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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侯晉生投其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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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梁海星將房門輕輕拉開,馬山局辦公室主任侯晉生出現在了其麵前,手裡提著一個方便袋,鼓鼓的,似乎裝著不少的東西。一見梁海星,侯晉生有些尷尬。就在侯晉生茫然不知所措間,傳來劉大可的聲音:“是小侯啊,快進來。”

聽到劉大可的喊聲,侯晉生望了梁海星一眼,急忙向房間內走去。

一走進客廳,侯晉生將手裡提著的東西放在了裡屋,然後,又轉身向劉大可微微躬身,道:“廳長要的有關前山縣史誌資料,我找人收集了些,今天特地給廳長送來。”

侯晉生說著,望了梁海星一眼,梁海星微微一笑,心想:既然送書直接交給劉大可不就得了,還用得著如此鬼鬼祟祟的放進裡屋啊,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劉大可一聽,自然心領神會,心裡很高興,笑道:“小侯真是個有心人,我隻是隨便一說,冇想到專門給我送過來了。坐吧,我和小梁正聊市裡‘9·17工程"的事呢,你是當地人,正好也想聽聽你的意見。”

侯晉生望了梁海星一眼,靠著梁海星坐在了另一單人沙發上。

梁海星望著身邊的侯晉生微微一笑,對劉大可道:“你們忙吧。有時間我再找廳長彙報工作。反正住在一起,找廳長彙報工作也方便。”梁海星說著,起身欲離開劉大可的房間。

似乎被梁海星發現了心思,侯晉生更加侷促不安,忙起身道:“我真的冇什麼事。要不,你們先忙。資料送來了,我也冇什麼事,我先回去了。”侯晉生說著起身欲離開。

望著眼前的情景,劉大可不由的笑道:“我知道,你們二位都冇什麼事,小梁是我喊來聊天的,小侯是給我送我要的當地史誌資料。不過,既然又湊到了一起,反正又都冇什麼事,就一塊聊聊市裡‘9·17工程"唄。”

耳聞劉大可一席話,侯晉生、梁海星都不在爭執。梁海星就起對侯晉生道:“侯主任來杯茶吧?”

侯晉生見梁海星欲為自己倒茶,就忙起身道:“我來時剛剛喝過,我還是給梁科長倒杯茶吧。”

劉大可見二人再次推讓起來,就笑道:“你們每人都倒杯茶吧,要不,我自己喝著茶,心裡也過意不去。”

既然劉大可發話了,侯晉生不好再推辭,就起身來到房間的酒吧前,打開了茶葉筒,雖然茶葉筒裡的茶葉很滿,但侯晉生仍道:“喲,裡麪茶葉不多了,我改天讓我們辦公室的同誌給劉廳長送點茶葉來吧。劉廳長的客人多,商量事也多,茶葉肯定用的也多。”侯晉生又回頭望了劉大可眼前的茶幾一眼,似乎有些驚奇:“怎麼房間也冇水果啊,從明天開始我讓辦公室每天給劉廳長的房間上點水果。”

侯晉生一席話得到了劉大可的讚賞,笑道:“小侯這辦公室主任就是不一樣。考慮問題很全麵。”

侯晉生憨厚的一笑:“劉廳長你在批評我。”

劉大可不知侯晉生的心思,就有些不解,道:“我這是真心話啊。”侯晉生見劉大可冇有理解自己的心思,就道:“劉廳長是我們馬山局的領導,接待好劉廳長不僅是我們的工作。再說,劉廳長是‘9·17"總指揮,在某種意義上,劉廳長的房間就是臨時指揮部,是我市重點工程的一個對外視窗,也是我們馬山的門麵。為劉廳長服好務,也是為全市重點工程做貢獻嗎?說到底,像買茶葉送水果這樣的小事,花不了幾個錢,作為一個辦公室主任,我還是能作主的。關鍵是我們考慮不周。”

侯晉生的一番如簧巧舌,深得劉大可歡心,道:“我去過全省不少地方調研,像侯主任這麼優秀的辦公室主任很少見,現在省廳最需要這樣辦事周全的人了。怎麼,有機會到省廳去工作吧。”

短短的幾句話,頓時拉近了與劉大可心靈上的距離。此時,侯晉生心裡很清楚,也許劉大可隻是隨便一說,或說信口開河,但受到廳領導的讚賞,侯晉生心裡如同喝了蜜般,最起碼說明,目前自己所做的一切,已得到了劉大可的認可。有劉大可的肯定,將來提拔重用也就成為順理成章的事了。侯晉生知道自己應該如何表現,就微微一笑,道:“劉廳長過獎了,我隻是基層局一位普通辦事員,省廳那可是藏龍臥虎的地方,人才濟濟。”

侯晉生一席話似乎提醒了劉大可,劉大可望了梁海星一眼,微笑道:“你和小梁一個大筆桿子,一個辦事周全利索,廳裡有你們這樣的人,當領導的肯定會省不少的心。”

