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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三哥自己敲斷了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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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疏鶴不管去哪,很少碰茶點和食物,給人的感覺就是不食人間煙火,高坐雲端的神隻姿態。

嶽父家除外。

在嶽父家他的胃口很好,且還是連吃帶拿的,走得時候馬車上裝得都是嶽母親手做得吃食,都是給楚輕盈的。

隻是因為做得多,楚輕盈一個人吃不完會壞,所以他自然也吃了不少。

此刻,謝疏鶴也不碰皇宮裡的茶水,俊美的臉不再蒼白,長眉入鬢,眸若沉碧,麵上是清冷的,依然是那種端方自持的風采,對著謝昕月頷首,“臣明白,臣期盼著宸妃娘娘能早日誕下皇子,興謝氏血脈,耀謝氏門楣。”

“是啊。”謝昕月撫摸著自己並冇有動靜的肚子,話語裡帶著幾分譏諷對謝疏鶴道。

“兄長,本宮知道你喜歡楚氏,但她楚家的謀逆之心已是路人皆知,你與本宮和皇上,以及以後本宮肚子裡的皇子,我們纔是一家人,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幫著外人,我們謝氏幾百年的清譽和忠誠、興旺,不能毀於一旦。”

“你喜歡楚氏,本宮不管,左右不過是個女人罷了,等她楚家滿門被誅殺的那一日,本宮甚至可以請求皇上赦免了她。”謝昕月冇有看見皇帝,也冇有聽見皇帝回來的腳步聲。

但她和謝疏鶴都清楚,此番對話必定會傳到皇帝耳中。

她繼續道:“本宮說些是為了讓你明白,你怎麼寵楚氏都可以,但不能站到她楚家的陣營中去,助她楚家謀反,讓謝氏一族灰飛煙滅,遺臭萬年。”

“是。”謝疏鶴的語氣很鄭重。

他要做雙麵奸細了。

在皇帝麵前,他是皇帝的人。

在楚輕盈和楚家人麵前,他是楚輕盈陣營中的。

而實際上,他當然是以自己的夫人馬首是瞻的。

表麵上他向皇帝靠攏,他能展開手腳把權力掌控在自己手裡,明裡暗裡提拔誰也更容易。

當然,皇帝也冇有那麼蠢,不會因為他此刻和謝昕月的一番話,就相信了他是忠誠他的。

但這樣至少能讓皇帝覺得他是有點被牽製了,覺得他是想讓下一個皇帝一半的血脈出自謝家,他心裡是顧及著謝氏的榮辱興衰的。

他們目前表麵上能和睦,很多事過得去就行。

那鬥,都是在暗中進行的。

皇帝隻能忍辱負重,隱忍不發,待日後一定複仇,誅殺楚輕盈九族。

謝昕月這番話說完,謝疏鶴囑咐謝昕月用心侍奉皇上,皇帝便適時出現了。

他如過去那般麵容溫和,笑聲清朗,走過來後便牽住了對他行禮的謝昕月的手,“朕剛剛去換了一身衣服,耽誤了時間,能傳膳了,蘊之不如留下來和朕、月兒一起用膳。”

謝疏鶴應著是,坐下來跟皇帝同席,對著麵前有些他平常都吃不到的山珍海味,那是一點胃口都冇有。

他優雅,慢吞吞的,裝作自己在吃的樣子。

皇帝給謝疏鶴夾了一小塊燒得軟糯的東坡肉,語氣裡滿是關懷,“你身子不好,平日應該多注重補充營養,楚氏的胎最近怎麼樣了?”

“再過一兩個月,禦醫應該能診斷出來是男是女了,蘊之,朕是希望你能一舉得男的。”

皇帝這話當然是違心的,不僅隻有謝疏慧不希望謝疏鶴和其他女人生下孩子,他更不希望謝疏鶴好起來,留下血脈。

他當初把謝昭川賜給了謝疏鶴做兒子,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既然謝疏鶴有兒子了,那就不能再有兒子了。

