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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戰火燎燎風烈烈人頭攢攢去難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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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黑雲豹吃飽喝足後,陳登鳴婉拒了傻豹強行要獻血的執念,告誡傻豹莫管閒,少惹事,敵莫立,和為上,敵若立,先下手,遇不平,莫要急著打豹不平。

而後撇下若有所悟的傻豹在山林中,許諾來日再來召喚,轉身飄然離去。

如今成了築基後,陳登鳴駕馭刀光飛在空中時,都感覺輕鬆了不少,他的遁速更快了,耗費的靈氣也更少了。

對靈氣的掌控力加強,便意味著施法控靈更為精妙。

這是一種能力增持後,自然而然就掌握的過程。

就好像一個人突然返祖成為魚,擁有了魚鰓,自然而然也就能在水下呼吸,無需多麽複雜的去理解或琢磨。

到了現在,陳登鳴也能理解了,為何門內的幾位築基修士,都喜歡淩空飛來飛去的,和弟子說話時都飄在空中。

大概是耗靈少更輕鬆,飛行起來很隨意。

其次,這樣也可在日常活動中就經常鍛鍊飛行技術,磨練走位,習慣成自然,戰鬥時,才能更為靈活機動。

至於最後與弟子說話都飄在空中,陳登鳴曾經以為,大概是門內的築基修士為了樹立權威,裝13需要。

如今他覺得,自己應該還是膚淺了,絕對冇那種需要。

“嗖!——”

陳登鳴身化刀光,展開極速飛行。

轟——

空中氣流紊亂,被刀光凶猛撕裂。

很快,陳登鳴的飛行速度就直接接近了大半音速的亞音速狀態,半息之間,就轟地飛出去八十多丈遠。

不過這種速度持續了數十息後,陳登鳴不得不降緩飛行速度。

速度加快後,對空氣的阻力就太強了。

尤其是他再催動刀氣護體抵抗愈發強勁的氣流衝襲,阻力便會隨著速度加快持續增強。

到最後,空氣都宛如化作了液態水般,濃稠得令人窒息。

而若是減弱刀氣護體,或是乾脆撤去刀氣護體,結果也顯而易見,阻力不會減少太多,強勁氣流對自身身體的傷害,卻就變得更大了。

陳登鳴本是自詡自己修煉了金剛不壞禪功,又修煉了妖魔功法,身體扛起來應該什麽壓力。

但隻是稍稍扛了片刻後,他就不得不放棄這種自虐行為。

冇錯,身體是抗住了,頭髮卻險些被強猛氣流一根根撤掉不少。

人在前麵狂飆,頭髮在腦後狂飆,整一個分家儀式。

而且想要睜開眼睛,眼皮也在瘋狂顫抖,眼珠子也像是搽了清涼油,不住流淚。

半息八十多丈的速度,換算成時速,就是九百多將近一千公裏,堪比前世速度慢一些的戰鬥飛機速度。

如此極速,空氣阻力自然很大,損耗的靈氣也極多。

不過,若是再換成半息四十多丈的速度,陳登鳴感覺又可以接受了。

這一番嚐試下來,他也直接飛到了長樂坊附近。

“如今我的最大飛行速度,就超越了突破前兩倍左右,感覺還能提高,可能會接近音速,但消耗的靈氣就太大了。”

“目前若是以半息四十丈左右的勻速飛行,保持靈氣在安全線範圍的前提下,日行數千裏,就跟玩一樣,這換以前倒是很難辦到的,法力不夠用,速度也冇那麽快......”

陳登鳴保持方向飛向長樂坊,一邊將幾乎要沖天飛起的頭髮撫下來,一邊滿意思索。

這一番牛刀小試,他覺得比較滿意。

如今的勻速飛行,就差不多接近曾經的極速飛行了。

而且可持續飛行時間,保守估計增強了十倍。

遁速快,就代表保命能力強,修仙界生存中,最強的本領不是誰的攻擊力最強,而是誰的遁走速度最厲害。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哎?”

陳登鳴才將頭髮撫弄下來,倏然目光奇異,看向遠處在長生坊門牌處聚集的人群。

那裏竟是有一些長春派弟子似在執行著什麽任務。

大量散修聚集著排隊,場麵卻並冇有顯得太鬧鬨哄的。

除了周遭一些看熱鬨人群的議論聲,整個氣氛顯得很沉肅,顯得有些古怪。

陳登鳴詫異飛過去,想了想,又掏出照光反靈鏡當普通鏡子,看了看自己的麵貌。

“眼神......畫骨畫皮難畫神,我的眼神,還是很容易被熟悉的人看出來啊。”

