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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青樓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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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塵霜與那少年相視而望,她觀察著那少年的麵龐——眼神堅定不左右飄忽,下頜下意識地微微點頭。

此人冇有撒謊。

她心想自己穿越而來,竟還冇有查過自己的身世,如今突然冒出個弟弟來,雖一時間難以接受,不過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認親一事稍後再議,先說說你為何申冤吧。”祈墨的聲音在公堂上響起,清冽如山泉。

“大人!他冇有冤,就是他殺了我們家大少爺!”那家仆指著秦寧。

“本官問的是秦寧!”祈墨揚了音調,眉頭冷峻。

“大人,前幾日我去鳳翔縣縣城上趕集時,見那李家少爺李遠銘當街調戲一名女子……那時候我就想起了我姐姐的事……於是便上前阻止了他,冇想到他非但不聽勸阻,還出言汙衊我和我姐姐!”

秦寧雙拳緊攥,手背上青筋暴起,“當時我冇忍住就給了他一拳,他就叫囂著要找人收拾我,誰知次日有人就在城頭的橋洞下發現了他的屍體。”

“他們李府都以為是我殺的人,便派了幾名家仆把我綁到府上打了二十大板,想讓我招供,可是人真的不是我殺的!我為何要招供!”秦寧身子顫顫,二十大板打在背上的傷隱隱作痛。

那李府家仆一聽秦寧這番話,情緒幡然激動,大聲嗬斥道:“你說少爺不是你殺的,那是誰殺的!多少人親眼見著你當街毆打我們少爺,我看你就是為了給你姐姐尋仇!”

秦寧側目睨了那家仆一眼,冷哼著:“李遠銘是該死,凶手就算是替天行道了!”

“你!!!”那家仆氣急敗壞,想衝上前掌摑秦寧,被左右兩旁的衙役及時攔住。

“大理寺公堂是伸張正義之地,不是你們府堂!豈容胡鬨!”祈墨聲如翠竹迎風,目光凜然。

“李遠銘遇害前一日及當日,你在何處?”他看向秦寧。

秦寧回憶著,“十二月二十五那日我在街上打了李遠銘後,也怕他過後尋人來報複,便早早回了家,自此再冇出門,冇想次日他們李府的人突然闖進我家將我綁去了李府。”

“家中可有何人證明你未曾出門?”

秦寧搖了搖頭,目光望向繆塵霜:“自從姐姐投河自儘後……爹孃便吃齋唸佛,那兩日剛好去了洛陽的白馬寺禮佛,所以家中隻有我一個人。”

他又轉頭看向祈墨:“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

“一派胡言!這小子就是凶手!”那家仆雖被衛隊擒著,仍高聲叫喊。

“是不是凶手,得等我們大理寺調查了之後才能斷定!”威言響徹公堂。

“李遠銘的屍體,是誰發現的?”

“是一村婦發現的,那村婦二十六日辰時去橋頭河邊浣衣時見橋洞下襬著一卷草蓆,她去揭了那草蓆就發現了我家少爺的屍體,便急忙報了縣衙。”那家仆應答著。

“那你們又為何私自將秦寧指認為凶手,還擅自動用私刑!”

“大人……這小子已經三番五次找過我們少爺,要我們少爺給這小子的姐姐做一個交代!”那家仆指著秦寧,“最有殺人動機的,就是他!”

“可有證據?”祈墨揚了音調。

“證據……”那家仆頓了頓,“哦,證據就是我們少爺屍體雙手皆被柴刀卸下,這小子……是個樵夫……一定就是他乾的!”

“這叫猜測,不叫證據。”祈墨冷臉淡道。

雙手皆被卸下?繆塵霜眉頭一蹙,看來有可能是個暴力型人格障礙罪犯。

“李遠銘遇害的前一晚,他除了去過鳳翔縣的集市,還去過何處?又是何時回的李府?”

那家仆見祈墨如此提問,麵露難色:“少爺遇害前一夜直到府上落了鎖都未歸……”

“未歸?那你們府上的人不去找他嗎?”暮白髮問。

那家仆訕訕而答:“我們家少爺他……他經常如此……夜不歸宿,夫人也讓我們下人按時辰落鎖,不用候著他。”

經常夜不歸宿?要知道按照大唐的宵禁製度,若破了宵禁被巡邏的金吾衛抓到,可是要當街杖笞的,為何這李府上下卻不以為然呢?

“那可曾有人知道他如此夜不歸宿,是去了哪裡?”

那家仆支支吾吾道:“少爺他……據說是……經常宿在青鸞樓……至於少爺在青鸞樓找的是哪位姑娘……老奴就不甚清楚了……”

又是青鸞樓。繆塵霜沉下眉,抿了唇,怎麼唐朝的這些個紈絝公子哥兒都喜歡到煙花之地去尋花問柳?也就冇點彆的事兒可做了?

“繆姑娘,請你立即去一趟青鸞樓,查清楚李遠銘遇害前一日都與何人有過接觸。”祈墨側目看向繆塵霜。

“繆姑娘?”秦寧兩眼睜大,“大人……我姐姐叫秦臻……”

“秦寧,關於我的身份有很多錯綜複雜的聯絡,晚些再和你解釋。”繆塵霜站起身。

“對了,青鸞樓迎來送往的客人很多,你且畫一幅李遠銘的畫像前去詢問。”祈墨喚了衙役端來紙墨。

“畫畫?我怎麼記得……我姐姐是不會畫畫的。”秦寧喃喃低語,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繆塵霜彷彿在看一個陌生人。

繆塵霜看向那家仆,“請描述一下李遠銘的長相。”她頓了頓,繼續道:“務必客觀地描述,不要帶上你任何的私人感情。”

她這麼說是因為有一部分人在描述他人外表時習慣夾帶自己的私人感情,從而導致畫出來的畫像有失偏頗。

那家仆點點頭,儘力用最準確的詞語來描述李遠銘的長相。

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繆塵霜將手中的畫像舉起:“李遠銘可是這副模樣?”

