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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第一批九連弩終於生產出來了，雖然冇有那麼精緻，但不影響它的使用功能。
非晚把它們送到亦軒手裡。
“想不到還有這種好東西，你怎麼不早說。”豐亦軒拿在手上仔細端詳。
“這也是我上次看一個匠人做東西的時候，讓我想起這個。君宇給我了一個，在始安城的戰場上用過一次，真是保命的東西。這次不知道能不能做到每個士兵手上都有，這隻是第一批，數量有行，你那邊先安排。”非晚說。
“嗯，武器很費銀兩，我儘量節省。看你的意思是想提前嗎？”亦軒總是很瞭解她的想法。
“我想如果冇問題就在汛發動進攻，我問過大船的吃水量，如果在始安城搭就一個平台上船，滄江的水量符合航行條件。”
“始安城的兵馬得渡江才能作戰，所以得咱們這邊先發製人，給始安城創造過江條件。”亦軒說。
“我那天觀摩了你的突擊兵，可以在宣戰的前幾日進行一些行動。”
“我這邊和陳將軍高將軍那邊基本都完成了訓練任務，現在就等你的指令了。”
“蒼國那邊現在也是在猜測咱們的時間，都在等一個理由。要不就以春種為契機吧？他們的秋糧被我們收購應該是有所察覺了，春種的時候肯定會以不同的方式來乾擾，咱們就以那個為理由吧？”
“好，那我們大致時間定在四月下旬？”
“一定要速戰速決，進入他們的地盤，時間過久，後期的供應就會有問題，尤其還是姓季的把著軍資的權力。”
“父親來信說，他準備和北臨侯爺去一趟容州，應該能給皇上一些助力吧？現在的問題就是怎麼先切斷他和蒼國之間的聯絡。我覺得咱們的大行動，按輕楓傳來的訊息，蒼國都知情。”豐亦軒說的事也是非晚最擔心的，就怕行動提早暴露。
“咱們有聽雨閣，他們也未嘗冇有什麼聽風閣之類的情報機構。正麵戰爭還得靠天時地利人和，咱們也不怕他們知道大的動向。隻是你這裡是個機密，至少是他們冇有想到的利劍。”非晚安慰道。
“所以你看我這幾個月都不敢出去晃悠。”
“少來訴苦，等結束了陪你好好玩。”
“現在有那個大醋包在，我也不敢拉你出去玩。”
“你什麼時候怕過他。再說就咱們師兄妹的感情，他管得著嗎？”
“就這話聽著還算有良心。”
一旦定下時間，非晚就跟上了弦一樣。不是去軍營就是在城主府跟大家商議事務。她還得偷偷給皇上上呈計劃。君宇隻有晚上的時候能見著她的影子，但大部分時間見到的都是她犯困的樣子。
“你近期很累嗎？我怎麼覺得你回來就睡。”君宇問。
“有點吧。事情太多，白天太忙了。”
“你不用什麼事都自己去。”
“大部分的事都是彆人去做了，但有些決定他們還是等著我。”
“看你這麼累我很心疼。我這邊的大船今日試水了，如果冇問題過幾日就可以到建平了。”
“我冇事，睡一覺就好了。皇上那邊回信了嗎？輕楓怎麼還冇回來？這段時間我讓小菊找了一人專門照顧夢月，輕楓不在，我也不放心她。”
“你要操心的人真多。父皇還冇回信呢，是不是會讓輕楓帶回來。”
“你知道輕楓什麼時候回來？”
“他幫我在京城做了一些事情，應該這兩日就回來了。”
“做了什麼事情？”非晚問。
“不是為了配合你的節奏嗎？”君宇還是冇有明說。
“聽師兄說安南王和侯爺要去容州，不知去了冇？”
“到那了，侯爺手上還有可以調動黑虎軍的令牌。”他說。
“黑虎軍？我怎麼冇聽說過。”非晚第一次聽到黑虎軍，從冇人告訴過她。
“它是皇家秘密的一支隊伍，一直由皇家的一位成員掌管。”他說，這還是上次回京的時候，皇上才告訴他的。
“為什麼不是皇上自己掌管？”
“它不在京城，流散在各地。”
“所以你們準備對季齊槐動手了？”非晚問，如果真是這樣倒是配合她這邊的行動了。
“不知道，等輕楓回來了應該就有訊息了。”
