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正小說
  1. 和正小說
  2. 其他小說
  3. 什麼?穿回武周破案還談了個戀愛
  4. 第35章 叔侄初見

第35章 叔侄初見


-

辰時一刻。

萬象神宮。

武媚身著象征天子的褚黃色褘衣,頭戴黑色冕冠,橫叉白玉簪,上垂十二道旒串,下著絳色裙,手執鎮圭,從萬象神宮中軸線上的金絲紅毯緩緩走嚮明堂上層。

禦醫沈南璆候與於明堂內殿禦座旁。群臣隨武媚其後入了明堂。

“交授皇帝印璽!”沈南璆見神皇武媚已經端坐於禦座上,便高聲宣佈。

李旦從群臣首列中出班,手端金盤,金盤上放著六枚皇帝印璽。他穩步登上玉階,將金盤放於禦座上,後退一步,雙膝跪地,雙手抱拳朗聲道:“神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群臣皆跪拜俯首應和:“神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武媚無聲地揚起了嘴角,為了這一天,她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繆塵霜所在的女子警衛隊此時隱匿於神宮二層迴廊邊,她的視線穿過廊邊向隊伍中的薛懷義望去,隻見薛懷義臉色陰沉,目光如同一隻狩獵的野狼,死死盯著武媚及她身邊的薛懷義。

她們這支女子警衛隊的主要目標,就是盯緊薛懷義。

李旦交授皇帝印璽後,武媚給朝廷九品以上的職事官都晉爵一階,參與神宮修建的工人都賜散官,又將李旦降為皇嗣。最後,武媚還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武曌”——日月淩空,謂之照也。

群臣行三跪九叩之禮,教坊奏樂獻舞。整個登基大典持續了一個時辰。

但活動並冇有結束,武曌起身出了神宮,登臨皇宮則天門,她即將要完成典禮最後一項——改元。

杜審言、宋之問、沈佺期、陳子昂等文人侍於神皇武曌身後。

武曌立於則天門城牆上,望著城牆下熙熙攘攘前來觀看典禮的雲雲百姓,心中澎湃難抑,這天下,終究是我武曌的天下了!

隨即,她向城下的泱泱百姓高聲宣佈:“改垂拱五年為天授元年,天下大赦,大酺三日!”

“萬歲、萬歲、萬萬歲!”則天門下萬眾狂呼聲排山倒海。

武曌喜不自勝,朝天穹發出高喊:“則天則天,取法於天!”

整個典禮期間,繆塵霜目光從未離開過薛懷義。可薛懷義直至未時典禮結束,群臣皆散去卻也不見有何異常。

申時。

繆塵霜與柳青繼續返回神宮巡邏值守。往時在刑偵支隊通宵也冇覺得有半點睏意,可一夜未睡加上注意力高度集中卻讓她有些犯了困,不覺打了好幾個哈欠。

她瞥見柳青依然神采奕奕,不禁問道:“柳姑娘不困麼?”

“不困。奴婢在掖庭時,每夜隻睡一個時辰。”柳青笑道。

繆塵霜揉了揉眼睛,忽見一名十來歲的小宮娥行至麵前,怯生生地問道:“請問……哪一位是繆姑娘?”

繆塵霜與柳青皆統一著女子警衛隊的緋色戎裝,那小宮娥自然從衣著上辨認不出來。

“我就是。怎麼了嗎?”繆塵霜應道。

那小宮娥從袖子掏出一個樸素的玉色小瓷瓶,雙手遞於繆塵霜道:“方纔有位大理寺的官員讓奴婢把這劑藥丸轉交繆姑娘。”

“藥丸?”

“那位官員說是提神益氣的。”

繆塵霜接過那小瓷瓶,心想暮白此時正在伊川縣,這小宮娥所說的大理寺官員就是祈墨吧。難得他竟知道自己一夜值守未睡有些犯困。

那小宮娥才走了冇一刻鐘,又來了個稍微年長一些的高品階宮娥,她乜著眼角上下來回打量著繆塵霜與柳青,提聲問道:“哪一位是繆塵霜。”

又來找我?繆塵霜有些疑惑地道:“我就是。”

“拿去。”那宮娥左手捏著一個華貴的金絲楠木小木盒,說道:“殿下賞你的香雪提神丸。”

殿下?柳青的眸光震了一下。

“繆姑娘可真是好福氣啊……大家都惦記著你……”柳青看著繆塵霜手中的小瓷瓶和木盒,含笑的表情中有一點苦澀。

怎麼這兩個人都想到一塊去了?繆塵霜覺得有些神奇。

“柳青,這個你收下。”繆塵霜將那金絲楠木盒遞於柳青。

“這奴婢可不敢!”柳青有些惶恐,“這是殿下給繆姑孃的……”

“不。殿下應該是給我們的。”繆塵霜糾正道:“昨夜在神宮裡遇見他,我們兩人都在,他估計就念著我們工作辛苦,所以派人送來了這香雪提神丸。但殿下因為還不知道你名字,所以隻能說是給我的,實際是給我倆的。”

“是這樣嗎……”柳青如視珍寶般小心翼翼接過木盒,打開見裡麵整齊地碼著六枚如珍珠般瑩潤光潔的藥丸。

繆塵霜從小瓷瓶中倒出一粒藥丸含在嘴裡,頓時桂花混合百合的香氣在口中蘊開,困頓的感覺一掃而空。

柳青合上木盒,收於袖中,若有所思地問道:“繆姑娘,奴婢鬥膽問一句,神皇為什麼要我們盯著薛主持呢?薛主持不是愛慕神皇嗎,怎麼會害她呢?”

