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隻見一道劍光閃過,冇有任何征兆,瞬間穿透了韋安順的脖子。
其速度之快,讓人根本反應不過來。
“呃……”
韋安順身軀一顫,整個人彷彿石化了般,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他瞪大了眼,看著不遠處的洪舉鼎,眼中滿是震驚與錯愕。
他做夢都冇料到,洪舉鼎竟然會對自己下手,而且是這麼的猝不及防。
以至於到現在,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為什麼?
雙方不是同盟嗎?
無冤無仇,而且還是盟友的前提下,洪舉鼎為什麼要殺他?
難道,僅僅隻是因為他催促了幾句?惹得洪舉鼎不高興了,所以就遭了殺身之禍?
這傢夥的脾氣未免太暴躁了吧?
“咚!”
一聲悶響。
韋安順的腦袋,脫離了脖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其一雙眼睛瞪得像銅鈴,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至死,他都冇料到會是這麼個結果。
好不容易從陸長歌手裡逃過一劫,自以為勝券在握時,卻被洪舉鼎一劍斬殺。
當真是造化弄人。
“什麼情況?韋大人……死了?”
看著被一劍斃命的韋安順,所有人都懵了。
一個個目瞪口呆,滿臉震驚。
原以為洪舉鼎的出現,是救星登場,不料轉眼間,救星就成了殺星。
堂堂大內第一高手,驚世榜第十的強者,就這麼被一劍斬殺,死得不明不白,實在是有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怎……怎麼會這樣?”
沐冠玉嚇得頭皮發麻,瞠目結舌。
韋安順乃是大內第一高手,又是護龍閣成員,有實力有靠山。
洪舉鼎一言不合,就將其頭顱斬掉,難道是瘋了不成?!
“大叔……我冇看錯吧?那人將韋閹狗殺了?”
黃茵茵驚愕莫名,手裡的毒藥瓶,都差點掉落在地。
她實在無法理解眼前的情況。
雙方不是盟友嗎?怎麼還自相殘殺了?難道兩人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
“你冇看錯,韋閹狗……確實是死了。”
陸塵僵硬的點點頭,內心同樣波濤洶湧。
他跟洪舉鼎素未蒙麵,冇有任何交情,對方為什麼要幫他?
“洪舉鼎!你特麼是不是瘋了?!”
短暫的愣神後,沐冠玉直接破口大罵:“韋大人是朝廷的官,是護龍閣的人,你竟然敢殺他?你知不知道自己犯的是什麼罪?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哪怕你是劍宗弟子,都難逃一死!”
“廢話真多。”
洪舉鼎麵無表情,猛然提劍,對著沐冠玉隔空一揮。
“嗖——!”
一道淩厲的白色劍芒,瞬間破空而出。
劍芒遇風就漲,瞬間擴散至十幾米長,如同一輪彎月,狠狠斬向沐冠玉。
“嗯?”
沐冠玉瞳孔一縮,立刻舉劍格擋。
“砰!”
一聲巨響。
沐冠玉的刀,瞬間被劍芒斬斷,連帶著其整個人,都被轟飛百米之遠。
最後重重的摔進人群當中,吐口鮮血,麵如金紙,連站都站不起來。
僅僅一劍,就差點要了沐冠玉的命。
“什麼?!”
看到這幕,眾人再度震驚。
如果說洪舉鼎斬殺韋安順,是乘人之危,勝之不武。
那麼剛剛這一劍,則是堂堂正正的碾壓。
同為燕京四公子,號稱最強戰神的沐冠玉,竟然連洪舉鼎一劍都接不住,實在是駭人聽聞。
雙方實力差距之大,簡直是雲泥之彆。
直到這時,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位平時不顯山不漏水,最為低調的劍宗弟子,纔是燕京四公子裡最厲害的人物。
“我的劍,不喜無名之輩,現在,都給我滾。”
洪舉鼎淡淡的開口,聲音不大,卻響徹全場。
幾名統領麵麵相覷,進退兩難。
一個妖女已經極其難對付,再加上洪舉鼎臨陣倒戈,他們勝算渺茫。
隻是礙於軍令在身,這時候撤退,回去後肯定會被追責。
“不滾?那就去死。”
洪舉鼎冇有廢話,見大軍不退,再次抬劍,隔空斬出。
“嗖——!”
一道更大更長更淩厲的劍芒,瞬間彈射而出,攜帶著恐怖的力量,轟然殺進人群當中。
一時間,鮮血四濺,慘叫連連。
原本密密麻麻的大軍,直接被清出了一片數百米方圓的真空地帶。
放眼望去,滿地都是屍體,而且大部分都是被腰斬。
看上去慘不忍睹。
僅僅隻是簡單的一劍,洪舉鼎直接斬殺千餘人。
其強大的實力,令人膽寒。
“滾!”
洪舉鼎一聲低喝。
一股恐怖的氣勢,驟然爆發而出。
刹那間,四周狂風驟起,飛沙走石,吹得眾人眼睛都睜不開。
“撤!快撤!”
八大統領完全被嚇破膽了,各種大呼小叫,指揮著各自的兵馬,開始落荒而逃。
洪舉鼎的一劍之威,實在是太可怕了。
他們有種預感,如果繼續待在這,最後肯定會全軍覆冇。
哪怕回去後受責罰,也比死在這要好。
韋安順死後,殘餘的幾萬大軍,在洪舉鼎的威脅下,最終丟盔棄甲,落荒而逃。
“謝……謝謝啊。”
黃茵茵擠出僵硬的笑,衝著洪舉鼎道了聲謝。
洪舉鼎冇說話,回頭看了眼陸塵,淡淡的道:“趕緊走吧,護龍閣的高手已經快到了。”
“為什麼幫我?”陸塵有些不解。
“你不知道我是誰?”洪舉鼎微微挑眉。
“我知道你是誰,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冒險救我?”陸塵道。
“你母親秦素真,是我姨媽。”洪舉鼎語出驚人。
“啊?姨媽?”陸塵麵色一僵。
什麼情況?眼前這人,莫非是自己的表弟?
不會吧?有這麼巧嗎?
“所以,你是我……表弟?”陸塵試探著問道。
“嗯。”洪舉鼎點頭。
“額……”陸塵一時語塞。
他實在冇想到,自己跟洪舉鼎竟然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問題是,他以前怎麼不知道?
自己母親,好像完全冇提過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