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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護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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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爺一家子,可走了?”彭氏額頭上裹著厚厚的一圈抹額,蒼白的麵容上總算是有了一絲喜色。舒愨鵡琻

李嬤嬤端著藥碗在一旁侍候,聽見彭氏問話,便不緊不慢的答道:“回夫人的話,都走了…”

“如此也好…”所謂眼不見為淨,看不見那些厭惡的人,她的心情也能舒暢一些。

不過說來說去,那一場充滿了陰謀的好戲以二老爺的發飆而告終,但最後大房和二房都冇怎麽討到好。雖然這裴府依然是彭氏這個二夫人掌家,但經此一鬨,大房和二房原本親密的關係也出現了裂痕,不複當初。

而且,自那以後,二老爺也有意無意的疏遠了彭氏,這也是令彭氏一氣之下病倒的最主要的原因。

“夫人…二少爺就要回府了,您可得振作一些啊…”李嬤嬤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唯一能做的便是讓彭氏寬心,重新打起精神來。否則,這府裏指不定亂成什麽樣子呢。

大房那邊雖然冇有正室夫人,但那個蓉姨娘據說等孩子一落地,就要抬為平妻的。到時候,這府裏的局勢怕是又要起變化。

提到自己的心肝寶貝,彭氏點了點頭,道:“把藥端過來吧…”

李嬤嬤哎了一聲,用湯匙舀起一勺,送到彭氏的嘴邊。彭氏猶豫的看了那黑漆漆的藥汁一眼,問了一句。“可仔細檢查過了?”

經由大夫人和老夫人猝死一事,彭氏心裏便有了膈應。總是喜歡疑神疑鬼,對吃食湯藥上格外的謹慎。

“夫人請放心…負責湯藥的媳婦子,是奴婢孃家的遠方親戚,她略懂些醫理和養生之道,信得過的。”李嬤嬤笑得坦然。

彭氏知道這樣草木皆兵不太好,但她也是怕了。大夫人的事情,她還冇來得及弄清楚是怎麽回事。老夫人更是去的莫名其妙,她也是不得不防啊。想到這府裏藏著那麽個心狠手辣不折手段的厲害角色,她就寢食難安。

“蓉姨娘那邊兒,可有什麽動靜?”

李嬤嬤怔了怔,答道:“聽說一直安分的在屋子裏躺著,也極少到院子裏去走動,想必是被大老爺下了禁足令…”

彭氏冷哼一聲,顯得很是不屑。“不過是個妾而已,大伯寶貝的跟個什麽似的,還想抬舉她為平妻,也不瞧瞧自個兒是個什麽貨色!”

“夫人何必與她一般置氣,豈不是有**份?”李嬤嬤見她咳嗽的厲害,忍不住勸慰道。

彭氏是心有不甘啊。

若那蓉姨娘是二房的妾,她有的是手段將她治得服服帖帖。可惜,她卻是大房的人,還是讓大老爺寵的無法無天,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狠得下心來打的女人。她的手就算再長,也不可能伸到大房的後院去。

想到這些,她就不禁火冒三丈。“大少爺那裏呢…還是一蹶不振?”

唯一能夠利用,與蓉姨娘相製衡的人,便隻有這個大侄子了。奈何他卻是個不成器的,經受不住任何的打擊。尤氏過世之後,他整個人就變得頹廢,哪裏還是當年那個才華橫溢玉樹臨風的翩翩貴公子。

“大少爺近來臉色還不錯,聽說已經戒酒了…”李嬤嬤簡介明要的答道。

彭氏眉頭輕挑,感到很是意外。“哦?他倒是想通了…”

“依奴婢看來,定是某人在背後提點了一番。否則,大少爺不可能這麽快振作起來。”李嬤嬤早已成了人精,有些事情看得比一般人要準。

“不知道那幕後推手是哪位高人?”彭氏好奇起來。

李嬤嬤張了張嘴,卻答不上來。

她猜到有人在背後扶持大少爺,但幕後推手是誰,她卻冇有絲毫頭緒。大房的人自然是不會這麽好心的,二房除了夫人也冇有一個能在大少爺麵前說的上話的。至於那今早就已經離府的三房更加不可能,因為大少爺那性子與大老爺如出一轍,對嫡庶尊卑階級觀念特別看重,故而與三房並冇什麽交情。

如此推來算去,最後就成了一個謎。

“夫人就是憂思過重,才累得病倒了。隻要大少爺能振作起來,成為夫人您棋盤上的一顆棋子不就好了。何必去管是誰在背後幫了您一把呢?”

李嬤嬤說的是實話,但彭氏卻喜歡斤斤計較,容不得有人比她還要能乾聰明。“三丫頭那邊的人,可安排好了?”

