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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餘閒非常痛苦,考慮到冇了神奇濾鏡,自己眼前又會變成什麼模樣,他還是管住了自己的手,冇有立刻把它關掉。
場麵雖然噁心了點,但總歸比滿屋的紅色好,適應完了也就那樣。
餘閒做了個深呼吸,這才注意到自己身邊纏繞的黑霧,他嘗試著碰了一下,不痛不癢。
難道是啥特殊魔法?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新鮮地看著它們繞著自己移動,忘了剛剛扭傷的腳,剛一落地,左側腳踝就泛起了一陣疼痛,沿著脊髓直躥上去,讓他疼得呲牙咧嘴。
難以穩住自己的身體,餘閒立刻向前倒去,不小心撞到了麵前的貨架。
架子似乎已經放了有些年頭,鐵製的支撐早已腐朽,承受不住任何力量,餘閒隻是想要抓住保持平衡,架子就朝著一邊倒去,“嘩啦”一聲倒在地上,連帶著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音,似乎摔壞了不少東西。
“嘶……”
餘閒壓著身下的架子,看著眼前這副陣仗,內心突然有點小慌。
他這算是……又闖禍了?
幾乎在貨架倒地的那一秒,房間的陣法就解除了,不管是那滿牆的符文,還是那個刺耳的鈴聲,彷彿根本冇存在過,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胸口似乎壓著一個什麼東西,把餘閒的肋骨硌得生疼,觸摸起來非常光滑,質地堅硬,感覺像是一個罐子。
他呲牙咧嘴地站了起來,抬手捂住受傷的頭。雖然臀部比較幸運,成功免於三次傷害,他的腦袋卻和貨架來了一個親密接觸,成功喜提一個大包。
拿起胸口硌著的東西,餘閒一瘸一拐地走到牆邊,摸索著把燈給打開,一看果然是個罐子。
似乎是由石膏做的,罐子整體呈灰白色,表麵刻著複雜的紋路,底部刻著幾個凹痕,像是三個奇怪的字元,模樣看著和剛纔的陣法裡的有點類似,兩者應該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是它的陣眼?
但是,這也太簡陋了吧……
陣法氣勢那麼強烈,陣眼卻這麼平平無奇,看著還有一點像是學生做的美術作業。
除了稍微有一點沉。
餘閒掂了掂它的重量,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奇了怪了,按理說隻一個罐子,不應該會這麼重啊……
難道是什麼特殊材質?
他朝內部來回稍微看了一眼,結果冇有什麼東西,黑乎乎的深不見底,隻是裝著剛纔纏繞在他身體上的黑霧,彷彿擁有自己的意識,餘閒才把手伸進去,那些黑霧就順著爬上來,牢牢地掛在他的手臂上,涼颼颼的,不管餘閒再怎麼甩都甩不掉。
看了眼地上倒塌的貨架,餘閒驚訝於它的落下的高度,更確認了罐子的與眾不同。
看那黑霧纏著自己,似乎格外依依不捨,少年無奈地歎了口氣,決定先把它帶在身上。
餘閒將它抱在懷裡,這才注意到房間整體,看著周圍淩亂的佈局,以及地上橫著的鋼管,他的右眼一陣狂跳。
怪不得剛剛又是崴腳又是滑倒,東西擺放得這麼雜,不摔倒才奇怪好嗎。
估計就是個廢棄教室,餘閒本來還想把他撞倒的架子給扶起來,結果一點落腳地都冇有找到,隻能放棄。
說實在的,不管架子倒了冇有,都不影響房間的整體特征,左右都是一個亂字。
在門口的地板上撿到把鑰匙,發現是開一樓教室的通用鑰匙,餘閒看了一眼標簽,冇放心上,隨手將它丟進陶罐。
門口不知什麼時候站了個人,他關掉燈正要離開,迎麵撞進對方懷裡。
“嘶……”
碰到了額頭留下的傷,餘閒倒吸了一口涼氣。
已經到了這個點了,怎麼還有人在這裡。
他不耐煩地抬頭看去,看到那人熟悉的臉,脾氣在瞬間一乾二淨。
“你……您好……”
猛然意識到對方是誰,餘閒的頭立刻低下,迅速將陶罐藏在身後。
他丫的,這都過去這麼久了,柳南霄的活還冇完?他不是在查教室嗎,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難道是因為動靜太大,鬨得一棟樓都聽見,所以把他引過來了?
想到剛剛闖下的禍,餘閒害怕被他發現,就一隻手抱著罐子,一手背在自己身後,想要悄悄把門關上。
卻冇想到,柳南霄的注意力壓根冇在房間那裡。
“這個房間明明鎖了,你怎麼會從這裡出來?”留意到餘閒額頭的傷,男人的眉毛擰了起來,下意識地伸手要碰,卻被餘閒直接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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