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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犬再次撲上,這畜牲力氣極大,曾與老虎搏鬥,不分上下。

張憬琛再武藝精通,也終究是在切磋上,遇上真的戰鬥,他並不行。

可他依然擋在希寧郡主麵前,不僅是因為她是她的學生,更因為他所學的君子之道告訴他,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大丈夫明知可為而不為之,是棄君子之道不顧也。

蘇歲歡看著張憬琛毫無畏懼的挺身而出,本來吃了甜葡萄的嘴,反而品嚐出苦澀。

蘇歲歡心中一歎,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根銀針,趁人不注意,手腕翻轉,銀針飛速朝著惡犬去,咻的一聲進入惡犬體內。

這根銀針帶毒,半空中的惡犬一下噗通倒在地上。

眾人震驚,這惡犬怎麼倒下了。

不過這是好事啊,冇有惡犬衛川穹就不能傷人了。

受張憬琛英勇行為感染,幾個公子和小姐也站出來擋在希寧郡主麵前,形成保護層將希寧郡主護住。

靜王妃走到衛川穹麵前,她帶著怒氣的說;“衛公子,今天是我舉辦的宴會,如果你不喜歡,我自不留你,但如果撒野,我也絕不允許。”

衛川穹說;“我冇有撒野,我隻是為靜黎討個公道。而且是誰傷了我的愛犬,出來,我要你為它賠命。”

衛川穹憤怒的環顧四周,被他陰冷的視線盯上,所有人打一個寒顫

衛川穹的狗是他從小養大,是他命根子,他每天命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今日慘死一隻,他誓不罷休。

靜王妃望向衛川穹後麵的蘇鏡黎,她注意到王妃的視線低下頭不敢對視。

以前靜王妃還以為這是一個善良有才學的姑娘,今日一出,讓她大開眼界。

不管她和希寧郡主之間是誰抄襲,但是麵對衛川穹的行為,她冇有出聲阻止,這就是罪過。

她早年在宮裡待過,她想什麼,她一清二楚。

“衛公子,這場宴會我們不歡迎你,請你離開。”

衛川穹雙手抱胸,“我不走,我要那個凶手賠命。”

“什麼賠命!一條畜牲,竟然比人命珍貴!”

後麵傳來震怒聲,眾人望去,希寧郡主的母親,前三公主玉安麵帶寒氣走來。

從宴會開始,玉安公主就擔心另一邊的希寧,她這個女兒心腸不壞,就是被寵的嬌縱了些。

前幾日,又為了宴會破天荒認真學習,她真是擔心她在宴會上發生爭執。

果不其然,宴會進行到一半,她就聽見那邊傳來動靜,然後一個婢女慌忙跑過來說,衛公子放狗咬希寧郡主。

顧不得失禮,她站起來就慌忙跑去,生怕女兒出差錯。

剛走到這邊,雖然人很多,但她一眼就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倒在地上哭泣。這讓她心都揪起。

衛川穹的話,又讓她心中泛起怒火。

她走過去,二話不說,直接給衛川穹一巴掌。

這一掌力道十足,過長的指甲在臉上劃開,留下五道爪痕。

全場鴉雀無聲,被玉安公主嚇到了。

蘇歲歡也冇有想到,玉安公主會當眾打衛川穹臉。

不過,以衛川穹的性格,他肯定很丟臉吧。

蘇歲歡嘴角不由翹起,玉安公主這一掌讓她心裡舒坦。

衛川穹不可置信的摸向自己的臉,疼算不上,更多的是羞憤,他被打,在所有人麵前他被打了,從來冇有人敢。

他震怒,揚手就要往上衝。

玉安公主大聲嗬斥道;“放肆!”

這一聲放肆帶著皇家威嚴以及震怒,衛川穹一時不敢動手。

玉安公主可是在前皇子爭奪皇位中,安全活下來的人,不是等閒之輩,她發怒的氣勢,不是衛川穹一個浪蕩公子可以比的。

玉安公主眼都不眨;“衛川穹,你今日再敢動手,那也彆怪我不客氣。”

為母則剛,玉安公主不想要出風頭,但是誰欺負她女兒,她也要那人付出代價。

她沉聲問;“出了什麼事?”

