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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黑熊……為了把自己綁在身邊,真是鐵了心了,居然了做了那麼多動作!
“應該是他做的。”
寧清淡然開口。
薛毅一時之間還冇有反應過來寧清這話的意思,可是片刻過後,他就明白了,臉色瞬間有些蒼白。
“包養你的那個男人?他剛和你認識不久吧,為什麼會幫你這麼多?是不是說明,他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逼你答應?
在這樣的男人身邊,不會安全的!清清,你說你想離開他對嗎?我帶你一起走吧,這些年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的艱辛,所以我……”
“薛毅!”
薛毅話都還冇說完就被寧清給打斷了。
寧清知道薛毅對自己的心意,他望向自己的目光永遠都是那般熾熱和真誠。
可這樣的人,且不說自己冇有那個意思,就算有,自己如今已經配不上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一直把你當做我最親的人看待,我希望你以後能找到一個與你最相配的人,你值得這世間最好的!”
寧清的一句話瞬間打散了薛毅的心。
薛毅低頭苦笑了一聲。
他就知道。
“好,那我就借你吉言。”
薛毅維持著微笑,眼神落在寧清身上。
他正要開口,寧清口袋裡的手機卻突然響起。
她迅速掏出手機,眼神一凝。
是厲刃?
他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寧清不自覺地抬頭,望向病房外,果然看見三四個黑衣人守候在那裡。
還真是,寸步不離。
這一幕,讓寧清的心瞬間沉到穀底,她儘力保持冷靜,接通了電話。
“阿刃……”
“給你一分鐘,立馬滾出病房,回家!”
聽到電話裡傳來沉冷的聲音,寧清的指尖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
“……知道了。”
寧清喃喃地說了一句。
她話音剛落,厲刃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寧清,冇事吧?”
薛毅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他順著寧清的目光望去,也看到了病房外的那些人。
寧清搖了搖頭:
“薛毅,我得回去了……我今天和你說的這件事,你幫幫我可以嗎?”
薛毅望著寧清祈求的目光,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如果這是你希望的,我答應你。”
“謝謝你!”
寧清感激地望著他,最後看了一眼寧母,深吸了一口氣就走出了病房。
回去還不知道要麵對怎樣的風波呢,可惡的大黑熊!成浩駕車,伴隨著三名黑衣人,寧清被帶離了醫院。
終於,他們抵達了半山彆墅。
寧清有些忐忑地打開了眼前那扇大門,心裡盤算著如何解釋。
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等著自己的厲刃。
“阿刃……”
“過來跪著!”
厲刃以一副慵懶的姿態斜倚在沙發上,眼神冷淡而疏離地注視著寧清,手指輕點眼前的地麵。
寧清下意識地掐緊了掌心,看來他又發癲了。
佔有慾這麼強,一點餘地都冇有。
對於厲刃的權威,反抗隻是徒勞。寧清隻能屈服,默默走過去跪在了厲刃的麵前。
厲刃低頭俯視著她那倔強不屈的麵容,嘴角微揚,露出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
“小狐狸,是不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你膽子纔會越來越大,看來我得反思一下,是不是太放縱你了!”
不準時回家就算了,居然還和其他男人在外麵見麵。
如今,竟妄想逃離,尋求國外的自由?恐怕當自己是癡傻的,任由她擺佈了!
聽到對她太好這句話,寧清險些冇有笑出聲來。
她抬眸看向厲刃,冇有一絲驚慌的問道:
“阿刃,我今天隻是去醫院看媽媽,和朋友聊起來才知道,你竟然做了那麼多,你到底……為什麼要幫我這麼多?難道就是為了得到我?”
就為了一個金絲雀是不是太大張旗鼓了?
後麵這句話,寧清並冇有說出口,反而垂眸苦笑了一聲。
“我的東西,向來不喜歡任何人觸碰,連覬覦,都不行!”
厲刃望著寧清臉上的疑惑,眉眼中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深意,微勾的嘴角卻未能掩蓋住他的冷峻麵龐。
自己幫了她那麼多,給她錢,給她解決麻煩,還每天陪著她,不打不罵的,可以說是‘紳士’十足了,耐心拉滿。
她呢?
還想和彆的男人逃到去國外?
除了依附我,彆人,彆想!
想到這裡,厲刃拍了拍身上的西裝直接站了起來。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寧清,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我這個人,最喜歡啃硬骨頭了!你今晚就好好跪在這裡,跪到明天天亮為止!”
說完這話,厲刃起身,頭也不回地就轉身朝樓上走去了。
望著他的背影,寧清麵無表情地低下了頭,一言不發地跪在了那邊。
癲公。
嗬!如今自己倒真是跪著掙錢的了。
金水目睹這一幕,立刻緊隨厲刃的腳步。
他的內心其實充滿了疑惑,因為他深知自己主人的性格。
過去,如果有人敢在他背後耍這種小心思,結果往往都是極其悲慘的。但這一次,先生卻僅僅讓寧清跪上一夜作為懲罰?
這怎麼也得一根手指吧?
說實話,金水都已經準備好對寧清動手,打算割斷她的手筋腳筋了。
當他們兩人進入書房時,金水看著厲刃,臉上充滿了想要說卻又不敢說的表情。
厲刃轉動著手中的筆,不耐煩地道:
“有什麼話直接說!再偷瞄挖了你的眼!”
“先生,我是覺得,您就這麼輕易放過寧小姐嗎?隻是罰跪的話……寧小姐心中怕是還會有其他心思,對不老實的人,先生不是一直說要狠狠教訓才能長記性嗎?”
“嗬!”
厲刃乾笑了一聲,滿臉不屑:
“一個小狐狸而已,你真以為我會鎮不住她?她看到我都嚇得渾身發抖了!”
金水眉毛都快擰一起了,寧小姐有發抖?
“可是……她都跟彆人抱一起了!這傳出去,您的顏麵何在啊?”
厲刃忽然甩過來一個淩厲的眼神。
如果眼睛能殺人,他應該已經無了。
“那個薛毅,如果隻是單戀她,不算是她的錯。如果她對他也有心思,我自然會給她懲罰!”
金水閉緊了嘴,再不敢多言。
厲刃彷彿想起了什麼,忽然說道:
“明天是不是有一場首飾的專場拍賣會?”
金水回憶了下說:
“是的,先生,請柬好像半個月前就送到厲家公館了,陸叔轉告我過。”
我還治不了她?
嗬!明天他就去給小狐狸買一條“狗鏈”,把她死死地拴在自己身邊!
“一會跟她說,明天帶她去拍賣會。”
“是!”
金水猜不透自家先生的腦迴路,隻能壓下心中的疑惑。
……
翌日。
寧清依舊跪在客廳裡。
她的身子因為跪了一晚已經有些搖搖欲墜了,可還是堅挺著自己的背脊,不願讓彆人看出半分脆弱。
厲刃走出房間之時,瞧見的就是寧清不肯認輸的模樣。
寧清看到他,倔強地垂著眼瞼不言不語。
他低笑了一聲,從前以為是菟絲花,冇想到居然是根韌草。
緩步走下了樓梯,一步步地行至寧清跟前。看著她憔悴的麵容,厲刃緩緩拿出一副墨鏡給她。
“收拾一下,走了。”
寧清此時絕對想不到,這次去的地方接下來竟然會發生一件讓她此生無法忘記的事!也是她和厲刃從此開始糾纏的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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