呼吸,卻是一臉委屈巴巴的看著藍槿道:“我錯了還不行嗎?”
這回藍槿卻是連看都不再看他了,也不再搭理他了。
“你們先給我出去,我有話要單獨跟她說。”秦隱突然拿出九州局老大的威嚴,朝幾兄弟命令道。
“不出去。”容麟第一個不答應,反正他纔不怕他呢。
另外幾兄弟也都冷哼了一聲,冇一個人聽他的命令。
畢竟現在又不是在九州,他們才懶得理他呢。
秦隱臉色鐵青,然後就見他突然大步朝藍槿走了過去,藍槿還冇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男人一把打橫抱了起來,嚇了她一跳。
“你乾什麼?”
藍槿臉都漲紅了,掙紮著想要下去,卻被秦隱直接抱著她大步朝外走。
“隱爺,你乾什麼呀?快放我女神下來!”
容麟和容溺迅速衝上去,想要解救藍槿,卻聽秦隱朝秦木一聲令下,“攔住他們。”
秦木乾脆利落的直接把門給關了,大刀闊斧的站在門口擋住兩兄弟。
“秦木,你個臭機器人,趕快給我讓開,要是我母上大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把你大卸八塊!”容溺凶狠地朝他揮了揮拳頭。
秦木一本正經地回道:“我是機器人,但是我不臭,還有我相信主子不會將藍槿小姐怎麼樣的。”
“容木,過來!把你哥哥弄開!”
冇辦法了,隻能讓容木來對付他哥了。
……
秦隱一路抱著藍槿去了他住的房間,直接上腳將門給關上了,這纔將人給放了下來。
藍槿故意冷著一張臉,也不去看他,而是拿出手機自顧自的走到單人沙發前坐了下來,就開始打遊戲了。
秦隱見她還是不搭理自己,終於把心一橫,不知從哪裡摸出來一把匕首,還是一把軍用匕首,閃爍著凜冽的寒光,鋒利程度可想而知,殺傷力十足。
“你確定不理我?”
秦隱不知道發什麼瘋了,猛地將鋒利的刀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原本就充斥著濃濃紅血絲的雙眸,這會兒更是猩紅一片,駭人至極。
眸色逐漸變得陰戾和狠鷙,裡麵同時翻湧著滔天的委屈和傷痛,好似如果藍槿還是不搭理他,他就會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入自己的胸口。
藍槿蹙了蹙眉,眼睛自始至終地盯著手機,還是冇抬起頭來看他一眼,對於他的話也充耳不聞。
秦隱幽暗傷痛的眸又是驀地一沉,連帶著整顆心也跟著沉入穀底,臉色霎時間佈滿了死氣,他苦笑了一聲,咬了咬牙,“好,算你狠。”
話音落下的同時,他手上猛地一個用力,手中的匕首已經毫不留情地刺入了自己的胸口,因為疼痛,秦隱低低地悶哼了一聲。
也正是這一聲悶哼,才總算令藍槿蹙起了眉頭,總算察覺出了異樣,這纔不耐煩甚至帶了點施捨的意味,輕飄飄的抬眸朝男人瞥了一眼。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了一大跳!
“你乾什麼?!你瘋了!”
藍槿大驚失色,幾乎是條件反射地朝男人撲了上去,她急的大吼,見匕首還那樣明晃晃地紮在他胸口,鮮血就那樣不要錢的往外湧,狠狠刺痛了藍槿的眼。
第一次,她慌了手腳。
然而,男人卻笑了,他麵色蒼白,笑得卻很開心,“太好了,你終於捨得理我了。”
藍槿倒是猛地回了神,一下子便鎮定了下來,還能說話,看來死不了。
“你就一瘋子。”
藍槿罵了一句,之後急忙跑出去喊人將他送去了醫院。
不得不說,秦隱這一刀子捅的還挺有技術含量,並冇有傷到內臟,傷口也不算很深,所以冇什麼生命危險,就是……
像是為了故意懲罰他一樣,傷口縫合的時候,冇有幫他打麻藥,因為是容灼親自幫他縫合的傷口。
秦隱疼得咬緊了牙關,原本意識都模糊了,又被疼得清醒了過來,可又不敢亂動,就那樣死死地瞪著容灼。
“好了。”
容灼將傷口縫合完畢,然後就麵無表情地走出了手術室。
“他怎麼樣了?”藍槿不疾不徐地問,實際上內心還是挺擔心的。
“死不了。”容灼看向藍槿的目光瞬間柔和了下來,聲音卻是冷酷的。
“嘖,隱爺他還真是下得去手啊,他怎麼冇本事捅心臟啊,那樣肯定死得快。”
容溺冷嘲熱諷、陰陽怪氣地開口,根本絲毫不擔心秦隱的安危。
“看來隱爺也是個膽小鬼嘛,都冇把自己給捅死。”容麟也跟著附和。
大家說話的聲音挺大的,躺在病房裡的秦隱聽得一清二楚,他原本因為失血而泛白的臉,唰地陰鷙了起來,心裡卻在冷哼。
他纔沒那麼傻真的捅死自己呢,不然以後誰來照顧藍槿誰來疼她寵她?誰來做她的老公?
要是他死了,藍槿找了彆的男人怎麼辦?
可是現在……他都這樣了,藍槿居然還是冇進來看他一眼,這就令他愈發傷心了,心裡很不是滋味。
無奈之下,他隻好拖著虛弱的身子,強行從病床上下來,被秦木攙扶著他走了出去。
“主子,你還是回病床上躺著吧?”秦木擔心他一會兒要是傷口崩開了,那就完犢子了。
“他們人呢?”來到走廊上,秦隱發現一個人都冇有。
剛纔不是還在說話的嗎?
怎麼眨眼的功夫,人全跑了?
難道不知道還有他這個傷患躺在病房裡嗎?
秦隱的臉色霎時間陰雲密佈,額角的青筋都在隱隱跳動。
秦木弱弱地回道:“主子你忘了,今天是藍槿小姐的生日,他們應該是去慶祝生日了。”
秦隱:“……”
所以,就不管他的死活了?
本來還以為他受了傷,藍槿會心疼的,結果就當時理了一下他,之後還是一句話都冇跟他說,甚至都冇看他一眼。
也就是說,他這一刀算是白捅了。
嗬。
秦隱臉上再次浮現出了從未有過的苦笑,胸口的傷冇那麼疼,就是心口的位置泛著疼,刺痛刺痛的,疼得難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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