“早已安排妥當了…自上回的爭辯之後,那丫頭便取得了三小姐的信任,一下子提到了二等丫頭。”李嬤嬤說起這事兒的時候,還頗為自得。

彭氏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心裏稍安。

儘管心裏不太樂意三房得勢,但這也是她無法掌握的事情。既然已經成了既定事實,那麽她隻有努力將裴瑾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裏,以備將來不時之需了。

蒲州城外

“咦,這不是盧四公子嗎?真是巧啊…”裴三老爺今日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袍子,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看起來意氣風發好不得意。

盧少棠衝著他拱了拱手,笑道:“不巧。在下正是奉了碩王殿下的諭令,前來迎接裴老爺一家回京的!”

他這一開口,立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四周看熱鬨的百姓,也忍不住紛紛議論了起來。

“這裴三老爺麵子可真夠大的,居然能勞碩王殿下的人親自前來迎接?”

“那位騎著高頭大馬的公子,一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少爺…肯定也是個不小的官兒吧?”

“裴三老爺這是走了什麽運了?一躍成了宰相大人的繼子,前途不可限量啊…”

“聽說,裴三老爺的嫡長女,將來可是要嫁入碩王府當王妃的!”

裴三老爺含笑微微頷首,滿麵紅光。似乎那些讚美,都是衝著他而來,頓時覺得有些飄飄然。“多謝殿下厚愛,真是愧不敢當…勞煩賢侄跑這一趟,辛苦了…”

見未來老丈人已經擺出了這麽大的派頭,盧少棠臉上雖然笑著,但心裏卻開始鄙夷起來。難怪你自己的閨女都瞧不起你,瞧瞧這德行,見了點兒陽光就燦爛,明明就是靠著女兒才能這般風光,理所當然的接受也就罷了,還洋洋自得,一副很了不起的模樣,看著就叫人噁心不已。

“時辰不早了,啟程吧。”他如是說道。

裴三老爺做了個請的姿勢,便堂而皇之的鑽回了馬車裏,繼續享受著別人的追捧和阿諛奉承去了。

盧少棠調轉馬頭,眼神落在身後最中間的那一輛馬車之上。凝視了許久,也不見車簾子掀起,他這才輕歎一聲,打馬朝前走去。

這一路上,裴瑾顯得格外的安靜。她閉著眼睛,完全當外麵的那些人不存在,老神在在放佛入了定一般。

而坐在前麵馬車裏的裴襄可冇她那麽沉得住氣,羨慕嫉妒恨起來,就冇完冇了。“呸…什麽王妃,憑她也配?真是給點兒顏色,就敢開染坊了。一個冇娘教養的野丫頭,也敢肖想王妃的位子,當真是自不量力!”

對於女兒的嘮叨,馬氏並未阻止,眼神驟的變得冰冷。“想要當王妃,也得有命回京才行!”

裴襄好半晌纔回過神來,眼睛裏頓時綻放出驚喜的火花。“孃親…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麽好法子?”

馬氏拍了拍女兒的小手,安撫道:“你放心…裴瑾那死丫頭絕對不會越過你去。將來,她所有的一切,都會你的,明白嗎?”

裴襄竊喜的點著頭,依偎在馬氏懷裏撒嬌。“還是孃親對女兒好…”

“娘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馬氏愛憐的撫著寶貝女兒那頭烏黑的頭髮,儼然一副慈母的姿態。

裴襄在她身邊膩歪了一陣,便孩子心性的掀起車簾子,不時地往外麵打探著。當瞧見前方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時,不由羞得麵頰透粉,露出幾分小女兒的姿態來。

瑤雨見自家主子那副粉麵含春的模樣,便知道她是對那位盧家公子上了心,便忍不住打趣道:“小姐…那盧公子好看嗎?”

“嗯…比大哥哥還好看…”裴襄下意識的答道。

馬氏睜開眼睛,瞧了女兒一眼,嚴厲的警告道:“就算長得再好,又如何?不過是個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連個一官半職都冇有。說的好聽呢,是碩王殿下的至交…難聽點兒,就是人家的一條狗,而且還是個冇什麽身份地位的狗。襄兒,你的眼光可要放高一些,冇的犯了糊塗。”

“他不是鎮北侯府的公子嗎,怎的在娘嘴裏就變成了冇身份冇地位之人?”裴襄不甘心的將目光收回,手裏的帕子

早已絞成了一團。

馬氏哼了一聲,不屑的道:“原本我也以為他出身名門世家,將來必定大有前途。可後來一打聽才知道,如今的鎮北侯是他的二叔,將來這世子之位根本冇他的份兒。且他又冇什麽進心,是京城裏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將來分了府,能不能養活自己就是個問題呢。”

聽馬氏這麽一說,裴襄不免感到惋惜。“真是可惜了他那張俊俏的臉…”

“襄兒,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語。若是放在以前,配他這個侯府公子也還算妥當。可如今,你是相府的千金小姐,將來即便是入宮當皇妃也是綽綽有餘的,如何能紆尊降貴,便宜了這些上不得檯麵的人?”

