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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設計問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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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輛載著青憫的馬車在一座半舊不新的宅院門前停了下來。

青憫下了馬車,那車簾後的聲音再次響起:“記住我方纔對你說的話,你以後也再無青憫這個身份,明白了嗎?”

青憫並不應答,那馬車裡的人也似乎不需要他的迴應,便號令車伕揮鞭揚長而去。

一名仆童打著燈籠候在門旁對著青憫鞠躬道:“大人,您回來了。”

青憫跨進這座陌生的宅院,從袖中掏出一張身份文牒,藉著月色見那文牒上清清楚楚地寫著一個名字:來俊臣。

從今日往後,他不再是青憫。

而是,來俊臣。

洛陽大理寺。

公堂上架起了一扇厚重的屏風。

崔主簿憂心忡忡地看著那屏風向祈墨與繆塵霜問道:“祈少卿、繆寺正,這……真能行得通?”

繆塵霜莞爾一笑道:“崔主簿,您就放心吧。”

話音未落,就見一衙役來報:“薛主持已到大理寺。”

這次薛懷義冇有像上次一般騎著馬,橫衝直撞大理寺公堂,而是恭恭敬敬地揣著手走了進來。

可他剛一進公堂,四下環視,卻冇見那個心心念唸的人,不禁又開始有些惱怒厲聲道:“你們這是在耍什麼鬼把戲,不是說是神皇召見我的嗎!”

“懷義,莫要喧嘩。”屏風後響起了神皇武曌的聲音。

薛懷義一聽是武曌的聲音,臉色立即收斂了不少:“神皇……”

屏風後隻聽一聲幽幽的歎息。

“神皇!”薛懷義有些慌神,他抬起手向屏風的方向伸去,卻被兩旁的衙役攔了下來。

“神皇!五日前小寶用自己血為神皇繪了一幅百尺高的大佛畫像,還為神皇抄了佛經,神皇您、您都看見了嗎?小寶、小寶是真的敬仰您的呀!”

薛懷義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情緒有些激動,連自己的原名都說了出來。繆塵霜甚至能覺察到他眼眶裡的點點淚光。

“既然薛主持如此敬仰神皇,那為何要在神宮縱火!”祈墨高聲質問道。

薛懷義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之色,隨即換了那副懇切哀求的模樣,轉而挑眉迴應道:“宴會才進行不到一半,我就離席回寢了,之後再冇出過房門,少卿大人你有何證據說縱火之人就是我呢?”

“縱火之人的確不是你。”祈墨一雙漆眸如深淵般直視薛懷義,“但你卻是幕後主使。”

“哈哈哈哈哈哈!”薛懷義仰天大笑,“我以為大理寺斷案講究人證物證,今日看來並非如此,爾等不過隻是一群庸才罷了!”

“物證在此。”祈墨抬手,一名衙役端著木盤走上公堂,木盤上赫然放著八塊沾著灰燼的鴿蛋般大小的玉石。

“這些玉石,是在神宮的廢墟中找到的。”祈墨看向薛懷義的臉,說道:“當日神宮起火,因繆寺正及時疏散眾人,無人葬身火海。可後來卻在廢墟中發現了這些玉石,這些玉石正好是四品官員袍服蹀躞帶上的裝飾物。而根據我對當晚夜宴名單的覈查,參加夜宴的四品官員隻有三位,且都在神宮起火後及時離開。”

“哼,這能說明什麼?”薛懷義咬牙冷哼道。

“說明有人假扮朝廷四品官員混入宴席中。”祈墨眼神冷峻,“四品官員的袍服隻能由聖上禦賜,微臣冒昧問聖上最近可有加封四品官員?”

“未曾。”屏風後響起了武曌的聲音。

“既然聖上近日未曾加封官員,那廢墟中找出來的這些物件,應該就是有人偽造了四品官員袍服,並假冒四品官員遣散了值守神宮的侍衛。”

祈墨的目光如鷹一般銳利地盯著薛懷義道:“這可是欺君罔上之罪。”

“哈哈哈哈!一派胡言!”薛懷義妄笑著搖頭。

繆塵霜目光一沉:撒謊的人往往用笑聲或肢體語言掩蓋內心的恐慌。

“把人帶上來。”祈墨向兩旁的衙役說道。

一名中年女子被帶上了公堂。

“趙尚服,近日是否有人找你要過四品官員袍服的製作樣式?”祈墨問那女子。

那女子是織染署的主官趙伶,主要負責神皇、親王及群臣衣袍冠冕的監製。

趙尚服先是點了點頭,又瞥見身旁的薛懷義麵色鐵青,便冇敢再開口。

祈墨看出了趙伶的憂慮,便道:“趙尚服,今日神皇在此,你也不必替任何人隱瞞,隻把你知道的說出來便可。”

“神皇?”趙伶心一驚,惶恐地抬頭環視,卻不見這公堂上有任何神皇的影子。

“趙尚服,朕要聽你說實話。”

趙伶一聽那扇巨大的屏風後傳來神皇武曌的聲音,慌得上身俯倒在石磚上大聲道:“神皇萬歲,七日前的確有人找過奴婢要了四品官員袍服的樣式!”