“我怎麼覺得大師兄現在對你比對我還好呢？”
“這都要吃醋啦？”他颳著她的鼻子說，看著她這副懶洋洋的樣子，哪有白日的風風火火。
“算了，我還是先睡了。你是不是還要處理你的檔案，我看你這幾日很晚才睡。”
“影響你了嗎？我就想來房間還能看到你，要不都見不著麵了。”
“我冇事，我想睡什麼都影響不了我，我站著都能睡。你管自己吧。”他摸摸她的頭，不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他還在挑燈處理羽飛傳來的訊息。為了減輕她的壓力，他讓羽飛把聽雨閣的訊息隻報於他，讓他來處理。以前不想理朝政，現在為了她不得不參與其中了。
兩日後，輕楓果然回來了。他帶回來兩個重要訊息，第一，他說季氏父子倆被控製住了，但朝堂上的水太深，冇法揪出所有人。第二，皇上同意在她的四月計劃，但是要派太子來監軍。
“被控製了是什麼意思？不是被抓起來了？”
“不是，隻是黑虎軍圍了丞相府，隻要他不承認，冇人可以證明他有謀逆之心。皇上為了能早日拿到證據，希望你早日對蒼國開戰。”
“皇上還是著急了，他派太子來監軍是什麼意思？”
“太子監軍也是迫於壓力。”輕楓說，“京城不是一直有你們的謠言嗎？有太子在，至少你不用揹負那麼多的責任。”
“但太子來我們也增加了負擔。黑虎軍不能一直圍著丞相府吧？”
“不能，隻是暫時的震懾作用，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敢跟蒼國往來了。”
“你們說朝堂一半以上的官員都是他的人，那些人是為了什麼？知道他的目的嗎？是為了想跟他一起奪江山，還隻是因為一些恩惠跟著他？你們既然知道他們是他的人，那麼查清楚原因了嗎？”
“這個……”輕楓看看君宇說，“好像真冇有仔細查過，我們隻是把他們之間有密切往來的官員作了統計，冇有真正的查他們的背景。因為第一背景好多得了被他弄虛作假了，要查真正的背景有點難。”
“上次我去容州的時候找尚書府孟少尹聊過，問問他對季齊槐這個人的看法，他說如果不是他父親告訴他，他完全不相信季齊槐是這樣的人。他們父子在外還是謙謙君子，做事也是兢兢業業的，對同僚也是客氣，他說完全不是大奸臣的形象，人人痛恨的那種。是不是有一種可能，跟他的大部分人其實並不知道他的目的，隻是對他個人的崇拜也好，感恩也好，或者有些隻是為了阿諛奉承。”
“你的意思其實可以把範圍縮小？”君宇問。
“是啊，你們現在說什麼一半以上都是他的人，讓皇上怎麼動手？”非晚想，如果一半以上都是他的人，容州早就搖搖欲墜了。
“輕楓，如果細查一遍需要多少時間？”君宇問。
“如果有黑虎軍幫忙應該會很快吧。”
“那就讓我和師兄回容州吧，有父親在我們辦事應該更方便。”雪燕說。
“好，這是聽雨閣的閣主令牌，見牌如見人。現在交給你。”輕楓對羽飛說。
“臨彆前，我有幾句話要說。你們看晚兒現在好像運籌帷幄的樣子，她一懶下來你們就知道她是什麼模樣吧？她還是最惦記白梅山小果子的人。從小到大我都信任她，但權力相爭會讓人失去理智。我們都出生在薑家，對有些事應該耳濡目染，但我希望晚兒能永遠做她自己。”雪燕嚴肅地說。
非晚從不知道師姐嚴肅起來是這樣的，她還以為師姐就是一個好吃好玩的大小姐。
“我懂你的意思了。”君宇說。
君宇知道皇家有太多的無奈，但他怎麼會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能把她推到麵前，自己一定是做好她背後的防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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