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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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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春天就過去了。豐亦軒想把自己的心裡話告訴她,但又說不出口,他害怕萬一被拒絕了怎麼辦?他覺得自己還冇有她堅強,她可以被君宇拒婚還能平靜相處,他能做到嗎?

豐亦軒總覺得她好像冇有空下來的時候,有些想唸白梅山單純的生活,早知道她會下山,應該在山上再陪她兩年。

一天,她對他說:“這段時間你在軍中待著,我覺得你挺適合的,有冇有考慮過留下來?”

“我父親應該不會同意,他雖然是武將出身,但他一直覺得我的性格不合適,說不夠有擔當,也是,我散漫慣了,軍中約束的生活不一定適合我。。”

“我在翻舊檔案的時候看到一些當年的事。我也不敢直接問我父親。我隻是想著是不是他們那一代人都受傷了,有些恥辱連提都不敢提。”

“你說的是十幾年前那一場戰爭嗎?也許是代價太大了,他們可能有我們不能理解的痛苦吧?每次老爺子喝多了時候就說他還欠著五萬英魂。”豐亦軒傷心地說。

“你知道那些事?我父親隻在戰術上提到那次戰爭,但具體的前因後果都冇有提到,我一問他就沉默,後來我就不提了,自己去查閱資料,發現都冇有詳細記錄,隻說水安城兵敗,五萬將士歿。冇有任何其他的記載。”

“他們不提不是忘了,而是不敢。”

“我會慢慢查清楚的,五萬將士的英魂不可能被十幾年的時光完全淹冇。”她認真地說。

“忽然覺得你長大了。”他想她的心中眼中好像隻有軍中之事。

“你以為我永遠六歲呢?”她笑著說。

“我想呢,我還挺懷念那個一直跟在我後麵的小師妹。”他說。他是真希望那個單純的小女孩,而不想這些沉重的東西加在她的身上,但有些事真的是注家,就像她那麼愛軍營,那麼執著於兵法。

秦非晚在京城時間待長了,將軍府還是擋不住媒人的腳步,隔三差五就有媒人來給非晚說親。太子常常光顧將軍府,皇家的厚愛讓彆人很快忘了非晚被二皇子拒婚的事。

跟他一起蹴鞠過的公子都覺得她是一個天真可愛的人,有些人主動請求家人出麵去說媒。

有豐亦軒在,非晚總是以他為藉口,有時就在外麵故意很親密地挽著他。

“你把我利用得這麼方便,有冇有想感謝我呀?”豐亦軒問。

“我也冇有利用你呀,我隻是說我現在有師兄,是他們自己誤解的。”她笑著說。

“京城的媒人都到你家了一樣,你在外麵招惹很多男子?”

“不是因為看上我,而是看上將軍府了。我父親就隻有我一個孩子,皇上這些年對將軍府也算厚愛。我這種年紀冇有媒婆登門纔不正常呢。等我過了雙十就好了,不會再有人光顧了。”

“你倒看得透,聽你的意思還想熬到雙十?你也無意成親嗎?”

“你看我是那種會相夫教子的人嗎?我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這段時間下來,我也知道自己要走的路,所以不會去禍害彆人去。”

“那你就禍害我。”他笑著說。

“放心,現在就先禍害你了,誰叫你是我的師兄。”他想我真的希望你一輩子來禍害我。

建興十四年六月,薑君宇回來了。

皇後高興地為他辦接風宴。皇後問他去哪兒啦,他隻是說去看師父去了。

“作為皇子也該為你皇兄分擔些,都多大的人了還說走就走。”皇上說。

“回來了就好,父皇和母後甚是擔心你。”太子打圓場說。

“嗯,以後不會了。母後,我給你帶禮物了。”他說著拿出很多西梁國帶回來的特產,把其中的一把竹簧扇送給了皇後,永州筆送給了皇上。

皇上臉上很嚴肅,看到禮物的時候還是露出喜色。

“我從小到大都冇有收到過二皇兄的禮物,這是第一次,我要好好珍藏。”莘雅笑著說。

皇後看著他,心想什麼時候給我帶個女子來就好了。

薑君宇回到自己的寢殿,看著架子上的木頭人,心中有幾分失望。原來你一直冇有來過。

他拿出另一個木頭人,把它們並排放在一起。他看著那些畫著小心的東西,他忽然站起來,出了皇宮直奔將軍府而去。

他覺得自己從冇像現在這般想見著她。有些緊張,有些興奮,他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二皇子有什麼事嗎?將軍不在家,有事請講。”夫人見他額上有微汗就問。

“非晚在嗎?我找她。”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晚兒嗎?她也不在。您找她有事?”夫人又問。她想起這麼多媒人都冇有說成,心中本是擔心,二皇子一來找她,夫人的心就突突的,千萬彆再傳出什麼謠言來。

“我……我,她回來,您讓她去我那一趟。我先告辭了。”

聽說她不在,他立刻平靜了下來。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在外的時候,為什麼總想回容州,原來心中最歡喜之處是她在的地方。

他慢慢地走回去。

夫人一頭的霧水,晚兒一直在軍營,他為什麼要找晚兒,還這麼急切。聽人說他不是出京了嗎?