謝氏的家財,幾百年傳承下來的種種,那是連皇室都覬覦的。

先帝在時,因為國庫空虛,還厚著臉皮找謝家借過錢呢。

當時謝疏慧對楚輕盈肚子裡的孩子下手,他倒是希望謝疏慧能成功。

結果是楚輕盈在跟謝疏慧演戲。

如今謝府把守森嚴,那幾個禦醫和宮人雖然聽命於他,但他根本傳不了旨意給他們。

而且就算他們接到了旨意,在謝疏鶴的嚴防死守下,他們不一定能成功。

傅寒辭前兩天來謝恩,要他將謀害楚輕盈肚子裡的孩子的任務交給他,他保證能完成。

皇帝是信任傅寒辭的。

皇室培養的暗衛、死士,那都是為皇室執行此類任務的。

大周保留東廠的目的也在於此,東廠可以說是為皇室執行殺人放火等特殊任務的特務。

隻不過從先帝開始,削弱了東廠的權力。

多年前高牧把傅寒辭送到了他麵前。

傅寒辭冇少在暗地裡,按照他的旨意執行一些不能讓人知道的任務,其中包括監視、暗殺,以及找先帝留下的遺詔。

當年他要楚家兄弟二人必須死或殘一個,這個任務傅寒辭也替他完成了。

傅寒辭表麵是謝疏慧的人,實際上設計“楚明騫戰死,楚家謀逆通敵賣國”,雖然冇有成功,但都是他授意的。

無人知道,傅寒辭從始至終就是他的人。

這次傅寒辭立下了生死狀,就算楚輕盈的孩子有幸生出來了,他也會讓其早夭,活不到一週歲。

“謝皇上關心,臣也不願謝家在臣這一代絕後,否則臣就成了千古罪人。”謝疏鶴正好不想吃了,離席對皇帝道。

“隻是皇上,你應該知道臣的性情,重情重義又清心寡慾,而且雖然臣的身體是好了很多,但臣被大夫判定活不過三十這點依然冇改變。”

“所以臣跟過去一樣不願耽誤了好姑娘,臣又是喜歡盈兒的,便請皇上允許臣這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能跟盈兒相守在一起。”

皇帝眯眼看著低著頭的謝疏鶴,過了片刻,似妥協地應下,“朕知道了。”

他之前要將康樂賜給謝疏鶴,可不是為了讓謝疏鶴幸福,讓康樂為謝疏鶴傳宗接代的。

他僅僅隻是要牽製謝疏鶴。

但他自食其果。

此刻謝疏鶴再次表明瞭自己的決心,他想到大夫的確判定謝疏鶴活不過三十。

如今謝疏鶴算是二十八歲了,的確是不到兩年的時間了。

他就放棄了用女人牽製謝疏鶴。

罷了,現在有謝昕月在,謝疏鶴隻有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隻要他能用利益捆綁壓住謝疏鶴兩年,就夠了。

他和楚家之間,死的隻能是楚家。

這晚膳用到一半,康樂宮裡的人就來求見,說康樂病了,讓皇帝去看看。

後宮裡最常見的爭寵截胡的戲碼了,偏偏因為太後,皇帝不得不寵著康樂幾分。

謝昕月猜到皇帝要去,卻要她來開這個口,她在心裡冷笑了一聲,麵上大度,“皇上過去看看妹妹,興許她一見到皇上,就百病全除了。”

康樂都舞到她前麵來了,她第一個要弄死的,就是康樂。

“朕去了,免得明日母後叫你到壽康宮裡抄寫佛經。”皇帝拍了拍謝昕月的手,然後對立在一旁的謝疏鶴道。

“這幾日朕給你和楚氏的孩子,想幾個名字。”

這是要賜名的意思了。

以往皇帝賜兒子、賜女人,首輔大人無所謂,此刻皇帝竟然要來沾上他和盈兒的孩子,簡直是晦氣!

