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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
林書韻把一大疊資料塞進林明軒懷裡。
“這個是核心弟子的證明，這個是核心弟子特權的說明，這個是……”
“等等等等！”
擂台的事呢？什麼玩意兒我就核心弟子了？
“我怎麼就成核心弟子了？”
後半句林明軒冇說：“而且，演武場的事真的冇有人追究嗎？”
“你小子還在這裡給我演戲！”林書韻故作生氣，說，“大長老親自開口，說是他當年看中你們三兄弟，派你們去殺殿曆練。你少在這裡裝蒜！”
林明軒還真不是在裝蒜，但他還是應了下來。
“我怎麼知道你是在說這個！你上來就‘核心弟子、核心弟子’的，我以為是族裡的哪個重要的弟子要來呢！”
林明軒這回真是在裝蒜了。
大長老說的是假的，彆人不知道，他自己還不知道嗎？
難道說，演武場的惡魔幻象一事，真的已經完美解決了？
“藏的挺深啊！”林書韻拿胳肘捅了捅林明軒的胸口，“到今天早上六長老開會我才知道，你原來是神明靈體啊！怪不得大長老放心讓你去殺殿呢！要是其他人，早就墮落了吧！”
林明軒一滯：“這事我根本冇有告訴大長老……原來他已經知道了……”
這句話倒是真的。
林明軒的神明靈體是在四歲生日當天，藉助阿薩和她師父的幫助才覺醒的。
阿薩的師父起初隻知道林明軒有一種特殊體質，覺醒之後一看，才知道是神明靈體，當即就放棄培養林明軒。
因為神明靈體是古聖賢轉世，在殺殿這種陰暗之地待不久，最後肯定要跑。
之後再也冇有人提過關於他體質的事情，他自己也因為出身殺殿的謹慎，從未對外人提起過。
林明軒回家族之後，隻在大長老麵前出現過一次，就是長老會那一次。
冇想到，大長老隻在那一次就看出林明軒是神明靈體。
“現在族裡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隻在歡迎會上的擂台賽見過你，對你擂台賽上的表現傳得神乎其神。冇去的更慘，隻能聽彆人說。現在大家都想見見你，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林書韻說道。
什麼樣的人？嗬嗬噠！
“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還能是什麼樣？”
林書韻看出林明軒心情不悅，於是勸慰說：“我這些年見的人也不少，看得出你並不喜歡拋頭露麵。擂台賽是形勢所迫吧？冇有關係啦！反正已經出儘了風頭，不在乎這一次啦！”
“你知道我不喜歡出風頭還來惹我？”林明軒語氣不善，“我實在不想參加這個勞什子的歡迎會，更不想在歡迎會上當眾和彆人打一場擂台賽，還不是六長老非要我參加的！
“誰知道打一半會出來一個化骨四重的啊……而且腦子一抽還答應了……”
“六長老估計也是得了大長老的誥命吧？大長老說，他本來打算等你自己說出真相的，誰知道你這個傢夥太低調，到現在都冇有幾個人知道，隻好親自開口了。”林書韻冇管林明軒的牢騷，“他說，你不該這樣。”
胡扯！搞得跟真的一樣！
“你把東西都放在這吧！我一會兒會看的。”林明軒下了逐客令。
林書韻見他確實是不高興，把資料放在桌上就離開了。
小白此時才從房間裡走出來。
剛剛的一切，他都聽見了。
“古潼。”小白喚道。
“你和幽靈以後要換一套說辭了。”林明軒背對小白，小白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隻莫名的感到一股壓力。
“嗯，我知道。”小白應道，“大長老這是在幫你吧？畢竟，如果你是由他派去殺殿的，你在林族之中、乃至整個修士界的名聲不會像之前那樣尷尬。”
“未必。”
林明軒轉身，愁容滿麵。
“迄今為止，我所有的人脈幾乎都在殺殿。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我原本在殺殿交好的‘朋友們’，現在一大半都不可信了。
“而且，既然我有臥底的前科，以後也不可能再被其他宗派信任了。
“他這一句話說出，幾乎斷了我全部的退路。
“以後，我就隻能留在林族了。”
小白皺眉。
這話說的一點都冇錯。
林明軒這幾年的認識的可靠朋友，七成都在殺殿。
如果林明軒是大長老刻意派出，這一下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跟他決裂。
林明軒苦心經營，就是為了能在回族之後也一樣能互相信任；就算不能信任，至少也可以相互交易，在必要的時候給予幫助。
大長老這一下，把林明軒的計劃全部攪亂了。
偏偏林明軒還不能拒絕，甚至一點都不能怪大長老。
薑，果然還是老的辣！
“小白，你去外麵打聽訊息，看看大家對我都知道什麼又知道多少。”林明軒對小白下命令，“尤其是……演武場的事。”
小白即刻離開。
林明軒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的兩隻寵物也已經習慣了接到命令立即就動身。
等小白離開後，林明軒上樓把幽靈拎起來：“幽靈，我們在樓下說的話，你應該都聽見了吧？”
幽靈搖頭，可憐巴巴地說道：“我一直在想吃的要怎麼辦。”
“今天就不扣你夥食了。”
“耶！”幽靈立馬興奮得跳起來，“謝謝主人，還是主人對我好。”
“但是幽靈，你要乾活了。”林明軒把幽靈按住，“不要裝傻，小白不在。”
幽靈一愣：“主人……”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演武場的事……是你解決的嗎？”
問題一出，林明軒自己都覺得自己好傻。
幽靈有這個能力嗎？而且，這個二缺能辦好事嗎？
“主人，我做的不夠好嗎？”幽靈抬起頭，眼睛裡倒映著林明軒的臉，“主人說，我做。”
林明軒的心頭猛然一震。
真的……是幽靈？
“所以，那天那個人，真的是你？”
“思維幻象範圍過大，時間過長，主人被抽空了，單靠自身恢複力是不夠的，需要彆人額外注入元力。”幽靈這話等於是承認了，“而且，那是個龐大的惡魔幻象，被彆人知道，主人會被判為魔族。我知道主人不想，所以把一切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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