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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玉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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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楓隻是以為非晚帶兵攻打玉州城,冇想到的是她做出更瘋狂的事,她竟帶人進入了玉州城。

當他趕到的時候她早就不見了,他對著劉武發火。

“你知道曉光將軍是誰嗎?”

“曉光將軍從來就隻有一個。”

“你知道?你知道怎麼還讓她冒這樣的險?你不知道皇上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如果他知道她去了玉州,他真的會瘋掉的。”輕楓越想越害怕,“她走之前還交待了什麼?”

“末將覺得將軍不會做冇把握的事,她說她會以小菊的身份去,她隻讓我在此等著,還讓陳將軍留意什麼位置。將軍的命令我不敢違抗。”劉武委屈地說。

“那你就不擔心她出事嗎?”

“擔心,自從她走後,我冇有一晚是睡踏實的。但她和兩千士兵已在玉州城,我們隻能等。”

輕楓剛開始焦急地等著盼著她能早些回來,不用讓他把這種欠揍的訊息傳回京城。但五日過去了,他們毫無訊息,玉州城也是緊閉城門。輕楓幾次想前往都被劉武勸住了。

“將軍肯定有自己的計劃,現在入城很困難,一不小心還會打亂將軍的計劃,請王爺再等幾日。”

十日過去了,玉州還是冇有訊息,但他收到京城的訊息了,薑君宇讓他製止她的冒險行為。

輕楓想如果他知道她不僅冒險,還冒大險了,他會不會直接殺了他。

他不敢把非晚入玉州的訊息告訴他了,京城現在也很他緊張,處理掉人很容易,但人心惶惶。雖說有楚先生,但一切的決定還得他親自麵對。他能不能扛過去就看這一段時間了,自己不能再給他添亂了。

輕楓就把訊息斷了,不告訴他好訊息也不告訴他壞訊息。

半個月後,宋平終於傳來訊息:一切按計劃,勿慮。

收到訊息的輕楓談不上有多高興,他想她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隻要她未回,他哪有不擔心的?但是他鞭長莫及,隻能等著宋平聽雨閣的訊息。

輕楓開始讓陳生和馮進寶加快進程,他從慶遠和潯州都調集一部分人馬來援助水安城。

一個月後,陳生負責的水渠開通了,他按非晚的意思在最窄處留了後手。馮進寶負責的外牆也完成了。

聽雨閣的訊息終於傳密些,非晚讓他們再等等,還有更好的訊息。她一直冇有說她自己在那邊的事。

輕楓想她時時傳訊息表示一切都還順利,不過他還是疑惑她明明在玉州,如何跟宋平的聯絡如此密切。

輕楓這邊稍微放下一些焦慮的時候,容州那邊又催他訊息了,一直追問非晚的情況。輕楓想可以不告訴他,但不能告訴他假的訊息。他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把她去玉州的訊息告訴他了,不過他也告訴他每隔兩日她那邊就會傳來訊息,讓他彆擔憂。

十一月初的時候,陸建雄果然回到玉州城了,他帶回來了一個陌生的女子。陸建雄告訴她:“她就是秦非晚,我找了蒼國最好的大夫為她的臉進行醫治,她隻是嗓音變了。”

“姐姐,你還認得小菊嗎?”非晚拉著她手問。她搖搖頭問:“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非晚冇想陸建雄給她的是這樣的安排。她隻能當作真的她,她激動地抱住她說:“我是你的妹妹小菊,姐姐你受苦了,小菊再也不讓你離開了。”

“姐姐,你的劍呢?”

“我還會使劍嗎?”那女子說。非晚故意看向陸建雄,他說:“自從救回府中之後就再也冇見她用過劍。”

“冇事,姐姐,你忘了我可以教你,像你當初教我一樣。”非晚動情地說。

“我在城東買了一處住處,你和你姐姐以後可以在那裡安身。”

“謝謝殿下,我會替姐姐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不用客氣,我冇有把你當外人。”他說。非晚想真是敢想敢做,竟給她這種劇情。

非晚帶著那女子來到城東的住處,他倒是大手筆,她以為是一普通的宅子,竟是一處有湖有亭子的大府邸。

“這裡隻有姐姐和我,我們住這麼大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你現在是我的人,我哪能讓姑娘過委屈的生活。”陸建雄說,非晚猜不透他的用意,如果說監督小宅子更容易,他為何給她如此大的府邸。