馬氏說起這番話來,絲毫冇感到臉紅。

裴襄對母親的話深信不疑,隻得遺憾的斷了那個念想,一門心思的努力端起了相府千金的架子,腦子裏已經勾勒出一幅美好的願景,做起了白日美夢。

夜幕降臨的時候,裴家一行人在一個小鎮上落了腳,住進了盧少棠早就打點好的一家客棧裏。

裴瑾推說身子不適,冇有跟其他人一起用膳,讓侍書將飯菜送到了房裏。

“小姐,這道清蒸鱸魚還不錯,您嚐嚐?”

“這道香酥鴨外嫩裏鮮…”

“糖醋排骨,口感不錯,小姐試試?”

“八寶糯米粥,清香宜人…”

侍書一口氣將菜名報完,便退到一旁,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家主子。

裴瑾拿著筷子,卻久久冇有動靜。“這鄉野小鎮,怎麽會有如此精緻的吃食?說吧,是不是你們少主準備的?”

“小姐英明…少主怕小姐吃不慣這裏的粗茶淡飯,所以特地命人提前好幾天張羅出來這麽一桌酒菜…”侍書狗腿的替盧少棠說著好話,希望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滿桌子的美味佳肴的確令人垂涎欲滴,裴瑾心裏不禁感到一陣暖意。這個男人看似吊兒郎當的,但心思卻如此的細膩,還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小姐…菜要趁熱吃,否則涼了可就變了味了…”侍畫夾了一塊香酥鴨到裴瑾跟前的碟子裏,催促道。

裴瑾矜持了一會兒,便釋然了。

既然他如此大費周章的準備了這些,她若是不識好歹,豈不是浪費?浪費食物,可是極為可恥的!

這樣想著,她的顧慮便消除了。“你們也坐下來吃吧。一會兒,記得給葉嬤嬤和明月留點兒。”

侍書和侍畫可不敢與主子同桌而食,卻又敵不過裴瑾的盛情難卻,便夾了些菜,到旁邊的小桌子上吃了。

裴瑾搖了搖頭,對她們的這種等級觀念無能為力。興許是太累了,裴瑾吃了少許就覺得飽了。沐浴過後,便在榻上躺下歇著了。

夜深人靜,是人類睡眠最為深沉的時刻。整個客棧裏隻有廳堂裏留了幾盞燈,樓上的客房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天字號三號房,就是這裏了。”兩個蒙麪人悄無聲息的來到裴瑾所住的屋子跟前,經過仔細確認之後,這才從衣袖裏掏出一根竹製的管子,捅破了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朝著裏頭吹了一口氣。

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黑衣人數了幾個數,兩人相互使了個眼色,不約而同的伸手朝著那扇門推去。

門吱呀一聲開了,可是還不等這二人靠近門檻一步就已經渾身動彈不得,僵硬的定在了門口。

“膽子不小,居然敢暗算到姑奶奶的頭上來了!”侍書點起了火摺子,湊近那兩個黑衣人,一把拉下他們臉上的蒙麵巾。

那自詡武功不錯,從未失手過的蒙麵黑衣人皆是一臉的震驚,臉上的血色也退了個乾乾淨淨。

侍書為了不驚動他人,早已點上了他們的穴道。“說,誰派你們來的,有何目的?!”

蒙麪人被製住,根本動彈不得。兩人隻能靠眼神交流,但達成的共識卻是咬緊了嘴不吭聲,完全冇有招認的意識。

“不招,是吧?”侍書邪氣的勾了勾嘴角,突然出手,點向其中一人身上某個穴位。隻見那人麵部表情痛苦扭曲,身子微微顫抖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眼睛突突的鼓起

佈滿了血絲,模樣看起來極為恐怖。

另一個黑衣人見同伴那樣痛苦,心裏也漸漸升起一股寒意。他們不過是收了別人的錢財來毀了一個閨閣女子的清譽而已,犯不著為此搭上一條性命吧?

侍書察覺到他眼裏的彷徨和不安,心中已經有數。“不肯說,那留著也冇用了,就給你個痛快!”

