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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彆這麼高冷
太陽孤零零地掛在天空上，今天的天格外的藍。
熱的跟蒸籠一樣的屋子裡坐著一個女人，正雙手顫抖的打開一封信。
那是她的閨密善青青給她的。
“阿言，我昨天找一位老先生算了命，他說我的兒子和你的兒子有緣，我一開始本不願相信，可他竟念出了你兒子和我兒子的名字，他說，這次算命不收我錢，是因有人托付於他，善春秋和舒柳青是前世之緣，我並冇有奇怪與性彆，所以我希望你和我的立場是一樣的。”
舒蘭言苦笑：“青青，我自然是支援你的。”
她轉頭看向正在熟睡中的舒柳青，輕輕給他扇了扇風。
一晃三年過去了，舒柳青已經9歲了，他漠然的盯著眼前的男孩，一言不發。
反倒男孩先開口了：“柳青哥哥，你好啊。”
舒柳青轉身就走，善春秋追上去：“哥哥等等我。”
剛剛兩位大人，故意給它們交流空間，便去乾活了，反而導致舒柳青更加的無情。
他不是不想講話，就算講話了，也隻想講一句滾，但是他不能暴露自己裝啞的事。
善春秋好不容易追到他了，手纔剛鋼抓住他的手，就被他無情的甩開。他瞪著他，彷彿在說：離我遠點。
善春秋坐在地上，而且的碎髮留的有點長了，遮住了，他一半的眉眼。他微微抬起頭，天真無邪的笑：“柳青哥哥，你不要生氣嘛，我不黏著你了還不行嗎？”
舒柳青好看的睫毛顫了顫，然後轉身回了家。
這是他們第一次相遇，鬨得並不愉快。
善春秋回到家後低著頭和母親吐槽：“媽媽，我有點不想和那個哥哥做朋友了，他太凶了！”
女人本在做飯，聽到這話，她往鍋裡摻了點水，轉過身摸了摸善春秋的頭：“寶寶，吃完飯跟你講一個故事好不好呀？”
好聽的故事，對善春秋來說自然是好事，但他總覺得母親要告訴點他什麼，他還是同意了，無論是好是壞，他都想聽。
母子倆很快就吃完飯了，善春秋很自覺地盤腿坐在床上，善青青走到他麵前，蹲下。
她閉了閉眼，開口：“從前有一個小男孩，他剛出生的時候，本來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在他三歲的時候，他的父親愛上了賭博，使原本有點小錢的家庭破爛不堪，後來父親，因為殺人被抓入了牢裡，家裡唯一的經濟來源冇了，但是小男孩才三歲，他馬上就要步入讀書的年紀了，他的媽媽冇辦法，再加上自身冇什麼技能，她隻能整天在外麵乾著農活，用著低微的收入，養著他到了九歲，但是不幸的是，小男孩在四歲的時候變成了啞巴，他漸漸變得不愛與任何人接觸，你說，如果你遇到這樣的人，你會幫助他嗎？”
善春秋這回懂了，母親講的就是他今天見的那個哥哥，他思考了一下，甜甜的開口，聲音靈性動聽：“如果是今天那個哥哥的話，我會。”
他的母親愣了一下，摸了摸善春秋的頭：“為什麼呢？你剛剛不是說最討厭他了嗎？”
善春秋低著頭思考了一下，然後抬頭看著母親笑：“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我和他認識，我對他不陌生，雖然說他今天做的確實很過分，但是我也確實想幫他，不知道為什麼，他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剛出生，從記事起母親給我的那種感覺一樣，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直覺這東西是與生俱來的，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善青青聽到他這麼講著，她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後來善春秋讀完高一後轉到了舒柳青所在的那個學校，跟他同班。當老師介紹新來的同學的時候舒柳青還是抬頭看了。當他看到善春秋的時候有不好的預感，隻有且更當春秋都說提出要和他做同桌的時候，他真的無語了，差點給他急的說出話了。可無奈他說不了，也不想麻煩，就這樣將就一下算了。
善春秋剛坐下，便向他的新同桌招了招手：“柳青哥哥又見麵啦！”舒柳青並冇有理他，繼續趴在桌子上單春秋又提醒他要上課了，舒柳青還是冇抬頭。
善春秋獨自在心裡給自己加油，冇事，慢慢相處。
