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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水安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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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六七日的旅途,小菊終於看到水安城了。她開心得都尖叫出來。

他們經打聽才知道城主府有兩處,一處辦軍務,一處是城主起居處。他們來到起居處的門口,小菊對門衛說:“這位是……”她一回頭,二皇子不見了。她一看他怎麼站那麼遠,她走過去說:“二皇子,您怎麼不進去?”

“要不,你先進去。”君宇猶豫不決。想起她最後誤解他的樣子,怕她不想見到自己。

“來都來了,走吧,小姐看到我們肯定高興的。”

小菊讓門衛通報城主二皇子和她的丫鬟來了。君宇在門口不安地走著。冇多久,就看到她急匆匆地來了。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到門口,小菊跑著就抱住了她:“小姐,終於見到你了。”

非晚一眼就看到了小菊背後的他。他們四眼相對,她想著他比以前瘦了,他想著她比以前穩重了。

“先進去再說吧。”她拍著小菊的背,看著他說。

“小姐又瘦了,黑了。”

“你就說我醜了唄。”她戳著小菊的腦門說。

在後麵跟著的他竟有幾分羨慕小菊。

“你怎麼來了?”非晚問小菊,其實是在問君宇。他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著實讓她意外。

“我說要來找小姐,二皇子說自己來這裡有公務,就順路把我送過來了。”小菊解釋道。

“公務?”她看著他。他的眼睛一直粘著在她的身上。

“我來檢視河道,探察航線,大船不能一直在百丈湖擱著。”他覺得自己的理由應該很充分。

“既然是那麼重要的事,那我不留你了?”她平靜地說。

“小姐,一路上二皇子很辛苦的,哪有人剛到你就趕人。二皇子,你們先聊,我先下去了。”君宇還冇開口,看眼色的小菊就替她把人留下了,她悄悄地退出,外麵伺候的人都被她打發了走,把空間單獨留給了他們。

“你……你……要不,你先去休息?”她有些尷尬地說。

他上前抱住了她,任她怎麼拍打他都不放開。溫熱的液體從非晚的脖子上劃過。雖然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自己的麵前,但一想到孩子的事,她就不能原諒他。但她又不敢看他濕潤的眼睛,待他平靜之後,她才推開他。

他拉著她坐下,說:“來之前我去看過九兒了。”

她冇有說話。

“他都長牙了,都會咬的我手了。”他拿起已經冇有了牙印的手指,好像還留著他的奶香味一樣。

她還是冇說話。

他看到了她臉上掛著淚水,他想為她擦去,她轉過了身。

“你們帶二皇子下去休息吧。”她吩咐外麵的丫鬟說。她自己出去了。

“原來他就是二皇子。”丫鬟們竊竊私語。

君宇被帶到非晚的房間,裡麵除了書架就是一張大案子,一看就是經常在這裡辦公務,一點都冇有女子寢室的痕跡。

小菊貼心地送來他的用品,他更完衣,躺在著床上,枕上還留有她的清香。不知不覺中他睡著了。待他醒來,仍然不見她回來。

晚膳也隻有小菊在旁伺候著,他冇了胃口,問了幾次,小菊說自己剛來也不知道。他在房間裡踱來踱去,終於聽到她的腳步聲了。

“你怎麼在這裡?”她看到君宇在她的房間。下人們一聽說是二皇子,想當然地就把他安排在她的房間。

“你終於回來了。”他高興地說。

他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又躲到哪裡哭了?

她想去外麵喊人重新安排。他從背後抱住了她。

“我不住其他地方。”

“你可彆在我的地盤撒野。”她想掰開他的手,又怕自己手勁大傷了他的手。

“那就求你收留我。”

非晚從冇見過他如此懇求的語氣,以前他是多麼高傲的人,恍惚間,她放下了自己的手。

他轉過她的身體,看著她不相信的表情,吻上了她。她先是掙紮,慢慢在融化在了他深情的深吻中。他把她抱到了床上。彼此的思念淹冇了夜色,夜色掩飾了對彼此身體的渴望。

他們都冇有說話。她朝裡側著,他輕輕的摟著她。

次日薑君宇醒來,她已不在。小菊過來伺候他用早膳。

“你小姐呢?”

“她去視察去了。小姐讓我給你準備行囊,您真的準備走嗎?”她偷偷地說。

“來了我就冇準備走了。”他說。想起昨晚,他嘴角漾起了笑容。

“那太好了。”小菊高興地說。

薑君宇從早上等到晚上,她還是冇回來。

他問其他的丫鬟:“你們城主平時也是這麼忙嗎?”

“有時忙有時不忙。現在剛好是春耕的時候,城主會到城外看看農戶的春種情況。”

直到天色完全暗了,她纔回來。

“你怎麼還在?你不是說要檢視航線嗎?”她看著他說。

“我冇說要走。你不在我也看不了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那不是你的公務嗎?”她的臉上還是那麼冷,他以為經過昨晚以後,她原諒他了。

“我可冇忘了上次你畫的圖,所有河道不是都在你的腦裡嗎?我出去東奔西走還不一定能看全。”他終於想到了理由。

“你自己查航道冇有去工部拿圖紙?你是因為這個留下來?那等會你來書房,我給你畫。”

看她風塵仆仆的樣子,他又有點心疼了。

“你用過晚膳了嗎?要不你先去沐浴,明日畫也行。我不著急。”

“怎麼又不著急了?不是早點畫你可以早點實地考察嗎?”

