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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

一聲聲充滿執念而又邪惡的呼喚,自妙音宗懺悔洞內的古拙祭壇內傳出,較之曾經毫無任何聲音的懺悔洞,顯得更為陰森可怖。

一位氣質冰冷的女子正盤膝坐在祭壇下方,似正進行某種神秘的修行。

她身著一襲白色長裙,身形修長高挑,肌膚勝雪,那種冷漠的氣質令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彷彿是一個來自極北之地的冰雪女神。

在其身前巨大的石製祭壇上,無數雕刻著的未知符號和神秘圖案已然明亮,散發出一種難以測度的神秘氣息,使得祭壇周圍的空氣流動緩慢。

一排環繞祭壇擺放的蠟燭,燭火在氣流中微微晃動,微弱的燭光映照在她的身上,投射出的一個龐大宛如妖魔般的影子,對映在後方岩壁上。

倏然,一股強盛的靈威氣息,從女子身上爆發開來,掀起她的髮絲舞動,靈光湛湛。

女子睜開清冷雙眸,飄身而起。

三年半,從築基中期突破到築基後期,她用了三年半的時間。

這對於擁有上品靈根資質的她而言,速度也還算較快的,若是冇有外物影響的話......

「道......」

又一股邪惡難言的詭異力量,自她的心靈深處迸發。

駱冰眼神都霎時變得黑暗晦澀。

片刻後,她吐出一口氣,神色愈發冰冷了幾分。

後方祭壇中溢位的腐臭氣息與陰暗力量,也逐漸回縮了回去。

駱冰鬆了口氣,旋即馭器飛出懺悔洞。

自從三年前她突然「清醒」過來後,便發覺祖師對她的影響逐漸減小。

雖也會影響她的心智,卻也至少不是完全受惑的狀態。

甚至,當她主動開始為祖師設想該如何獲得道統時,心靈受到的影響便會逐步削減。

似祖師的力量隨著復甦也在發生改變,彷彿逐漸多出了一點可思考的靈智。

又或者三年前發生了什麽事,促生了這種奇異的改變。

三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掌門韓永緒如今又在何處,這些她都並不知曉。

她隻知道掌門韓永緒的狀態很差,門內與之建立聯係的魂牌裂開了一道縫,卻又冇有完全裂開,似處於很危險的狀態。

但這也方便了她在這三年時間利用祖師的影響,逐漸躋入了妙音宗的高層核心行列。

此時才飛出懺悔洞,山洞之外便傳來一排恭謹禮拜聲。

「參見首席!」

駱冰環目一掃,目光落在其中一位築基中期的山羊鬍須老者身上,氣質清冷平淡道。

「柳師兄,你從羅家返回,羅家老祖可給出滿意回覆?」

山羊鬍須老者麵色微僵,抬手作揖笑道,「首席,羅家老祖仍是不肯鬆口,且搬出了丹宗那位前輩作迴應。」

駱冰眼神中黑氣一閃,淡淡道,「好!這件事你不用管了。」

山羊鬍須老者訕訕一笑,作揖後恭賀駱冰實力突破,心中更是凜然悸動。

這三年來,他是眼看著這位昔日清清冷冷不爭不搶的師妹,逐漸以極快速度贏得了門內諸多執事長老的支援,坐上了首席的位置。

便是門內那兩位一直是掌門心腹的築基後期長老,而今也全力支援駱冰,頗為反常,似整個妙音宗已被一種奇異的氛圍影響著。

尤其是在靠近懺悔洞時,他就感覺到極其明顯的心悸。

如今,駱冰已突破築基後期,妙音宗內除了韓永緒以及兩位築基後期長老之外,就要數駱冰實力最強。

韓永緒若是再過些年,仍不返回,

隻怕駱冰將從首席坐上代掌門的位置。

...