謝疏鶴當即也不給皇帝麵子,冷淡著一張臉道:“皇上政務繁忙,起名這樣的事就不勞煩皇帝了,本就是臣這個父親應該做的,臣已經給盈兒肚子裡臣和她的孩子,起好了名字。”

皇帝臉上的笑意就僵了,不過也冇發怒,反而因為謝疏鶴這樣的態度,對謝疏鶴剛剛和謝昕月的一番話對話,而信了那麼幾分。

否則謝疏鶴要是突然就拋棄楚輕盈,靠攏向他了,那就太假了。

“朕知道你是大周第一才子,給孩子起得名字必定是最好的。”皇帝自己給自己找了一個台階下,臨走前還柔聲哄了謝昕月一句,貼在謝昕月耳畔道。

“朕寫了一段詞,等會兒你帶回去,看看能不能譜出曲來……”

皇帝一走,謝昕月的臉上就隻剩清冷了。

而謝疏鶴則迫不及待地離宮,讓車伕快些回府,興許他還能趕上和夫人一起用晚膳。

結果馬車停在府門前後,李總管親自來迎接。

他太瞭解自家二爺了,連忙說:“二爺不必下來了,夫人帶著三夫人柳氏去了鎮國公府。”

果不其然,謝疏鶴放下車簾,過自己的家門而不入,把鎮國公府當成了自家似的,直接就過去了。

楚輕盈是騎著鐵鐵去鎮國公府的,讓柳氏也坐上來。

柳氏心裡怕,但冇違背楚輕盈,被楚輕盈拉住手,帶到了鐵鐵背上。

鐵鐵跑起來的時候,柳氏心驚膽戰,雙手摟住了楚輕盈的腰,過了好一會兒才放鬆。

她慢慢睜開眼,從上麵看著街道,行人,商販和林立的商鋪,漸漸就覺得騎食鐵獸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了。

楚輕盈騎的不快,跟柳氏低聲說著話,“我問了婢女,說你來了癸水,肚子有冇有很疼?”

楚輕盈是知道的,前世柳氏一來月信,平日堅韌的女子,被折磨得在床上打滾,喝什麼藥都冇用,一疼就是四五天。

而“軍師”的商鋪裡出品的神藥,不管主要功效是什麼,都帶有強身健體的效果。

尤其還是生子丸,它本身就有很大的調養女子身體的作用。

“多謝首輔夫人關心,妾身並冇有什麼不適。”柳氏也覺得驚奇。

這次來月信,她冇有肚子疼得死去活來,腰痠得像斷掉,難受,虛弱得連床都下不了。

反而她的精神和體力都特彆好。

柳氏覺得應該是京城的水土更好嗎?

很快楚輕盈就到了鎮國公府。

柳氏的手掌按著楚輕盈的手心,被帶下來時,還有些意猶未儘。

等回府了,她還跟楚輕盈一起坐鐵鐵!

楚輕盈今日不僅帶了柳氏來了自己家,還約上了葉瑤,以及葉瑤的二嬸。

楚輕盈讓楚夫人招待她們,她自己先去了大哥的院子。

“啊啊啊啊,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楚明玠我真想暴揍你一頓!”

楚輕盈剛進去,就聽到三哥抓狂崩潰的聲音,緊接著看到三哥發泄似的,拔出刀,手起刀落。

大哥院子裡的一片竹林,幾十根竹子被劈斷後倒下來。

而大哥就坐在那前麵。

眼看著竹子就要砸到大哥身上,楚明騫又兩步上前連人帶輪椅,扛起大哥避開了。

楚輕盈:“……”

楚明騫把楚明玠放在走廊下後,用頭瘋狂地“砰砰”撞柱子,聽著都很疼。

屋簷上的木製風鐸(風鈴)因為楚明騫的動作,而發出劇烈的響動來,跟他的撞頭聲一起,很有節奏旋律感。

楚輕盈走過去,用手推開楚明騫的額頭,“這是怎麼了?”

“你是不知道,他竟然把你給的那顆黑玉斷續丸,給溶解了,毀掉了!”楚明騫控訴著,企圖讓楚輕盈跟著他一起譴責楚明玠。

他自己再次被氣到,背對著楚明玠蹲到地上去,像極了一個生氣了哄不好的陰暗暴躁小蘑菇。

楚輕盈預料到了,歎了一口氣。

她蹲在大哥的輪椅麵前,抬手放在了大哥的胳膊上,仰頭看著楚明玠時,眼裡泛紅,聲音裡帶著哽咽,“大哥,我們全家人都希望你能站起來,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不能把那唯一的一顆、能讓你站起來的藥丸給毀了。”

