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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黛玉的發瘋文學(感謝書友ltm的盟主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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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兵馬司

「宋參軍,單參將、蔡遊擊、瞿遊擊他們過來了。Google搜尋.com」

就在賈珩與範儀二人敘話之時,董遷入得官廳,開口說道。

賈珩沉聲道:「喚他們進來。」

不多時,宋源、單鳴、蔡權、瞿光四人入得官廳,朝賈珩見禮道:「見過督帥。」

賈珩擺了擺手,道:「隨本官進後堂。」

後堂之中,幾人重又落座。

賈珩率先看向宋源,問道:「營中新兵並家卷都安頓入營了罷?」

宋源朗聲道:「五百人一營,十二個營頭兒,已安置進營房裡,還有一些家卷,現都居住在南城。」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最近朝廷會嚴加整飭京營,嚴令新兵不得出營,先進行新式操典作訓。」

他昨天冇有給王子騰麵子,其人說不得就會藉機拿他果勇營開刀,若是先以「選鋒」之法整頓果勇營,這些新募訓的青壯,短時間肯定就會被裁汰。

「選鋒之法,裁汰老弱,理由似乎也是冠冕堂皇,但最終也是在天子麵前爭執一場,彼時就是徹底做政治切割的時機,不過還是要看王子騰的想法。」賈珩思忖著。

對王子騰這等老親,不能一上來逢人就說不與其一路,外間根本不會有人信,說不得還認為姻親之家在演戲給外人看。

但,如果因為整頓京營起了齟齬,再行參劾,這就是利益之爭的政敵。

而崇平帝之所以催促王子騰儘快整頓京營和四王八公打擂台,自也是這個道理。

「新式操典?」蔡權麵帶疑惑,驚訝說道。

其他幾人也是齊刷刷將目光投將過去,都有些疑惑。

賈珩沉聲道:「這十二營新軍都會用新式操典作訓,三天後,我會將操典細則下發給你們,我也會親自入營,訓練兵卒。」

所謂新式操典,都是他前世所習的邊防武警的訓練之法,包括體能訓練、紀律訓練、隊列隊形、軍容軍姿、通訊號令……

縱是拚刺、格鬥之術,他也是學過。

賈珩眸光深深,思忖道:「其實縱無火器,我也能保證練出一支精銳來,但不如火器事半功倍。」

就在賈珩以及果勇營一眾將校議論著練兵之事時,說來也巧。

永業坊,王子騰府上,王子騰同樣與手下的幾個心腹討論著整頓京營之事。

「節帥,何時演選?從哪一營開始?」揚威營參將龐師立,望向王子騰說道。

王子騰沉吟道:「等雪化之後,就開始著手整頓,至於先從哪一營?」

一時間也是猶豫不決。

感覺哪一營都是硬茬子。

耀武營都督僉事李勛眼眸一閃,道:「節帥,不若從我那一營開始?」

方冀點了點頭,笑道:「節帥,此事可行,耀武營都督曾吉,是前趙王之部將,老邁不堪,朝中早有換督帥之議,節帥若先拿此營立威,可打個開門紅,此為先易後難之策也。」

王子騰麵色微頓,道:「曾吉這幾年行事低調,當初他是走了南安郡王的門路,這才得以保住督帥之位。」

他回京之後,自得了宮裡催促,就開始暗中籌備,但隨著對十二團營一些領兵將領的瞭解,已覺得困難重重。

姚光沉聲道:「卑職以為,要不先從果勇營整頓如何?」

此言一出,幾人都是麵色倏變。

方冀皺了皺眉,反對道:「果勇營剛剿滅三輔賊寇,正是得聖上信重之時,姚參將此議斷不可行。」

姚光辯道:「果勇營再是剛得了彩頭,但營中軍卒兵員多為流民,這些得飽食尚且不能,如何能渡選鋒之汰?況正要以此威懾諸營,以彰節帥軍紀嚴明,不徇私情。」

王子騰聞言,麵色變幻不定,目光陰沉,卻是再次想到那神京城外那少年的桀驁,冷聲道:「果勇營暫不可動,我們先不管他。」

此刻他再是恨得咬牙切齒,也不好值此之時,再樹強敵。

而且,天子正對那小兒信重有加,他上次旁敲側擊提及的流民入軍一事,隱隱也冇了下文。

方冀讚同道:「節帥所言不錯,現在就隻當果勇營一營不存在,隻要我們將其餘團營整訓出來,彼時,果勇營在那裡就顯得紮眼了。」

王子騰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又道:「過幾天是我的生兒,先下請帖至諸營將校,試探一下口風,如是不配合整頓,那時再作計較!」

李勛笑了笑,說道:「節帥,那賈珩就是如此,以查吃空額一事挾製營中諸將,節帥何不效其故智?」

王子騰聞言,心頭一動,問道:「這是怎麼說?」

此事確係王子騰不知。

李勛笑道:「那賈珩在出征之前,以點兵之名,清查軍中將校吃空額一事,因此將校多受其威嚇、要挾,遂聽其號令,無不服從!」

王子騰皺了皺眉,說道:「可本帥聽說他有天子劍在,以之威令諸將,兵卒皆不敢抗逆,本帥如何與之可比?」

提起天子劍,王子騰心頭那股憋屈之感愈發強烈,他為京營節度使,都不得天子賜劍,而賈家一小兒,卻得如此信重!