春去秋來,幾回落葉又抽枝,轉眼便是一年後。

長壽宗地界。

長安坊內。

幾名長壽宗築基修士在坊內的酒樓中含笑客氣舉杯,與陳登鳴碰杯對飲。

「陳師兄,你與鶴師姐長春仙侶的名頭,如今在長壽宗都頗為響亮,話說你們到底何日辦喜酒啊?先透露透露,我們也好提前備上賀禮。」

「不錯,這喜酒我們可不能錯過。」

陳登鳴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笑道,「快了,最遲半年後。屆時必然邀請諸位道友,希望務必賞光啊!」

「陳師兄,您這真是,太客氣,能去參加您的喜宴,那是我們麵上有光纔是。你每次來咱們這邊,還請我們出來喝酒敘舊......」

「就是,陳師兄你遠來是客,咱們纔是應該儘地主之誼,這次我桑天榮請客,諸位道友拿最好的靈酒喝著,不能再讓陳師兄破費。」

「哎?」

陳登鳴忙含笑製止,道,「桑師弟,你這話就說得不對了,咱們既然都是師兄弟相稱了,怎麽還能說我遠來是客呢?

莫非我日後就不來長壽宗了?」

這話一出,那舉杯的圓臉修士頓時一愣,旋即忙解釋。

一旁另兩名修士跟著起鬨。

「桑師弟,你這話說得確實不對,自罰一杯!」

「就是,自罰自罰。不過我說陳師兄,桑師弟有些話還是說得對,這也不能老是你請咱們......」

陳登鳴哈哈一笑,拉著準備自罰的桑天榮一起舉杯,道,「好,諸位師弟說得也是,那我就跟桑道友一同自罰一杯。

不過今日這次,還是我請,主要也是有些小事,要找諸位師弟打聽啊......」

「陳師兄你這話說的,我們這關係,有什麽事要問,你一個傳音玉符直接問就行了,不用這麽客氣!」

「就是就是!」

...

小半個時辰後。

陳登鳴笑著送出些長春派那邊的土特產,揮手與三名長壽宗築基修士道別。

這關係維係,還得靠常來往打點。

哪怕他如今已是快要突破假丹的修士。

但長壽宗的假丹修士可是不少,足足有十三位,金丹修士都有六人。

太把自己當回事,架子端得高高的,去了長壽宗,也得吃苦頭,至少一些繁瑣的麻煩事是少不了的。

故而最近半年來,陳登鳴除了正常修煉外,也時常會來到長壽宗的地界,提前熟悉環境。.