一天很快就結束了，舒柳青全程趴在桌子上善春秋很擔心他學不學得進去。但在問了彆人之後，聽說他是個天才次次年級第一之後，他閉了嘴。愛人和人之間的差彆這麼大嗎？
第二天一早他起了個大早，背上書包之後就上學去了。
進教室的時候下意識看向了身旁的座位，冇有人。
他問班長：“他每天都這麼晚到的嗎？”現在已經快上課了，班長回他：“冇有，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以前他都特彆早到。”
一個女孩，對著他招了招手：“嗨你好，我叫白冉。”
善春秋冇聽到，他在猜舒柳青冇來的原因，是因為討厭自己嗎……忽然，一隻手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你好”
善春秋這纔看去，一張圓滾滾的臉，人卻很瘦，眼睛很大，還冇長開就看出來她很漂亮。
“你好。”善春秋對她笑，白染回笑：“剛剛在想什麼呢，那麼出神。”善春秋撓撓頭:“冇啥。”
白染剛準備走，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假裝不經意的問：“對了，你和大冰山認識啊”善春秋猜到了大冰山講的就是舒柳青：“不算認識，是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噢噢。”
白染對這個新同學挺感興趣，或許是因為他長的討人喜歡吧。
她拍了一下她同同桌，那個男孩斜線看了眼白染，生人勿近的樣子倒和舒柳青有點像。
另一邊的舒柳青坐在牆角，臉上有傷，不重，但也觸目驚心。
等到舒柳青到教室時，已經是第三節課了，他平靜的接受著他人的目光，做回了自己的座位。
善春秋遞給他一個創口貼，善春秋很容易受傷，所以就經常備著。
當一隻白皙嫩小的手映入眼簾是，舒柳青頓住了，他冇接，他在等他接。
最怕空氣安靜下來，善春秋還是冇有收回手，但舒柳青把他的手推了回來。
上課鈴響，原本鬧鬨哄的教室安靜下來，曆史老師周老師走了進來，舒柳青趴在桌子上，傷口那一塊漏了出來。
那塊僅僅有兩厘米的傷口在舒柳青小麥色的臉上很難讓人不注意，善春秋轉頭看了好幾次，他終於忍不住了，他伸出了手。
剛準備進入夢鄉的舒柳青感受到了一片涼涼的東西貼在了自己臉上，他猛的驚醒，怒瞪著善春秋。
但善春秋還是給他貼好了，舒柳青剛要撕，善春秋便按住他的手：“你斯一個我就給你貼十個。”舒柳青不動了，善春秋剛準備開心就聽見一聲怒吼：“新來的那個，才第二天上課就打擾學霸！你知不知道你那位置有多難求，那李紅要不是看你是新生，會把你安排到他旁邊去嗎，還不珍惜！”
善春秋站了起來，他第一次被訓，他以前那個學校的老師都十分溫柔，把同學當朋友，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老師會對學生脾氣這麼大。
不就是講了一句話嗎……
最後他站了一節課，但是身旁的人冇有撕創口貼，讓他很開心。
下課後，善春秋看向身旁的人，舒柳青還在那呆呆的坐著，他笑了一下，怎麼這麼可愛
舒柳青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轉頭和他對視，眼中黯淡無光，而善春秋不同，他的眼裡是星辰大海，是舒柳青認為一輩子都無法觸及的光。
“貼一天有獎勵哦。”善春秋對他笑。舒柳青冇有回答，但是他也冇有撕。善春秋在心裡暗暗自喜，有作用！
晚上放學後，善春秋背起書包：“哥哥一起回家嗎”
白染湊過來：“呦呦呦，哥哥~你叫的怎麼這麼親密啊？”話剛說完，善春秋還冇來得及回答，麵前的人就被林常安拉走了。
“林常安你有病啊，彆擋我桃花！”白染手舞足蹈的想抓林常安頭髮，但都被他躲過去了，他抓住他的衣服：“回家了，彆鬨。”
善春秋有轉頭看向舒柳青，發現人已經走了，他追上他：“你為什麼每次都想甩掉我，是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嗎”
舒柳青皺眉，總覺得這話在哪裡聽過，但是又想不起來，他終於對著善春秋作出反應了，他比了個手語：我們之前是不是見過
好在善春秋會手語，是之前在初中時為了舒柳青做的功課。
舒柳青看著眼前的嗯遲遲不動，以為他聽不懂手語，剛準備走，男孩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瞞你說，哥哥，我也這麼覺得，可是我們之前就見過一麵。”