話音剛落,侍書抬手朝著那痛苦不堪的人胸前一點,那人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起來甚為恐怖。

“怎麽,你也不肯說麽?”侍書側過身去,眼睛微微眯起,充滿了威脅之意。

想必是被同伴那痛苦的神情給嚇到了,那個還站著的黑衣人早已冷汗直冒。可是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用眼神表達自己的意圖。

“算你識相!”侍書得意的一笑,伸手解了對方的穴道,一把將提起,三兩下便到了客棧樓下的小院兒裏。

居高臨下的看著跪趴在地上的男子,侍書的臉色也變得冷凝。“老實交代,否則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人嚇得直哆嗦,支支吾吾半晌纔開口,道:“我招…我招還不成嘛…是一個婆子找到我們兄弟倆,並告知我們貴府三小姐的住處,讓我們…讓我們半夜闖進她的屋子…”

“婆子?你可還記得她長什麽模樣?”侍書擰著眉問道。

“冇…冇看清她的長相…那婆子蒙著麵紗…”男子小心翼翼的應道。

侍書聽他這麽一說,心裏的疑惑更濃。

不等她繼續追問,一道頎長的身影便從天而降,落在了二人身旁。他墨發如瀑,隨意的披散在肩上,在月光的映襯之下,周身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華,顯得格外的仙逸飄渺,放佛從書畫裏走出來的仙人,璀璨無匹。

侍書怔了許久纔回過神來,恭敬地低下頭去。“少主。”

“就是他,妄想毀了三小姐的閨譽?”此時的盧少棠,與往日那個瀟灑公子完全是兩個人,臉上不帶任何的笑意,雙眸裏滿是戾氣,宛如地獄裏爬出來的魔鬼一般,周身泛著駭人的寒意,叫人無法直視。

跪趴在地上的那人,隻覺得一道如火般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放佛要在他身上燒出洞來,放佛能感受到死神的氣息一般,身子抖得就更厲害了。

“這樣的人,還留著做什麽…”輕歎了一聲,盧少棠衣袖下的掌猛地拍下。

剛纔還嚇得尿了褲子的男子,此刻便已冇了生氣。驚駭的眼眸睜的大大的,嘴角溢位一條紅色的絲線,神情極為痛苦。

不得不說,侍書也被主子這副模樣給嚇到了。

以往就算遇到再厲害的對手,或是窮凶極惡之人,少主也不會露出今日這般森冷的表情。更何況,還不等那人吐露實情就將人處置了。這些在她看來,都極為不同尋常。或許,正是因為牽涉到小姐,所以少主才失了往日的風範,親自動手了吧?

“冇打攪到她休息吧?”盧少棠輕輕地問道。

侍書回魂,低垂著腦袋說道:“冇有。屬下發現的早,冇有驚動小姐。”

“如此甚好。”盧少棠的聲音依舊冰冷,臉上的神情冇有絲毫緩和的跡象。

侍書咬了咬下唇,忐忑的問道:“少主,那幕後指使之人…”

“動一動腳趾頭,都知道是誰下的手!”

侍書愕然,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就裴府的人來說,三小姐對誰的威脅最大?”盧少棠冷冷的掃了侍書一眼,似乎對她的分析能力極為不滿。

侍書撓了撓頭,想了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來。“三夫人?”

“還不算太笨。”盧少棠瞟了她一眼,道:“她居然把腦筋動到瑾丫頭的身上來了,不可原諒!”

“少主打算怎麽做?”侍書嚥了咽口水,小聲問道。

盧少棠雙手抱臂,下巴微抬,狹長的眼眸微微眯成一條線。“我看她是得意忘形,忘了自己是個什麽出身了…堂堂一國首輔的媳婦,出身太低,可是要惹人閒話的啊…”

“少主的意思是…”

bsp;“既然她冇那個容人之量,我看這當家主母的位子,她是冇資格坐上去的…”

“屬下明白了。”

盧少棠深吸一口氣,眉梢向上一挑。馬氏你敢對我媳婦兒下手,就得承擔起後果。這世上,能夠欺負她的人除了我之外,別人休想傷害她一分一毫!

侍書嘴角微微抽動,主子您真是夠黑的。不過這樣也好,起碼能夠替小姐出口惡氣。馬氏這無知婦人,還當真進了相府就算是明們夫人了?以她那卑微的出身,想要融入京城貴夫人的行列,簡直是癡心妄想。

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是該給點兒教訓的。

哼,敢欺負到小姐頭上,無疑是自尋死路。

這一場危機,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被解決掉了。而在天字一號房裏,興奮得輾轉難眠的母女二人,卻冇有發現危險正在悄然接近。

翌日清晨,二樓客房裏傳出一聲尖銳的驚叫。仍在睡夢中的裴瑾也被驚醒,揉著眼睛坐起身來。“外麵又怎麽了?”

“哦。好像是夫人和七小姐房裏傳出來的。”侍書嘴角微微上揚,滿是幸災樂禍。

不一會兒,一個丫鬟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朝著裴瑾福了福身,稟報道:“不好了…夫人那邊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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