同時也結交一些長壽宗的道友,事先打聽清楚長壽宗的一些規矩和需要注意之事。

且這朋友多了,日後進入長壽宗,才能如魚得水,不至於人生地不熟跟個楞頭青似的。

「冇想到戰爭才停了四年,東域宗門這麽快就開始對西域魔道發起圍剿......何必呢,西域那邊那麽貧瘠,除了妖獸資源,又有什麽好的?」

陳登鳴就著剛剛打聽到的確切訊息吐槽,心裏有些鬱悶。

這才安穩了不過四年罷了,現在東域的一些宗門,倒是又開始搞事起來了。

不過這次東域出師西域,也是師出有名,乃是由天道宗發起的一場除魔戰役,主打一個「報仇」的詞眼。

四年前,西域魔道入侵,氣焰囂張,殺死了不少人,很多宗門的修士都死於那一場戰爭中。

他們的親人子嗣,很多都想報仇,隻是絕大多數人,都苦無冇有機會和能力。

如今天道宗聯合蜀劍閣、五行遁宗

等宗門登高一呼,要打反擊戰,徹底圍剿西域魔道,將西域魔道打得一蹶不振,從此再不敢入侵東域。

這口號喊出,自是成了正義之師,吸引了無數欲要報仇的修士和宗門加入其中。

不過還好,陳登鳴已打聽到,長壽宗還是主打一個與世無爭的宗旨。

暫時除了極個別人,也冇有長老或是老祖表示要摻和其中。

但戰爭這種事……

越往後發展下去,也就越不好說了。

陳登鳴早已未雨綢繆,十幾天前便吩咐人開始在長安坊先將壯神丹、益氣散以及一些煉製法器的材料,都提前買了不少。

如今十幾天後再一看坊內商品的價格,明顯都漲了不少。

一種闊別幾年的緊張氛圍,再度出現,開始醞釀。

陳登鳴離開坊市,一聲狂吼便從遠處傳來,黑雲豹威武的身形似一片黑雲般飛馳而來。

在四周投遞來的道道尊敬的目光中,陳登鳴駕著黑雲豹很快離去。

臨到途中,前方有人攔道。

黑雲豹俯衝降落下去,築基妖獸散發出的威勢,令道上幾人都是麵色發白,而更令人心悸的,則還要數這築基妖獸腹部上的兩行字,簡直觸目驚心。

「陳前輩!」

道旁幾人中,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修士恭謹上前,雙手奉上一個儲物袋,陪笑道。

「近來物價飛漲,晚輩隻為前輩收到這些材料,還有七塊上品靈晶未曾動用,清單就在儲物袋中,請前輩過目。」

「不必了。」

陳登鳴含笑接過儲物袋,打開後取出一塊上品靈晶,拋到黑衣修士手中。

「你黑風做事,我還是放心的,這些年冇少幫我解決這些瑣事。」

黑衣修士接下靈晶,忙恭謹作揖,「多謝前輩誇獎賞識。」

「如今戰爭在即,未來風雲變幻,隻怕很多事也不好說了,你也將眼力勁兒放好點兒,那剪道劫鏢之事,近來該收斂收斂了......」

陳登鳴提醒了一句,而後也不管對方是否聽進去,駕著黑雲豹離去。

這煉氣十重修士黑風,也算是他結識已久之人。

最開始相識,便是因對方的一次劫鏢分紅。

後來他鼓搗出煉蠱場,很長一段時間裏,煉蠱場出貨到長安坊,途中安全都是由這黑風和手底下的兄弟關照的。

煉蠱場早在數年前,他就冇開了。

盈利太小,每隔幾月還需要他親自出手煉蠱,費時費力不討好。

不過這黑風,陳登鳴倒是保留有聯係,此人也是會機靈來事兒,近來幫忙收購物資,主要也是此人在跑腿,省卻了他很多精力。

...

一刻之後。

陳登鳴返回長春派洞府,便聽到室內傳出了一聲轟鳴。

氣勁宣泄出室內,還帶著一陣古怪的焦糊氣味兒。

「師姐,又失敗了?」

他搖頭帶著笑容邁步走進室內,掐訣施展一個清潔術,便將室內灰塵異味都清理一空,看到鶴盈玉灰頭土臉的模樣,不由忍俊不禁。

「笑什麽?人家這還不是為了給你煉出厲害的二階頂級法袍,到時去了長壽宗,也有件體麵的衣裳,哼!

可惜,還是失敗了,材料浪費了不少......」

鶴盈玉撫弄著被震散的雲鬢,一臉不高興。

陳登鳴搖頭道,「師姐,我說了,不用著急,你這還冇突破到築基圓滿呢。現在煉製二階頂級的法器,尤其是法袍,肯定成功率不高,還是再緩緩......」

鶴盈玉撇嘴,「哪怕成功率不高,也得熟悉練習啊,這煉器都是練出來的,不是實力境界提高了,就能立即煉出更好的東西......隻是,的確耗費材料了一些,看來最近我得消停消停了。」

「冇事,我這兒剛還給你收了不少材料。」

陳登鳴一笑,拿出黑風剛剛給他的儲物袋。

這煉器術想要提升起來,的確是很燒錢。

別看鶴盈玉平日裏似很富有,但實則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

若隻是平常煉製成功率較高的法器用以販賣,那自然是穩賺不賠,錢財滾雪球般積累提升。

但若是自己鼓搗研究煉製新的法器,而且還是等級高的法器,那自然是失敗率極高,材料損耗起來極其燒錢。

眼看陳登鳴拿出的材料,鶴盈玉麵色羞紅,感動道,「師弟,近來材料都是漲了不少吧?我看我還是先停停,也就像你說的,先修煉到築基圓滿,再琢磨也不遲......」

「冇事,我提前就讓人在低價時收入了,現在囤積的一些物品,過段時間再販賣出去,其實還有得賺,這有錢了,就是比較好發財。

你儘管煉,隻要不耽誤修煉就行。」

「嗯,我也隻是修煉煩悶時才練練,主要還是儘快突破,我想再有半年,應該就可以用三陽晶了......」

陳登鳴突然神秘一笑,「不急......現在還煩悶嗎?還煩的話,我陪你一起修煉。」

鶴盈玉一愣,惹人遐思的美眸白了陳登鳴一眼,旋即巧俏的唇角逸出一絲羞澀笑意,「是有一點點煩......」

陳登鳴哈哈一笑,攔腰抱起,道,「那就先解決這一點點煩......」

...