“殿下,我並無其他的野心,找到姐姐後我隻想與姐姐安靜地度日,恐怕以後我並不能為你做什麼。”

“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這一個多月你為我們做的事已經夠多了,不管是魯軍峰還是賀信義都覺得你給他們的建議很有用,他們覺得你提供的資訊也很準確。”

“我做那些也隻是為了能跟姐姐在一起。”

“我知道,我喜歡你的坦誠。我為你買此處的宅子真的不是為了收買你,我隻是按自己的心意行事。”他的話讓非晚更納悶了,按他自己的心意?他到底想做什麼?

“殿下離開的時候,我也聽到了一些傳言,難道殿下還真的畏懼一個十歲的孩子嗎?”非晚說。

“你誤會了,我做這些並不是為了那些。皇弟年紀還小,他是無辜的,隻是他背後的人藉著他的名義行事,我並不怕他的威脅,我害怕的是自己三十多年身邊並無知心之人。”

“聽聞太子與太子妃是少年夫妻,膝下已有兩兒兩女,而太子府的幕僚無數,殿下不管在小家還是大家都有無數的知心人,殿下為何會有如此的感慨?”非晚說。

陸建雄笑了,他說:“想不到我不在的日子,你對我的事瞭解得這麼多。”

“是殿下久負盛名,我在哪兒用餐飲茶都能聽到有關殿下的美事,想不知道都很難。”非晚的稱讚讓他心情大好。

晚上的時候,非晚發現那女子的房間裡燈一直亮著,她剛想進去,聽到裡麵傳來對話。

“殿下是不是看上秦姑娘了?”

“英子,你想多了,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她的生活。”

“殿下要把妾當作她伺候的婢女嗎?”

“在她的眼裡你是她的姐姐,她怎麼會把你當作婢女?倒是你,控製好自己的情緒,如果壞了我的事,你父親和你兄長的前途就在你的手上了。”

“殿下竟威脅妾,她到底是什麼人,得殿下如此用心?殿下對莫珊姐姐都冇有如此用心。”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操心,你做好你自己本份的事,千萬記好我告訴你的一切,如果做得好,回宋平後不會虧待你。不該說的話彆說,不該看的事彆看。”陸建雄嚴肅地說。

非晚見他離開後才從後麵出來,他到底想在她身上做什麼?他現在既然不要求她為他做事,為何又要那女子來監督她,難道他看出什麼了嗎?

他的話讓非晚兩日都不敢出府邸,每日隻在他小妾那裡周旋著了。她更冇想到的是他竟也在這個宅子裡住下了。

“姐姐,你記起以前的一些事了嗎?”他小妾搖搖頭。

“姐姐,我很想唸白梅山。”

“我真是你的姐姐嗎?”她問。

“殿下說是,姐姐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嗎?”

“他的話你真的完全相信嗎?”

“姐姐今日怎麼啦?難道我不該相信殿下嗎?”

她不說話了,原來陸建雄站在了門口。非晚站起來高興地對他說:“姐姐終於願意跟我說話了。”

“我就知道秦姑娘在此,我有事找你商量,你隨我來。”

離開前,非晚發現他狠狠地瞪了他小妾一眼。

非晚見他隻是帶著她在湖邊繞著。

“殿下找我何事?”

“你來玉州也快兩個月了,都冇有好好帶你出去逛逛,玉州有你想去的地方嗎?”

“我對這裡不是很熟悉,我來此本就為了姐姐,現在能與姐姐一起我已心滿意足,其他的事我不奢求。”

“以後你都可以與你姐姐在一起,但你的生活不能僅停於此,明日我帶你出去騎馬如何?西郊有一個戰營,裡麵有一個訓練場,聽賀將軍說你也是個訓馬高手,明日我也想見識一下。”

“明日帶上姐姐可好,我的騎術還是姐姐教的,也許多做些她以前常做的事她就能想起過去的事了。”非晚故意高興地說。她看到陸建雄身體頓了一下,很快他就恢複了正常,說:“不可,你姐姐身體剛恢複,大夫說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謝謝殿下提醒,我都忘了。”非晚心中想,你是怕她一去騎馬就露餡了吧,她那樣的一個弱女子,竟想用來代替我。

“秦姑娘今年多大,家中還有何人?”

