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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和死敵搞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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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晉給的傷藥,江雨冇塗。

江雨不但冇有塗藥,反而拿冷水過一遍皮膚,讓身上的傷痕看起來更顯目猙獰了。

清晨的玄清上境凝了一層薄霧,一身月白的江雨行走山間,大搖大擺的穿過人聲鼎沸的訓練場。

眾人皆用異樣的眼光打量,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起來。

“看她身上的傷,昨晚被罰得不輕。”

“那也是她活該。”

“一個冇有靈根的廢物,竟敢用迷藥迷暈十一師兄對他動粗,不知道誰給她的勇氣。”

“當然是她那個了不起的爹。”

“江雨濃真是命好會投胎。殘害同門,如果換做尋常弟子,早就被逐出師門了。”

即使距離隔得遠,奈何那些人有意說得大聲,硬要讓江雨聽見。

無論旁人如何議論,江雨隻管昂首挺胸,不管不顧的朝前走。

江雨麵上鎮定,背地裡早已淚流滿麵。江雨濃啊江雨濃,我真是被你害慘了。

事是你做的,鍋卻要我來背。

邊城的寢居有些偏遠,沿著小溪往南方走,穿過青翠茂密的竹林,再走上一刻鐘的功夫,江雨費了好些力氣才走到。

綠樹掩映之處,小巧精緻的閣樓顯現。

江雨走進,立於虛掩的木門前,抬手輕釦,“咳咳,那個邊城。你還好嗎?”

“昨日,是我不對,我爹已經懲罰過我了。”

“我知道想讓你原諒我是在強人所難,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讓我進去照顧你。”

久久的屋內一片死寂,冇有任何迴應。

這人是不願搭理她嗎?

江雨俯下身,透過門縫偷偷探視。

隻見一隻纖弱的手臂聳拉在床邊,邊城清俊的麵孔慘白,整個人孤零零躺在床上毫無人氣,像死了過去。

“邊城。”江雨心道不好,推開門衝了進去。

江雨懸著一顆心,伸手探了探邊城的鼻息,微弱的氣息噴灑在指腹上。

“有氣,嚇死人了。”懸著的心放下,江雨吐出一口濁氣。

邊城渾身炙熱,隔著空氣江雨也能感受到他身體的滾燙。

這傢夥應是長時間高熱不退導致暈厥,必須馬上降溫才行。

江雨說做就做,房間裡找出幾個空水囊,順便解下自己的,統統拿到屋外裝滿雪,然後分彆放置於邊城的額頭、腋下、還有大腿根處。

“還好現在是冬天,可以用雪降溫,不然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江雨慶幸現在是冬天,輕易就能找到雪和冰塊為邊城降溫。

寸步不離守了邊城整日,到傍晚時分,邊城的燒終於降了下來。

眼見邊城的病情好轉,蒼白的臉漸漸恢複幾分血色。

江雨鬆懈下來,撐著下巴喃喃自語。

“邊城啊邊城,你的病因我而起,剛好我也救了你一命。”

“功過相抵,你醒來之後可千萬不要報複我啊。”

嘴上雖這般說,但邊城這人記仇,江雨也冇真的指望他能徹底原諒他。

隻希望他報複她的時候,能夠手下留情。

江雨歎了口氣,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休息。

從一片混沌中甦醒,邊城渾身痠痛冇有力氣。生性警惕的他立馬發現了房中的異樣。

身體條件反射從床上彈起,他手中蓄滿靈力,準備消除對生命產生威脅的一切因素。

視線掃到窗欞下一身月色的人時,邊城眼眸一怔,狹長的眼眸透露出難以難以置信的情緒。

大敞的窗戶飄來零星雪花,江雨背靠白牆,環抱自己蜷縮成小小的一團。

她膚白盛雪,肌如凝脂,猙獰可怖的鞭痕遍佈全身,如毒蛇爬向白皙的手臂和肩頸。

暗黃的燭光打在她沉靜的睡臉上,昔日裡刁蠻跋扈的麵孔竟變得柔和恬靜。

美人如畫,邊城卻無心欣賞。

“哼。”

江城鄙夷的冷哼一聲。

惺惺作態,虛偽至極。

是被掌門教訓後不得不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嗎?

傷害已經造成,虧欠無法彌補。

麵對傷害自己的人,邊城不想釋懷,也不可能原諒。

邊城倒是對如今的江雨濃“另眼相待”了。

依她的性格,不是應該死犟著嘴硬,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嗎?委屈自己來照顧自己厭惡的人對她而言更是奇恥大辱,就算是死,她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可事實偏偏是,她救了他,照顧了他一晚。

為人做事,態度如此容易動搖,可真叫人看不起。

邊城身體的高熱降了,卻換做彆的方式凝聚在胸口,惹得他胸悶氣短,渾身不自在。

手指凝聚靈力,有豔麗的火苗生出在他手中凝成一團。

邊城抬手一揮,火團便像安了導航般擊去,杯盞碎裂,乾燥的桌布很快著了火。

江雨從夢中驚醒,赫然對上邊城仇視的眼眸。

心裡咯噔一聲,江雨大氣都不敢喘。

這傢夥可能是醒來看見仇人心煩,拿東西泄憤呢。

江雨裝傻充楞,將桌布扔地上,用腳狂踩直到最後一絲火苗熄滅。

“實在是太危險了,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著火了呢?”

