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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期拿著槍刀的掌心下,是格外柔軟的一團。
哪怕是隔著一層衣服的,他也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掌心下的柔軟。
偏偏當事人還一臉懵懂茫然地看著他,跟他說道“你感受到了嗎?它跳動得非常的快。”
說著擔心謝文昊不相信,她還用力按著他的手,讓他捏了捏。
謝文昊的腦袋裡轟的一下就炸開了一團煙花。
“危嫿!”
謝文昊迅速的收回手,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他出聲訓斥她,聲音也是沙啞得不像話。
說完了她的名字,對上了她那天真無邪的眼神,謝文昊又說不出什麼訓斥的狠話來。
隻能抬起頭,目光掃過附近的士兵。
想看看哪個不長眼的剛纔在盯著這邊看的,他一定不會輕易饒過他們。
不過等謝文昊看過去的時候,所有的士兵似乎都很忙?
有的忙著看看這裡,忙著看看那裡,或者是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擦擦自己的佩刀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總之就是附近的人每個人都表現出來很忙碌,冇有時間打量這邊的模樣。
這讓謝文昊有氣也不知道怎麼發。
他紅著臉轉身,抬腳的時候纔想起身邊還有個姑娘。
不能由著她在這裡亂來,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拉著她往裡麵走。
“去見叔叔。”
“哎……”
“你輕點,你捏到小乖了,一會兒它咬你了。”
少女清脆的聲音還在響起。
謝文昊又是腦袋一陣充血。
但是卻也腳步冇停的,將危嫿帶了進去。
等他們走了之後,那留在原地的士兵纔有一個算一個的,一個個麵麵相覷。
他們都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不可思議。
誰能想到啊?這謝小將軍的妻子,竟然是如此隨性的一個人?這簡直重新整理了他們對女子的認知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看慣了大慶這邊扭捏無比的女子,突然看到危嫿這樣率性的姑娘,其實還挺新鮮的。
有了對象的士兵們開始幻想,自家的婆娘能不能也像謝小將軍的娘子一樣對他們?
而冇了對象的士兵則是想,他們能不能也找一個像危嫿這般開朗外向的姑娘呢?
外麵的人各種想法。
已經進入大帳內的謝文昊與危嫿不得而知。
謝文昊將危嫿帶到了謝臨麵前,冇等謝文昊開口呢,危嫿就撒開了他的手。
蹦蹦跳跳的跑過去。
“姐夫,你怎麼老了這麼多呀?”
見麵的第一句話,就是讓謝文昊眉頭緊皺的話。
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覺得他以後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教危嫿說話,還有在外麵該注意的事情。
心中這樣想著,視線落到臉上帶著笑意,一臉天真無邪的危嫿身上,謝文昊剛纔冒出的念頭又開始動搖了。
算了,她天性如此,也不必要用太多的規矩去束縛她了……
在等著謝臨回答的危嫿,是絕對冇想到她身邊的男人在短短的幾秒鐘的時間裡,就朝令夕改的撤銷了要改造她的念頭。
她此刻正好奇的看著麵前的謝臨呢。
真不知道謝臨怎麼會變得這麼老了。
“你是不是冇有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呀?原來你挺好看的,現在這麼老了,我感覺姐姐不會喜歡你了。”
並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的危嫿,站在那兒自言自語。
從年初到現在,差不多一整年冇有在人前露出笑容過的謝臨,聽到危嫿自言自語的提到了夏蟬之後,他終於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不過這笑容也是轉瞬即逝。
“你怎麼來了?”
“你姐姐呢?”
他不關心他是否變老。
他現在關心的是妻子在什麼地方。
為什麼危嫿會一個人來到這裡來?
是不是妻子出了什麼事了?
謝臨很擔心。
危嫿癟嘴“我姐姐自然是在南疆王宮裡麵呀,她懷著寶寶的能去哪裡呀?”
“你姐姐懷孕了?”
謝臨被突如其來的一個訊息給砸得有些暈頭轉向。
“她身體怎麼樣?為什麼要去南疆宮內?”
謝臨追問。
危嫿咦了一聲,覺得這個姐夫好像有點笨。
姐姐為什麼要去王宮?
那自然是因為她師父叫她去的呀。
危嫿開口“因為主教大人讓姐姐去殺掉王上,所以姐姐就去了。”
此話一出,冇等謝臨開口,謝文昊就按捺不住了。
“嬸嬸跟南疆王有仇嗎?為什麼要去殺他?”
“謝文昊你是大笨蛋啊?主教大人的命令你敢違抗嗎?”危嫿十分嫌棄地睨了一眼謝文昊。
感覺他好像不太聰明的樣子。
謝文昊:……
冇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被不太聰明的危嫿,嫌棄他不太聰明……
這種感覺,還真是新奇。
謝文昊抿了抿唇,看了看沉默的叔叔,他繼續問危嫿“那我嬸嬸肚子裡的孩子是…”
“文昊。”
這一次,冇等危嫿搶答,謝臨就已經出聲,語氣極為嚴肅的嗬斥了謝文昊。
“那是你嬸嬸,是我妻子。”
謝臨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夏蟬肚子裡的孩子,隻會是他的。
雖然他不知道,他們每次都用那個小雨傘怎麼還會懷孕,但是他知道凡事都不是絕對安全的。
有時候他太忘情了,那個小雨傘會破掉,失去了防護作用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不能讓彆人質疑他的妻子,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蟬蟬肚子裡的孩子,隻會是他的種。
危嫿這一次站在謝臨這一邊的。
一起嫌棄謝文昊。
“謝文昊你真是大笨蛋,我姐姐跟姐夫可是夫妻,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我姐夫的還能是誰的呀?”
“你們漢人不是最講究什麼忠貞了嗎?”
被叔叔嗬斥,又被危嫿嫌棄,謝文昊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出了差錯了。
他連忙道歉。
“對不起小叔,我說錯話了。”
他也不是真的懷疑嬸嬸,他就是一時間情急纔沒過腦子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現在仔細想想,自己真是不應該。
那可是他嬸嬸啊!
給了他跟文均第二次生命的嬸嬸。
他怎麼能因為嬸嬸到了南疆王宮裡麵去,就懷疑嬸嬸?
謝文昊想給自己幾大耳刮子。
謝臨麵色冷淡的微微點了下頭,冇有再理會謝文昊,而是繼續看向危嫿,詢問她關於夏蟬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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