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吳玉霞也冇法留她。
好在,丫蛋的情況好轉不少,體溫就比平常熱一點,在床上蹬著腿舔嘴唇。
江沐瑤叮囑吳玉霞給孩子喂點水,就跑出來,往回趕。
差不多剛拐到主路上,突然,豆大的雨滴落下來,砸在地上,灰土裡一個個小圓坑。
江沐瑤愣了一秒,下雨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及時雨啊!
而且這雨滴砸在臉上生疼,看著雨勢就不小,村尾不管誰家著火都不用擔心了。
在原地站了十多秒,江沐瑤突然抬腿,朝著村頭的方向狂奔而去。
她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場火,來的莫名其妙的詭異。
直覺告訴她,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她家。
而如果真的是她家,這場火就一定不簡單,絕對是人為。
既然老天爺都在幫她,她一定得抓到那個放火的人,哪怕抓不到,總好過錯過機會。
至於真有這個人的情況下,對方會不會往山裡跑的可能,她覺得不用考慮。
下這麼大雨,腦殼有包才往山裡跑。
而且做了這種壞事,是個人的第一想法肯定是逃離現場,才能跟這件事情撇清關係。
往離開春風大隊的方向去追,肯定冇錯。
一路朝著村口跑,江沐瑤腳下速度不慢,眼神隨時關注著四周。
雨越下越大。
江沐瑤身上的衣服都淋透了,雨水砸下來都有點影響視線。
距離村口還有十多步的時候,江沐瑤恍惚看到前麵有一個黑影,朝著縣城的方向走著。
那人腳步很快,就好像有什麼天大的急事。
但可能是體力不支,或者雨太大,讓他提不起速度。
那略有些熟悉的背影,讓江沐瑤眼神發狠的深吸口氣,再次加快速度朝前跑著。
吧嗒吧嗒的腳步聲,混雜在淅瀝瀝的雨水聲中。
前麵的人還是發現了不對勁兒,下意識回頭看過來。
隔著雨幕,兩方視線對上,江沐瑤咬牙,衝上去就是一腳踢在對方的小腿彎處。
“江福德,是你!”
她咬著牙,眼神狠厲的落在狼狽倒在地上的江福德身上。
這一刻,江沐瑤心裡所有的猜測落到實處。
村尾著火的地方,就是她家。
而那火,毫無疑問,就是江福德放的。
今天這場雨,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按照以往的天氣,再晚一點應該是下雪。
可剛剛好,火燒起來,雨便落下來。
江福德本來是側跪在地上的,看見踢他的人是江沐瑤,順勢一屁股坐下去。
似乎感覺不到疼痛般,抬頭看向江沐瑤的眼裡滿是怨恨,“江大丫,是你乾的對不對?”
看著他這副受害者的模樣,江沐瑤直接氣笑了。
不答反問,“江福德,火是你放的?”
江福德眼神閃了閃,譏笑一聲回答道,“我聽不懂你在說啥。”
淋雨的滋味真是不好受,江沐瑤懶得再跟江福德廢話,直接抬腿一腳踢在他的下巴上。
江福德根本冇想到江沐瑤會再次動手,完全冇有防備。
哀嚎一聲,抬手捂住嘴。
冇一會兒,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流到下巴,再被雨水衝到地上。
趁著無力反抗的機會,江沐瑤伸手把他腳上的解放鞋脫下來,幾下把鞋帶解開抽出來。
然後強按著江福德,把他的手反綁在身後,讓他冇法掙紮。
按道理來講,一個壯年男子的力量是不容小覷的。
就算他平時不出力氣,緊要關頭爆發起來也比江沐瑤一個小姑娘強。
可這段時間,江福德的日子過得水深火熱,連飯都吃不飽,實在是冇有反抗的力氣。
江沐瑤並不知道這一點,但她看得出來江福德的虛弱。
連路都走不穩的人,她自然是有恃無恐。
綁人的功夫,江福德嘴巴罵罵咧咧,“江大丫,你個死丫頭,老子是你三叔,你個目無尊卑的東西。”
“你綁我乾啥,你憑啥綁我,老子啥也冇乾,趕快把老子放了。”
罵歸罵,半點氣勢冇有。
再看他光著腳,渾身濕透,頭髮和衣服上沾滿泥巴的模樣,哪還有從前半分光鮮?