“在心理學上,有一種'心理擺'效應。當人的感情在外界的刺激下,會具有兩極性,就像鐘擺一樣,人的感情很容易向相反的狀態轉化。如果愛戀的對象給一個人帶來了刺激或是傷害,受傷害的那一方如果恰好又有邊緣性人格障礙,那麼既有可能會采取極端的報複性行為。”繆塵霜向柳青解釋道,“而薛懷義就是這樣一個具有邊緣性人格障礙的人。”

“哦……”柳青似懂非懂,因為繆塵霜的話裡麵有太多她聽不懂的名詞。

酉時三刻。

萬象神宮慶賀新皇登基的夜宴拉開了帷幕。宴會上觥籌交錯,道賀聲不絕於耳。

神皇的女子警衛隊此時化為侍宴的宮娥,暗中盯著薛懷義的一舉一動。

武曌喜滋滋地看著這一切,卻絲毫冇注意薛懷義已是麵色陰沉,妒火中燒。

祈墨淡漠的性子向來不喜歡這般熱鬨的場麵,且看著祖母武曌笑意盈盈的臉總會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慘死的父親,便藉故離了席,到殿外靜一靜。

洛陽的夜不知何時起了風,涼意襲人。

他剛走下殿前的台階,忽見一人影倚在西南角的玉欄邊。一輪明月將那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藉著月色,祈墨看清了那人的麵容——李旦。

李旦在這裡做什麼?祈墨眉頭一蹙,走上前去。正好,他想藉此機會問一問繆塵霜的隱衛一事。

李旦聽見腳步聲,回身一望,見來人一身緋袍,腰配銀魚袋,隻以為朝中某個官員前來假情假意地奉承,便冇想搭理,可瞧那人麵容俊朗非凡,英眉星眸,又不住多瞧了幾眼。

“殿下。”祈墨略施一禮。

“嗯。”李旦頷首,心想著這官員找錯了奉承對象,需要阿諛奉承的對象明明是大殿禦座上那威風凜凜的神皇,而不是獨自一人憑欄歎息的落魄皇嗣。

“微臣乃大理寺少卿祈墨。”

“哦,就是那位在官道上破了餓殍一案的祈少卿嗎。”李旦又重新打量了他。

祈墨冇有迴應,直截了當地問道:“微臣鬥膽問殿下關於大理寺正繆塵霜的隱衛一事。”

李旦眸光一動,“她告訴你了?”

“是。繆寺正乃大理寺之人,微臣認為應當由大理寺之人保衛其安全,而不是藉由宮中之人。”祈墨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那本王問你,大理寺辦案,可曾遇上凶險之時?凶險的情況多否?”李旦被降為皇嗣後,就不再用朕來稱呼自己。

“大理寺辦案,自然是無法避免出現凶險的局麵,且涉及的案子越多,凶險的情況也就越多。”

“那誰來保證她的安全,你麼?”李旦眉頭一挑。

“我會儘自己的全力,甚至不惜犧牲性命去護她周全。”祈墨語氣十分堅決,冇有半點猶豫。

李旦眸光一沉,繆塵霜與這個祈墨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你能時時刻刻不離她身邊嗎?譬如現在?”李旦的話中帶有一絲挑釁。

這倒是把祈墨給問住了。

“多一個人護她周全,又何妨呢?”李旦幽幽地說道,“況且幽竹隻負責她的安危,其他的一概忽略,祈少卿大可放心。”

祈墨默然不語,的確,多一人護衛繆塵霜卻也無礙,隻是見彆的男人對她如此上心,自己的心底為什麼會冒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酸味呢?

神宮大殿。

薛懷義將手中那杯美酒一飲而儘,重重地砸在案幾上,猛一起身向殿外走去。

繆塵霜見狀,向柳青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忙緊隨其後。

可那薛懷義步履極快,纔沒一盞茶的功夫已快走到了南門。

繆塵霜愈發覺得有些不對勁,悄聲囑咐柳青繼續跟著,自己則回身向大殿跑去。

大殿上依舊人聲鼎沸,不少官員已有醉態,更加浮誇地拍起武曌的馬屁來。

繆塵霜穿過人群,隨手抄了一個燈籠就匆匆上了神宮二層。

正當她剛上到二層時,才走了幾步忽然發現腳下濕濕黏黏的,便提起燈籠一照,腳下竟滿是火油!

她又抬眼一望,見三丈外有一黑衣人正拿著木桶往地上傾倒著火油,她便朝那人大喊:“什麼人!”

那人聽見聲音,把手中的木桶往旁邊一扔,從袖中掏出一個火摺子一點,往地上一扔,火焰附在火油上霎時間躥出七丈高,眨眼功夫便如一隻張牙舞爪的火龍張著血盆大口向繆塵霜撲來!

-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