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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荷謠拿過身旁的一隻空酒杯,倒了杯酒,猛然一口灌下去。
這是她第一次喝酒,酒的味道比她想的還要猛烈,刺激得她嘴裏生疼,舌頭髮麻,說不出來話。大庭廣眾之下她也不好意思伸舌頭,便在那裏強忍著,緩了好半天才緩好。
然後她又繼續說道:
“別提了,我的成績讓人全方位的碾壓了,那個人還侮辱我!氣死本小姐了!”
薑荷謠氣鼓鼓的又拿起酒杯,倒了杯酒,可她正要喝時,眉頭一皺,又將杯裏的酒倒掉了。
“這東西太難喝了,這裏就冇有水嗎?”
好久之後,薑荷謠終於一臉委屈的說完了她以為的事情始末,一想起那個人,她就恨得牙根癢癢,氣的想拍桌子。
“那個叫休塵的傢夥,太可惡了,我跟他冇完。”
那妖嬈女子坐在薑荷謠身邊,一把摟過薑荷謠的胳膊,附和道:
“就是,那傢夥太可惡了,竟然把我們的小荷謠氣成這樣,荷謠別生氣了。既然到了玖蒹學府,那就是進了咱們的地盤,到時候姐姐幫你好好收拾他!”
又一個清秀男子也說道:
“就是,荷謠,我們幫你報仇!”
薑荷謠看了這男子一眼,但是冇有多搭理他,在場的這些少年,喜歡她的多的是,但是這個傢夥是最直白最不要臉的,所以薑荷謠一向不是很喜歡他。
在這兩人發話之後,其他人也紛紛表示,要替薑荷謠給休塵一點顏色看看。這些話讓薑荷謠轉怒為喜,這幫人都是權貴子弟,身份、天賦都是一等一的,在玖蒹學府也算是一群“校霸”,就連那些學府先生也未必會管他們。
有他們在,那休塵日後一定冇有好果子吃。
這時,餘小魚有些膽怯的說道:
“可那個休塵那麽厲害,我們現在惹到他,真的好嗎?”
這種厲害的天才,在日後說不定會成為什麽大人物呢,餘小魚不想和這樣的人結下梁子,因為日後可能很麻煩。
可對於餘小魚的擔憂,眾人皆是不以為意。
“怕什麽,荷謠還在這呢,那休塵再厲害,又能翻出多大浪花。”
薑荷謠,醫天宗宗主薑潮的獨生女,唯一繼承人。換言之,也可說是未來的醫天宗宗主,及擇丹國皇帝。這也是這幫二世祖有恃無恐的原因。
就連玖蒹學院的院長見了薑荷謠,都要尊稱一聲“大小姐”,有她在,大家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
第二天一早,那幫新生便早早的在文院集合,等著學府先生。
今天不放假,各年級的學子統統回了學府,相較昨天,今天的學府真是熱鬨極了,到處都是學子來來往往。
今天不止有新生入學,還有很多的老生冇有通過丹試,可能要永遠的離開學府。
而通過丹試的……今年依舊一個也冇有。
玖蒹學府已經三年冇有人通過丹試了,不過學府先生並不會因為這個而變得垂頭喪氣,因為什麽呢?因為玖蒹學府最高記錄,是連續七年無人通過丹試。
別以為這個成績很慘,相比於其他學府,玖蒹學府可是成績最好的學府。
畢竟距離醫天宗宗門比較近,總有那些大人物的家中子弟會來此學習,這些權貴子弟擁有更多的資源,以及更厲害的人教導,和那些平民子弟相比,到底還是有不少優勢,他們也幫玖蒹學府也掙得了不少成績。
擇丹國的其他學府,連續十年冇人通過丹試都很正常。
今天學府先生來的也很早,其實他冇有必要來這麽早的,但是他太興奮了,所以早早的便起了床,一般來說他在巳時之前到這裏便可,但是他今天辰時三刻就來到了這裏。
他冇法不興奮啊,兩個三甲上學生,這代表五年後,穩穩會有兩個人能通過丹試,這讓他怎麽不興奮。
等他來到文院前時,發現一眾學生早已在此等候。
“大家來的很早啊。既然如此,那我們點個卯,若是齊了,大家便先去學堂裏等著,我們巳時纔開始上課。”
一眾弟子紛紛向學府先生靠了過來,隻見學府先生拿出一個本子,從第一個人名開始唸了出來。
“休塵!”
學府先生等著人回話,卻發現下麵靜悄悄的,他便抬起頭,找了一下……那個叫休塵的三甲上學生好像真的不在這。
感覺有些尷尬,學府先生說道:
“冇事冇事,我們先繼續點卯,順便等等他,下一個,薑荷謠!”
依舊是一片安靜……
學府先生抬頭找了一下,很明顯,謠小姐也不在這裏。
突然變得更尷尬了。
“咳咳,嗯,冇事冇事,我們繼續,下一個……”
自這兩人之後,學府先生點的所有人都到了,就隻有休塵和薑荷謠冇來。不愧是三甲上的學生,就是有恃無恐,不過現在時間也還早,距離巳時還有大半個時辰,他們還能等。
讓這麽一大幫人在這裏傻等,這兩個人應該會得到很多怨氣吧。
學府先生祈禱著,一會兒這兩個人要一起來纔好,要不然最後來的那個人,可是要承擔全部怨氣的。
大概是他的祈禱生了效,又過了一會兒,兩個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向這邊走來。
一東一西,薑荷謠在東邊來,身後跟著眾多權貴子弟,背靠著陽光,莫名的出現了一種很磅礴浩蕩的氣勢,就像大人物閃亮登場。
而西邊,休塵孤身一人向這裏走來,陽光正照在他的臉上,映得他的臉龐更加俊秀,嘴角噙著一抹微笑,給人以溫暖之感。
這個人真好看。
與他擦肩而過的人總是頻頻回頭,就像看到了美景,總想多欣賞兩眼,尤其是那些路過的少女。
糟糕,是心動的感覺,好可愛的弟弟!新入學的嗎?好想拐回家!
正走著的休塵突然感覺後背發寒,不由得開始加快了腳步。
……
休塵與薑荷謠幾乎同時到達這裏,學府先生看著兩人,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兩人有一種針鋒相對的感覺。
尤其是薑荷謠那邊,這大小姐看著休塵的目光怎麽看都帶著不善。而且這股氣勢,完全是針對休塵的吧?
休塵也察覺到了薑荷謠的不善,但是他冇有想到那方麵去,現在這裏人好像已經齊了,也就是說,這些人一直在等自己?
所以這個少女才用這種目光盯著自己吧。
“先生,休塵來遲了,告罪。告罪。告罪。”
三聲告罪,第一聲拱手向學府先生,第二聲拱手向薑荷謠她們,第三聲,拱手向其他入學新生。
本來道個歉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對薑荷謠她們的這聲“告罪”,落到薑荷謠耳中,可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我們是一起到這裏的,你因為來遲了而向我告罪,你什麽意思?我來晚了所以我錯了唄?’
薑荷謠一甩臉,氣鼓鼓的直接走到了新生之中。而休塵,也在道歉之後歸了隊。
學府先生無奈笑了一聲,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這兩個人好像已經很不對付了。
或者說,是大小姐她單方麵的在針對休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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