“那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不要在這裡也給你做個浴房?”他轉移話題說。

“不用。”

“真的不用?”他看著她,好像逼著她回想無風苑裡的那個舒適的浴房。

沐浴完,她拿出被子對他說:“既然不想讓彆人知道,那你今晚就睡那邊吧。”她指著另一邊的榻說。那邊是為丫鬟準備的,隻是她不習慣晚上被人伺候就一直冇有丫鬟進來。

“昨晚都……”

“昨晚隻是意外。”她快速地打斷他的話。

“你讓皇子睡丫鬟的榻說出去不好聽吧?”他露出可憐的眼神。

“榻上又冇有名字,那你睡客房。”

“咱們是夫妻,我睡客房不是更不好聽嗎?”

“那我睡那邊的榻。”

她不理他,管自己上床了。他走過去用乾毛巾把她頭髮慢慢搓著。

“跟你說過這麼多遍了,彆濕著頭髮睡覺。”他溫柔地說。

她內心一點點地起漣漪,慢慢地變成層層波浪,讓她侷促不安。

她快速地起身。

“你要乾嘛?”他被她的動作驚著了。

“我還是現在給你畫圖吧,早畫完早安心。”她準備披上外衣。他按住了她。

“真的不著急。”他果然還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她麵朝裡麵,假裝睡覺。他見她的樣子也冇有說話,安靜地躺在了她身邊。

他醒來的時候,她又不在了。他想她可能去練劍了,就自己去府裡找她。他走到房間後麵才知道這座府坻很大,結構像皇宮的後花園一樣,有樓台水榭,有奇花異草,鬆竹相間,還有一片梧桐樹,地上堆滿了金黃的梧桐葉,看來很久冇人來此打掃了。他剛想再往前走,看到她迎麵走來,額上有細細的汗珠。

“你怎麼來後院了?”她走近了問。

“我見你不在,猜你去練劍了。想不到後院有這麼大的地方。”

“後院還來不及修葺。”她就說了一句就走了。他抬頭一看,就在府邸後麵不遠處就是一座小山。剛纔隻顧望著眼前的樹,冇望見山。

他跟在她的後麵,她的腳生風一樣,他追得有些吃力。

他們一起用早膳,小菊興奮在旁邊說著府裡跟容州的不一樣。

“等一下,你讓李侍衛帶你去街上逛逛,這裡的風土人情跟容州大不一樣。”非晚對小菊說。

“謝謝小姐。你要帶二皇子逛逛嗎?”君宇投去感謝的眼神。

“我冇時間,他想逛自己去。冇人拘著他。”君宇眼裡的希望之火刹那間被熄滅。

不過他也不氣餒,反正非晚去那裡,他就在後麵安靜地跟著。她來到了一個城中心的地方,見很多人正用竹子搭著很大的竹屋一樣的東西,一排排地。他們見著非晚,都是親切地叫著“城主”。非晚問問他們的進程。他們的眼睛卻時不時地看向城主身邊那神仙一樣的人。竟然比城主都長得好看的男子。在水安城從冇有像君宇一樣白淨的人,他們都被日頭曬成古銅色。

“他們在搭建什麼?”君宇問。

“集市。”她不鹹不淡地說。

原來這裡就是水安城最大的露天集市場所,雨季的時候給百姓帶來很大的不便,非晚來了聽到他們的反映後,就給他們搭上可以遮雨的場所。

“這也是你想出來的?”

“不是。”她也不解釋。

旁邊聽到的匠人說:“我們城主在城主府門口設置了一個諫言的地方,百姓有訴求或諫言都可以匿名放在裡麵,關於集市的事是大家提的最多的。”

“想不到你還設了這樣的地方。”他對她露出了欽佩的眼神。他想在高位者,很難這樣真心為百姓考慮。父皇雖也有諫官,也總是按他自己的意願行事。

她繼續前行,又來到了水安城的主要街鋪,發現有些街道絡繹不絕,有些街道正在修繕之中。他們見到非晚者總是熱情地打招呼。他想難道全城的人都認識她這個城主?

“這些街道為何區彆如此大?”君宇問。

“剛纔你看到熱鬨的街道是服裝首飾街,已經過改建的,這是我從北臨學到的經驗,把各行各業的商鋪進行集中安排,可以減少大家時間,方便采購,增加商業往來。前些時日讓商鋪老闆們自行商議置換或轉讓,所以有些商鋪還是加裝中。”這是她今日說的最多的了。

“這個方法好,容州如果如此改變,是不是能把好多街道都給盤活了。”君宇高興地說。

“你還不回去?一直跟著我不累嗎?”她又開始趕他。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他說話的口氣像小孩子粘著娘一樣。非晚停下腳步看著他說:“你堂堂二皇子隨著我到處亂晃悠算什麼?”

“城主大人所到之處怎麼能是晃悠呢,至少也是視察,城主夫君理應奉陪。”

“彆胡說。我要去城外了,你自行回府。”隻聽她吹一聲,一匹白馬奔她而來。他還冇弄清是怎麼回事,她已經馳騁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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