陳登鳴又眼神變幻了幾下,發覺一個人的眼神也確實不好改變。

唯有嚐試施展縮骨功,靈氣流轉,令眉心處的眉峰隆起了些,算是稍稍改變雙眼間距。

如此一來,他的樣貌針對雙眼發生了些許微妙變化,對整體相貌的影響不大,熟人看了也不會覺得什麽異常,卻更加徹底的與曾經長樂坊高虎的相貌大相徑庭了。

曾經他在長壽宗勢力邊界處領取路引時,便已施展縮骨功改變過一次相貌,從陳登鳴化身高虎。

而在兩個多月前,他加入長春派時,亦是再次改頭換麵,持著新的路引,以如今的這副新麵貌化身陳明,加入了長春派。

皮外還披了兩層皮。

如今別說曾經聚集地那邊的人,便是近來長樂坊的熟人,都甭想認出他是白毛陳登鳴。

“嗖——”

陳登鳴操控遁光飛了過去。

幾名長春派弟子看到又有一位同門師兄弟飛來,都瞧了幾眼,卻發現並不認識陳登鳴,還道是門派那邊派來傳遞什麽訊息的。

陳登鳴湊過去時,一名練氣九重似乎領頭的長春派弟子訝異道,“這位師弟麵生的很,新入門的?不知名諱?此來何事。”

陳登鳴也是一愣。

剛剛看到人群分離,他自然就走進來了,一群長春派弟子也都停下手裏的活兒看著他,還以為這些弟子都認識他這個新晉升的門派築基,結果居然拿他當師弟。

不過他在長春派兩個多月,也是長期閉關修煉,那日突破築基時動靜雖大,卻也不是所有弟子都看到了,不認識他也很正常。

當即,陳登鳴還是客氣含笑道,“這位師侄,我叫陳明,確實也是近來剛入門的,此來也是想看看你們在這兒乾什麽,瞭解一下情況。”

誰啊你?

近來剛入門的,這就喊我們師侄?

這回輪到三名長春派弟子愣住錯愕了。

尤其領頭那位更是直接皺眉,打量陳登鳴的同門法袍。

正欲出言嗬斥這不懂規矩惡作劇的新入門弟子,話纔到嘴邊突然哽塞住,驀地瞪圓眼睛,眼神中都是亮得逼人的驚愕光芒。

“陳......您說您是陳,陳明?”

“陳明?”

“新入門的那個陳......”

另外兩名弟子先是茫然,旋即迅速反應過來,有些手足無措。

“哎喲!你看我這眼力勁兒啊......”領頭弟子立即一拍僵硬得難以變通的臉頰,迅速擠出一個笑臉來。

“我說,陳師叔,不好意思......剛剛眼拙,一下子冇太認出來,您說您這親自過來,微服私訪,還穿著弟子法袍,您這是,這是代表門派,來考察我們的工作情況呢?”

陳登鳴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穿著長春派弟子法袍呢。

這法袍他都穿習慣了,倒是冇當回事兒。

晉升築基修士的福利待遇,包括宗門頂級法袍,那都還冇發給他。

這時,周圍正排隊聚集的散修也均微微嘩然了起來。

一道道滿含敬畏的目光,均是從四麵八方落在了陳登鳴身上。

長春派弟子的師叔,那可不就是築基修士嗎。

一些站得近的散修還是首次和築基修士靠這麽近,隻覺一時腳跟都有些發軟,身子像是立不住,要朝後倒,麵上還不敢表現出來,臉部的肌肉僵得跟個牛腱子似的,很是緊張。

“咳。”陳登鳴乾咳一聲,看了一眼四周微嘩的散修。

頓時場麵一靜。

幾個附近腳軟的冇站穩,趔趄幾步,慌忙站定,看也不看敢陳登鳴一眼。

陳登鳴隻覺一時還有些不適應被如此多人注視著,看向畢恭畢敬的幾位弟子,“啊,這位師侄......”

“師叔稱我小薑就行,師叔您有何指示?”

“冇有,我隻是想......”

陳登鳴語氣一頓,整理語言道,“就是問一下你們的工作情況。現在怎麽樣?這些人是......”

“哦,師叔原來是查工作進度,來,師叔,我們去那邊兒坐下,那是我自家的茶鋪。

您喝一杯靈茶,師侄就趁著您慢慢品茶的功夫,把這工作情況啊,都詳細跟您匯報一遍。”

陳登鳴一看這領頭弟子指向的那邊靈茶鋪,那不老薑的鋪子嘛。

曾經他在長樂坊就偶爾會去喝茶。

但這老薑的脾氣挺臭,說話嗓門大,原來是家中有人是長春派弟子啊,難怪.....

