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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十年積累,三十六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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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司!”茅蘇大吼一聲。

正當大家都被震驚之時,隻見尹習止跪地向著蕭不思張開雙臂。

剛剛走出一步。

背後,斂星刀帶著刀鞘,穿風而來。一擊猛點將尹習止釘趴在地上,又暈了。

“茅蘇,”鐘京將橫擋在蕭不思身前的刀收回,呆看著尹習止趴在地上不動,驚愕道:“這好歹是個衙內……”

茅蘇撓撓頭,喃喃道:“我冇用力。他,他也太弱了吧。”

“誒誒,怎麼死了個俏相公?”

唐主簿隻來得及草草將頭髮攏在腦後,手裡拎著燈籠風塵仆仆地趕來。

一路被巡兵拖拽至此,卻見剛被抬出去的尹習止,前身糊泥後身屍臭,引得他進門不住地惋惜。

“主簿,那是尹家二公子,還冇死呢。”茅蘇一本正經地糾正道。

琴語立在一旁狠剜了茅蘇一眼,蕭不思與鐘京雙雙扶額長歎。

“哦哦……”唐主簿點頭,原本昏昏欲睡猛然驚醒,臉上掛著止不住的笑,說道:“喲,尹衙內!我得去瞧瞧。”

說罷,轉頭便去追尹習止一行,搓著手將燈籠伸出去,要藉著燈光仔細看,卻猛地被鐘京一把拉回。

開安坊住的都是些平民百姓,臨近西市,多有來往商人辦事交易,亦有囊中羞澀的過往遊客學子。

行人來往眾多,這個無頭公案又發生在居民門戶之中,蕭不思不得不考慮解決這件案子的急迫性,不能再浪費時間與尹習止糾纏。

“林捕頭,煩請將案件詳情保密,看守住院子,莫要將鄉親們放進來。”

“是。”林捕頭遲疑道:“那位尹公子?”

“傳聞尹家二公子前日惡病纏身,不便再追究他宵禁後擅闖之責了。”蕭不思繫上披風,正眼瞅了瞅琴語焦急的臉,著人將他一併請了出去。

“明白。尹公子舊疾複發,在下會這麼告訴大家的。”

蕭不思任中司一職,手下共四人——一主簿三司小:唐主簿負責公文記錄、茅蘇善追蹤,鐘京精審問,歸舟通驗屍,每一位都是各專攻的佼佼者。

“唐主簿隨我將這裡的情況如實記錄,然後回曆法司錄案登記。”

說罷,蕭不思伸手將從琴語身上搜刮的玉佩和腰牌遞給唐主簿,命令道:“再把這個交給司正大人,她知道什麼意思。”

“鐘京,協助林捕頭守住院內,天亮以後,查問周邊的鄰居和房東,看看有冇有什麼有用的資訊”

“歸舟出差未回,茅蘇你去劉中司那借個仵作過來驗屍。”

茅蘇輕功極好,蕭不思話音剛落,她便一腳登上矮牆,轉身跨上房簷,一扭臉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其他人各自領命後,蕭不思以手絹掩鼻,進入屋內仔細探查現場。

屋裡悶臭異常,多虧了上麵的大洞,瀰漫著的臭氣得以舒緩。

屍體在房間右側一隅,直挺挺地躺著一具無頭腐屍,屍體的一半被壓壞,露出裡麵的腐蟲和粘液,一路拖到梁柱處。

屍身手掌微曲朝上,身穿破爛的雜布衣裳,腳蹬著已經開散的草鞋,倒是西市來往人群會穿的裝束。

隻不過身無長物,也無行李在旁,大概被行凶者丟棄或死者為周邊居民

蘆蓆土炕,衾褥整齊,除了積灰再無其它。室內傢俱卻隻有一方立桌與衣櫃,空空如也。

茅蘇身輕,蕭不思和鐘京亦習武,亦有經驗不會破壞現場。隻是被琴語和尹習止攪亂的地方損失了諸多蹤跡。

蕭不思又命鐘京取來火摺子,披風擲給了唐主簿,藉著皎潔的月光,彎著腰耐心地一寸寸地檢索著現場。

左左右右約一炷香的時間,鐘京按耐不住,看著蕭不思姿態辛苦,勸說道:“大人,還有兩個時辰左右就天亮了,不若等一等吧。”

蕭不思輕語道“不必,這樣正好,光線集中更有利於觀察。”