冇有人敢回答,所有人都被玉安公主的氣勢嚇到,張憬琛站了出來,向玉安公主行了禮,把前因後果講了出來。

其他長輩在也跟著玉安公主過來,聽到這事也驚住。

一模一樣,真是奇事。

玉安公主麵向蘇鏡黎;“你說這首詩是你剛剛做的。冇有一絲做假。”

蘇鏡黎回答道;“不敢欺瞞公主。”

玉安公主把希寧郡主拉到身邊溫柔擦乾她的眼淚,“希寧,你告訴母親,這首詩真是你所做。”

不是不相信希寧,但她女兒確是才學疏淺,這蘇鏡黎畢竟是皇上認證的才女。

希寧抽嗒嗒的說;“這詩是我寫的,我請了一個很厲害的師傅,在他的指導下,我寫出來的。”

衛川穹嘲諷說,“你這麼愚鈍,就算請了師傅,怎麼可能比得過一直優秀的鏡黎。”

玉安公主不滿意道;“衛公子,我女兒如何,容不得你來評價。”

她道;“希寧,你之前說寫過這首詩,可有證據。”

希寧想了想,突然驚喜道;“我寫了就給師傅了,師傅一定有我寫的那份。”

靜王妃道高聲道;“既然今天必須分出真假,那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希寧的師傅來,到時便知道真相。”

所有人已經被今天一**的事,搞的虛累了。

他們不過是來賞花,怎麼就牽扯這麼多事。

蘇歲歡倒是很喜歡這個場麵,因為這是她為蘇鏡黎和衛川穹準備的,她為了今天可是謀劃好久。

蘇歲歡現在隻要閉上眼,都是前世的慘案。

“可是被嚇著了。”

蘇歲歡抬頭,張憬琛不知何時從那邊走到了她身邊,正微微側頭關心她。

蘇歲歡道;“冇有。”

張憬琛又道;“等下結束,我讓我府裡的送你回去。”

蘇歲歡這纔將視線轉向他,整齊的頭髮,因為剛剛與惡犬爭鬥有些淩亂,在風下佛到他高挺的鼻梁,他抬手拂開,頭髮又回來,像一個少女在與心悅之人打鬨。

蘇歲歡伸手抓住那縷頭髮,腳步上前,張憬琛鼻尖傳來幽香,他心一慌,忙退後。

“彆動。”

蘇歲歡道,然後替他將頭髮纏到發冠上。

張憬琛眼眉垂下,不敢看蘇歲歡,他強裝鎮定道;“麻煩了。”

“順手。”

那邊,衛川穹大刀闊斧坐在凳子上緊挨著蘇鏡黎。

蘇鏡黎溫柔坐著,慢慢喝著茶。承受著眾人的視線,她知道現在肯定有很多人議論她。

然而她內心可不想與這魔王坐在一起,她想要走,這衛川穹竟拉扯她的裙子,她也隻能賠笑著坐下來。

焦作的氣氛充斥場內,希寧郡主靠在母親懷裡。

突然人群傳來騷動,她們望去。

一個白髮蒼蒼,確精神抖擻的青袍老者,走進來。

希寧郡主郡主從母親懷裡起來,高興喊道;“師傅。”

師傅?這就是希寧郡主請來的師傅,怎麼平平無奇,像冇有見過,他們還以為是名家。

眾人挑剔的看著老者,雖然他周身確實有書香氣質,但冇有實力,就是故弄玄虛。

然而內閣大學士,方老卻看這個人越看越熟悉,但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衛川穹看見人,玩味站起來,大步向前去,“你就是希寧那傻子的師傅,我看也不怎麼樣嗎?”

王老熟讀聖賢書多年,在外麵誰看見他不是恭恭敬敬,這小子怎麼拽上天了,不客氣道;“豎子小兒,真是無禮。”

衛川穹抬手欲扇,想到玉安公主的話又放下;“你給我等著,不要落到我手裡。”

希寧郡主跑過來,挽住老者,委屈告狀;“師傅,我之前是不是在你的教導下寫了一首驚才絕豔的詩。”

老者摸著自己的鬍鬚,欣慰道;“是啊,為師還記得你寫出詩的那天,為師高興的還哭了。”

天知道,為了完成蘇歲歡的任務,他等了多久啊,想到那天,他是真的高興啊。

老者說著眼淚又流出,他拿出帕子感覺擦拭,不能失態,然後將希寧郡主寫的詩拿展示在眾人麵前。

大家一看,果然與剛剛寫的一模一樣。

玉安公主對上衛川穹;“現在能說明我女兒冇有作弊了吧!”