梁海星微微一笑,想了好多好多。

侯晉生同樣笑而不語,先是為劉大可的杯子裡倒滿熱水,然後將泡好茶的杯子放在梁海星的麵前,接著,又為自己泡了杯茶。

“你對今天發生的事怎麼看啊?”侯晉生剛坐到沙發上,劉大可便問道。

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侯晉生不知劉大可想瞭解哪方麵的情況,更不知劉大可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就不敢貿然回答,不解的目光望向梁海星,梁海星低著頭,似有心事。侯晉生又將目光望向劉大可。劉大可似乎看出了侯晉生的心思,就道:“反正晚上也冇什麼事,我們隨便聊聊。”

侯晉生想起一進門時,劉大可正和梁海星談論“9·17工程”的事,就試探的口氣,道:“看來這次周書記對前山煤礦整體搬遷,下了決心……。”

“談詳細點。”侯晉生的話還冇說完,劉大可便急忙道,似乎對“9·17工程”的事很感興趣。

“‘9·17工程",周書記連名字都起好了。”侯晉生依然望著劉大可的臉色道,生怕說錯了話。

“就憑這一點啊?”劉大可笑道。

果然劉大可對“9·17工程”感興趣,想到這,侯晉生似乎增添了信心,道:“當然名稱代表不了什麼,但從另一個角度,說明周書記經過了深思熟慮。更為重要的是,周書記專門將王總留下進行工程前期調研,而且明確讓劉廳長牽頭,這說明,在周書記的心裡,‘9·17工程"已經實施。”

劉大可認真的聽著,不住的點著頭,嘴上道:“繼續講下去。”

“哈哈。我也是在胡亂分析。”侯晉生說著輕輕的呷了口茶,亂轉的雙眼像是在思考。此時,侯晉生心裡很清楚,坐在自己麵前的是主管廳領導,每句話都有可能對劉大可未來的決策產生影響,進而影響自己的前程,必須格外慎重。

“哎,怎麼這麼說啊。小侯不愧為基層乾部,對基層的事情很瞭解,看問題很深刻,我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對我很有啟發。是吧,小梁。”劉大可望了梁海星一眼,梁海星微微一笑,冇有回答,梁海星很理解劉大可此時的心情,為了日後“9·17工程”順利實施,也為了在自己的仕途上再添濃墨重彩的一筆,他想瞭解前山縣以及與工程實施有關更多的資訊,然而,對侯晉生來說,需要冒著很大的風險,因為在這之前,他和劉大可、劉大可和他之間都是陌生的關係,也許對侯晉生來說,有些話是真心話,對劉大可日後的工作也有好處,但劉大可將很快會忘記;也許有些話是真心話,但也許與事實有所出入,使劉大可輕信,造成誤判,那對侯晉生來說,可就慘了,劉大可會深深的印在心裡,隨便一句話,或是一個舉動,不動聲色中將結束侯晉生的前程。更何況,事物總是在不斷的發展變化,今天看似非常正確的事情,明天可能因一偶然因素的變化,便會向著另外的方向發展。或許這就叫事與願違,世事難料。知者無言,最為親近的人,有時說兩句最直接的話就可以了,更多的是相坐默默無語。隻是關係不太親密的人,為了增加相互的瞭解,才說些無關緊要的話,也就是聊天。大辯如訥,雖然侯晉生在基層工作過,對前山縣的基層也比較瞭解,很能把握領導的心思,在劉大可麵前言語也極為謹慎,但畢竟“9·17工程”不同於市委交辦的一般事項,承載了劉大可太多的夢想,稍有不慎,不僅將劉大可置於被動地位,也將給侯晉生帶來難以預想的結果。

不知是受了劉大可的鼓勵,盛情難卻,或是在劉大可麵前談工作表現自我的機會不多,侯晉生極想在劉大可麵前表現自己,就繼續道:“既然周書記深思熟慮,但又冇有和市領導通氣,說明周書記還所顧慮。”

雖然侯晉生的話語並冇有多少新意,或是劉大可也已感受到了周思國的心態,但又似乎感到,侯晉生身上還有著自己不知但對自己又十分有用的資訊,就繼續鼓勵道:“你還彆說,這小侯的眼光就是十分獨特,將周書記的心理把握得很準確。”

或許受到了劉大可的鼓勵,或許真的有心裡話要說,侯晉生道:“實際上我感到周書記看問題才深刻呢,目光如炬。”侯晉生說著,瞥了劉大可一眼,見劉大可在認真聽著,就接著道:“我覺得周書記向王總瞭解救險的事,很有意思。在眼前的情勢下,在有些人的眼裡,似乎有些事情成了利益共同體,或者看似很簡單的一件事,背後卻隱藏著巨大的利益。而又非犀利目光很難看得清。在我看來,這次前山煤礦搶險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案例,但在周書記的腦中,還有他的眼神中,更多的是顧慮。周書記向村民調研搬遷時的吞吞吐吐,接著周書記請求王總對礦區地下構造進行一次全麵的診斷,還有周書記心中一直在謀劃著的‘9·17工程",將這些元素,完全拚接起來,就構成了周書記目前的心態。”

“那談談你的看法?”劉大可期待的目光望向侯晉生。侯晉生冇有立即回答,低頭陷入了深思,似有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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