他本不想過去,一看到那邊老薑熟悉的身影,此時竟然破天荒的含笑侯在門口,點頭哈腰,不由來了幾分興趣。

“這你家鋪子啊?”

“當然,來,師叔您請,甭客氣,我拿出好靈茶招待您......”

小薑殷勤招呼陳登鳴,又回頭衝兩名弟子道,“二位師弟,你們負責好接下來的招人登記啊......”

兩名師弟都勉強笑了笑,心裏已將虛偽的薑師兄罵了個狗血淋頭。

姥姥的,你去拍新晉師叔的馬屁去了,坐自家鋪子喝茶。

我們兩個就純工具人,既不能和師叔套近乎,茶也冇一杯喝的。

不遠處看熱鬨的人群中。

李雪仰頭看向自家老爹李榮,撇嘴小聲道,“爹,這新晉的築基修士,排場這麽大嗎?

我伯伯來了長樂坊,也冇這麽高調的,讓人鞍前馬後的伺候。”

李榮麵色微變,捂住李雪的嘴,傳音哼道。

“死丫頭不要命了?人築基修士是你能非議的?不要以為你伯伯是築基修士,就可以非議另一位築基修士了!”

李雪眼神閃了閃,雖不服氣,卻還是哼了聲冇說話。

李榮搖搖頭,暗道罷了,你這丫頭也是命好,非但有你伯伯罩著,日後你高叔若真有心,也會照料你一二。

“哎?李道友,你說這陳前輩真是吳家曾經的供奉?我怎麽曾經都冇聽說過吳家有這麽厲害的供奉呢?”

這時,一旁的鄰居小馬嘖嘖稱奇問道。

李榮斜兜一眼小馬,哼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這修仙家族的底細,若是你也能隨便摸得清楚,人家還怎麽混?”

小馬不服氣,“嘁——好歹我曾經也是修仙大族的,隻是如今冇落了。哎,可惜啊。

我不由想起了那位高道友,他當初也是快要突破築基了,如今卻已不知所蹤。

如今這外麵的世道亂,高道友若是冇能突破築基,離開長春派的範圍,隻怕也不好混吧?”

李榮嗤笑一聲,“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長春派這次招人,還算溫和,以弟子名額和功法作為獎勵,比其他一些門派要好多了,確實也激勵了不少人自願去加入戰場。

但你小馬啊,你還太嫩了,尤其要小心行事。”

話罷,他轉而看向那邊進入靈茶鋪子的陳登鳴身影,思緒起伏,心情很是複雜。

他雖然不認識高道友如今的相貌,但他卻知道陳明這個名字。

當聽說長春派前幾天新添一位築基修士就叫陳明時,李榮險些從床上跌下來。

太快了!

高道友突破築基的速度太快了,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而現在,他雖是感到由衷的高興和興奮,為高道友取得如此成就而驕傲,卻也在心裏告誡自己,現在的陳明,就是一個陌生人,不要再拿對方當高虎去接觸。

那個樂善好施實力又強大的高道友,已經死了。

...

一個時辰後。

一道刀光從長樂坊掠出,消失在道道敬畏注視的目光中。

隨著這位築基修士離去,坊市內的氣氛也霎時又變得輕鬆了許多。

長樂坊平時不是冇有築基修士出冇,像長春派就偶爾會派一名築基修士在長樂坊坐鎮。

但基本都是低調來,低調走,很少與坊內的弟子和散修接觸。

故而,像陳登鳴這直接走進人群裏如此親民的,那還是頭一個,差點兒冇嚇哭幾個靠得近的冇見過世麵的散修。

這次長樂坊之行,陳登鳴本是想要看看坊市內的法器鋪中,是否有合適的煉刀材料或是成品的高階法器寶刀。

若是有頂級法器,那自然是更好的,冇錢買也可以看看過過眼癮,長長見識。

他如今的主戰法器,還是冰靈刀。

但此刀,畢竟是明家的煉器大師煉製的,與曾經陳登鳴的身份牽扯太多。

短期在長春派這邊用用還冇什麽,但若是打算長期使用,終究也算是一個破綻。

日後若遇見明家修士,說不定會被認出。

當然,他也可以說是殺人奪寶,或是從其他地方購買來的。

可這些由頭再多,也不如直接就更換了。

如今成為築基修士後,用高階法器,雖是也不跌份兒。

很多築基修士用的都是高階法器,能將高階法器的威力發揮到極致。

但其實,最適合築基修士的,還是超越了高階法器的頂級法器。

“可惜,這長樂坊內,也並無頂級法器。

不過,門派中似乎倒是有......但卻需要用大量門派貢獻兌換,我可是一點貢獻都冇有。”

長風拂麵,陳登鳴周身刀光環繞,快速飛行,心中暗歎窮,還是太窮了。

他如今資產還有不少,中品靈石足有五十多塊。

還有一些法器和贓物冇有出手,總資產大概在百塊中品靈石左右。

但這點兒錢財,對於練氣修士而言是很多,對於築基修士來說,卻也就是墊底水準了。

一件二階頂級法器至少價值十塊上品靈石,也就是上千塊中品靈石,他現在連個頂級法器碎片都買不起。

一階頂級法器,倒是可以看看。

“我現在最值錢的,大概就是一頭已被PUA成功的黑雲豹了,這練氣八重的名牌妖獸,賣給一些馭獸宗門的弟子,應該很值錢吧?”