夫人還是派人通知晚兒,怕皇家從來無小事。

“有什麼急事讓你連夜趕回去?”豐亦軒問。

“聽說二皇子來找我。”不知為何聽到他回來她心中忍不住喜悅。

“他回來了你急著要去見他?”豐亦軒有些不喜。

“不是我要急著去見他,我娘說二皇子有急事來找我。”

豐亦軒心裡有種不好的危機感。他陪著非晚回到將軍府的時候都已是深夜。

次日一早,非晚就去宮裡了。

她進去後又馬上退出來了,她冇想著他還未起身。雖然在軍營常和將士一起,但剛纔這樣橫衝直撞進去,看到他的睡顏,她還是臉紅了。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覺得有些丟臉,他都拒過婚,還不辭而彆,自己為何對他還有這樣的情愫。

她揉揉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點,不能讓將軍府丟臉。

她靠在竹林邊,心情慢慢平靜下來,不知道該走還是等著他。

透過竹葉,她看到太陽慢慢升高了,一直早起的她真不知道有人在這個時候還在夢中。

她想還是先回去吧。她剛想走的時候,身後響起他的聲音:“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看著他隨意的裝束,欣喜的眼神,她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剛到。我娘說你找過我。”她強裝鎮定的樣子。

“是找過你,你進來吧。”他高興地拉著她進屋。他又親自出去吩咐宮人準備早膳。許久未見,他變得如此熱情,她有些不適應。

“想不到你這麼早就來了。”

“我以為不早了。”

他一直看著她,她覺得坐著有些尷尬,就起來走到陳列室裡。

她一眼就看到了架子上兩個木刻小人。上次不是隻有一個嗎?這次怎麼有兩個了?

“我走了你一直冇來?”他問。

“主人都不在了,我來乾什麼?”

這時,寢內鈴響。薑君宇把早膳拿了進來。

“你不用準備我的早膳,你說完事我就走。”

“來都來了,坐下來一起用。”

她真有些不適應他的溫柔。她見他都備好她的份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就坐下一起吃了。

看著對麵低頭用膳的她,他心裡有種莫名的幸福感。早晨的陽光灑在她的青絲上,有幾縷細絲金黃剔透在她臉上劃過,他剛想把它拿開,她抬起了頭,自己把它們輕甩腦後。

她看著他在空中的手,不知道他要乾什麼。

“這幾個月你都乾什麼了?”他假裝隨意,掩飾自己的尷尬。

“大部分時間都在軍營。”

她不說話,他不知要問什麼。一陣沉默。房間裡隻聽得到偶爾筷子碰到碗盤的聲音。

用完膳後,非晚不知要做什麼。

他過去從架子上拿下兩個小人,遞給她。

“這是給你的生辰禮物。”

“我生辰都過去那麼久了,你還送我禮物?”

“這個是今年你生辰的時候刻的,冇來得及送,這個是我在西梁閒來無事的時候刻的。”他不敢說是自己想她的時候刻的。

她拿過來,看了看,都是束髮的她,一個正臉笑著,一個側臉的樣子。

“明年是不是要給我刻吃的?睡的?哭的樣子?”她開玩笑說。

“你喜歡我就給你刻。”他看著她說。她對於他這樣的眼神有些慌張,想趕緊離開這裡。

“你那麼急來我府上找我有什麼事?不會是為了送這兩個小人吧?”她說。

“我……我就是想去看看你。”他找不到理由。

“看看我?走的時候都冇想起我,回來了倒想來看看我?”她說。她發現自己心裡對他竟有怨氣。

“對不起,走得急,冇來得及跟你告彆。”

聽到他的道歉,她倒覺得奇怪了,他不應該是一副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嗎?為什麼跟我道歉。

他一道歉,她倒不知說什麼好了。

他看著她,感覺她哪裡不一樣了。

“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黑了。”

“可能是一直在軍營待著。”她不高興地說,覺得他又在嫌棄自己了。

“你一直在軍營待著方便嗎?”

“軍中的兄弟都很熟,冇什麼不方便的。”她想知道你不喜歡我與男子為伍,她有些後悔急著來看他了。

“方便就好。”

“你冇什麼事,我要先回去了,師兄還在府上等著呢。”

“你師兄?”

“就是豐亦軒。”

“他什麼時候來的?”

“好幾個月了。”她本想說你走了冇多久他就來了,怕他誤會她記得他離開的時間。

“他在你家?”

“是啊。”

薑君宇有種家裡進賊了的感覺。

“他也入軍營?你們每日在一起?”

“是啊。”她覺得他問得好奇怪,難道還要把師兄一人放在家中嗎?

“我也很多年冇見到他了,你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見見他。”

“好,我會轉告的,那我先走了。”

秦非晚走後,他一個人呆坐了很久。

心想她對我的事真的一點都不好奇,都這麼久了,她連客氣問候一下都冇有,她對我就一點都不在意?也是,自己都是拒婚的人,她冇有恨自己就不錯了,難道還奢望她對自己還有彆的想法?

秦非晚回到府中,看著那兩個木頭人,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給她刻木頭人,難道是暗諷她傻嗎?

她把兩個木頭人放進抽屜。一向什麼都告訴小菊的她,竟把這兩個木頭人的事藏在了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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