事後。

陳登鳴凝視麵板中的《長春功》進度。

「《長春功》(九層48829/50000)」

功法熟練度增長了10點。

除了曾經首次二人練功之外,這如今往後每與鶴盈玉一起練功一次,長春功的熟練度就會增長5到10點熟練度左右,具體效果則看當時狀態。

這四年多來,陳登鳴常在修煉之餘,與鶴盈玉一同修煉,二人多少都是互有裨益的。

不過這種修煉,保持兩三天一次到兩次的效果最佳。

次數過於頻繁了,效果反而奇差。

如今陳登鳴隻需要再修煉二十天不到,就能突破長春功九層,邁入築基圓滿的假丹大修行列。

鶴盈玉因還有三陽晶未曾使用,速度比他也不會慢多少。

陳登鳴起身走出房屋,看著廳內正與鶴盈玉聊得開心的許微,心內暗歎。

四年時間過去,許微雖是修煉成了日遊鬼的鬼修境界,可無懼陽光、風雨,像正常人一樣生活,卻也就此止步。

顯然,許微不似祝尋。

便是鬼道天賦,也是並不算出色。

如此一來,也就很難通過提升修為延長陰壽,隻怕要不了多久,也就會香消玉殞。

此事已是無法。

陳登鳴曾經就已做好了心理準備,而許微就更是每日頗為積極樂觀,似已將正在倒計時的生命置之度外。

流逝的時間,冇有人能抓住,每個人能抓住的,也唯有過好每一天。

...

十八天轉眼即過。

陳登鳴抓緊這十八天勤修苦練。

終於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這一日。

洞府之內,一股極其強盛的氣勢靈威,突然從洞府內誕生。

周遭靈氣儘是如潮汐般蜂擁聚攏向

了洞府內。

「吼——」

門外守著的黑雲豹眼神中閃過驚悸與喜色,瞪大豹眼瞅向洞府內的景象。

隱約能看到三道刺目的金光在洞府內閃爍,映照得洞府內的岩壁都滿是金輝。

陳登鳴盤膝坐在洞府之內,身軀已在磅礴靈氣潮汐蜂擁下飄浮起來,滿身霞光,髮絲如飄著靈雨,額頭、胸口以及腹部位置,三團刺目金光凝聚,散發出強烈的靈氣波動。

築基圓滿,抱三顆假丹,是為假丹大修!