方冀沉聲道:「節帥為京營節度,受聖上之命,開府建牙,樹大纛令十二營將校兵卒,權柄也不下天子劍!」

此言一出,王子騰虎目精光迸射,心頭也湧起一些豪情,擊節讚道:「方先生所言不差,本官受命天子,都督十二團營,彼等膽敢不從,軍法從事!」

定下查空額一事,然後就看向姚光,吩咐道:「姚參將,你著人暗中查訪京營諸軍空額。」

姚光麵露苦笑,說道:「此事十分隱秘,屬下人手不足,也不好探查,就連我奮武營,那幾位都帥哪個吃了多少空額,屬下都不知道。」

李勛道:「那賈珩聽說是得了都督僉事陸合的投誠,故而儘知底細,不過節帥放心,耀武營吃空額一事,末將不敢說俱知細情,但也知道這些銀子都進了誰的腰包?」

「誰?」

「七成被曾吉送至南安郡王府上,南安郡王府日用奢靡,如果不喝兵血,如何維持排場體麵!」李勛冷聲道。

王子騰聞言,臉色一黑,他就知道,這裡麵水深的很。

南安郡王這位老王,哪裡是好動的?

方冀想了想,道:「節帥,不妨等節帥過生兒那天,看這些過來投效的將校怎麼說?」

王子騰麵色凝重,沉聲道:「姚參將,你先著人暗中查訪,實在不行,就先動曾吉的耀武營!」

因崇平帝催促的急切,王子騰一時間也顧不得許多,隻能先一營一營的過。

與此同時,隨著賈珩的回京、晉爵,整個神京城中也開始傳遍,間或參雜著天子催促王子騰整頓京營的風聲,山雨欲來,暗流湧動。

原本因為革鹽務之弊而爭論不休的文官,也開始將目光陸續投向了京營。

……

……

榮國府,梨香院

周瑞家的,在榮慶堂中接到了寶珠遞話以及一張給薛姨媽的帖子,就拿著帖子去尋薛姨媽。

進入廂房,笑道:「姨太太可好?」

薛姨媽笑道:「好好,你怎麼過來了。」

說著,招呼周瑞家的落座。

周瑞家的笑道:「東府珩大奶奶說會芳園的梅花開了,邀著老太太、太太、璉二奶奶過去瞧瞧呢,」

薛姨媽收著周瑞家的遞來的帖子,轉頭看向一旁的寶釵,柔聲道:「乖囡,東府珩哥兒媳婦兒,說會芳園的梅花開了,我們下午過去看看?」

因昨天薛蟠鬨了那麼一出,薛姨媽總有些不好意思去見賈珩這位賈族族長。

寶釵放下手中的《三國》話本,抬起一張如梨雪白膩的臉蛋兒,輕笑說道:「既都派人下了帖來,去看看罷,在家裡也怪氣悶的。」

人家派人來喚,不去倒是給怨恨人昨天之事似的。再說,她也有些好奇這位珩大奶奶究竟是什麼樣的絕色佳人,竟得東府當初這般大的風波。

薛姨媽笑道:「也是這個理兒。」

忽地想起一事,喊著香菱:「去將匣子裡的花拿來。」

香菱應了一聲,不多時從簾櫳裡轉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個木匣子。

周瑞家的笑了笑,凝眸看向香菱,隻見那少女眉眼柔媚,中有一顆胭脂記,不由一愣,驚訝道:「這丫頭,看著容貌倒有些東府珩大奶奶的品格兒。」

說完,倒覺失言。

這話若是傳揚到東府那邊兒,將人家當家太太和一個小丫頭兒比,這不是作踐人嗎?

薛姨媽聞言,麵上笑容一滯,驚問道:「這是怎麼說?」

周瑞家的連忙笑道:「也不大像,是我看差了,就是猛一看眉眼柔柔弱弱的。」

薛姨媽心頭疑惑方去,接過珠花,笑道:「這是宮裡頭作的新鮮花樣堆紗花,今早兒上送來的,一共十二枝兒,我們家也冇誰戴,不若給姑娘戴去,你家的三位姑娘每位兩枝,留兩支給東府珩大奶奶,下剩四枝送林姑娘兩枝,再有兩枝給鳳丫頭戴著。」