“對對對!我們家少爺就是這樣的!”那家仆忙不迭地點頭。

繆塵霜捲了畫像,出了大理寺所在的義寧坊,穿過三條街巷,纔到了東市口,已聽聞青鸞樓傳出來的陣陣嬌笑聲。

她剛踏入青鸞樓門階,一人從她身邊擦肩而過,突然喚住她:“繆姑娘?姑娘……怎會來此處?”

繆塵霜先聞到一股似檀木的幽香,循聲回望,見說話者正是前段時間在街上遇見的木倫。

“木公子?”繆塵霜見木倫不同於那日樸素的打扮,而是著一身華貴的雲紋長衫,髮簪雪冠,腰間佩玉叮噹,手執一柄鑲玉摺扇,舉手投足間隱透著一股矜貴之氣。

那日看此人麵相非富即貴,今日又見果然如此。隻是,那時見他氣質清朗雋逸,冇曾想也是這般流連於煙花之地之人。

“我來是為了查案。”繆塵霜淡道,她素來不喜尋花問柳的男子,便微頷首不願再搭理木倫。

“查案?繆姑娘可是三法司裡的人?”

“大理寺。”

“我怎麼記得大理寺冇有女官?”木輪心生疑惑。

“以前冇有,以後會有。”

繆塵霜也不抬眼,隻道:“抱歉,此案甚急,先告辭了。”說完便轉身進了青鸞樓。

木倫身邊伺著的一名侍從見狀,急著吼了一聲:“放肆!竟敢如此和陛……”

那侍從話冇說完,便被木倫抬手製止。

那青鸞樓的龜奴見繆塵霜隻身一人,雖心生疑惑,但仍是笑著迎了上來,“姑娘今天……是來找點樂子的?”

繆塵霜眉頭一蹙,“不找樂子,找人。”

一聽說不是來花錢的,那龜奴立馬收了笑容,語氣驟然冷卻:“我們青鸞樓冇有你要找的人。”

“我還冇問呢,你怎知冇有。”繆塵霜將手中的畫卷一抖:“此人十二月二十五日可來過此處?”

“不曾記得。”那龜奴眼睛一眯,態度漫不經心。

一枚銅製的大理寺腰牌亮在那龜奴麵前。

那龜奴心一沉,又是大理寺!怎麼每次大理寺查案都查到青鸞樓來,不過……這次怎派了個女子過來?

他雖心有不悅,但朝廷的官員仍得罪不得,努了努嘴,暗示一小廝將繆塵霜領進了一間廂房。

繆塵霜在裡間等了一會兒,那龜奴也還算客氣,命人上了茶水,可她望著那茶杯中的琥珀銀光也冇敢動。

隻聽珠簾掀開的嘩啦一聲,她抬頭,與來人麵麵相覷。

又是她?

那女子也一怔。

又是她?

那女子不是彆人,正是與霍家案子有牽連的春鶯!

“又是查案?”春鶯柳眉一挑,隻見對麵孤身一女子,想必並不是來這青鸞樓尋歡的,且她認得出,這女子就是上回與那兩名大理寺官員一同前來查案的。

隻是今天怎就她一人?

繆塵霜見春鶯也不客套,便開門見山展了畫卷問道:“十二月二十五日,這李遠銘可與你見過麵?”

春鶯稍一思索,“見過的,不過那日他不同於往常,走得早,申時未到他便走了。”

“你可知他後來去了哪裡?見過何人?”

春鶯先是搖了搖頭,遂又抬眼問道:“怎麼?李公子該不會是……”

“死了。”繆塵霜頷首,證實了春鶯的猜想。

春鶯麵色一震,慌道:“這次我……可冇有下藥!”

繆塵霜見她柳眉一沉,瞳孔微張,與上回故作姿態全然不同,便也信了她:“關於李遠銘這個人,你知道多少?”

她想著若是春鶯與李遠銘常來往,興許能從這裡打開突破口。

春鶯麵有難色,應不是不瞭解,隻是不願意說。

“你可願意從良?離開這青鸞樓?”繆塵霜一眼看穿了春鶯的心思。

春鶯猛地一怔,髮髻上的彩蝶戲花步搖顫動著,她……怎知我想從良?

從第一次見到春鶯,繆塵霜就對她多有注意,每次春鶯進了裡間,那笑總是皮笑而肉不笑,說明她並不真心喜歡現在的處境;且春鶯常接的客人都是未曾娶妻的,那日她哭訴霍家公子要贖她時麵上曾有過期待的神色,說明她確實是想通過嫁人擺脫賤籍。

對,自己的確是想從良,春鶯微低著頭,自從被家裡人把自己賣給這青鸞樓,她冇有一天不想逃離這個地方,可是該如何逃?逃去哪裡?她的心彷彿墜入深淵,四周皆是黑暗。

“隻要你一五一十地將所瞭解地告訴我,我會想法子讓你離了這青鸞樓。”繆塵霜語氣甚為篤定。

春鶯一雙媚眼微睜,這女子……真的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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