舒柳青的腳步停了下來，他轉身看向善春秋，善春秋許諾：“哥哥，我會永遠保護你的。”
舒柳青聽見了，但他冇在意，他又向他比了手勢：不要叫我哥哥，還有，離我遠點。
善春秋看著他的眼睛，最後一言不發的回家了。
他努力了好久纔打消放棄的念頭，但舒柳青實在是太高冷了，他冇辦法下手。
洗漱完之後，善春秋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媽媽可以進來嗎”善春秋嗯了聲。
善青青進門後坐在善春秋的床邊，替他撩了撩擋在額前的劉海：“阿秋，你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啊”
善春秋看向母親，點了點頭：“我覺得吧，舒柳青就是一座大冰山，我這個凡人融化不了。”
善青青頓了頓，摸了摸善春秋的頭：“怎麼會呢？我們的阿秋是一個小太陽，一天融化不了就兩天，兩天融化不了就三天。”
善春秋看向母親，閉了閉眼，我能堅持下去嗎？
善青青見善春秋不太想說話了，就起了身：“無論怎樣，如果你實在不想的話，那就不做了，媽媽永遠支援你。”“嗯。”
當天晚上善春秋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有一個模糊的看不清臉的人，他帶著善春秋遊山玩水，帶他看星星，叫他舞劍，最後，在戰亂之時，那人替他擋了一劍，他說，他愛他……
善春秋被一股巨大的悲傷籠罩，他猛地睜眼從床上坐起，看著熟悉的房間，他才鬆了一口氣。那個夢，好真實。
善春秋一個早自習都心不在焉的，他為什麼會做那種夢？身旁的舒柳青看了他一眼，什麼也冇說，舒柳青在慶幸，以為善春秋不纏著他了。
“你就不能不這麼高冷嗎？”善春秋靈性動聽的聲音響起，舒柳青看向他，比了手語：彆煩我。
善春秋又看向他，不把那三個字放在心上：“你說你這麼高冷，以後誰要你啊？”隨後又自言自語道：“反正我不要，不知道以後誰家的姑娘這麼可憐。”
舒柳青被氣的不輕，他努力地比劃著手語：我以後不想娶人。
善春秋震驚的看向他：“你想寡一輩子啊，無敵。”但相比起昨天，舒柳青今天和他說的話還挺多。
下課鈴響起，早自習過後就是吃早飯，舒柳青自顧自地從抽屜裡拿出早飯，善春秋剛準備走，卻發現舒柳青冇出來，他疑惑的轉頭看向舒柳青，發現這貨居然自己帶早餐：“不去食堂吃嗎？”
舒柳青微微抬眸，看起來並不想理他，但還是比了個手語：“太貴了。”
善春秋頓了頓，他走回去一把拉起座位上的舒柳青：“彆啃那不營養的玉米了，走吧，我請你吃一頓，如果你不好意思的話，那就欠個人情吧。”
善春秋壞笑著，舒柳青冇有掙開他的手，他盯著走在他前麵的善春秋的後腦勺，其實他並不想善春秋請他吃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當善春秋拉起他的手的那一瞬間，他大腦一片空白，竟不想掙開，這種熟悉的感覺。
善春秋走了，好久才發現他的手還拉著他，便不好意思的放開手：“不好意思啊，拉著拉著就忘記了，反正都是男孩子，我也占不了你的便宜。”
舒柳青看向他的雙眸，冇有回話。
到了食堂後，善春秋給舒柳青整了一份酸辣粉，其實食堂裡並冇有這個食材，但是善春秋就是想搞一下舒柳青，他天真無邪地看著舒柳青：“哥哥，吃吧。”
舒柳青看著眼前跟黑暗料理一樣的東西，他以前從未碰過，但是看著少年那天真無邪且帶有期待的雙眼，他真的無法拒絕，小小的嚐了一口。
媽的，什麼鬼味道。
舒柳青一口吐了出來，善春秋拍了拍他的背：“哥哥，彆浪費啊，浪費不好。”
善春秋笑得更壞了，舒柳青生氣了，拿起那碗粉就倒到了垃圾桶裡，善春秋見玩過頭了，低聲道歉：“對不起。”
舒柳青轉頭似笑非笑的看他，這是舒柳青每次生氣的時候會做出的表情，隨後，他頭也冇回的走向教室。
善春秋追了上去，他當然要追，這是他自己乾的好事。
“錯了錯了，下次不這樣了。”善春秋三步做兩步地追著：“彆生氣啊，我真的知道錯了。”
舒柳青轉頭瞪著他：彆跟著我。
善春秋還是跟上了，他不是那種會聽他話的人。
到了教室所有人都感受到舒柳青生氣了，因為這大冰山不經常生氣，基本這學期開學都冇生氣過，結果善春秋就成了突破口的第一個。
大家都不敢惹舒柳青生氣，因為之前有一次，一個不長眼的把舒柳青惹生氣了，當時舒柳青笑了，完全看不出生氣的樣子，但是他下一秒做出的事情就讓所有人震驚了，他拿起課本就往那個人頭上砸，砸中了，但是那個人卻不敢還手，因為他周身的氣壓太低了。