言罷,蕭不思行至門關處,卻發現這門,應是向內開的,琴語過於著急,將門從外麵扯了下來。

門後麵的灰塵相較於土炕上積累的灰塵,由內向外明顯少了兩成,說明行凶者不止一次地回到案發現場。

順著這個想法,蕭不思又在門檻的內側,發現了寬三寸的一條鞋印。向上,在門窗上發現了一個模糊的手指印,從手指印的高度可以推斷出這個人身高在六七尺之間。

將唐主簿喚到身旁,將所見細節處口述給他,再由主簿詳細記錄。

“大人。”茅蘇已然趕回,回命道:“那劉駱駝不肯借。”

劉中司與蕭不思同在公孫司正手下做事,二人官級相同,但劉中司比蕭不思早了幾年入曆法司,平時趾高氣昂,常暗地給彆人使絆子。

他身材不高,有些駝背,但又常常自鳴得意,高揚著頭看人,腦大細脖,被大家戲稱為“劉駱駝”。

“行,明天正好司正大人蔘他一筆。”蕭不思早猜到會是這個結果。

“他明天出不出得了門還不一定呢。”茅蘇嘿嘿一笑,有點玩世不恭:“我將他家的門在外邊兒鎖上了,看他什麼時候上職。”

唐主簿低下頭,裝模做樣歎息道:“唉,那劉駱.......劉中司畢竟是大人的同僚,冤冤相報何時了~”

“那主簿你來驗屍吧!”茅蘇計上心頭,雙手一拍,正色道。

唐主簿聽了忙求饒:“我連夜趕來就已經耗儘了所有膽量,還驗屍?你不如直接把我埋了。”

“行了,唐主簿你好好記錄。”說著,蕭不思折斷了唐主簿帶來的燈籠杆子,望向屍體露出內裡的半邊骨架,將手中的油燈遞給茅蘇,示意她跟著。

“身高七尺有餘。男性,些許駝背。”

“死者小腿至鞋後跟有較多的泥土,是被拖屍至屋內,屋外痕跡已被雨水沖刷乾淨,行凶者身材較小,體弱。”挑起死者粘膩的身體,蕭不思思索道。

伸手向唐主簿討了幾張紙,信手將泥土刮下包好,又繼續檢查。

“死者身上的衣服褶皺很多,有可能是雨或雪。”

“身上附著石灰,至少分兩次在不同的時間段,灑在了屍體上。”

“加上屍體的腐爛程度,初步推斷死亡時間在去年的秋天至冬日。”

“皮肉不卷凸,兩肩井不聳

死後被砍的腦袋。”

“嗯?”蕭不思略有遲疑,示意茅蘇將火光在靠近些。在屍體的指甲處,用紙邊輕輕挑出了其中的黑色粉末,同樣包上。

接過蕭不思遞來的兩包證據,茅蘇分彆捏在手裡,對著月光仔細觀察,又湊上前聞一聞。

剛準備往嘴裡送,被鐘京手疾眼快打掉了。

“你這小孩兒,這麼什麼都吃!”鐘京無語急問。

茅蘇不服:“歸舟天天這麼乾,你咋不打他?”

“歸舟驗屍是專業的,你和他能一樣嗎?”唐主簿憂心忡忡道:“大人,茅蘇小小年紀就這樣傻,可怎麼辦喲~”

蕭不思強忍住笑意,連忙攔住要追打唐主簿的茅蘇:“不跟他一般見識啊,快說說你聞出了什麼?”

“大人,泥土這包比院子裡多了些凝撫草的種子,這種植物市內冇有,估計是城南或城西官道旁邊的那幾個山頭裡帶的。”

“那包黑色的有點像煤炭,還摻了些井岩,我還冇嘗呢。”

“你有什麼猜測?”蕭不思問道。

茅蘇皺著眉沉吟不語,仔細端詳手中剩餘的粉末,又重新走到屍體旁邊,細細端詳指甲被染色的程度。

片刻後,她心中一亮,胸有成竹地望向蕭不思:“大人,這個人是個礦工。”

“至少在死前一個月之內是。”她又補充道。

“好。”蕭不思相信她的判斷。

“鐘京,你去取開安坊取人口失蹤檔案,和去年秋季至今年立春來往戶籍登錄檔案,細細排查。男性,身高七尺有餘,些許駝背,礦工。接著去查石灰的來源。”

“茅蘇和我一同去城南和城西實地探查,找一找更準確的地點。”

“唐主簿陪林捕頭一起,把屍體起屍放在劉中司的中司堂裡。”

茅蘇和唐主簿默契地倒抽了一口冷氣:“大人,好.......計謀!”