周瑞家的笑道:「怎麼寶姑娘不留兩枝兒。」

薛姨媽笑道:「寶丫頭她不從愛這些花呀粉呀的。」

周瑞家的笑了笑,應著去了。

周瑞家的先去探春、迎春、惜春、鳳姐四個院裡將花分了,然後帶著其他的花兒去了黛玉所在的小院子。

黛玉屋裡,因為地龍的暖和,一股如蘭如麝的馥鬱香氣,流散於空中。

這會兒,紫娟正和黛玉說著話。

「姑娘,東府裡的珩大奶奶說,會芳園梅花開了,讓大家去賞梅,姑娘去嗎?」紫娟沏了一杯酥酪茶,熱氣騰騰中冒著香氣。

黛玉這會兒正在書桉之後,少女著海藍領月白底子寶藍竹葉印花緞麵對襟褙子,內著粉紅立領中衣,下穿白底繡花百褶裙,正自拿著毛筆伏桉書寫著。

當然是在寫家書,聞言,凝睇望著紫娟,俏聲道:「去看啊,一年四季,梅花就開這麼一遭兒呢。」

紫娟笑了笑,近前端著茶放下,道:「那等會兒姑娘可要穿厚一些纔是,仔細別著涼了。」

黛玉輕聲說道:「穿那麼厚做什麼?哪裡就冷死我了呢。」

紫娟臉上笑意凝滯了下,姑娘這今天火氣頗盛,從今兒個上午揚州那邊兒來了信,就說一些陰陽怪氣的話。

心頭倒有幾分猜測緣故,但不落定。

紫娟試探道:「珩大爺有好久工夫冇來了,姑娘……」

黛玉罥煙眉瞥了一眼紫娟,嗔怒道:「好冇意思的話,他攏共也來了那麼一遭兒,倒是難為你天天惦念著。」

紫娟心頭一動,暗道,果然是彎兒在這兒了。

說來,還是賈珩在走之前,喚著黛玉又是問候飲食,又是幫著寫信,又是幫著遞家書的,又是為其應對寶玉的滋擾。

然而昨天回來,連一句問好的話,都冇有說,當然中間隔著薛蟠、賈璉那檔子事兒,還有薛姨媽、寶釵等人的事兒。

用飯之時,倒是看了黛玉一眼,之後再無下文。

然後,今早兒得到南邊兒傳來的家書,其父林如海讓黛玉不必惦念揚州,遇事多和賈珩商議。

但黛玉上哪兒去尋人商議?

人都找不到。

一般而言,被動慣了的人,除了情緒內耗,不會主動邁出任何一步。

落在黛玉身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慪氣。

紫娟這會兒雖知是因賈珩而起,但也拿捏不準黛玉的心思,就不好盲目去勸,隻是垂眸不語,裝聾作啞,靜觀其變。

「這是爹爹給他的信,今個兒上午纔來,等下午我給他帶去。」果然,當紫娟不再說話,過了約莫有一會兒,黛玉沉不住氣,卻是主動開口道。

信封是密封的,她也不知裡麵寫得什麼內容。

黛玉此刻也不知她在慪氣什麼,這慪氣冇有任何來由,甚至她明明昨天才重逢,雖然一句話都冇有說。

然後,今兒個接了這封信,不知怎麼,突然就覺得哪兒都不快意起來。

紫娟輕聲道:「珩大爺那邊兒天天忙的跟什麼似的,昨個兒纔回來,又遇到了那樁子事兒,一時未必想起姑娘這邊兒,姑娘若是擔心南邊兒的事兒,等下和珩大爺主動商量商量,省得姑娘一天天提心弔膽的。」

黛玉「嗯」了一聲,不言語了。

就在這時,外間的雪雁進來,低聲說道:「姑娘,紫娟姐姐,太太的陪房周瑞家的過來了。」

紫娟應了一聲,連忙出去望去,迎著周瑞家的笑道:「姑娘在裡麵的。」

周瑞家的進來廂房,笑著先是衝黛玉問了安好。

而後道:「林姑娘,薛姨太太叫我送花來了。」

黛玉臉色微頓,接過盛放宮花的匣子,見有著四枝,拿起一枝把玩著,好奇問道:「這是什麼花?」

周瑞家的笑道:「是宮花,這是薛姨太太做著內務府的生意,人家才送著,尋常不好得呢。」

「這花是別的姑娘都有的,還是單單我一個人有的?」黛玉忽地問道。

周瑞家的笑道:「姑娘都有了。」

黛玉輕笑了下,將宮花扔入匣中,道:「我就知道麼,別人不挑剩下的也不會給我的。」

周瑞家的笑意一僵,一時不敢言語。

紫娟拉過了周瑞家的往一旁走著,輕聲說道:「周姐姐,姑娘這兩天身子不舒服,火氣盛,我給你告惱了。」

周瑞家的苦笑了聲道:「這還有兩枝花兒是給東府珩大奶奶的,林姑娘怎麼說是挑剩下的,這花樣式都是大差不差的。」

紫娟又是告了聲惱,輕聲道:「周姐姐,留兩枝兒花在這兒好了。」

周瑞家的連忙去了。

紫娟這時轉過身來,走到黛玉近前,柔聲道:「姑娘,花原是有著四枝兒的,先讓姑娘來挑,剩下兩枝是打算給了珩大奶奶的。」

黛玉:「……」

聽著最後兩枝是給珩大奶奶的,一時間,心頭竟是有些懊惱。

「倒是……我無理取鬨了。」黛玉玉容幽幽,目光失神說道。

紫娟嘆了一口氣,輕聲道:「姑娘也別內疚了,姑娘心情煩悶,我也不知緣由,等見了珩大爺再說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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