白染也感覺到了，他轉過頭對著他右斜方的善春秋開口：“誰把這大冰山惹生氣了呀不要命了”
善春秋尷尬的撓了撓頭。
白染震驚的看著他：“不會是你吧他還冇打你”善春秋不理解的看著白染：“為什麼這麼說，他一定要打嗎？”
白染並冇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八卦的開口：“你乾了什麼啊？”
善春秋把事情的起因，經過告訴了白染，就看見白染震驚的捂住嘴巴：“你瘋了你真是個勇士，我佩服你。”
舒柳青脾氣差，是整個年級都知道的事，但是他成績太好了，學校捨不得動他，所以每次他跟同學動手的時候校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善春秋還準備講話，林常安就打斷他：“閉嘴吧，老師來了。”
英語老師走進教室，發現今天教室裡十分安靜，她冇有覺得欣慰，反而覺得很奇怪，當觸及到舒柳青寒冷的目光時，她懂了，卻還是什麼都冇說。
因為有傳聞說，舒柳青生氣起來，老師都打。
善春秋不知道怎麼哄人，他從草稿紙上試了一小塊紙下來，在上麵寫了幾個字：柳青哥哥，不要生氣了。
一張白裡透黃的紙進入舒柳青的眼裡時，他還是看了一眼，上麵寫的那幾個字，他拿起筆在下麵回了一個字。
善春秋見舒柳青回他了，彆提有多高興，可看清上麵那個字，他沉默了。
滾。
下課後，善春秋跑到小賣部去買了一瓶飲料，放在正在睡覺的舒柳青的手旁邊，舒柳青抬手拿回了善春秋的桌子上。
不要。
善春秋推了推他，手不經意碰到了他的肌肉，還……挺豐滿，“你不要生氣了嘛，求求你啦。”
舒柳青被他那句求求你了，嚇了一跳。
他坐起身：你能不能彆噁心我善春秋見他起來了，並不在意他的冷言冷語，而是將那瓶飲料遞了過去：“送給你的，你收下吧。”
舒柳青最後還是冇有收，他也驚訝於這個人的厚臉皮。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舒柳青今天走的格外的快，善春秋跟了上去，但直覺告訴他，他不能被他知道跟著。
跟了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發現，這條路不是回家的路。
舒柳青到了一個小巷子裡，裡麵有幾個文著花臂的男人。
善春秋還不知道他要乾什麼，就見他廢話不多說的給了為首的人一拳，然後他就和那些人混打了起來。
善春秋怕啊，但他還是想去救他，他也猜到了，那天早上他破相是為什麼。
在扭打的過程中，舒柳青隱隱約約看到一個人朝這邊跑來，越來越近，那人的臉完全顯現在他的視野之中時，他頓住了，導致他被揍了一拳。
善春秋抄起旁邊的木棍就往其中一個人頭上砸去：“媽的，彆碰它。”這是舒柳青第一次聽見他講臟話，他還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講。
其中一個人被打蒙了，停下了扭打，剛準備向善春秋揮拳，手就被一個人死死抓住，他回頭看去，舒柳青。
善春秋趁機拉著舒柳青的手就跑，後麵那幾個人也冇追，隻是罵了好幾句臟話，他們也不太敢追了，因為他們打不過舒柳青。
不知道跑了多久，善春秋停了下來，看向身後的人：“你怎麼被彆人找麻煩了不告訴你媽媽不告訴老師，非要自己解決嗎？最後搞得兩敗俱傷。”
善春秋有點生氣了，舒柳青看他：我打得過。
善春秋氣得差點兩眼一白暈過去：“你打得過你就可以亂來嗎？”
舒柳青反常的冇有反駁，他之前有很多小迷妹，但是那些小迷妹，每次看見他被打第一反應是逃跑，但是眼前這個少年並不喜歡他，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出手了，他知道他並不是仗著自己是男生的優勢，因為他自己也挺弱小的，又瘦又嫩。
良久，舒柳青又舉起了手：你彆告訴我媽。
善春秋盯了他好久，隨後答應下來：“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舒柳青點頭，善春秋開口：“你以後不許再打架，不管是因為什麼，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舒柳青愣住了，他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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