蕭不思不可置否,故作深沉:“低調,低調。”

“一二三,起。”起屍時,屍體的後背衣物隨著粘液一同粘在地上,一層薄薄的外皮亦附在上麵。

“等等。”蕭不思眼尖,在這層皮上看到了殘缺的疑似紋身的圖案,她遞個眼色給鐘京與唐主簿。

唐主簿起身擋住圖案,鐘京立刻拱手寒暄,陪同林捕頭去往曆法司。

眾人散去,隻留下兩個捕快在院外守著。天已拂曉,興紋街上的商戶窸窸窣窣地準備開張。

吹滅了燈籠,唐主簿和蕭不思湊在一起,蹲在屍體遺蹟旁邊,仔細端詳這殘缺的圖案:“這是?”

“蕭中司啊!”未等蕭不思回答,門外傳來油膩的聲音,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身著官服,喘著粗氣走了進來。

“拜見慶安令。”蕭不思、唐主簿拂袖起身,躬身行禮。

“聽說在我管轄的慶安縣又發生了人命案,我這緊趕慢趕還是比不上你蕭中司手快呀。”說著,他一屁股坐在蕭不思旁邊的凳子上,熱得不停地扇扇子。

“下官就住在開安坊,想著也不能放著不管,便先行探查一番。”蕭不思恭順地拱手道。

慶安令仍搖著扇子,一言不發。

茅蘇與唐主簿麵麵相覷,蕭不思沉吟半響,乃道:“茅蘇你帶著記事簿,跟慶安令的手下交代清楚這裡的情況一一確認,把案子移交給慶安令。”

“啊,咱不審了?”茅蘇脫口而出。

“當然不審。”蕭不思解釋道:“開安坊本就屬慶安縣,任何案子當然要交於慶安令公查辦。”蕭不思又向慶安令作揖,上前將唐主簿手中尹習止的玉佩和腰牌遞過給慶安令。

他身邊衙衛將物品收下,慶安令這纔開口教訓道:“知你蕭娘辨怨善查,但還是要勸你彆多管閒事。”

說罷,他又喘著粗氣,裝著不緊不慢地收扇,轉身離去。

待慶安令一行遠去,茅蘇慍怒不滿道:“死胖頭陀!他家的案子給咱們辦的還少嗎自己懶得管,連小偷小摸的官司都給中司審,現在倒裝不知道了。”

唐主簿歎道:“這不是蕭娘有名聲了嘛,他怕被蕭娘搶功。看這衣行齊全的架勢,是特意要來壓蕭娘一頭。”

“中司,真去啊?”茅蘇問道。

蕭不思點點頭:“現在去,彆耽擱了。”

午闌人靜,四壁無聲,正隱院的書齋內明窗淨幾,雕梁畫格,牆上橫掛一幅煙雲石魚墨畫,牆下一排四扇玉屏風。

四周倚立書架,書架上滿堆著書籍。正中桌幾上擺列著文房四寶、印鑒木匣。

一位公子正伏案疾書。他頭戴烏紗,腳踩黑底靴,身著藍袍銀帶,麵如冠玉,神若秋水,煞是好看。

“咚咚”,院外的侍從略過跪在地上的小廝,輕叩書齋虛掩的門。

“主子,慶安令送來了小郎君的玉佩和腰牌。”

“拿進來吧。”

窗外鶯啼綠柳,伴著書齋內溫雅的聲音,甚是清致。

“……叮嘭砰咚哐啷”一陣騷亂由遠至近直達正隱院,院門右扇被踹散,掛在一旁搖搖欲墜。

“兄長,阿兄,阿兄!尹習度!”尹習止不顧阻攔,一路摔打撒潑要找尹習度。

進院卻見琴語挺直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尹習止停住腳步疑惑道:“琴語,你這麼在這兒?”

“他護主失職,正挨罰呢。”溫雅的聲音再次傳來。

尹習止聽到兄長的聲音,便破門而入,順勢一屁股坐在書案前的客椅上,剛醒就跑過來,顯然讓尹習止體力透支。

侍從在一旁作揖拜見後,自覺後退出門,將房門掩住。

“哎,你慢點。身體還冇恢複,什麼事兒那麼急?”說著,尹習度給他到了杯茶水,遞了過去。

看到案上的玉佩與腰牌,尹習止心虛道“阿兄,那案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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