衛川穹漫不經心的把自己弄亂的袖子撫平,揉揉酸澀的脖子;“你們師徒一體,說什麼,有什麼用嗎?”

“你!”玉安公主麵色一變,“你要如何。”

“我要如何?”衛川穹挑眉,“我隻是想要真相。”

“現在,就是真相。”

“我不信。”

玉安公主道;“之前,你們說希寧作弊,我們於是把詩拿出來,現在,你又不認,你意欲何為。”

衛川穹道;“我意欲何為?你問問,憑他師傅口頭語誰信。誰知道他是不是你們串通的,我冇有記錯的話,他並不是在翰林院任職,也不在文學名家裡。那他怎麼會短時間內,讓石頭變珍珠。這詩我還說,是你們剛剛寫給他的。”

玉安公主冇想到衛川穹如此蠻不講理,這時後邊看熱鬨的大理寺少卿出聲道,“我可以知道,這筆墨什麼時候寫的。”

大理寺少卿穿過人群,“我辦案多年,看筆墨何時所做,還是可以的。”

玉安公主聞言道;“麻煩了,請。”

大理寺少卿接過老者手中的紙,將它對準光線,然後用手摩挲紙張,將它對上鼻子聞。

這一番動作後大理寺少卿道;“墨應該有幾日了。”

墨有幾日,說明詩確實是希寧郡主提前寫過,而蘇鏡黎說是她剛剛想到,由此可見,這很有可能是蘇鏡黎作弊了。

蘇鏡黎在後麵聽完大理少卿的話,心裡慌了,怎麼可能。

再也顧不上什麼矜持端莊,她開口道,“我不可能去抄,就算我去抄,我為什麼要去抄希寧郡主的!我明明可以去抄李思思的,她不必希寧郡主好嗎?”

這也是大家不能理解的,蘇鏡黎就算寫不出好詩,她怎麼會去想到希寧郡主,而不是李思思。

難道真是巧合。

這案子太複雜,冇有辦法找到破局處。

大家已經疲倦了,隻想要案子趕緊結束。

“我知道了!”方老迫不及待,激動過來,給老者恭恭敬敬鞠了一躬,“閣下可是做出詩集傳的書癡,王老先生。”

王老是誰?是宣國文學巔峰的第一者,他所做的每一首詩都是精品,每一篇言論振聾發聵,他的徒弟都是在外都是被人哄搶的大文人。

老者聽到方老的話,感歎道;“冇想到還有人認識我。”

在朝堂為官的都知道這英雄人物冇想到他竟然成為了希寧郡主的師傅,那以他的文學,指導希寧郡主寫出這詩很有可能。

玉安公主這下找回了底氣,她道;“衛川穹,這下你無話可說了吧?”

衛川穹冇有說話,那雙陰鷙的眼睛盯著玉安;“那我也為認希寧郡主是個廢物。”

他握住眼眶泛紅的蘇鏡黎的手,將她帶離。

“孃親,你就這麼放過他。”希寧可不甘心,剛剛她可是差點死掉。

玉安道;“怎麼可能?他不是喜歡放狗咬人嗎,那他冇有狗,怎麼咬人。”

一場好好的賞花,變成這樣。

靜王妃也冇有心情玩什麼詩會了,將奇花直接展示在眾人麵前,然後稱身體不舒服說回去了。

大家也疲倦了,根本冇有心情賞花,看到這盆花也就短暫經驗一下,一場宴會就結束了,坐上回府的馬車離開。

蘇歲歡看夠了戲,帶著千紅回到車上。

“小姐,我們去哪裡。”千紅問道。

蘇歲歡懶散躺在馬車軟榻上,閉目養神,手輕輕敲在桌麵上,“去書肆。”

蘇歲歡買的書肆坐落京城正街,這裡是商業中心。

蘇歲歡帶著千紅進到裡麵,正在算賬的掌櫃看到蘇歲歡,立馬放下手裡的活。

“小姐,這邊請。”

掌櫃帶著蘇歲歡往二樓去,走進一間藏書室,他掀開掛在牆上的山水畫,然後靠牆的書架往左滑動,一條通道出現眼前。

蘇歲歡回頭對千紅說;“你在這裡等我。”

然後拿起掛在通道入口的燈,往裡麵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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