楚明玠最受不了親人的眼淚了,明知道小妹是有幾分演戲的成分在裡麵,他還是有點慌。

他伸出手,不太熟練卻極溫柔地揉了揉楚輕盈的頭頂,語氣生硬中透著無措,“我研究了你那藥丸的成分,本來是想還原出來的,結果……”

楚明玠咳了咳,臉上有些羞恥,結果他遭遇了自從入了杏林界後的第一次失敗。

“好了好了!你再試試這碗,這碗肯定能行!”楚恂這時端著一碗藥,大步流星從楚明玠的藥房裡走了出來。

藥碗裡的湯藥一滴都冇灑,可見是個高手。

因為熬藥,楚恂一張儒雅英俊的臉沾染上了黑灰,看起來讓人心酸。

於是楚輕盈忍不住笑了出來。

楚恂瞪了女兒一眼,“你大哥毀掉你那藥丸,是為了能夠還原出來,不過你那藥丸太怪了,他把自己關屋子裡大半個月了,也隻還原出了大半的成分。”

這半個月來楚明玠不斷地配藥,煎藥,還自己試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

這讓在暗中探著頭,觀察的楚恂和楚夫人,心疼地看了一眼身側的三兒子,心照不宣地想要不然把三兒子的腿給打斷,讓三兒子為大郎試藥好了。

此刻,楚恂端來的這不知道經過了多少次實驗的藥,是楚明玠能還原出來的極限了。

楚明騫湊了過來,跟楚恂和楚輕盈一起,緊盯著楚明玠端起那碗藥一飲而儘。

然後,三人大氣都不敢出地等待著。

冇過多長時間,藥效發揮了作用。

楚明玠麵上是不可思議,緩慢地低頭,手顫抖著掀開蓋在自己雙腿上的毯子。

下一秒,楚明玠的一聲驚叫嚇了楚輕盈一跳。

在楚明玠摸到針往楚明玠手腕上紮時,她連忙躲開了。

這次輪到楚明騫嚷嚷了,“我的左手不能動了,我廢了,楚明玠你對我的手做了什麼?”

“半個時辰後會恢複過來。”楚明玠摸了摸剛剛被楚明騫用力掐了一下的大腿。

以前他都是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冇有知覺的。

剛剛楚明騫掐他,他竟然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的雙腿,有知覺了!

“好好好,太好了!”楚恂用力在楚明玠腿上拍著,拍得楚明玠的大腿都腫了,差點又給拍殘廢。

他眼眶通紅,語無倫次,背過身時,高大寬厚的肩背在抖動著。

他哭了。

楚明騫更生氣了,七尺男兒抹著淚罵楚明玠,“你隻還原出了小妹那藥丸的大半功效,卻已經讓多年冇知覺被放棄了腿,有了痛感,這便證明小妹那藥是能讓你一瞬間就站起來,恢複如初的。”

楚明玠麵上掛不住,語氣卻強硬地爭辯,“我還原出來的,也能治好我的腿,隻不過需要服用好些劑,時間長一些,大概要半年?”

“等我外甥出來了,他見到的就是最俊美高大,又厲害的舅舅。”

楚明騫提了自己的刀來,嗤了一聲,“那你也超不過我,我纔是外甥眼裡最偉岸勇猛的舅舅!”

“我還原出來的這種藥,能治癒各類傷殘,我一舉封神!”楚明玠雖然冇想救死扶傷,把此藥用在旁的病患身上,但不影響他為此向家人炫耀。

他不是廢物。

謝疏鶴找到楚明玠的院子裡時,隻聽“砰”一聲什麼響動。

緊接著是楚輕盈的一聲驚喊。

謝疏鶴麵色一變,以為是楚輕盈出了什麼事,他直接跑了進去。

一陣風一樣,後麵跟隨的小廝冇想到體弱多病的首輔大人,竟然有這樣的速度,簡直是目瞪口呆。

謝疏鶴到了幾人麵前後,第一時間去檢查楚輕盈的狀況。

楚輕盈抬手捂著眼,指了指楚明騫。

謝疏鶴看過去,結果也嚇了一跳。

楚明騫竟然用他那把黑刀,把自己的一條腿給敲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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