“是何人?”

趙伶微微抬起叩在石磚上的額頭,清晰地說道:“白馬寺薛主持。”

薛懷義聽聞,鐵青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他扭頭猙獰地向趙伶怒道:“你撒謊!我為何要這麼做!”

“奴婢也不知薛主持為何要找奴婢討要官袍的樣式,當時也冇細問。”趙伶低著頭答著,其實她不是冇細問,而是不敢細問,薛懷義曾經連當朝宰相蘇良嗣都敢挑釁,她一個低品階的尚宮怎敢追問呢。

“好啊,就算這四品官服是我薛懷義偽造的,那又和神宮起火有何乾係?”薛懷義轉頭,惡狠狠地盯著祈墨。

“你先是派人穿著仿製的官袍進了萬象神宮,待那人遣退了侍衛後,再從佛像內胎中取出早就準備好的火油,最後縱火。”祈墨把案件的推理簡明扼要地闡述了出來。

“薛主持,本官說得可對?”

薛懷義的瞳孔猛然一張,眼睛冇有看向祈墨,而是死死地盯著那幅屏風大聲質問道:“我為萬象神宮耗費了近一年的心血,日夜殫精竭慮,為的不過是……不過是討神皇您的歡心啊!小寶又怎會將自己的心血付之一炬!”

屏風後悄然無聲。

“那是因為薛主持你因愛生恨。”繆塵霜開了口,目光轉向薛懷義:“還記得你那天在靜雲寺說的話嗎?”

繆塵霜加重語氣說道:“得不到的就毀掉。”

薛懷義一怔,隨即怒道:“對,我是說過這句話,可這又能代表什麼?”

“這充分地說明瞭你的作案動機。”繆塵霜繼續說道:“愛與恨是感情的兩種極端,當一個人正處在一種被剝奪和被分離的感覺中時,會有無力感,但更多的是呈現出一種煩躁和憤怒的狀態,這也就是所謂的“遺棄狂怒”狀態。”

繆塵霜眼眸一垂,又迅速抬起:“就像薛主持你現在一樣。”

薛懷義剛要開口辯解,卻聽那屏風響起了聲音:“懷義,你這麼做,是太在乎朕,是為了引起朕的注意嗎?”

薛懷義的雙唇翕動著,半晌說不出話來,他的雙手垂落在膝蓋上,不斷地開開合合。

整個公堂陷入一陣沉寂。

薛懷義顫抖著抬手撫平身上披著的紫袈裟,“神皇……小寶曾經以為,神皇隻屬於小寶一個人的……可是那天小寶卻看見了那個姓沈的禦醫,他憑什麼!憑什麼奪走了小寶的愛!”

繆塵霜看得出來,薛懷義的心理防線已經開始有些崩潰。她與祈墨對視一眼,現在隻要乘勝追擊,薛懷義就會招供了。

“懷義,你真的隻是太在乎朕了,所以才這麼做的,對嗎?”

屏風後武曌的聲音繼續追問道。

“是!小寶這麼做就是為了神皇!”薛懷義抬起頭看向屏風,雙眼通紅道:“萬象神宮……是小寶指使人縱的火……小寶不甘心,不甘心輸給那個該死的禦醫!”

繆塵霜原本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轉頭看向崔主簿,見他正端著筆記下薛懷義的口供。

“懷義,愛是冇有輸贏的。”

隨著屏風後一聲歎息,薛懷義忽而俯趴在地上痛心疾首地捶著石磚道:“神皇……小寶知錯了!請神皇原諒小寶!請神皇原諒小寶!”

“帶下去。”祈墨未等屏風後的人開口,便向兩旁的衙役吩咐道。

薛懷義情緒崩潰混亂,隻由著衙役架著自己往牢獄踉踉蹌蹌地走去。

繆塵霜輕輕鬆了一口氣,起身繞到屏風後,見屏風後的趙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壓低了聲音道:“官差,這下可以了吧?”

“嗯,你表現得很好,感情發揮得很到位。”繆塵霜點點頭,從袖中掏出一緡錢遞給趙生,“這是工錢,辛苦了。”

那趙生本想推辭,可繆塵霜冇等他推辭,便把錢塞進手中,轉身又去了公堂。

“祈公子,薛懷義總算是招供了,這下可以和聖上交差了。”

“這次,多虧了你。”祈墨看向繆塵霜,眼前這看起來纖弱的女子,卻總能讓他感到意外。

洛陽紫薇宮。

武曌隔著絳紫色紗簾,向簾外一名紫袍官員幽幽問道:“朕讓你查的那位大理寺少卿,可查出個明白了?”

那紫袍官員恭敬地彎腰奏道:“回神皇,微臣已查到了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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