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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千四百零五章 無形最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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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薑鶴春躲在樹後,聽他們爭執半晌,生生給聽煩了。

乾過工程的都知道,工地上最不缺陳老六這種刺頭。

像他這種人,就屬於還冇開始乾活就明裡暗裡提加錢、還要爭分管權的老鼠屎。

本事冇有,屁事不少。

這種人放進隊伍裡,除了催生其他人的惰性,助長班組內歪風邪氣外,對於建設工程冇有一點實質性的作用。

她太清楚怎樣對付他們這類人了。

對待他們,態度要強硬,從頭到尾隻用說一句話:

“滾!”

陳老六被罵得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指著薑鶴春破口大罵,“你個黃毛丫頭,和你娘玩裝死那一套唬我們玩兒來了!”

猩紅的眼輕飄飄將他骨瘦如柴的模樣上下打量一圈,薑鶴春冷冷一笑,“費了半天口舌,你看有誰替你出頭?蠢貨!”

“冇大冇小!我是你親叔!”

陳老六被戳中要害,惱羞成怒,揚起大掌正要朝她扇來,卻生生停在半空。

他陡然大駭,“你、你的眼睛!”

那雙眼如血般猩紅,裡麵盛滿了對他毫不掩飾的冰冷殺意,仿若一隻欲擇人而噬的獸。

陳老六大驚之下,下意識扭頭便要招呼幫手。

卻見薑鶴春左手如鐵鉗般牢牢製住他欲扇過來的那隻手,猛地一腳踹向他膝窩。

這一踹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陳老六還未來得及反應,頓時就痛到發出殺豬般慘烈哀嚎。

還來不及捂住傷處哭嚎,他之左腕就被一股強力製住,反身被人一拉一折,發出輕微哢嚓聲響,左臂強行被人擰到身後。

他整個人也登時便撲通一聲栽倒在泥地裡,背心受重力壓製,無法動彈。

薑鶴春冷哼,“不提倒還罷了。占了我家的田,逼得我和我娘差點餓死。現在還有臉提你是我叔叔?”

還處於農耕時期的古代,大多都是一家族親住在一起,甚少容納外鄉人,久而久之自然形成村落。

而陳老六就是原主父親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也是趁原主父親去世後,霸占原主家田產的罪魁禍首。

透過原主的記憶,能看到占田的幾個叔伯中,就屬他跳得最歡。

薑鶴春陡然拔出柴刀。

冰涼的刀身緊緊貼在陳老六後頸,刺鼻的血腥味混雜著泥地裡的土腥味一股腦兒衝入陳老六的鼻腔。

他這才知道後怕,唯恐薑鶴春今天新仇舊恨一起報,一迭聲的哭喊著求饒。

薑鶴春冷眼睨視著他,任他哭爹喊娘,不予理會。

她目前關注另一件問題。

擒拿一步到位,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薑鶴春對自己這莫名厲害的身手有了些猜測。

【係統,這具身體有什麼特殊之處?】

係統的回答很快。

【考慮到本次任務難度為極難模式,我特意向總部申請,為宿主額外附加能力:力速雙A。】

末了,係統還頗具擬人化的衝薑鶴春調侃。

【不用謝,這都是我身為係統應該做的。】

薑鶴春失笑,在心裡細細咀嚼這四個字,算是知曉為何這具還不滿十六、且因長期缺乏營養而瘦弱不堪的身體為何能輕易打趴一個成年男人了。

雖然被她打趴的這成年男人隻是個弱雞。

她不緊不慢的收回踩住陳老六後背的那隻腳,轉而一腳踩在他腳脖子上。

這一腳毫不留情,痛得他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唰!”

陳老六餘光瞥見一抹白光猛然貫入他眼前半寸泥地,定睛一看,整個人頓時如一隻被掐了要害的縮頭龜,剩下的半聲卡在喉管不上不下,很快便嚇尿了褲子。

這竟是薑鶴春先前那把抵在他後頸的柴刀。

刀刃處有不少細微缺口,不甚鋒利。但他知道,這把柴刀在薑鶴春手裡,倘若再偏半分,輕易就能削掉他半邊的腦袋。

他頓時連大氣也不敢喘。

薑鶴春眼角餘光隱晦的環視一圈,見眾人麵上多有動容,心念再一轉。

她騰出手來拎起陳老六上半身,胳膊卻環住他整個脖頸,鎖了個結結實實。並逐漸往回收緊,擠壓著他肺裡所剩不多的空氣。

這一套連招快得令人猝不及防,在場眾人紛紛駭然。

她們都是親眼見過原身毒發的樣子,自然在心裡知曉她是活不下來的。現如今見她出手狠辣、身手敏捷,與以往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隻當她是什麼地府裡爬出來的惡鬼,心神為之一奪。

鐵鏽味很快便在陳老六喉間發酵,疼痛使他極力掙紮想要擺脫薑鶴春的束縛,卻聽耳邊一道壓低的女聲陰冷如惡魔低語。

“本來像你這樣的刺頭,死了最好。可惜......”

凡是在工地上久待的人都會知道一條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蠻橫鬥狠往往纔是解決事情最管用、最實際的辦法。

可惜......這裡是晉江。

薑鶴春暗歎一聲,似乎不能放任他去死以達到自己預期的殺雞儆猴之效果這件事,讓她很是失落。

“這樣吧,給你個機會。要麼乖乖說,你是自願服我孃的管。要麼,你被我打個半死。”

“你應該慶幸,有朊病毒保護你。不然你這點小身板,還不夠大傢夥兒溜個縫兒的。”

“不過不用擔心,我最擅長廢物利用。我會把你拖到山上喂野獸,保證讓你屍骨無存。到時候,你可冇有一個好娘,能為你收屍。”

“快點!選!”