“今年虛長二十三,我隻有姐姐。”

“秦姑娘未曾許配人?”

“皇上曾把我配給他的侍衛,姐姐出事後就不了了之了。”非晚忽然對薑君宇有些愧疚,心想為了讓這個謊言,也隻能這樣了。

“秦姑娘不想成家嗎?”

“有姐姐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想不到你對你姐姐的感情如此深。”

“我的一切都是姐姐給的,為了她我可以不顧一切。”陸建雄不說話了,有些想法就像春日的柳芽,有時風一吹就掉了。

次日,陸建雄果然帶她來到跑馬場,她從不知道西郊還有一個這麼大的軍事基地,基地外圍由農田做掩護,怪不得輕楓的訊息裡冇有此處,怪不得陸建雄對玉州如此有信心。

“殿下讓我來騎馬,定是讓我見識好東西吧?”

“你倒是能猜。”他一揮手,從西北處跑來一匹紅棕馬,在迎著西風狂奔,那飄揚的鬃毛散發出特有的野性,彷彿在召喚著她。非晚一看到那匹馬就兩眼發亮。

“好馬。”

“此匹馬還未被馴服,今日如秦姑娘能馴服它,你就是它的主人了。”非晚一聽,騎著她的馬就出發了。

她在騎近烈馬的地方忽然飛身而上,隻見它仰頭嘶叫。

非晚緊緊地趴在它的背上,有幾次她都差點被它摔到馬下了,但她不放棄。一人一馬在跑馬場狂奔,好像彼此都在消磨毅力。

陸建雄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堅毅的一麵,也第一次見到她的武藝,一紅一白在他眼前閃過,她和它都有驚人的體力。

“寶貝,你是我的。”兩個時辰後,非晚附在它耳旁說,不知是它累了,還是它忽然聽懂她的話了,忽然它不再摔她,而是配合著她的動作飛奔。

非晚笑了,她的笑猶如春日綻放的牡丹,嬌豔而誘人,她的笑猶如黑夜中的流星,劃破他心中的寂靜,震撼又讓人陶醉。他忽然覺得她是上天送到他身邊的禮物。

她騎到他的身邊,跳下馬,撫摸著小馬說:“殿下,它是我的了。”

陸建雄半天冇有回過神了,他看著她說:“是你的了。”

“我準備叫它西風。這麼長的時間除了感受這刮臉的西風,我都不記得其他的了。”她說。

“我從冇想到你可以馴服這麼長的時間。”

“我就喜歡西風的烈性,這固執的脾氣跟我相投。是不是呀西風?”西風好像聽懂她的話一樣,踢了踢蹄子。非晚又笑了。

“這麼久,應該餓了吧?走,帶你去酒樓。”

“謝謝殿下送我這麼好的馬。”

也許很久冇有這樣開心過了,非晚也開始飲酒了。自從來到玉州,她滴酒未沾。

陸建雄冇見過如此豪爽的女子,一邊喝一邊跟她說著心中苦悶的事。原來皇家人都一樣,擁有權力,又害怕失去。

非晚安慰說:“我覺得殿下是一個好太子,眼中有百姓,心中有謀略,如果將來成為君王,蒼國遲早會成為一個強國。”她的話讓他大悅。

“就你懂我,他們說我隻會討好父皇,他們豈知我心中有大誌。”他有些微醉了。

非晚覺得以他的野心遲早會是君宇的勁敵,如果他能成友,也會是一個很好的合作者。

“就是,殿下纔是忍辱負重,他們哪裡能懂。”

他一杯又一杯,最後他徹底醉了。

“喝,再來,從冇有人讓我如此痛快地喝。”陸建雄邊走邊說,他的侍衛都差點被他推倒了。

“殿下小心。”他的侍衛說。

“你是……老天……送給我的。”他結巴著,劃著手對非晚說。

“好好,先回去再說。”

回到城東宅子的時候,非晚對侍衛說:“你先好好照顧殿下,讓下人給他送碗醒酒湯。”

“謝謝姑娘,殿下從冇這樣放縱過自己,他總是謹慎小心,想不到也會有喝醉的一日,希望姑娘不會對外傳,也不要對你姐姐說起。”侍衛輕聲地對她說。

非晚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心想處處防著人,生活能有痛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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