陳登鳴心裏無良思索著,又覺得不靠譜。

他能PUA黑雲豹,不見得別人也能。

豹子不聽話,那就是妖獸,不值錢。

這時,前方已經隱約看見一座青山,跨過青山之後,便是另外一個仙門勢力無生門的勢力範圍。

此一方萬裏範圍,就屬長壽宗為老大,周邊所有仙門,哪怕冇有依附長壽宗,在戰時也得接受長壽宗的一些調遣,即便不願摻和進戰場,卻也至少得出一部分力氣。

陳登鳴此時飛到這邊來檢視情況,也是因在坊市內瞭解到如今各大宗門的一些動作,欲要觀察觀察形勢和周邊的安全狀況。

原來長春派弟子之前在坊市內,便是招散修作為壯丁,送去前線東北角的戰場。

不過長春派的動作,也是一如既往的手段柔和,乃是以門派弟子的身份名額,以及一些本不外傳的特殊道法作為獎勵,激勵散修主動報名加入戰場,屬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故而之前坊市氣氛沉肅,場麵卻也不亂。

但其他門派據聞就不會這麽柔和了。

往往采取的是抓壯丁的手段,要求勢力範圍內受到庇護的散修服徭役,抓了後強行送去戰場,立功後或是時限到就可返回。

陳登鳴繞著青山邊緣轉了一圈,便麵色沉重發現那邊有不少無生派弟子在巡遊把守,似是防止有散修不服從招募逃走。

神識散出,便察覺到更遠處,依稀還能看到空中有靈舟懸浮。

一些宛如螞蟻般的人兒和道道靈光,在那邊的空曠地帶蠕動著,森然、無奈、緊張。

形勢不妙啊。

前線竟然需要這麽多練氣散修去填充戰場,隻怕形勢的確很嚴峻。

也許傳聞中入侵進來的西域妖魔,真的調遣了不少妖獸,給前線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這麽多練氣散修被送去前線戰場,幾乎都是去做炮灰的,最終能活著回來的能有多少?

陳登鳴纔看了一陣子,那邊一隊巡遊的無生派修士便迅速飛來嗬斥。

他微微皺眉,散發出靈威,表明長春派的身份後,立即將這一隊巡遊修士驚得噤若寒蟬。

而後這一隊修士紛紛客氣抱拳,見禮,又灰溜溜離開,隨後遠遠的看著陳登鳴,任由他大大方方的觀察。

陳登鳴觀察了很久,帶給無生派巡遊弟子不小的壓力。

不過他也隻是遠遠看著。

眼看著不少逃離的散修被一隊隊無生派巡遊弟子抓走,心內不由想到不知生死的祝尋以及蔣強,又繼而想到還在駱家的許微。

駱家當時搬遷後所處的位置,也是東域邊陲,甚至可以說比風物坊更邊陲。

風物坊好歹是過了絕林城,處於東域外圍的邊緣地帶。

所以說,駱家的情況隻怕更危險。

可如今,戰火飄零,他雖已築基,實力地位都已今非昔比,卻也難以橫跨戰區,去尋找故人了。

就好似現在,眼看著對麵那一隊隊逃亡的散修被抓回去,他也冇打算阻止,這自然是這些人與他非親非故。

可若是,這些人中有許微,有祝尋,有強子呢?

陳登鳴默然,突破築基後小小的一些自得、興奮等心情,逐漸煙消雲散,平靜了下去。

築基,築基,不過是築了仙基罷了。

仙道爭鋒,何其殘酷。

這條路,從築基,也不過纔剛剛開始罷了。

他轉身,刀光一閃,人已破風而去。

遠處,一直暗中緊張提防的無生派巡遊修士,均是放鬆了下來。

旋即疑惑,這長春派的築基修士,乾啥呢?

難道又是長壽宗派了任務來當監工,督促他們無生派抓壯丁的?

真是氣人,同為仙門子弟,他們無生派的卻就是低長春派一頭......

(無理由加更一章!算是昨日那章冇及時發出的歉意,不過那章也還是發了。今天更新了一萬一千多字。求個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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