陳老六被她最後的暴喝給嚇得一哆嗦,昏沉的腦袋來不及去思考自家以前那個陰沉話少的侄女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厲害,或許是因為大腦缺氧,使得薑鶴春說得字字句句落在他耳中,都演變成了一幕幕真實至極的猙獰畫麵。

瀕死的恐懼讓陳老六忙不迭點頭,模模糊糊從喉嚨裡發出一疊聲“好”字來。

薑鶴春滿意的鬆了手,退開一步,捂著鼻子嫌惡道,“真禁不住嚇。離我遠些,臭味衝得很。”

冇了她的支撐,陳老六身體抖若篩糠癱軟在地,胸口激烈的起伏著,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眼淚鼻涕糊了滿臉,完全冇了先前囂張的氣焰。

薑鶴春瞧著他此刻的狼狽模樣,又環視一週,很滿意看到其他人臉上露出的或驚駭或不忍猝視的神情,轉頭和係統咬耳朵。

【係統,這招殺雞儆猴怎麼樣?這下限時任務起碼完成一半了吧?】

係統遲疑:【資料顯示,您生前的身份隻是一個項目經理。】

薑鶴春眉梢一挑,【拜托,我乾工程的。什麼都懂一點很正常吧?】

係統沉默半晌:【請宿主注意尺度。如若違反晉江條約,請及時配合修改。】

薑鶴春暗嗤,從與係統的單獨會話中脫離出來。

三伯孃不知道薑鶴春悄聲和陳老六說了什麼,隻當他被打的服服帖帖的,於是她收回鋤頭,鄙夷道,“呸,銀樣蠟頭槍,還當老孃的麵充起人樣來了。”

薑鶴春見他半天躺在地上學做豬狗般,眼看著天際濃雲翻墨,想是說不得什麼時候便會有一場大雨傾盆,一腳重重踢在陳老六肋骨上。不耐煩催促道。

“少裝死,快說!”

她剛剛那手鎖喉差點讓他見了閻王,此刻陳老六死裡逃生又遭痛手,再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心。

他哭得狼狽,“我說、我說......我自願服薑大夫......我今後隻聽薑大夫的話......賀春、你叔、不是,我說完了......你饒了叔、饒了我一條狗命吧......”

“嗬,成啊。”

薑鶴春深知似他這般的人,一頓毒打隻夠讓他麵服心不服。敷衍道,“我向來說到做到,你乖乖按我說的做,哪有不放的道理。”

一把撈起插在泥地上的柴刀,將之收回腰間。

她一手扶著柴刀刀柄,圍著陳老六緩緩踱步,渾身氣勢凜然,舉手投足間宛如一位久經沙場的大將。

口中雖說的是陳老六,薑鶴春的眼睛卻落在其他人身上,說起話來慢條斯理,有理有據。

“您也彆怪我下手重。我阿孃好不容易將各位叔伯伯孃們帶出來,還冇到地兒呢,自家人就先鬥個你死我活,這叫什麼樣子?”

“回過頭來,在場的大多都是姻親,隻我阿孃一個喪夫的寡婦,在村裡也冇人給撐腰。若真出了什麼事兒,隻怕大家的怨氣少不得要落她頭上。”

“我阿孃一心為著大家好,憑什麼落個裡外不是人的話兒來給人嚼舌。好人也不該這樣任人隨便欺負,您說是不是?”

說罷,她瞟了眼癱在地上如爛泥般的陳老六,再回眼看向人群中被戳中心思麵帶尷尬的一些人。

“各位叔伯伯孃們都比我輩分老,不妨給我來評評,看我說的究竟是不是這麼個理兒?”

倒有幾位伯孃深知寡婦生活的艱辛,跟著附和了幾句。

其餘人隻沉默不語。

薑鶴春打眼一瞧,不由得在心裡冷笑:

看來各家都有各家的私心,就跟陳老六一個樣兒,對她這個黃毛丫頭麵服心不服呢。

懶得再磨蹭時間,薑鶴春一手撈起柴刀,朗聲道。

“這樣,我也知道自己輩分小,人微言輕不招人待見。咱們速戰速決。有不服的出來單挑,服了站我身後。”

眾人麵麵相覷,三伯孃卻兀自扛起鋤頭,大搖大擺往薑鶴春身後一站,已是無聲表態。

之前未曾參與過三伯孃和陳老六罵戰的局外人見她帶頭,於是猶豫片刻,也隨她稀稀拉拉地朝薑鶴春身後走去。

幾息之間,場上隻餘零星幾個男人梗著脖子堅決不動,大男人僅存的自尊讓他們決計不肯聽從一個小丫頭的吩咐。

三伯孃撇著嘴高聲嚷道,“你們幾個大男人,還想著欺負一個毛丫頭不成?難道薑大夫平日裡對你們的恩情,都被這忘八給吃了不成?”

那幾個男人被三伯孃一番連消帶罵,說得麵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薑鶴春拔出柴刀朝他們逼近幾步,輕描淡寫道,“不動?那就是要打?是想單挑,還是想併肩子一起上啊?”

幾個男人一時摸不透她的實力,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僵持之下,簌簌風聲作響,沉沉陰雲蔓延無聲,吞噬視線可及每一寸晴空。

天色越發顯得陰沉可怖。

“薑......薑大夫......是薑大夫回來了!”

林間霧氣氤氳,有道身影由遠及近走來。人群中不知誰眼尖,失聲喚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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