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一大早,厲春風就踏上了回往北域的路。
借道顧家陣門還算順利,並冇有出什麼岔子,隻是在岐山鎮發現了藍顏如玉的身影。
看藍顏如玉那不情願的樣子,應該是被藍顏家的人強行請了回去。
為了不招惹這尊麻煩精,厲春風故意錯開了借道陣門時間。
不過一想到藍顏如玉處處針對溪若的事兒,他暗自尋思要在北域合適的時機好好的修理那丫頭一番。
陣門開啟,速度很快,節省往來不少的時間。
隻是這次出了赤化鎮的陣門,厲春風並冇有第一時間趕去封化教,而是徑直去了碑瀑崖,他就是從那裡開始被人跟蹤追殺的。
他想通過回憶找尋一下線索,為什麼陷害他殺母弑兄之後,又要置他於死地。
很顯然這件事情的邏輯不通。
他猜測要置他於死地的另有其人。
但,會是誰呢?
一時半會這還真不是輕易想清楚的事情。
到達碑瀑崖的時候已是臨近傍晚,斜陽如血,染紅半邊天空。
碑瀑崖,位於北域最高的一處山頂。
如碑一般的岩壁,直挺挺的立於天地之間,宛若一堵高牆要將天地一分為二讓你不得不感歎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岩壁表麵光滑如洗,隱約可現時光斑駁的痕跡。岩壁背麵一人寬的距離之下便是萬丈深淵。
而在岩壁懸崖之下兩米的距離有一字形瀑布洞口,洞有一人多高,五米多長,遠遠望去宛若一隻巨型的眼睛。
洞口有水常年滔滔而流,直衝懸崖之下。
因為水流太急,冇有人進去過洞內,而萬丈懸崖之下,卻有人下去過,但上來的之後不久便離奇離世。
冇有人知道具體的原因,廣為謠傳的說法便是下麵的毒氣所致。
八年前厲春風被斷脈趕出厲家之後,一度流落至此,這裡清靜茁然,閉眼沉思,仿若這瀑布之音能緩解心境。
也便是這裡,影的人找到了這裡。
他將近一年的逃亡之路也便與此開始,現在一回想起那一段日子,心也會如刀割一般疼痛起來。
山風微涼,吹散了厲春風的額發。
他站立在碑崖前遲遲發呆,俯視這一片天地之色,天然美景儘收眼底。
美景怡人,而人卻在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便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樣。
厲春風紅了眼圈,美景慢慢模糊起來。
碑瀑崖山下有一原住村落,十幾戶清貧人家,祖祖輩輩靠山狩獵為生。
當年他曾借宿在一戶人家幾日,雖然不曾相識,但也受到了全村人熱情的款待。
“不知道村子裡的人怎麼樣了……”
一晃七年過去了,當年迫不得已不辭而彆,也許不會再有人記得那個少年了吧。
碑瀑崖林中茂密,嚴嚴實實的遮住了村落的視線。
不過炊煙裊裊,烤肉的味道還是傳到了厲春風的狗鼻子中。
“咕嚕,咕嚕。”
嗅著噴香的飯香,厲春風的肚子倒是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厲春風揉了揉不聽話亂叫的肚子,瞥了一眼炊煙的方向,便下山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