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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鬆道:“玄王以前握腰間佩劍與常人不同,是虎口往下反方向的。”
“那現在這個玄王呢?”
“這個玄王握劍是虎口朝上,正方向。”
蘇離雨自己比劃了一下,明白了寒鬆的意思。
顯然嬴禛這麽多年的習慣,不會輕易改變的。
這更加確定了現在的嬴禛不是真的。
“還有,”蘇離雨道,“你可記得幾天前黃鼬小吉咬了嬴禛一口。”
“自是記得,”寒鬆道,“寒柏當時嚇死了,事後也覺得不對,小吉一向聽玄王號令的,怎麽會突然發狂咬他?”
“因為小吉知道這個玄王是假的,”蘇離雨道,“他根本不是嬴禛,所以小吉才咬他。”
“噓,”寒鬆打個噤聲的手勢,“娘娘啊,這話可別亂說,當心隔牆有耳。”
蘇離雨抬手掩了嘴,也知道自己說話不注意了。
剛纔這番話若走漏出去,可是被殺頭的。
“還有這次突然將我兄弟四人調去函館,”寒鬆道,“明顯那人就是在防備我們。”
“對啊,”蘇離雨道,“他將墨兒凰兒送去函館,是為了要挾我。”
“原來是這樣,”寒鬆背上一層冷汗,“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關鍵這事冇人會相信我們,”蘇離雨道,“不等我們開口,就被這廝殺了。”
“冇錯,”寒鬆道,“除非找到真正的玄王。”
蘇離雨淚水盈出來,抽泣道:“就是不知道他還好嗎,他在哪裏?”
“這......”寒鬆心裏也拎起來。
真正的嬴禛要活著還好,如果已慘遭不幸,那眼下這個可就真成了嬴禛了。
“關鍵我們去哪裏找玄王?”寒鬆道,“一點線索也冇有啊。”
“不會冇有線索的,”蘇離雨道,“小吉咬嬴禛的時候,是因為發現了那塊玉佩。”
“對啊,”寒鬆恍然道,“那塊玉佩就是線索!”
“所以......”蘇離雨正要繼續分析,忽聽樓下傳報:“玄王駕到!”
兩人直接都愣了。
“糟了糟了,”蘇離雨慌道,“這廝怎麽偏偏這時候來了。”
“娘娘,”寒鬆道,“末將先離開,回頭末將再找你。”
“那好那好,”蘇離雨道,“千萬不能讓這傢夥見到你。”
“娘娘保重!”寒鬆打開後窗,飛身躍了出去。
蘇離雨深吸了兩口氣,裝作氣定神閒的樣子,款步出門下了樓。
來到樓梯上,果然就見嬴禛大踏步走進醫館。
而堂舍內診桌前,那個不會說話的妙齡女子還跪在那裏。
嬴禛一眼看到女子,眉心倏地就斂了起來。
女子側頭看他一眼,急忙低垂了頭。
嬴禛幽邃的眸子似乎盯了她許久,才將目光挪開,迎麵看到樓梯上的蘇離雨。
“雨兒,”嬴禛輕喚。
“雨兒見過玄王。”蘇離雨挽起裙子,連著腳跟下台階。
下到最後一個,嬴禛張臂將她接住,抱在懷裏轉一圈。
“都四個孩子的娘了,”嬴禛點她鼻尖,“還是這麽頑皮,下個樓梯都不老實。”
蘇離雨心道連腳下樓梯就叫不老實嗎?
在大學裏的時候,這可是下樓最基本的技術。
“玄王怎麽過來了?”蘇離雨一臉嬌媚。
“寡人去軍營回來,順便看看你。”嬴禛滿臉寵溺。
“雨兒在這很好啊,”蘇離雨露著小梨渦,“多謝玄王掛念。”
“乖。”嬴禛在她臉頰上親一下。
診桌前跪的女子忽然抬頭瞥他們一眼。
嬴禛眸光陰鷙掃了過去。
女子微微哆嗦一下,慌亂地垂了頭。
蘇離雨對她道:“說了我不收徒弟的,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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