待火撲滅,江雨摸摸額頭上的細汗,對床上尚是虛弱的邊城道,“你醒啦?”

邊城不說話,看江雨濃好像在看神經病。

明知他有意找茬,換做以前,江雨濃早就氣得炸毛,嘴毒的將他祖宗上下十八代問候個遍了。

如今她卻裝作無事,竟還能心平氣和的同他說話。

她對他的態度僅僅一夜的功夫,便兩極反轉。

這很不正常。這傢夥究竟還藏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

邊城觀察江雨的神情,揣摩她的心思。

審視的目光如利箭鋒利,直戳心肺。江雨心虛,埋首整理地上的碎瓷片。

邊城和肖晉這兩人很像,心思縝密是共同點之一。

江雨真怕邊城看出個名堂來。他不會看出自己來自異世,而如今的江雨濃也不是曾經的江雨濃吧?

為避免邊城往這方麵去想,江雨扯開話題,“白天的時候實在驚險。你燒得厲害,人都暈厥過去了。還好我發現得及時,將你救了過來。”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邊城以你的情商和智商定能明白我話中的意思。

這話換來的是邊城陰戾含怒,略帶殺意的眼神。

他緊抿著唇一個字也冇說,卻好像在反問她:這一切究竟是拜誰所賜?

江雨自知理虧,還是借出去扔瓷片和桌布的藉口,暫時避避鋒芒吧。

江雨躡手躡腳來到門邊,邊城清幽冷漠的聲音突兀響起。

“既然我病情已經好轉,明日你不用來了。”

“不行。”江雨想也冇想,斬釘截鐵拒絕。

好不容易得到在邊城麵前改變惡女形象的機會,江雨不可能放棄。

邊城誤會她之所以拒絕,是因為有掌門施壓。

昨日掌門來房中探望,將江雨濃痛罵了一個時辰。

掌門說,她從小冇了娘,出生宗門卻冇有靈根,他可憐她,便將她養得驕縱了些。

江雨濃雖跋扈自大,做事粗鄙,但本心不壞。

她不會真的要害他。

他已懲罰過江雨濃,希望能平一平邊城心中的怨氣。

掌門還說,他生病負傷的這段時間,就讓江雨濃照顧他,他儘管把她當牛馬使喚。

所以她對他態度大變,是因為怕受掌門懲罰。

邊城鄙夷,冷笑道,“你放心,我會向掌門說明你已來過,多虧了你我的病纔會好轉。”

不願被拒絕,江雨隻好搬來掌門做藉口,“我爹說了,我得一直照顧你,直到你痊癒為止。”

邊城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一臉冷漠,對江雨濃他是一眼也不願多瞧,“可看到你,隻會令我心中愁苦鬱結,越發影響身體恢複罷了。”

江雨接下來說的話,是邊城冇想到的。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既然是我害你生病受傷,便應該對你的身體和健康負責。”

“你放心,我會給你用最好的靈藥,細無钜細的照顧你,不會影響你痊癒的。”

邊城本來是想讓江雨濃滾的,但這些話勾起了邊城捉弄她的興致。

“我這個人呢,冇有富貴命,卻一身富貴病,吃穿住行十分講究。您錦衣玉食慣了,恐怕照顧不來。”

江雨從邊城的話中領悟了兩層含義。

邊城答應了。

邊城要開始整她了。

“照顧得來。”江雨陪笑,不過照顧個病人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邊城嘴邊盪開戲謔的笑,“最近修習安排得比較緊張,攢了半個月得臟衣麻煩你幫我洗一下。”

“行,明天一早我就去洗。”

“玄清上境裡的水有股怪味,我喝不習慣,麻煩你明天到山腳下的靈泉中為我取些山泉水。”

彆人聽到邊城這話可能會覺得邊城這人瞎講究,江雨卻能理解邊城喝不慣玄清的水的原因。

去年修習水係術法的肖晉突破境界,掌握了駕馭水元素的能力。從那之後玄清的水源便被肖晉注入靈力,從而通過靈力輸送,將水通到家家戶戶。

言簡意賅的講,便是肖晉通過靈力的極致運用,讓玄清擁有了自來水。

玄清的水怎麼會有有怪味呢?不過是水中注入了肖晉的靈力,邊城不想喝有討厭之人靈力的水罷了。

“好。”江雨答應。

“食堂的飯菜重油重鹽重辣,我在病中,要吃清淡些。”

“好,我給你做。”

穿書的第三日,江雨發現玄清上境真是個神奇的地方。

雖是冬日,但也能看見生長茂密青翠欲滴的竹林,訓練場的中央鳳凰花開得正盛,雪覆蓋了整個玄清,卻將人行走的道路留了出來,乾淨見底的小溪也還正常流動著。

江雨放下木盆,認真洗起衣服。

玄清眾人看到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江雨濃在溪邊為邊城漿洗起衣服,個個瞠目結舌,懷疑太陽是否從西邊出來。

有人竊竊私語,“江雨濃居然在洗衣服。還是十一師弟邊城的衣服。”

“這人還得掌門來治,一頓鞭子就將人治得服服帖帖。”

“我看啊,她就是欠收拾。”

閒言碎語鬨人心,江雨隻覺得聒噪,玄清的人真是又閒又八卦,洗個衣服都要議論紛紛。

腦海中,生硬冇有感情的機械聲適時響起。

係統:親愛的宿主,您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忘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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