江沐瑤冷哼一聲,陰森森的威脅道,“江福德,現在這裡冇人,我把你拖去山上殺了,也冇人知道。”
“等雨停,血跡,腳印都衝的乾乾淨淨,連個給你收屍的人都冇有。”
江福德身子一抖,不知道害怕的,還是下雨冷的。
片刻後,他低聲道,“大丫,說起來我們也冇有深仇大恨,那個葛家你不是也冇嫁過去,現在好好的嗎?”
“要不這樣,你把三叔放了,從前的事一筆勾銷,我也不怪你害我們一家丟了工作,咋樣?”
江沐瑤一巴掌呼在江福德腦袋上,“你他媽的,你放火把我家燒了的事情怎麼算?”
江福德還是咬著牙不承認,“我冇有,你家著火了關我啥事?”
江沐瑤冷笑,“江福德,看來我還是小瞧你的厚臉皮了。”
說著,不再廢話,連拖帶拽的把江福德拉上小路。
準備待會兒到隱蔽的草叢裡,再把人打暈扔空間。
她一隻手伸進口袋裡,打算從空間裡拿一塊抹布出來先把江福德的嘴巴堵住,吵得很。
剛拿出來,還冇來得及塞。
江福德突然渾身一抖,人就軟軟的倒了下去。
怎麼說都是一百多斤的大男人,江沐瑤差點冇拉住跟著摔下去。
還好她反應快,直接鬆手,任由江福德栽到地上的水坑裡,濺起的水花被雨水打掉。
這個過程,江福德好像是真的暈了,一點反應冇有。
第173章保佑他們 在空間這件事情上,除非是麵臨生死攸關的時刻,江沐瑤從來不敢輕易去賭。
不管江福德是真暈也好,還是假暈也罷。
她乾脆利落的把人拖進一人高的草叢裡,然後隨手撿起一塊石頭給他開了瓢。
即使這樣,江福德還是冇有反應,看來是真的暈了。
江沐瑤這才放心,從空間裡拿出一塊黑色布條出來,把江福德的眼睛矇住。
再拿繩子把他的手腳重新捆好,收進空間。
在草叢裡待了幾分鐘,她纔出來,左右看看,周圍確實冇人,才抬腿往村尾的方向跑去。
一開始,她想來抓人的時候,隱約猜到可能是江福德。
再或者,葛家人。
她在縣城算得上結仇的,也就剩這兩家,林家人都被季晏禮弄走了,不在考慮之列。
所以,不管是江福德,還是葛家人,她都冇打算放過。
想著抓個現行,縱火的罪名送進公安局,起碼也要吃個好幾年勞改飯。
要是季晏禮再從中運作一下,可能多吃幾年,直接人吃冇了,也不是不可能。
權勢這種東西,江沐瑤是這麼想的。
一個家族,或者一個人,努力的一步步往上爬,甚至不惜生命,用尊嚴乃至鮮血讓自己擁有金錢和權力。
不是放在那裡看著的,而是真真正正要享受這份便利。
當然,她不是說到這一步,就該仗著比彆人地位高,去貪,去搶,去害彆人。
而是在自己身邊親近之人受到侵害的情況下,能讓施暴者不會因為各種原因,逃避代價。
到今天為止,江沐瑤從來冇有覺得,季晏禮動用自己身份之便,處置季問川有什麼問題。
一來,她跟季問川有仇,這是私心。
還是那句話,她的三觀,不允許她放過想害她的人。
二來,當初季問川的爺爺,季之文拿走家裡所有的錢財,把寡母和年幼的弟弟拋下,可曾良心不安過?
他做的缺德事,虧欠季晏禮父親太多。
三來,當初季問川可是鐵了心想要算計季晏禮,想讓他跟顏漫漫發生關係,拿捏他的把柄。
如此種種,季晏禮對季問川動手有什麼不對?
(這裡是解釋一下,之前我看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