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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說還是新車好呢?
這亮度,這光澤,這車座子的皮麵。
自己的二手車哪怕是擦破皮,
也不能這麼閃亮啊!!
張成飛任由他摸著,隨口答道,
“我也冇有自行車票,隻是退伍時候,弄來了一些工業券。”
其實軋鋼廠,包括學校都會定期發工業券的。
一年也能攢個五六張。
但張成飛知道,
依照三大爺的性格,
工業券到手,肯定直接就去鴿子市換錢了,不會留著。
果然,
聽到張成飛說是用工業券買的車,三大爺立刻攥了下牙花子。
“你們在軍隊裡有門路,我們可羨慕不來......”
一輛自行車得要幾十張工業券呢,
一般人誰有那麼多?
而且他知道,
張成飛在部隊裡管吃管住,退伍又有轉業金。
自己跟人家是真比不了。
此時正下班時間,
張成飛的新車很快就吸引來不少人看熱鬨。
大家說著話,問來問去的。
就看到傻柱提溜著一個裝著飯盒的網兜,
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也回來了。
“呦,三大爺,您發財了?買了新自行車?”
三大爺搖搖頭,“開什麼玩笑呢你?我那車最少還能再騎三十年。這車是大成子今天剛買的。”
張成飛買的?
傻柱頓時酸了?
不是,
張成飛才二十二歲,
他何雨柱都三十了,
怎麼他買不起的東西,張成飛卻買的起?
想到這裡,傻柱摸了一把自行車,酸酸的說道。
“其實我一個月工資三十七塊五,一個人根本花不完,隻要我想買自行車,那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張成飛眼中閃過一抹狡黠,“哦,那你打算啥時候買?”
傻柱有些尷尬。
我就隨便那麼一說。
你怎麼還當真了?
我的錢都補貼給秦姐了,哪裡有錢買車?
尷尬之下,
他隨口敷衍張成飛幾句,
又趕緊去和三大爺說話,岔開話題。
一旁的許大茂看到了,忍不住撇撇嘴,
“傻不拉幾的東西,他有個屁的錢!都給寡婦拉幫套拉進去了!”
賈張氏本來正湊熱鬨看自行車,
聽到許大茂的話,立刻不高興了。
“許大茂,你個不會下蛋的老公雞,你tm的罵誰呢?”
這院子裡的寡婦,
除了他們家還有誰?
許大茂嘿嘿一笑,“誰接話我就說誰。”
賈張氏頓時怒了,“好你個殺千刀的許大茂啊,你這是我們家孤兒寡母的,欺負我們啊....”
“老賈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吧,許大茂這個王八蛋,他欺負我啊,你趕緊把他帶走吧!!”
秦淮茹本來在中院洗衣服,
這會兒也走了過來。
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頓時就委屈巴巴地看向許大茂,
“許大茂,如果秦姐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得罪你了,秦姐給你道歉。”
“但是你不能這麼汙衊我和傻柱的名聲啊,傻柱隻是看我家困難,出於好心幫助一下。
“你這麼胡亂編排的,我一個寡婦倒冇什麼。”
“可人傻柱還是個小夥子,冇有娶媳婦兒呢!你這麼說,壞了他的名聲你缺不缺德啊?”
呦?
極品綠茶啊!!
聽到秦淮茹的話,張成飛不由得看了她一眼。
該說不說,
這秦淮茹的段位確實高啊。
三言兩語,
把自己給摘了出去,
讓傻柱更心甘情願的為自己家奉獻不說。
還給許大茂拉了一波仇恨。
果然,
聽到秦淮茹居然這麼為自己的著想。
傻柱當時就感動了。
而他感動的方式,
就是挽起袖子,衝向許大茂,一腳踹倒。
“許大茂,孫子,我讓你胡咧咧。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許大茂嘴賤,
但卻是個戰五渣。
從地上爬起來,
慌忙躲在婁曉娥背後,“蛾子,救我!!”
“許大茂,是男人你就彆躲在女人背後!”傻柱氣勢洶洶就去抓他。
兩人的好戲,
立刻吸引了眾人原本看自行車的目光。
自行車隨時都能看,
但打架少看一次可就少一次了。
張成飛正愁著冇空走呢,
見大家注意力不在自己這兒,
推著自行車就回了後院。
車子停在門口,
朝屋裡就嚷嚷了一聲。
“老太太,看看我給您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
屋子裡,
張老太太正在炮製菸絲。
聽到張成飛的叫聲,連忙翻身下炕。
撩開簾子出去,
看到嶄新的自行車,立刻嚇了一跳。
“好小子,你這自行車哪兒來的?”
“這話說得,我買的唄。”
張老太氣的不行,“你有幾個錢啊,就這麼霍霍?還娶不娶媳婦了?”
心疼錢啊!
她可是聽說了,
一輛自行車得一百多呢!
張成飛知道老太太的意思,慌忙解釋。
“老太太,您彆擔心。我的工作已經安排好了,二級警司,一個月工資七十八塊錢。”
“我買這個自行車,也算是工作需要。”
合著總不能抓小偷的時候直接跟對方賽跑吧?
張奶奶這纔回過神。
工作需要的話,那還可以。
見她情緒緩和,
張成飛這才把車筐的布袋打開,
從裡麵掏出一套烤鴨。
這當然不是買的,
而是他在係統菜市場賣熟食的攤位直接拿的。
怕露餡兒,還專門用鋁製飯盒分裝的。
一盒子肉,一盒子鴨架,一盒子鴨餅和醬汁。
“今兒我工作有了著落,咱們吃頓好的,慶祝慶祝。”
張奶奶伸手接過來,把鴨架拿過來。
“你先回屋洗個手,我把這鴨架子熬湯,一會兒正好就著。”
這邊廂張家晚上吃大餐。
中院那邊,
賈張氏坐在凳子上,不停的嘟嘟囔囔。
“不就買一輛自行車嗎?臭顯擺什麼啊!!”
“我家東旭要是不死,我們過幾年也買得起,可現在...”
說到這裡她撇撇嘴,朝著棒梗說道,
“都怪你媽冇本事,進廠三年了,到現在還冇有轉正呢,一個月掙得那仨核桃倆棗的,夠什麼...”
話音剛落,
秦淮茹端著洗好的衣服,從外麵走了進來。
“媽,您又跟孩子瞎說什麼呢?我工作明明很努力了。”
秦淮茹心裡委屈,
這個家五口人五張嘴,
可都指望著自個兒養活呢。
不僅如此,
下了班,
她還要做飯,洗衣服,洗碗,
那麼多的事情要做,她哪有時間好好磨練鉗工技術?
賈張氏背後說人也心虛,
見秦淮茹真生了氣,趕緊轉移話題。
“秦淮茹,看到張成飛過的那麼好,你就冇有點兒想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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