此時,陳登鳴體內上中下三大丹田中,已再無靈氣形成的靈霧飄浮。

曾經宛如三灘水潭般的靈元,也已凝聚成了三團「看上去」介於液態與固態之間的假丹。

假丹外圍似液態般的能量,便是靈元。

內部近乎實質的金色固態能量,便是假丹的丹力。

假丹之所以被稱為大修,區別於尋常築基修士,便是因這丹力的存在。

這丹力哪怕在純度上比不上金丹修士的丹力,卻終究是比靈元強了很多,存在質變。

故而假丹大修若是催動法器與築基後期修士交戰,哪怕雙方隻存在一個小境界的差距,這丹力都足以輕鬆將築基後期修士的靈元壓製。

此時,陳登鳴的洞府之外,道道靈光迅速聚集而來,不少同門都被驚動。

察覺到來自陳登鳴洞府內那強烈驚人的威壓,以及那三道令人炫目的金光,關樂、王旋飛等築基修士都是一陣恍惚。

蛇戶有些吃驚,「假丹大修,陳師弟竟然這麽快就假丹了?」

邊沉神色欽佩又羨慕,「再進一步,就是真正的金丹大修......壽八百載,可在外獨開一派......」

王旋飛有些不敢置信,「陳師弟,好像是五年前才突破築基後期的吧?這才五年......難道是鶴大師將她的三陽晶給了陳師弟?」

眾人聞言均是心中一動,神色不一。

若真是完全靠三陽晶堆上去,那將來也未必就能突破金丹了,畢竟並非腳踏實地修煉得來的,根基終究不穩。

那也就冇什麽好讚歎羨慕的,我上我也行。

「哼......你們也太小覷人了。」

這時,鶴盈玉的身影,從一側飛掠而來。

她身穿一襲輕盈的長裙,長髮披肩,舉止淡雅而帶有天然的雍容貴氣,令人不敢輕視,平淡而又驕傲自豪道,「我的三陽晶,還在我手裏,陳師弟完全是自己靠實力突破的。」

眾人微微色變。

這長春仙侶,曾經他們一直以為,陳登鳴不過是沾光鶴盈玉罷了,可現在看來......

「陳師弟,不愧是資質過人,丘派主冇有看錯人。」

梁雲生的聲音倏然傳來,其身影從天而降。

「梁師兄!」

眾人均是紛紛行禮。

洞府之內,此時也傳出了陳登鳴的聲音。

「梁師兄過獎了,不過是水到渠成之事罷了......」

這聲音才傳出,眾人便均是感到一股強猛的靈威增強,形成了一股驚人的氣勢,伴隨三道刺目金光,一同出現在前方洞府的門口。

這是剛剛突破,還無法收斂靈威。

眾人唯有立即運轉靈氣抵禦,一時四周勁氣橫流,靈威強烈。

洞府門口處,陳登鳴身上籠罩細微金光,雙目開闔間精光若現若隱,環視眾人時,目光似能直望進人的心裏去,其天庭廣闊,兩鬢白髮飛舞,站在那自有一種出塵脫俗的味道。

頓時,關樂等眾多築基修士,均是拱手作揖,恭賀道。

「恭喜陳師弟築基圓滿,成假丹大修!未來金丹可達,得壽八百!」

陳登鳴哈哈一笑,抬手從左至右,又從右至左作揖,謙沖恬淡道,「多謝諸位師兄相賀!陳某與師姐已早先有過決定,無論何人先入假丹,便擇良辰吉日,設喜宴廣邀同道,一同慶賀!」

鶴盈玉聞言登時麵色紅潤而欣喜,眼眸都要氤氳出水來。

儘管此事是早已有所準備,可如今陳登鳴當著同門師兄弟的麵前鄭重宣佈,還是令她感到分外感動而開心。

眾人聞言,自是紛紛道賀,各個喜笑顏開。

無論心裏都是怎麽想的,這麵子上的和善,都是必須得維持。

哪怕陳登鳴冇踏入假丹,單是長春仙侶的名頭,就足以令周圍絕大多數修士都一直保持善意的笑臉。

更莫說,陳登鳴今日已是假丹大修,路過的一條狗見了都要立即賠笑。

望著眾人含笑道賀的麵龐。

陳登鳴逐一迴應,心內也是感慨。

那年八十三,先天七重,露宿聚集地街頭如嘍囉。

今年九十二,假丹大修,趕超同門師兄成大佬。

從先天七重修煉到築基後期,他僅用了五年的時間,期間耗費的靈晶、丹藥、三陽晶、壽元等資源是海量的,卻勝在夠快。

但從築基後期再突破到築基圓滿,他卻是用了足足四年的時間,這期間還有與鶴盈玉頻繁雙俢的緣故,否則至少也得耗費五年時間。

如今,真正已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至少見了半邊月亮了。

下一步,就是待鶴盈玉也突破假丹,長春仙侶,雙雙進入長壽宗,共赴金丹大道。

陳登鳴有個願望,就是在百歲那年,跨入金丹。

百歲金丹八百壽,人間回首幾春秋……

此間事了,也是時候,回去看看強子和兩個娃了。

還有那人仙古殿,也得試試,能否再突破煞星的封鎖,多得一枚道文。

與一眾師兄弟客套完,陳登鳴當即拉上鶴盈玉出了宗門,趁著良辰美景,二人還有許微在外小小慶賀一番。

同時,陳登鳴也將自己要再回南尋之地的打算,告知鶴盈玉,囑咐其在宗門好好修行,不必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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