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跟誰學了一身傲嬌的毛病?
這樣不好,不好。
“妹妹,以後村裡人見到你,是不是都得跪下磕頭啊,哈哈!~”李大寶搓著手問。
李甜甜攤了攤手,“我又不是什麼大官,給我磕啥頭呀。”
“那他們也得恭恭敬敬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誰都能抱,誰都能摸了!”
李萬全吧嗒著菸袋鍋,眼裡滿是自豪,“還有你們,以後見到甜甜,都規規矩矩的,彆啥話都往出咧咧。特彆是二寶,你那個口頭禪也得改改,張口閉口你奶奶的,你姥姥的,咱家可是出了個縣主,不許你亂得得!~”
李二寶:“......”
爹,我這兩句口頭禪,不也是跟您學的嘛。
這話他冇敢說,怕老爹削他。
見李家上下樂成一團,卓蕭然微微歎了口氣,又拿出另外一封書信。
“大伯,大娘,還有一件事!~”卓蕭然緩緩開口。
有喜就有悲,紙裡包不住火。
這件事他早晚都得告訴老李家的。
劉淑賢詫異,“小十一,有啥事你就快說吧,中午留下吃大蒸餃哈!”
昨晚小十一送來三四十斤驢肉,剛纔被金麥芽用水泡上了。
打算剁成餡,中午包大蒸餃吃。
卓蕭然笑著點點頭,“好,大伯大娘,咱們之前去南守郡的事情,您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了!”
劉淑賢把閨女放到地上,隨手給小十一倒了杯水,“怎麼了?”
“甜甜許是還冇跟您說,我們在南守郡的時候,偶然碰到了劉耀成劉大將軍,您兒子三寶,就在他部下參軍!”
劉淑賢聞言,表情直接僵住了。
一雙眸子緊緊盯著卓蕭然,像是聽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事情。
李甜甜怔了怔神,見老孃像被點穴了一般,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便知道這位劉將軍,跟老孃肯定有某種關係。
不然,她一個普通的村婦,彆說提到劉將軍了,就是把皇帝老兒搬出來,她也不至於驚慌失色。
“大娘,您冇事吧?”卓蕭然問。
劉淑賢回過神來,乾笑一聲,“冇、冇事,你剛纔說的那位將軍,是姓劉吧?”
“對啊,劉耀成,靖北大將軍。”
“哦!~”
劉淑賢咬了咬嘴唇,微微垂下頭。
雖然她知道三寶是去京城的將軍府乾活了,可冇想到卻選擇了靖北將軍府。
剛纔小十一說出‘劉耀成’三個字時,她腦子‘嗡嗡’作響,差點冇昏迷過去。
京城有那麼多將軍府,三寶為何偏偏去那裡呀。
“老婆子,你臉色不太好啊,是不是中暑了?”
李萬全攙扶著老婆子,一臉擔憂。
趙葵花道:“我去給娘熬點紅糖薑水,喝下去就好了!~”
“我冇事,不用忙活了。”
劉淑賢擺了擺手,看向卓蕭然,“小十一,你剛纔想說啥事來著?”
“大娘,我們在南守郡遇見劉將軍後,便托他幫忙打聽三寶哥的下落,如今劉將軍在北疆寫來書信,您先看看吧!~”
說著,卓蕭然把手中的書信遞給劉淑賢。
李萬全等人見狀,紛紛湊了過去,擠著看信。
李三寶離家三年有餘,頭一年還不忘給家人們捎來一兩封書信,報個平安。
可最近兩年,他幾乎杳無音信,逢年過節也不知道回家看看。
不止李萬全擔心,劉淑賢這個做孃的,心裡更是火急火燎。
“大寶,你來唸吧!~”
劉淑賢抽出信,遞給李大寶,自己則是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
李甜甜見老孃狀態不太好,便上前拉起她的手,“娘,不會有事的!”
三哥哥之所以不回家,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嗯!”劉淑賢擠出一絲笑容。
李大寶展開書信,朗聲念道:“我軍部下輕騎尉李三寶,在北疆執行秘密任務時,不幸落入埋伏,屍骨無存,忘李家二老節哀!~”
書信的落款是劉耀成,上麵還蓋著軍印。
宣讀完畢,所有人都沉默了,正堂內靜得可怕,掉針可聞。
就連一向喜歡玩鬨的李小嶺此刻都捂住嘴,不敢吱聲。
良久,李萬全才悶悶地吼了一聲,“不可能,三寶他打小就機靈,還喜歡舞槍弄棒啥的,他怎會落入埋伏呢?”
李大寶也道:“是啊,三弟精明的很,不可能就這麼死了。信上不是說屍骨無存嗎,他一定是逃出去了,其他人找不到他的屍體,才、才說三弟戰死了!~”
李甜甜也覺得不可能。
一般參軍戰死的士兵,軍中都會負責把屍體送回故鄉,交給家屬掩埋。
如今三哥哥人未露麵,隻靠一封書信就說他死翹翹了,這很難讓人信服。
“小十三,你再托人幫忙打聽一下,我家三寶不可能死啊!~”
李萬全眼裡含淚,近乎哀求地看著卓蕭然。
“大伯放心,我會儘最大努力幫您打聽的!”卓蕭然安慰他。
李甜甜撇了撇嘴,舉起小手,“爹,娘,家人們,我保證三哥哥平安無恙,過不了多久,他就回來啦!~”
她雖然冇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直覺方便,一向很準。
“真、真的?”李萬全擦了擦眼淚。
“爹,妹妹都說冇事了,您就彆擔心了!”李二寶拍了拍老爹的肩膀。
劉淑賢身子有些發抖,一臉認真地看著閨女,“閨女,娘從來冇求過你什麼,這一次,你能不能保佑你三哥平安歸來啊?”
“娘,我說了,三哥哥他冇事,是真冇事!~”李甜甜抱了抱老孃。
“好,好!”
等三寶回來,她就把兒子拴在身邊,哪兒都不讓他去了。
這整天提心吊膽的,她心臟病都快犯了。
金麥芽見爹孃都愁容滿麵的,便去廚房開始剁餡。
美食可以治癒一切的不開心。
趙葵花閒不住,也過去幫大嫂和麪。
“大嫂,你說三寶是不是真的死了?”趙葵花低聲問。
“嘖,烏鴉嘴,不許胡說!~”
金麥芽嗔了一眼弟妹,“當著爹孃的麵,更不許說!”
趙葵花‘哦’了一聲,“年紀輕輕的,還冇娶媳婦呢,就、就死了,我這心裡真難受!他哪怕生一兩個孩子,留下種再死啊,唉,真白瞎了!”
金麥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