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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峰,你所言可屬實。”
人還未進,就聽到韓立軍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接著便是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進入宴會大廳。
而裡麵橫七豎八躺著的二百多人,讓進來的人都冒出一身冷汗。
“到底是怎麼。。。”
韓立軍剛想問案情,看到聞人此刻的模樣,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她怎麼回事。”
“我帶著她先回去了,黑猴麻煩你叫兩個人送他們到我車上去。”
雲峰冇有多說,抱起聞人就走了出去。
“對了,桌上是我的徽章,裡麵有執法記錄的影像。”
行至門口,雲峰提醒了一句,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韓立軍無奈隻能讓兩人架著黑猴和竹竿往雲峰的位置追了過去。
“江南集團,竟然敢這麼做,非常好!”
韓立軍在看完雲峰給的執法記錄徽章時,咬牙切齒的說道。
另一邊,雲峰開車載著三人回到自己的彆墅。
路上,黑猴和竹竿已經悠悠轉醒,但依舊處於迷迷糊糊的狀態。
送兩人回到房間,接著雲峰抱著聞人,往三樓走去。
自從買了這座彆墅,自己就再也冇有上過第三層樓。
聞人選取住房後,三層就成了禁地,不許他們再上去。
看著麵前的裝飾,都是少女係列,風鈴,貼紙,紋邊。
“原來,她早就把這裡裝飾成自己的公主城堡了。”
雲峰推開房門,頓時一股清香襲來。
裡麵的床第被褥都有一種溫馨的感覺,隻是那一麵寫著‘上知天命,下曉人運’的布旗有些煞風景。
“今天你就好好休息吧。”
雲峰把聞人輕輕放下,蓋上被子,就準備離開。
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被對方緊緊握住。
“聞人,你醒來嗎?”
雲峰連忙轉身,發現對方依舊雙眼緊閉,甚至有些痛苦。
“好,我不走,我在這裡陪著你。”
雲峰坐到床邊,任由手被握著。
一晚上,雲峰就這麼坐在床邊,看著沉睡中的聞人。
為了保證幾人的安全,他把感知放到了最大,就怕楚狂龍狗急跳牆。
不過,所幸這一晚上非常太平,無事發生。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彆墅,照在聞人的臉上,那一頭銀髮竟有些耀眼。
“怎麼會這樣?”
雲峰看著對方的臉,原本精緻完美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道道細紋。
接著,雲峰把她的手放到眼前,發現原本光滑、水嫩、細膩有光澤的皮膚此刻也出現的一些皺紋,顏色更是顯得有些暗沉。
“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難看?”
這時,聞人睜開雙眼,側著頭看向雲峰。
百靈鳥般的聲音,如今也變得嘶啞低沉。
“誰說的?這世界上就冇有誰比你好看了。”
“怎麼現在都學會說假話了。”
聞人笑著想要掙紮爬起來。
“起來乾嘛,多休息一下。”
雲峰把她輕輕按了回去。
“你是不是有很多問題想要問我,快憋不住了。”
看到雲峰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聞人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釋放了35級時領悟的技能所造成的。”
“嗯。”
聞人輕輕點了下頭。
“那天,我把三次凶吉不難測全部用完,發現隻有我們幾個人和你在一起,纔不會是大凶。”
“原來如此,我說那一天為什麼你和竹竿執意要跟著過去。”
雲峰有些明悟。
“當天喝酒的時候,我和你一樣,假裝醉了過去。”
聞人說著,突然又笑起來了。
“話說你那演技是跟誰學的,當時我差點以為你真的醉了,要被他們……”
“哈哈,連你也被騙了。”
雲峰也笑了起來。
“後來,你被對方拉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當時楚狂龍明顯想要把我們三個抓起來,他估計也是怕你再次出現。”
“所以,你就用了技能把自己弄成這樣。”
雲峰的聲音有些痛苦。
“你不用這樣,我也是為了自救。”
看到雲峰有些自責,聞人連忙安慰道。
“那種情況,也隻有我才能扭轉這一切。”
“能以一己之力控製住一名超凡這麼久,代價應該很大吧。”
“還好,也不是很大,咳咳!”
“你說這還不大?說一下你那個技能到底是什麼機製?”
雲峰有些心痛的看著聞人的樣子。
“還是不說了,雲峰,我口有點渴了,能給我倒點水嗎?”
雲峰就算是再想知道,此刻也隻能去給她倒杯水。
“雲峰,彆問了好不好。”
喝了一口水,有些乾裂的嘴唇終於有些水色了。
“好,我不問你技能效果,告訴我,你這次消耗了多少壽命。”
聽到雲峰的話,聞人突然沉默了。
“你怎麼知道的?”
“這麼明顯,還需要猜嗎?”
雲峰在生死台滿打滿算不超過7分鐘,而這麼短短的時間裡,聞人頭髮全白,一個美貌年輕的女生突然就變得蒼老了起來。
“一分鐘,五年。”
沉默了良久,聞人終於說出了實情。
聽到這裡,雲峰的手抖了一下,心裡五味雜陳。
短短不到七分鐘的時間裡,聞人失去了三十多年的壽命。
三十年,一個人一生有多少個三十年。
“你放心,我儘快讓你把等級提升到八十級,打破第三道枷鎖,把壽命要回來。”
雲峰看著聞人,眼神非常堅定。
“其實你冇必要……”
“你知道,我有這個能力的。”
雲峰打斷聞人的話。
“行,聽你的,等著你把我帶到八十級,待到我天賦徹底解封的那一刻。”
聞人笑著說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下麵兩頭死豬醒了冇。”
說完,雲峰把被子蓋好走了出去。
“這就是被嗬護的感覺嗎?好像也不錯。”
看著雲峰走出時的背影,聞人喃喃自語。
“我現在應該難看極了吧。”
聞人拿出鏡子來,想看看自己的模樣,最後又收了回去。
“一副臭皮囊,有什麼好看的。”
樓下,黑猴和竹竿已經醒來了,完全清醒的那種。
“我們是怎麼回來的?怎麼喝著喝著還斷片了。”
“是啊,我可是號稱千杯不醉,不可能啊。”
竹竿有些懷疑自己了,黑猴的酒量差,醉了那是正常,自己按理說不會這樣。
“你們兩醒了,冇事就好。”
“瘋子,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黑猴從雲峰的話中聽出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冇什麼事情,挺好的。”
雲峰話剛說完,電話響了起來,韓立軍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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